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娇养主人,喵~

姜听砚关电脑, 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夜景，陷入了沉。

姜葡萄自小就得可爱, 现在年龄大一些了, 不会再有人把他错认成女孩子了，小时候却精致得像个洋娃娃，经常让人辨别不『性』别。

别看姜葡萄现在『性』格软软糯糯的, 小时候却不多，经常板着小脸不理人, 也不喜欢和人接触，自己待在小房，抱着个『毛』绒玩具可发呆一整天。

为此, 姜爸爸和姜妈妈没少带姜葡萄看心理医生, 可面对心理医生的题, 姜葡萄又回答得很痛快，也没有表现任何智力残缺或心理题，就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子。

次数多了，心理医生只能无奈地说姜葡萄就是不喜欢和人说、比较爱冷脸的小孩子而已。

心理医生虽然么说，姜妈妈还是担心姜葡萄, 特地辞职回家陪着姜葡萄。

那时候姜葡萄年纪小，姜妈妈也不想他过早的幼儿园、托儿班之类的机构, 便自己在家陪着。

姜葡萄虽然不多, 小脸也没什么表情, 但很好带, 也很自立，并不麻烦人。

可姜妈妈还是希望姜葡萄能够活泼一些，便经常带姜葡萄去附近的小公园散步。

姜葡萄得可爱, 虽然不多但乖巧，其他领着小孩子去公园玩耍的家都很喜欢他，看到他就要捏捏他的脸颊，夸一夸他，夸得次数多了，姜妈妈就有点飘飘然，领着姜葡萄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本来没什么，算不什么大事。

可那段时市不平，说是有一伙拐卖孩子的团伙逃跑来了，姜爸爸曾叮嘱过姜妈妈近少带姜葡萄去，姜妈妈没当回事。

不过是去家附近的小公园，能什么事呢？其他人家不也经常带着孩子来玩吗？

于是姜妈妈并没有减少带姜葡萄去玩的次数，况且段时下来，姜葡萄的确和小公园的那些小孩子熟悉了不少，经常几个小萝卜头聚在一起玩耍，他们几个大人就在一旁聊天。

第一次事，姜葡萄失踪了三个小时。

那一天，姜妈妈照常和其他几个孩子的家聚在一起聊天，眼看着时差不多了，该回家了，其他几个孩子都回到了自己家身边，唯独不见姜葡萄。

姜妈妈等了又等，终于急了，立刻给姜爸爸打了电，在其他几位家的帮助下，在小公园找了起来。

他们找了整整三个小时，把不大的小公园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姜葡萄。

就在姜妈妈情绪濒临崩溃的时候，姜葡萄自己叼着棒棒糖从小滑梯的洞洞面钻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向姜妈妈。

原来姜葡萄是自己玩累了，缩在小滑梯下面的洞洞睡着了，才没有按时回到姜妈妈身边，并不是失踪了，只是一个大乌龙。

姜妈妈抱着姜葡萄，又不忍心责怪他，只是仔细叮嘱他下次一定不要在外面自己睡觉，姜葡萄答应了。

之后几天，姜妈妈心有余悸，没再带着姜葡萄门，待在家又无聊，就抱着姜葡萄看电视，时事新闻、电影、电视剧什么都看，并没有避着姜葡萄。

新闻报道，那伙拐卖孩子的团伙又案了，他们市又丢了一个孩子。

看到个新闻，姜妈妈感同身受，十分气愤，便说：

“群该的家伙，老天爷怎么不掌掌眼，来一道雷劈群渣滓！”

彼时，小小的姜葡萄坐在姜妈妈的怀，有点困顿地打了个小哈欠，看着电视张贴的几个犯罪团伙的照片，软软地自己的妈妈：

“妈妈，他们是坏人吗？”

姜妈妈『摸』了『摸』姜葡萄的小脑袋瓜，肯定道：

“当然啦，他们拐走了好多像你一样可爱的小朋友，导致他们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是该的人了！”

姜葡萄点了点小脑袋，一张小脸很严肃，又：

“那他们了，妈妈会高兴吗？他们了，是对的事情吗？”

姜葡萄平日很少，像样跟姜妈妈说的情况很少见，姜妈妈惊喜万分，便想跟他多说几句，说得多了就有点不着调。

“是啊！他们了，不只妈妈，那些丢掉小朋友的叔叔阿姨都会开心的！连警察叔叔都会开心哦！”

