第37章 全世界都在为我花钱（4）
听到这些嘲讽, 孙娇嘴角弧度越发明显。
坐在不远处的孙长东咳嗽一声，看向孙娇：“娇娇，怎么教你的？不管别人如何，你首先要专注自身, 哪怕他们品德有亏, 你也只需要专注自身。”
他眼神带着不赞同。
旁人听起来, 只觉得孙长东这个有钱人, 真是难得的品格高尚。
果然, 坐在周围的人就低声议论起来——
“这人可真不错。”
“是呀, 怪不得能资助朋友的遗孤十几年。”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知恩图报，那接受资助的人不想着报恩也就算了，竟然还恩将仇报。”
“所以说, 白眼狼都没有好下场！”
“那样的穷鬼, 注定穷一辈子, 被人鄙视一辈子。”
……
不远处，孙娇却听懂了她爸爸的意思。
过去, 孙长东将钱白芷放在她身边，和她一起读贵族学校，和她一个宿舍，成为她甩不开的影子……孙娇不理解。
但自从一个多月以前, 钱白芷被赶出商学院, 声名狼藉之后，孙娇和孙长东有过一次彻夜长谈。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她爸爸的深意和深谋远虑。
不是给钱白芷好的, 就是对她好。
从小到大，就是因为有钱白芷一直在身边如同影子甩不掉，她孙娇才有好人缘。
别人对她的印象首先就是善良, 又有一个处处不堪，内向阴郁，穷酸的小丫头衬托着，她孙娇就更像是天之骄女，如同众星捧月。
喜欢她的人，会因为钱白芷更喜欢她，不喜欢她的人，也会将不喜发泄在钱白芷身上……
孙娇明白了。
一时之间，对她爸爸佩服至极。
此刻他爸爸这么说，孙娇知道她爸爸其实不是谴责她，只是提醒她——
她不需要亲自去说钱白芷什么，她只需要高高昂着她的头，展现她的善良和气度，就会有人去攻击钱白芷。
况且，钱白芷如今都不知是死是活，这样的“影子”，她已经一脚踢开，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去关注了。
孙娇明白了，所以她笑着摆摆头，无奈地说：“好的，爸爸。我只是一时想到了她，有些感慨，不提她了。”
她看向台上，轻声道：“设计大赛就要开始了，还是看比赛吧，这样的盛会，会有不少优秀的学生出现，我们认真看，也多学习学习，没准儿还能开开眼界。”
话音落地，果然收获无数赞扬之声。
孙长东也露出笑容，坐在椅子上，看向前方。
设计大赛一点也不无聊，初选已经过了，现在能到场展示的，都已经算是优秀作品。
虽然只是学生间的设计大赛，但也算是非常有看点。
五花八门的设计，甚至出现不少令人惊艳的想法，很是有趣。
室内设计在现在这个有钱任性的世界，在这个人人开始享受物质、精神生活的年代，还是颇为受重视的。
也因此，哪怕是网上直播的观看数量也是非常高的。
不少人看完之后，遇到自己喜欢的设计就截图，也算是为自己以后家里的布置，开拓思路和灵感。
这些能参加大赛的人，虽然都还是学生，但想要请他们设计，也是需要不少钱的。
免费的，不看白不看呀。
孙娇是最后一个，也算是压轴，她对自己的作品非常自信，一在大屏幕上展示，立刻就有不少评委忍不住点头。
新颖，有想法，时尚又不缺温馨。
孙娇嘴角保持着笑容，下巴微微抬着，自信又得意。
台下，孙长东嘴角笑开了花。
他突然想到了钱通和周芳。
他们都同是有女儿的人，他当然也很在意自己的女儿，却还是受不了钱通那一副“女儿就是一切”“他女儿真棒”“他女儿天下第一”的骄傲模样。
现在，钱通和周芳已经死了。
他们那个“令他们骄傲”的女儿，也不知道在哪儿，又是何等落魄。
而他，生活富裕，他的女儿如同小公主，被人人羡慕喜爱。
钱通要是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前方，评委和孙娇的一问一答结束，孙长东缓缓抬手，嘴角带着笑容，鼓起掌来。
