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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116 撵出门

“小孩子么,都喜欢玩。在我这里玩一玩也挺好的。”王姨娘走到吃个不停的超哥儿跟前,“我院子里冷清,超哥儿来了,还热闹些。”

王姨娘膝下无子,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难怪能把院子收拾的这般雅致。把日子过得如画一般。

既然都这么说了,江巧也没话说了。

说的重了,会觉得她当姐姐的管的太宽。故而,便也不说了。

叮嘱梁妈几句,便离开了。

梁妈看着江巧离开的背影,长呼一口气,扭过头来,有些不自在地对王婆笑了笑,“不放心呢。”

只见满脸皱纹的王婆叹了一声,“我们都是做下人的,主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说着,不住地看梁妈的脸色,见她面色忧愁,便是拉住她的手宽慰她一句,“大妹子,你也别难过,咱今儿就多喝几杯,喝痛快了。”

王姨娘似乎很是纵容下人,自顾自坐下来便对他们道,“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了,你们去吃你们的吧?”

“这才几时?怎么就吃饭了?”梁妈诧异一声,已被王婆拉着往外面走去,“我们院中向来随意。今儿早上姨娘吃的迟,中午便省了一顿,这会儿才饿了,就这会儿起菜了。别大惊小怪的。这不是正好么?咱们去后面喝一杯。”

说着,便钳着她往外面走去。

“超哥儿呢?”梁妈不放心超哥儿在这里,即便她心里很清楚,超哥儿是装傻。可是,王姨娘一直都是个迷,她不能不防。

可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啊。她犹豫着,就听王婆道,“超哥儿在这里,这么多丫鬟伺候着,不怕。等会儿你吃几盅过来瞧,保准吃好喝好的。”

王姨娘也连忙搭腔,“这几年你辛苦了,我没有本事,不能为你分担一点。现在好了,你能随意进出,去跟他们喝一盅,我来看着超哥儿。”

主仆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着,梁妈心动地看着超哥儿,对他道,“你乖乖听话,我等会儿就回来。”

嘱咐一番,王婆便拉着梁妈去了后面。

到了后院儿才发现,早已摆了一桌了。

虽然不是什么大席面,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梁妈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感叹一声,“你们这排场大呀。这么大的排面,我们院里都没有过呢。”

“瞧大妹子说的。”王婆推她一下,“我们平时的吃食上不了台面。这是专程为你准备的,来来开,喝一杯。”

梁妈凝眸看了王婆一眼,这才问,“怎么?你是有事求我吧?”

“你现在离得老爷近,到时候替我们姨娘美言几句,我们姨娘断也不会亏待了你的。”王婆挤眉弄眼地说着,端起酒杯来,“这杯我敬你。”

梁妈被抬举到了天上,说话都恭敬的让人不自觉舒心不少。

“我就是个小角色,谈不上替你们美言。能说我尽量说。你们也别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梁妈已经被夸的膨胀了,一杯一杯的倒酒,那都是来者不拒。

她仰头喝着,几个人轮番轰炸,没一盏茶的功夫,便开始说胡话了,“我告诉你们,我们超哥儿再怎么说也是少爷。别看那几个女儿家聪明伶俐的。到时候还不得超哥儿继承家业,还不得超哥儿开枝散叶么?”

众人撇撇嘴,谁家都不是傻子,能让自家的女儿嫁给傻子?

他们都不信了,可见梁妈拍着胸脯,说的慷慨激昂,他们心里默默地也瞧不起这个梁妈。

要不是栾云岫回来,从洗衣房挖宝一样把她挖出来。

这会儿,谁会看她一眼呢?

王婆笑着道,“可不么,大妹子你的身份那是水涨船高,非同凡响啊。”

“那是。”梁妈哈哈哈大笑几声,当即便载倒在桌上了。

王婆推了推梁妈,“大妹子,大妹子?”