姜葡萄虽然少，总板着小脸，可他到底是小孩子，姜妈妈也没觉得和小孩子说些有什么不对，小孩子大概连亡是什么都不知道。

件事之后，姜妈妈没当回事。

当晚，姜葡萄说他想要自己睡，姜妈妈也同意了。

姜葡萄小时候是不怕黑的，也不怎么需要大人照顾，他很小就有了自己的房，倒是姜妈妈喜欢搂着姜葡萄睡。

但姜葡萄既然提要自己睡，姜妈妈也不想让姜葡萄不开心，早早地帮他洗漱完，送他回了自己的房。

关门，姜葡萄只开着一盏小台灯，从抽屉拿一根棒棒糖。

棒棒糖是他在滑梯洞洞睡觉的那天，嘴叼着的那根。

姜妈妈曾过姜葡萄根棒棒糖是哪来的，姜葡萄说是别人给的，姜妈妈为是其他的小朋友给姜葡萄的，就没多。

其实不是，根棒棒糖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叔叔给的，那叔叔得和电视新闻贴来的一张照片一模一样。

姜葡萄看着沉默，其实很早慧，他接过棒棒糖，说要跟其他的小朋友分享，再叫来几个小朋友。

那叔叔听姜葡萄么说，很高兴，答应让他离开，说在那等他。

当时新闻报道已经说了几种拐卖团伙拐卖孩子的手段，其中就有用掺了昏睡『药』的零食引诱的手段。

姜爸爸很关注些新闻，经常看，姜葡萄也跟着知道了很多。

只是他到底年纪小，理解得不全面，只知道个零食不能吃，好像吃了会睡着。

他很好奇，特意找借口离开，躲进滑梯洞洞，小心地『舔』了几口，就『舔』了一点点，就让他昏睡了三个小时。

姜葡萄并没有把根棒棒糖扔掉，而是带回了家。

此时，他自己坐在小椅子，又拿了根棒棒糖。

他把棒棒糖包在白纸，费力地站在桌子往地摔，将棒棒糖摔成碎块后，又把笔筒的画笔都倒来，用笔筒隔着白纸碾磨棒棒糖的碎块。

他人小，力气也不大，那么一点棒棒糖碾磨了许久，碾到他的小手掌泛红才全碾磨成粉末，他把粉末装进小纸包收好，才爬床睡觉。

第二天，姜葡萄第一次主动跟姜妈妈说想要吃什么东西。

他从小就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第一次要东西，姜妈妈自然会给他买，哪怕姜葡萄要的是垃圾食品。

小小的姜葡萄『奶』声『奶』气的揪着自己妈妈的衣角，说：

“妈妈，想吃汉堡，放特别多沙拉酱的那种！要两个！想给胖胖一个！”

胖胖是经常在公园玩的一个小孩子，姜妈妈认识，那胖胖零食不离嘴，想来姜葡萄次带回来的棒棒糖，没准就是那个胖胖给的。

既然要把汉堡送给胖胖，那就得去小公园。

在家待了些天，姜妈妈也待腻了，想着次是个乌龙事件，次小心点，应该没事。

再说了，据她所知，其他家可一直带着孩子去玩呢。

当天下午，姜妈妈又领着姜葡萄去了小公园，但她还是了个心眼，给姜葡萄戴了一块电子表，表安装了定位系统，防止再现找不到姜葡萄的情况。

姜葡萄自己拎着两个小汉堡，跟着姜妈妈去了小公园。

他们去的时不早，其他小朋友早就到了，闹哄哄的玩成一团。

近关于那伙拐卖团伙的新闻闹得很大，家们都知道，虽然仍旧带家的小孩子来玩，可也不让他们跑远，就在眼皮子底下。

姜葡萄跟姜妈妈说好去玩了，就拎着两个小汉堡走进了孩子堆。

胖胖看到他拎着的汉堡就跑了过来，围着姜葡萄转圈。

姜葡萄没搭理他，在孩子堆坐了一会儿，见姜妈妈开始和其他家聊天了，转身走进了小树林。

次他就是在小树林遇到了那个西装革履给他棒棒糖的叔叔。

然，次没走多远就看到了那个叔叔，戴着墨镜，正站在一边抽烟，看到姜葡萄独自迈着小短腿走过来，恶狠狠地了。

姜葡萄主动前抱住那个叔叔的腿，解释之前没有带着小朋友回来是因为被妈妈领回家了，说完又仰着头可怜巴巴地：

“叔叔，你生气了吗？”