主持人上台：“以上就是今天……”
她在做最后总结，接下来，就该是比拼和排名、颁奖了。
“慢着！”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声音不小，甚至因为自带话筒和小音箱，使得这个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
众人一愣，顺着视线看过去。
坐在人群后排，一个年轻女孩站了起来，她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带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扎成马尾，非常简单，衣服是白衬衣牛仔裤，白衬衣显然有些旧了，牛仔裤也洗到褪色，脸色苍白，非常瘦弱。
这样一个普普通通，一看就知道非常贫穷的女孩，打断了比赛，甚至直接站了起来，走向前方讲台。
孙长东和孙娇等人却是一愣。
——钱白芷？！
“干什么？保安！”主办方立刻有序处理。
白芷的声音通过腰后的音箱传出——
“我的设计图也是过了初赛的，我也是有参赛资格的吧，为什么不等我上台，就要结束呢？”
众人再次一愣，尤其是台下的陌生观众们。
三三两两低语起来。
主办方显然也知道她是谁了，立刻说：”抱歉，钱白芷同学，你已经从商学院退学了，没资格参加我们的比赛。”
说话间，声音带着鄙夷。
白芷轻笑：“你们的比赛规则里面，有说比赛期间被开除的选手，就不能参赛了吗？”
这话把主办方的人给堵住了。
——确实没有哪一条规则，说明钱白芷不能参加。
主要是也没有谁在比赛期间被开除的！
真遇到意外，那人也就不会来参加比赛！
她要是之前闹起来，他们还能以各种理由推脱，但她竟然到场了，却一言不发，反而最后站起来，还带着话筒。
主办方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啊。
孙娇才刚刚下台，还在旁边，眉头皱在一起，看白芷的眼神带着不解。
她竟然还敢出现？
想了想，她对旁边的主办方们说了一句：“正在直播呢，她既然想要上台，那就让她上台吧。”
声音带着笑意。
她上台真是好事吗？
不会的，钱白芷这个穷酸样子，所有人都会嘲笑她的，嘲笑她像个疯子，都被赶出商学院了，竟然还如此不要脸！
呵，除非她拿出惊天大作，不，就算她的作品非常完美，别人也只会嘲讽她，践踏她。
就像是曾经，哪怕她受尽欺负还是成绩优秀，别人会赞美她吗？
不会的，别人只会更加生气，更加欺负她。
没人会觉得她的成绩配得上商学院，别人只会觉得，她是被“好心人”送进来了，她不配！
主办方倒是不会因为孙娇的一句话就听从，不过他们也确实觉得，正在直播，钱白芷可以像是疯子闹事，但他们设计大赛的主办方，却必须要有他们应有的气度。
主办方负责人给拦着的保安和主持人使了个颜色。
于是，他们给白芷让开了路。
白芷就那么平静的，朝着台上走去。
一路上，那些嘲讽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些人难得掩饰，尤其是前排的商学院学生们——
“真是丢人，这个时候竟然还死乞白赖非常参加比赛！”
“她以为她参加比赛了，就会有人看中她，招聘她吗？”
“她看起来过得确实很不好，衣服还是当初在学校时候穿的呢！”
“丢死人了，我们商学院曾经怎么有这样的学生？”
“她就是钱白芷？那个白眼狼穷鬼？”
“对，就是她，也不知道她怎么还敢出现。”
“能当白眼狼的，能直接勾引资助人男朋友的，脸皮能薄？”
“不要脸，能拿出什么作品？滚吧！”
“恶心的穷鬼，滚开！”
……
白芷听着这些声音，目不斜视。
444气得发颤：“这些人……这个资本世界的人太过分了！！主人，你都不生气吗？”
