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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沈时冕就站在那,看着玄赢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样子,玄赢平时没干劲就很懒散有干劲就十分张扬,但沈时冕从未见过这样小心翼翼,不知所措模样的玄赢,竟然意外有些……可爱。

他眸『色』沉沉,见那陌生女子面容素净柔美,噙着温柔笑意,却不知为何讨厌不起来。

隔着一道结界,沈时冕听不见对面的声音,只见玄赢和那女子说了几句话,又指指他这边的院子方向,那女子眼含讶『色』地投过来一个眼神,显然看不见沈时冕的魂体,却点点头不知应了什么,接着就起身和玄赢走出了院门。

玄赢很少这么紧张,想到要带女子去见沈时冕,他的手心就攥着一股汗,直到站在沈时冕的门口还在缓缓吸气,女子看出了他的紧张,打趣道,“介绍什么朋友给我让你紧张成这样?难道是心上人?”

心上人这个词让玄赢想起沈时冕身上那根要命的红线,一时间十分心虚,对着女子,他的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全都消失了,怂得厉害。

女子眉眼弯弯,“放心吧阿赢,就算是你的心上人,我又不是恶婆婆,你放松些,我不会和玄清子告状的。”

玄赢懊恼地咬了咬唇,暗骂自己没用,镇定了一下情绪假装无事地敲了敲沈时冕的门。

不多时门就缓缓打开,身量高挑,神『色』淡然的沈时冕就出现在眼前,女子眼前一亮,要不是盯着人家脸看太不礼貌,她都想多看一会。

玄赢双手背在身后,紧张地掐着手心,尽量用平常的语气对沈时冕介绍道,“沈师弟,这是我……我娘亲,娘,这是凌霄阁的沈师弟,沈掌门的关门小弟子。”

娘亲两个字几乎只剩气音了,沈时冕却还是听得清楚,眉宇间的冷厉微微消散,有些怔忡,却依旧十分懂礼貌地对女子行礼。

玄赢的娘名叫姜潋,姜潋是第一次来秀山院,往年玄赢有空都会回玄江门去看她,今年她自己来了,把玄赢吓了一跳。

姜潋对沈时冕的印象很不错,沈掌门的关门弟子名声也是听过的,看着就端庄沉稳,她瞧着也很亲切,于是温柔地对沈时冕道,“你和阿赢住处相邻,他『性』子闹腾,肯定没少麻烦你,你多担待些。”

沈时冕眼睛的余光瞄到姜潋身后的玄赢,见玄赢苦着脸做出个拜托的姿势,可见是个怕娘的,让自己别拆穿。

这样可爱的玄赢让沈时冕有些难以抵抗,艰难地收回视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姜潋身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姜潋气场温柔没有攻击『性』,又或者因为她是玄赢的母亲,沈时冕对她有着令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耐心,而且姜潋虽然样貌年轻宛如少女,却似乎没有修为,是个凡人。

寒暄过后,姜潋邀请沈时冕一起回玄赢院里,沈时冕竟也没拒绝。

姜潋走在最前面,两个小辈走后面,玄赢悄悄传音给他,“我们俩的恩怨是我们俩的,我相信你不会迁怒我娘。”

沈时冕偏过脸,仗着姜潋没修为,凑到玄赢耳边声音极小地说道,“自然,只是师兄今日让我很惊讶,阿……赢?”

阿赢两个字明明只有姜潋会这么叫,从沈时冕口中叫出来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玄赢面上无光,一直以来在沈时冕跟前的形象逐渐崩塌,他也很绝望啊,但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只好愤愤瞪了眼沈时冕,扭过脸去不理他。

沈时冕似乎沉浸在挖掘不同的玄赢的乐趣中了,直到几人坐下,姜潋开始劝他们吃晨食,玄赢才拦着她,“沈师弟现在不能吃东西。”

姜潋闻言有些担忧,“我听说你们修行者总是会受奇怪的伤,阿赢也是。”

玄赢连忙保证自己没事,沈师弟也不会有事,他会尽全力帮助沈师弟的。

这句保证说得格外认真,玄赢对着姜潋,总是有种奇怪的拘谨和乖巧,就连沈时冕都察觉到了。

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总觉得玄赢和他娘的相处有些不自然,但玄赢常年在秀山院,母子间有些生疏又好像很正常,何况他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与长辈的相处经验只有和严肃的师尊和各位师叔,其实并不清楚正常的母子该如何相处。

姜潋是个很好的母亲,对玄赢关切,对玄赢的“朋友”也很友好,沈时冕不由得想起那个即将抵达的泉源宗宗主之女陈清泉,他曾听自己的师尊沈蕴提起,玄江门一直想和泉源宗结盟,所以玄清子会想撮合陈清泉和玄赢再正常不过,到时候,对着自己的准儿媳,姜潋想必也会这样温柔吧。

熟悉的烦躁与戾气再次升腾,沈时冕闭了闭眼,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以免失态,红线神器会不会让他对玄赢产生忠诚感他不知道,占有欲与排他『性』,倒的的确确与日俱增了。

玄赢不知道沈时冕心中的疑虑和烦躁,见他们俩相谈甚欢也松了口气,拿手撑着脑袋歪头一边吃一边看眼前俩人聊天,时不时『插』两句,嘴角含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满足笑容,偶尔沈时冕的目光扫到他,都觉得再次见到了小时候那个阳光活泼的玄赢,身心都变得宁静了。

不知不觉到了午时,玄赢伸了个懒腰,“娘,你陪沈师弟坐一会,我离开一下。”

姜潋不疑有他,“好,你要去接泉源宗的人吗?”

玄赢撇了一下嘴,嘟囔着,“我就知道死老头让你来不安好心。”

姜潋含笑揶揄,“玄清子让我来看儿媳『妇』怎么就不是好心了?”说着眼神朝沈时冕飘了一下,“除非你早有心上人了。”

玄赢捏了下耳朵,否认道,“没有的事。”

沈时冕盯着玄赢的背影,神『色』有些冷,姜潋的笑容也略微收起,“这孩子,心思太重了。”

“您为什么这么说,师兄每天都很……活泼。”沈时冕艰难找了个中『性』词来形容。

姜潋看看他,她实在有些喜欢沈时冕,也愿意和沈时冕倾诉,“阿赢很听我的话,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有记忆,他和我总是有些不够亲近。”

沈时冕心中一动,“没有记忆?”

姜潋点点头,“阿赢五岁的时候我们家出了变故全村的人都遭难了,我受了伤醒来后就忘记了阿赢和所有人,是玄清子掌门救了我们母子,带到玄江门,还教养阿赢。”

玄赢五岁的时候,沈时冕尚在襁褓中,结合玄赢说过他抱过襁褓里的沈时冕,他们两家都是在同一年遭遇变故,有个不可思议的答案缓缓成型。

沈时冕瞳孔微缩,保持着最大的冷静问姜潋,“您说的村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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