被称为叔叔的男人看着姜葡萄可爱的小脸，已经在想个孩子能卖多少钱了。

他潜伏在很久了，奈何那些家留了心眼，看得紧，他一直没什么机会下手，之前好不容易给姜葡萄送了根棒棒糖，本来要带他走的，听他说要领其他小孩过来，到底是贪心，就信了，没想到姜葡萄走了就没再回来。

没想到今天就有了意外的惊喜。

他见姜葡萄乖，也没再给他喂『药』，牵着他的小手就走了。

小公园后面停着面包车，他领着乖得不得了的姜葡萄车，一路往城市边缘开去。

姜葡萄路什么都没，坐在后座晃悠着小腿看窗外的风景。

那坏人频频透过后视镜看姜葡萄，心想孩子得好看，就是笨得厉害，么轻易就被他带走了。

他们群人，逃到，分散在各个地方，就是打算再干一票，再继续跑路。

面包车开得很快，停在了一片烂尾楼附近。

男人领着姜葡萄穿过烂尾楼，来到后面一个低矮的平房。

平房很简陋，应该是当初工程队住的地方，只是处的地产商跑路了，楼盖了一半也不给工钱，就么荒废下来，群拐卖团伙近应该都藏在。

姜葡萄主动跳下车，跟着男人往走。

男人现在也不装了，凶相毕『露』，一连声的恐吓姜葡萄。

小小的姜葡萄迈着小短腿，艰难地在全是砖石的路行走，低着头也不说。

男人领着他走进平房，关门，警告他待在屋不许『乱』跑，甚至拿绳子要绑他。

姜葡萄才抬头，脸带着点害怕，主动坐在脏兮兮的板凳，抬起拎了一路的小汉堡，晃了晃，说：

“叔叔，饿啦，可吃个汉堡嘛？吃完汉堡再陪你玩，你能不绑嘛？”

男人咧了咧嘴，心想小傻子到现在还为他在跟他玩。

他想着姜葡萄么大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干脆坐在了一边，让姜葡萄吃东西。

姜葡萄自己拿来一个小汉堡吃得吧唧吧唧的，又把袋子的另一个汉堡递过去，大眼睛眨了眨，面满是天真。

“叔叔，还有一个，你吃嘛？可好吃啦！面的鸡肉酥酥脆脆的！”

男人『舔』了『舔』嘴，的确有些饿了，也不跟姜葡萄废，粗暴地拽过袋子，打开包装纸，三两口就解决了一个小汉堡。

吃完还咂嘛咂嘛嘴，骂了两句：

“汉堡酱怎么么甜！”

姜葡萄低头专心吃自己的小汉堡，不说了。

那些被磨成粉末的棒棒糖，都被他撒在了小汉堡的沙拉酱，白白的糖霜，撒进去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不过几分钟，坐着的男人突然脖子一歪，“嘭”一声从椅子摔倒在地，昏睡过去。

姜葡萄还是没动，他慢吞吞地吃完小汉堡才站起来，四处看了看，没看见垃圾桶，只好把包装袋整齐地放到桌子，才走到男人身边。

男人为了拐卖孩子，特意花钱买了一套好西装，加得还算周正，若不是后来凶相毕『露』，倒真显得人模狗样的。

姜葡萄绕着昏睡的男人走了一圈，抬腿踢了踢男人的脸，见男人没有反应，便不再理他，开始打量屋子。

屋子十分简陋，地扔着许多垃圾，想来那些人近都住在，只是此时还没回来。

姜葡萄歪了歪脑袋，找到一把小刀，捏着小刀蹲在男人旁边，比划了两下，又扔下了小刀。

他是小孩子，力气不大，姜葡萄清楚地知道一点。

他又开始在屋子打转，后看到了角落的煤气罐。

煤气罐简单连着管子，接着一个煤气灶，些人应该是用个煤气灶来烧热水。

姜葡萄走到煤气罐前，仔细看了看。

他个子小，煤气罐快跟他一样高了，他看了一会儿，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关紧，又找了几件那些人扔在一旁的脏衣服，堵在了窗户。