“有什么好生气的？路边有只狗朝你叫，你还能和它一样，叫回去吗？”白芷声音听不出情绪，非常平静。
这个小世界的发展确实有些畸形，资本当道，穷，就是会被嘲笑的一件事。
“可是……”
“444，你可以看看鸡汤，那些辱骂你、折辱你、嘲笑你的人，他们如果弄不死你，那些辱骂、欺负，终将变成耳光，狠狠打回去。只要还活着，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你就能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你、嘲讽你的人，在你面前低头、匍匐在地，而你，那时不会将他们看在眼里，现在也不会。”
444愣住。
白芷声音淡淡：“神，从来不会和蝼蚁搏输赢。”
444整个光团一颤，感觉从灵魂深处生出一股战栗感。
它没有被其他系统看不起吗？
时常。
心愿系统，在整个系统界就是垫底的存在。
它们只能绑定别人选择剩下的宿主，它们的宿主失败率很高，它们总是很多时候处于无主的存在。
这是个恶性循环，当整个系统界都默认心愿系统最垃圾之后，它们甚至自己也这样以为，认为再无翻身可能。
它们在系统论坛，不是被其他其他系统漠视，就是只能收获嘲讽。
白芷的话让它整个统都颤抖了。
是不是它们心愿系统和它444也会有一天……
白芷：“别想了，你那个智商，不行，你只能依靠你的神，我。”
瞧，她多了解它，能根据它的情绪变化，就知道它在想什么。
当然，也有444格外蠢的缘故。
444刚起的斗志瞬间缩了一大截，它忍不住说：“那我也是有点用处的嘛，主人，我们统是离不开宿主，但我也能协助主人完成任务，缔造传奇！”
它搓搓手：“主人你负责努力，我负责协助……”
“不，你负责为我喊666。”
444：“……”
自闭了。
白芷已经走上了台。
台上，屏幕上还是孙娇的设计图，白芷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时刻注意着她的孙娇，不知为何，心口一跳，竟莫名有种失控的心慌感。
这设计图……
是参考了钱白芷的作品！
孙娇之所以在那个节点和高泽对她出手，就是知道她要参加设计大赛，而同时，孙娇也要参与。
钱白芷的那张设计图还是很有一些亮点的，所以钱白芷完了。
孙娇当然不会用钱白芷的设计图，她觉得钱白芷不配，但她可以借鉴钱白芷那张图的亮点呀。
她的这张“完美设计图”，可是有不少熟悉的痕迹。
这一个挑眉，就仿佛在告诉孙娇——
她知道了。
片刻的心虚之后，孙娇也镇定下来。
不怕的，她的设计比钱白芷的不知道优秀多少，钱白芷如果拿出她的设计图，只会更加丢人，自取其辱。
不过……
好像已经够丢人了。
孙娇手上手机的界面，正是直播，弹幕已经被刷屏，全都是——
“滚吧。”
台下，众人的视线也全都是厌恶，仿佛他们看她，也只是看个跳梁小丑，看个乐子。
工作人员也没人帮她放出她的设计，他们懒得搭理白芷，仿佛他们就比白芷高一等一般。
但是无所谓，白芷的目的本来也不是真参加比赛，她拿出优盘之后，插上电脑，自己熟练地就操作了起来。
话筒小音箱，都是她自带。
显然，主办方也不想搭理她，懒得给她递这些东西过去。
台下，孙长东抿紧了唇。
周围全是嘲讽和讥笑，但不知道为何，他看着台上的钱白芷，就想到那个站在他面前，说他不应该现在就买房买车享受生活，说自己有一个什么长远计划，说自己会为女儿谱写一个什么未来的……钱通。
好像什么失控了。
闵卫轩也在台下，不止是他，还有他带来的十个保镖，以及他们新建工厂的厂长都来了。
这个厂长是白芷找的人，他给开的工资。
当时他说要一个厂长，但一定要值得信任，虽然所有的技术都在白芷手上，但厂长要是叛变了，还是会给他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而未来，他们的产品一旦推出，别说厂长，就是一个普通员工，都会遭受到无数诱惑。