叫了两声没人应,她不屑地垂眸载倒的梁妈,又推了她一下,确保她的确没醒。

才吩咐旁边的婆子们,“轮流看着,醒来找我。”

说完,自己便离开了。

再说另一边。

江巧回到院中之后,便见平时懒得不愿意动的栾琼在院里晒太阳。见她进来,慢吞吞地起身道,“姐姐答晌午的,这是去哪了?”

“都下午了。廊下的猫都睡醒了。”江巧说着,走进自己屋里,搭茬么,也只限于那一句。

栾琼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不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输了,反倒是还在闹别扭,觉得是江巧给她使了绊子。

他们从来都不是朋友,当然,也不能称之为敌人。

毕竟,每次她的进攻都打在了棉花上,不起什么作用的。

江巧呢,懒得对付她。压根就不把她当回事。

这么一来,栾琼就更郁闷了。

她走到江巧房间门口,直接撩起帘子进去,“栾云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

“你找过来就是为了威胁我一句么?”江巧一边翻看账本,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没想到女人不按套路出牌,栾琼愣了一下,磕磕巴巴才现找问题,“你,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哦?”江巧抬起头来,悠闲地合上账本,“我倒想看看你会怎么样。”

她没兴趣跟栾琼玩这些小打小闹的游戏。

她没长脑子,玩也没什么意思。

江巧现在之所以理她,是因为刚才账本上的一件事让她心里放心不下。

不等栾琼想到应答的话,她已经继续道,“我见你每个月都会从公中支出十两,干什么用了?”

“你管得着么?”栾琼心彻底乱了。

之前不觉得,现在被江巧指出来,就有点不知所谓了。

她的心噗通乱跳。

那些钱是栾大娘子接手栾家中馈以来,每个月都要固定支出的一笔钱。不做他用,就是为了给栾琼攒嫁妆。

“我得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才能继续给你拨钱呀。”江巧明知故问。之前他们给她添堵,现在,她只不过是投桃报李,没什么不行的。

听了这话,栾琼脸色不好了,“你依旧例来就对了。难不成你想推翻大娘子,自己来当家?”

“这可不是。”江巧气定神闲地收好账本,“旧例向来是两例。你娘那是一例,我娘那又是一例。你说,我尊谁才对?”

“你……”栾琼怒急攻心,这段时间好不容易隐藏了自己。这会儿全然忘了。

“一个死了的人,尊什么尊?活着的人不敬重,到是现在想到死人了。”

灵珊才进门就听到这话,扑上去就打了栾琼一巴掌。

“你说的是人话么?”她怒极,拉扯着栾琼,“我们卿大娘子是正经主子,你敢这么不尊大娘子,我今天就替大娘子教训教训你这个野种!”

栾琼大叫一声,“啊!我打死你个狗奴才!”

她叫喊着反扑过去。

两个人很快就扭打到了一起。

江巧大喝,“来人,给我都拖出去!”

她发怒地吼着,主子不是主子,下人不是下人。现在都乱了套了。

灵珊年纪小,之前老老实实的,这段时间总是做出僭越的事,江巧三番五次说过,都成了云烟,不当回事。

现在好了,当着她的面跟栾琼闹起来,这是不分尊卑的大事,不管栾琼告到哪里,最后受责罚的都是他们。

她不悦地蹙眉,揉了揉自己的鬓角。

这院子里看起来不大,可是事情却比在外面都要多。每天那些纷纷扰扰的事情让人懒得理会。

赌书消得泼茶香,那种闲适的生活怎么就没有出现在自己的世界中呢?

她叹息一声,走出门去,就见栾琼已经哭叫着跑出去告状去了。

灵珊委屈地站在角落里,见她出来,也不过来跟她说话。

这丫头现在倒是有些脾气了。

对她虽然忠心耿耿,但是,这样的脾气是万万不能留下来的。

便是走过去,对她道,“你走吧。”

“我不。”灵珊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小姐,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污蔑大娘子呢?”