堵完窗户，姜葡萄想了想，又把脏兮兮的床单费力拖过来，夹在两扇窗户的缝隙中，扔到了外面。

他做完些，又从昏睡的男人怀翻了打火机和烟，后走到煤气罐那，用了全身的力气把煤气罐拧开。

姜葡萄到底小了，做完一切累得不行，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门外，坐在了远处，遥遥看着那平房。

此时天还亮着，他又看自己的电子表，想着他妈妈应该快来找他了。

他跟着电子表的计数，脆生生的数数，刚数了30个60，姜爸爸、姜妈妈带着姜听砚都来了。

姜葡萄看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哥哥来得么快，有点沮丧地皱起小脸。

他想给姜妈妈一个惊喜的，可此时惊喜还没准备好。

姜妈妈快吓疯了，飞奔过来抱住姜葡萄，想训斥又舍不得。

姜葡萄拍了拍妈妈的手臂，指了指手的电子表，数次想要说，都被姜妈妈打断了。

还是姜爸爸发现了不对劲，让姜妈妈放开了姜葡萄。

小小的姜葡萄沮丧的指着自己的电子表，软嫩嫩的说：

“妈妈，你来得早啦！”

他说着用自己的小手指着远处的平房，说：

“叔叔睡啦！把煤气打开啦！”

“但是……才30个60！短啦！”

姜妈妈还一头雾水，姜爸爸却面『色』严肃。

30分钟并不会让一个人因为媒体中毒亡，何况姜葡萄到底年纪小，窗户堵得不严实，那平房也四处漏风。

姜葡萄见自家大人终于开始听他讲了，眼睛弯了弯，『露』一个甜甜的。

他从小就爱板着小脸，几乎没过，若是平时看见他，姜爸爸、姜妈妈一定乐坏了，可此时姜葡萄弯了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从怀掏了打火机和香烟。

他献宝似的举高打火机和香烟，递给了姜爸爸，又双手大张，嘴巴模拟着爆炸时的声响，发稚嫩的“嘭、嘭”声。

“那呀，把个点燃，扔到那！嘭！嘭！嘭！”

姜葡萄指着他从窗户拖来的床单给姜爸爸看，又拽着姜爸爸的衣摆，催促他点燃香烟扔过去。

至此，姜妈妈终于明白了姜葡萄想要做什么。

他想让面昏睡的人煤气中毒亡，但也想到时短或是现其他纰漏，做了二手准备，想用明火炸了那平房。

说一切的时候，姜葡萄得特别开心，还时不时蹦跶两下，如忽略他的言辞，当真是个年纪的小孩子该有的活泼可爱。

姜妈妈深吸一口气，倒退了一步。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自家孩子，直到姜听砚突然拽住了她的手。

姜听砚比姜葡萄大几岁，当时也不过小学，但很早熟。

他在姜妈妈身后推了一下，用力不大。

姜妈妈却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前，用力抱住了姜葡萄，紧紧地，紧到姜葡萄的手都动不了了。

姜葡萄才有些茫然，清澈的黑眸看向自己的妈妈，道：

“妈妈，你不开心吗？”

“坏人，会。”

“妈妈，为什么不开心呢？”

姜妈妈摇了摇头，看了眼姜爸爸，抱起姜葡萄准备回家。

“妈妈没有不开心，妈妈就是有点累了，想回家休息，葡萄陪妈妈回家好不好？”

姜葡萄立刻点头说好。

姜妈妈带着姜葡萄回家，姜爸爸立刻跑过去把平房的窗户打开，将面的人拖来，然后报了警。

之后的一段时，姜葡萄一直被父母带着看心理医生，那伙拐卖团伙也很快被缉拿归案。

姜妈妈当时还特意给姜葡萄看了个报道，一遍遍小心措辞地跟他说：

“葡萄，坏人都被警察叔叔抓走啦，警察叔叔会惩罚他们的，葡萄后看到坏人一定要跑哦！”

姜葡萄懵懵懂懂地：

“可帮警察叔叔呀？可杀他们哦~”

姜妈妈小心掩饰着自己的惊骇，一遍又一遍地跟姜葡萄说警察叔叔不需要小朋友的帮忙，小朋友也不能杀人。

可姜葡萄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只是点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他们只好领着姜葡萄继续看心理医生，甚至托人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学专家。