所以，厂长的人选一定要忠心，一定要不容易背叛，有原则。
但这样的人，他们怎么能确定呢？
他把担忧说出来后，白芷立刻拿出电脑，一阵敲打，半个小时后，他们就一起去了三十几公里外的一个廉租房区，找到了一个因为背锅被辞退，又被人要债，走投无路的高管。
他们和那人签了合同，看到那人恨不得挖出忠心给白芷的时候，闵卫轩陷入沉默。
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他到底是怎么上了贼船的。
不，也不是贼船，这是一艘黄金船。
“这些人真是讨厌，他们什么都不了解，就人云亦云，看不起人！”厂长气得不轻。
闵卫轩倒是淡定，说：“没事，待会儿他们就嘲笑不起来了。”
说着，他站起来：“走，咱们去前面一些，待会儿好护着白芷离开。”
“成。”
台上，白芷从容地开始展示自己的设计。
“这是我的设计图。”
众人看着设计图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觉得那设计看起来有些奇怪，但因为是图，所以竟然一时之间，没有看出哪儿有问题，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孙娇也是愣了愣。
但她立刻就看出了问题所在——比例不对！
无论是房间里面床的高度，柜子的高度，以及厨房里面橱柜的高度，比例都不是最适合普通人的高度！
还有布局也不对！
落地窗很正常，但她的窗不正常！
钱白芷疯了？！
她死乞白赖来参加比赛，难道不是要找机遇？干嘛拿出这么奇奇怪怪的作品？！
果然，屏幕上出现了数据，就是和一般的数据不一样。
而且这一张简单的设计图，也没什么惊艳的美感，反而让人觉得诧异和奇怪。
评委席上，立刻就有评委脸色难看地说：“你就是拿这个来参加比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要参加比赛了！”
“你这是侮辱设计！”甚至有评委这样说。
台下更是议论纷纷——
“天啦，我还以为闯出来的人有多高的天赋，竟然就这样？”
“就这？她竟然也好意思拿出来参加比赛？！”
“笑死了，不过如果她不是这么盲目自信的人，怎么可能去抢之前那个孙娇的男朋友？”
“看看孙娇再看看她，一个天之骄女，一个穷鬼，啧啧。”
……
弹幕也全都是嘲讽之声。
白芷非常淡定，开始继续播放——
“是的，这个设计不是让人最最舒服的设计，但却是未来设计师，必须要参考的数据。哪怕我的设计非常一般，以后，所有的设计师，都将会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设计！”
“噗——咳咳！”有人笑喷。
孙娇也是先满是错愕，随即嘴角露出笑容。
钱白芷，已经疯了。
她走回座位，在孙长东旁边坐下，父女俩没说话，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向台上。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钱白芷，我觉得你不应该来参加比赛，你应该去申请免费医疗，检查一下你的脑袋！”评委这样说。
更是一副气得恨不得甩袖离开的模样。
“让她滚！”台下，有人这么喊道。
白芷却非常淡定，从容地播放接下来的部分——
“我没说假话，聪明的设计师，已经可以记下这些数据了。这些数据，是未来量子智能机器人最匹配的数据。当然，现有家庭设计，也一样能够满足机器人，只不过这些数据才是最适合的，会让机器人完成度更完美一些。”
众人愣住，眼神茫然。
屏幕上的视频里面，是一个机器人。