“你看看哪里要你。我这里是留不得你了。”江巧气呼呼地说着,随手提起身边的笤帚便往她身上抽去,“你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呀。”

“我没有。”她还在嘴硬,虽然知道自己顶撞不对,但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她哭着,委屈的不止一星半点。

江巧打的更狠,“叫你顶嘴,叫你嘴硬。”

她这样的抽打,让已经走进来兴师问罪的栾大娘子都愣在了当下,拿出帕子来拭了拭鼻子,“你这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

“刁奴欺主。我岂能饶她。”江巧下手极狠,抽打的声音不绝于耳,话音未落,那笤帚已经被打成两节。

“啊!啊!啊......”

灵珊吃痛讨饶的声音,在笤帚断了的当下便传出来,“小姐,我错了,错了!”

她抱住江巧的腿。见她无动于衷,连滚带爬地跑到栾大娘子脚下,“大娘子,我错了,我错了,我愿意离开,别打死我啊。”

这“别打死我”几个字一出口,当即,栾琼便愣了一下,蹙眉对栾大娘子道,“打也打够了,让他走吧。”

她心里有气,可是,上一次她的贴身丫鬟良华被打死的事在她心里还是有阴影的。此时,她可不想灵珊因为自己的缘故身死在此。

栾大娘子本来准备抽身离开的。

即便是打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闻言,扭头看了看脸色不好的栾琼,不禁蹙眉,“算了,刁奴是真的刁奴。不过打也打了,撵出去让她自生自灭吧。”

她瞧着江巧打灵珊一点都不像是装的,看那皮开肉绽的模样,看的都瘆得慌。

这女人也真是狠心。怎么说也是跟了她这么久的人了,可以说是忠心的狗腿子。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被这个没有心的女人给打了个半死。

若不是笤帚打断了,现在应该还在不停的抽打。

她拦了。

却见江巧并没有打算停手的意思,一把抽过旁边的藤条就要继续打。

要说灵珊也是傻,自己站的地方正好是放着笤帚和藤条这些杂货的地方。

拿一两根打她的藤条,那就跟玩似的。

江巧一把抽出藤条,栾琼却把她拉住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欺主的刁奴,死有余辜。”江巧此时已经打的来了劲,好上手了,压根停不下来。

见她如此疯狂,栾大娘子连忙叫人将她拉住,“来人哪,快过来,拉住你们主子。”

灵珊连忙躲到栾大娘子身后,往外面逃去。

左左右右的,都听到了她们院中的动静,可王姨娘那边愣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看究竟。

灵珊一溜烟跑到栾大娘子小院中,哭叫着,“我可怎么办啊。”

她此时已经快被吓死了,早已顾不上身上的痛,只觉得要是跑慢一点就会被打死了。

栾大娘子此时已然是动了恻隐之心,见她可怜巴巴地,便道,“你先自行离去,等那边消了气再说。”

这明明是栾琼遭受了苦痛,可是这么直观地看见把人打成那副样子,还是吓得心惊胆战的,摧撵灵珊道,“你快走吧,我怕等会儿我这里也庇护不了你了。”

栾琼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说,你跟我不比跟个疯子强么?”

她从来也没有觉得灵珊能入得了自己的眼,只是风凉话么,还是要说一说的。

见灵珊委屈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爽的。一边爽一边看着可怜。当真是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灵珊离开之后,栾琼坐在屋里发呆。呆了半晌,才不悦地蹙了眉,“娘,是我受了委屈,怎么好像是灵珊受了气呢?”

“她都快被打死了,你也别什么事都挂在嘴边。你瞧瞧那西屋的,打起人来,那是往死里打的,你以后离她远点。我看着都害怕。吓死人了。”栾大娘子嘱咐栾琼,“以后有什么事先找我商议,别自己过去找不痛快。”

她虽然不害怕江巧,可是疯子做错了事,那受伤害的也不是她本人。到时候还不是别人受伤害。

想到这里,她的心都无法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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