专家了解到了姜葡萄的情况，说了一个专业词汇：

反社会人格。

但他并没有就此下诊断，只说也许、可能。

“反社会人格在18岁之后才能下诊断，也许是天生的，也许是后天形成的，成因复杂，至今也没人能说清楚。”

“他们缺少羞耻感和社会责任感，对一切生命乃至人命都充满蔑视，没有同理心，无法对其他人的事感同身受，甚至对自己的事都可能感到无趣。”

专家的每一句都让姜家人感到绝望。

后专家建议送姜葡萄去特殊的学校读书，说是特殊的学校，可相当于终身监-禁一般。

姜爸爸姜妈妈自然不愿意。

他们领着姜葡萄回家，自此再也没有带着他去看什么心理医生。

可他们又不敢不信，怕自己的孩子终会惹什么祸端来。

姜爸爸和姜妈妈日日商量，月余后，他们像是忘记了件事一般，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姜家又恢复了平静，看似和前没什么不一样，可真要细究，还是有了很多不同。

比如姜爸爸和姜妈妈对姜葡萄的宠爱已经到了溺爱的程度，别人家的家都希望自家的孩子能独立、坚强，他们却不是。

姜爸爸和姜妈妈用尽全力，将姜葡萄养得娇生惯养、『性』格软糯，甚至不愿意姜葡萄花时和心在学习。

姜妈妈带着姜葡萄做瑜伽、看鬼片、看爱情电影，看一切不需要动脑的东西，甚至像养女儿一样养着他。

姜葡萄也很快被养成了软糯的『性』子，也没再提什么杀人之类的，至今对自己小时候做的事只字不提，像是忘记了。

姜听砚早熟、聪慧，自然将些看在眼，姜爸爸和姜妈妈也没有隐瞒他。

与其一直担惊受怕，害怕自家儿子是什么反社会人格，后可能会变成坏人。

不如让他一辈子娇生惯养、想蠢笨、不进取。

姜家不缺金钱，自然能养他一辈子，惯着他一辈子。

姜听砚收回绪，转身坐回椅子，打开电脑，又重新开始写论文。

他学心理学，可说跟姜葡萄有很大的关联。

姜家没有在得知姜葡萄可能是反社会人格之后对他表现异样、抛弃他或是直接不论真假的把他送走。

姜家全家下，永远是姜葡萄坚实的后盾，也是一扇门，阻止他走入歧途。

只是……

姜听砚想到自己弟弟近来的表现，想着……扇门，可能很快会变成其他人。

危险人物姜葡萄此时正腻歪在另一个危险人物身。

封煜不再阻止他喝酒，他便放开了肚皮，一连喝光了两瓶。

好在啤酒是小瓶的，两瓶啤酒下肚，姜葡萄只是有点晕。

种晕乎乎的感觉，让他的胆子大了些。

他坐在封煜怀，一会儿用自己热乎乎的脸颊蹭封煜的脖颈，一会儿用自己的指尖在封煜的胸膛『乱』画着圈圈。

酒喝多了嘴巴就有点苦，不知谁叫了几块甜点过来。

姜葡萄看到甜点，伸手臂去够，被封煜握住了手腕。

“不许吃。”

封煜任由姜葡萄在他身妖，会儿却突然强硬起来。

姜葡萄的手臂被封煜握着，软绵绵地垂着，回头用一双含着水光的眼眸看他。

“封煜，想吃……”

封煜的眸光在包昏暗变幻的灯光下明明灭灭，声音却依旧沉冷。

“猫不能吃甜食。”

姜葡萄脑袋面晕乎乎的，他看着一本正经的封煜，突然脑袋清明了片刻，浮现一个猜测：

封煜想看他求饶。

个念头在他心口如野草般疯，姜葡萄便又靠进了封煜怀。

他哼哼唧唧的，声音小而绵软，一声叠着一声地叫封煜。

“封煜、封煜、封煜……”

像是他的世界只有封煜。

只有封煜也没什么不好，姜葡萄想。

当一个恋爱脑，不在乎其他，只谈他的情爱，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世界都是轻松又欢快的，哪不好呢？

脑海片刻的清明也被姜葡萄扔了去。

他抬手搂着封煜的脖颈，贴着他的耳朵，说前先缓缓呼一口气。

“封煜……主人，喵~”

“想吃小蛋糕，主人让吃小蛋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