像是实拍一般，那机器人随叫随到，如同一个最完美的佣人，它不知道辛苦，不知道疲惫，永远在该安静的时候安静，永远在需要的时候，开口陪聊。
它会做饭，会打扫卫生，会照顾婴儿，会照顾宠物。
它在白芷设计的室内，自由活动，若不是它机械的外表，它和一个真人没有任何区别。
“未来，是机器人时代，它将会如同手机一般，成为每一个家庭必备的存在。所以，我说，未来的室内设计，也必须将量子智能机器人纳入考虑中，甚至很多设计，要优先考虑它，毕竟，做家务的，是它。”白芷露出一个笑容。
众人还在懵逼当中。
不管是台下的观众，还是屏幕前面的网友，都在懵逼。
“你在说什么？！无稽之谈！”有评委站起来，皱眉，怒道。
来了，梯子果然来了。
铺垫够了，他们可以打广告了！
闵卫轩激动地搓搓手，赶紧推了推厂长，厂里立刻抱着一个大箱子上了台。
“我就知道你们不相信我的设计，所以我需要请出可以验证我说的话的作品——第一代量子智能机器人。”白芷挥了挥手。
厂长立刻激动地拆开箱子。
免费宣传啊！！
这得省下多少钱呀！
于是，一个和视频里面一模一样的机器人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机器人比普通人看起来要稍微矮一些，但一点也不吓人，相反，还很可爱，外形看起来有些像企鹅，蠢萌蠢萌的。
“这是一个崭新的量子智能机器人，拆开它，开机，然后录入人脸，设置为主人，当然，也可以属于你的名字，这将决定它对你的称呼。”白芷在众人蒙圈的视线中，迅速操作。
“刚刚我播放的视频，接下来我会重复播出，因为那不是合成视频，那是实拍，是对这款机器人的实验，也算是……宣传片吧。”
这么一会儿，那机器人已经启动，它扭头看向白芷，问道：“主人，感谢您收留我，您好，我是您的小白，以后我将遵照您的吩咐，我会照顾好您，也会永远不背叛您。”
它好像很开心，原地转了转，然后又克制地看向白芷。
白芷：“很好，小白，他们觉得我的设计不合理，你看看设计图，你觉得呢？”
机器人立刻直奔白芷指着的电脑位置，扫描过后，又滑了回来。
众人再次愣住。
它是怎么找到电脑的？！
这可是设计大赛的比赛台，这个机器人刚刚拆封，之前肯定没有来过呀！
难道真是顺着白芷的手指走过去的？！
怎么可能？！
机器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主人，您的设计非常完美，那是最适合小白的高度，要不然小白就不能完美完成主人需要小白做的事情了！”
“怎么可能？！哪有什么智能机器人，它还能做家务不成？！”前排，有个观众震惊地跳了起来。
小白立刻看向他，有些呆萌的声音仿佛在生气：“小白就是量子智能机器人，小白当然能做家务呀！”
它看向白芷：“主人，小白想给他们演示一下！”
白芷点头：“可以。”
机器人迅速朝着一边滑行过去，对那边的一个人说：“先生，可以将扫帚递给小白吗？”
那人一愣，简直如同见鬼一般，将角落的扫帚拿过来。
“谢谢。”小白接过，就从那个位置开始，扫了过去，它的速度很快，一边扫还一边说，“其实小白可以接入吸尘器，行使扫地机器人的功能，但小白爱干净，还要照顾主人，所以小白不想让垃圾沾上小白。要是家里有扫地机器人或者吸尘器，小白都能用哟。”
它一边念叨着，一边扫地。
众人：“……”都傻了。
白芷露出微笑，点击电脑，视频进入下一段，一开始便是语音——
“你还在为繁琐的家务费心吗？你还在为没人看顾小孩费心吗？你还在为独身一人，老了无人照顾担忧吗？你还在为害怕请到坏心保姆而焦虑吗？你还在为支付保姆工资而心疼吗？你还在为小孩哭闹暴躁吗？你还在为辅导小孩作业痛苦吗？”
台上，小白接话——
“不用担心！量子智能机器人，为您服务，让您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