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就知道
打闹了半天,伯舞说,“额啊呀,门主让我来带路,你再打我就不理你了!”
我抱着胸挨在棤龄身边,手背上赫然三四道淡红的印子,嚎道:“我的妈啊,你抓我还恶人先告状……”
一番拌嘴后终于是上了路,棤龄没有武功,伯舞只好嫌弃地抓着他上了剑,我也上了剑,飞上去黑糊糊的夜空中,早有三十几人在等着,将我们围了一个圈,一人飞出来鞠躬拜手道,“野大人,探子回信,情况紧急,来者不善。”
我皱了皱眉头,“那些人怎么找到的?”
伯舞的眼睛发着幽微的绿光,瞳孔成了一条线,“不知道啊,讨厌得很,就跟苍蝇一样。”
“走吧,麻烦死了。”我道,如果真的追上来见刀见血,濮白没有武功,慌乱之下,一行人肯定护不了他周全。
濮白一身白衣在风中飘着,一如平常似的淡定。
果不其然,飞至越州地界,有破风声紧追不舍,越州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门派一堆,我就知道肯定有人会出来搞事情。
周围的圈子不断飞出去人,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两三个,我有点心慌,“来的人这么强么?”我不久前身子才好,灵力恢复了半成,要打起来,可真不好说。
不过,我心里都是疑惑,这些人怎么这么快找到我们的,明明别雎门的消息传了好久,各大想要“主持正义”的门派早就派人出来,也没见他们和别雎门的人打上交道,今天刚上路,就有人追了上来,怕不是有人露了风声。
伯舞回头,一双圆圆的眼睛发着光盯着我,我点了点头,上前拉住棤龄的手,伯舞跳下剑朝了打斗的方向飞去。
我拉着棤龄,颇有些忧心忡忡。
过了好一会儿,打斗声越来越小,血气开始弥漫,伯舞腹部一道巨大的刀口渗着血,瞳孔散了小半,飞了回来,我扶住他的肩膀,“走。”
好不容易飞到别雎门,伯舞的身体软绵绵的,气息游离,看着他被医郎接过去,我和棤龄一身血,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走吧,明日他便会好了。”棤龄拍拍我,安慰道。
心中有事,怎么也睡不安稳,凌晨,床帘外传来细小的交谈声,
“是那些人,阎王审出来几个他们的手下。”
“我猜是,本来上一届老门主就对你上位颇有微词,这时,一个小丫头当少门主,当然有些人要搞事情。”濮白轻轻地说道。
我走出去庭屋一看,真是别壬和濮白,别壬少见的穿了一身黑漆漆的正服,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濮白见我笑了,“就知道你睡不着。”
“你看着好多了,濮白。”我也笑道,他闭关出来,面色真是好很多。
我才发现他怀里有一只猫,闭着眼睛没精神,濮白轻托着给了我,“伯舞。”
我抱在怀里,一看肚子上确实有一道长长的伤口。
濮白开口,“回去休息吧。你听到了,明日的生辰宴上会有些人出来挑事,养好精神,明日也是麻烦事一堆。”
别壬过来揽了濮白,伸手摸了猫下巴一把,摸了我的头一把,“走了。”便走了
放了猫在床头,伴着小小的呼噜呼噜声,我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