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老公？

秦玉霜没有参加她的生日宴, 在20岁当天亲自到场归手机，并送上另一份生日礼物。

云乔没拆，秦玉霜叮嘱过等她离开之后再开。

“20岁生日快乐。”秦玉霜临走前在她耳边送上生日祝福, 母女俩相处时的氛围跟平常母女很不一样, 更像脾『性』相同的朋友。

朋友？

在这短时间的接触内, 云乔对秦玉霜的陌生感几乎消失, 她隐隐察觉秦玉霜对自解的。若真像外面说的那样十几年不曾见面, 不该这种状态。

一切的谜题有她恢复记忆才能解开, 但他们又说，私心不希望她恢复记忆。

许『性』格原, 她对往事并不特别执着, 唯一的遗憾大概忘记陪伴多年的爷爷。

亲自送秦玉霜离开，云乔回到小别墅。

早晨乘飞机赶来得姜思沅拉着她报销机票：“我可牺牲美容觉大早晨赶去机场，就为赶来给你庆生, 你得补偿我，先把机票车费报销吧。”

赵音澜软磨硬泡让她帮忙问问小鲜肉们联系方式：“肥水不流外人田，恋爱选我我超甜, 乔乔, 我今年能不能脱单你靠你！”

言思慕抱来一长方形大盒子叫她把自的生日礼物抱走：“这我求妈妈帮忙设计的衣服，你一定会喜欢的。”

周遭变得热闹起来, 云乔未感受过的氛围，心情像煮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

众人发, 『性』格淡定的云乔拥有一群格外开朗的朋友。

“不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怎么乔乔跟你们玩这么久这么佛系？”今天的生日主角变成讨论话题, 不时冒出几句调侃趣声。

“乔乔那出淤泥而不染。”

“会不会用词，我们淤泥吗？”

“对不起，呸呸呸, 我嘴。”

众人一堂哄笑。

别墅里各种娱乐设施，大家依据自的喜好选择不同玩耍项目，既不会拥挤也不会无聊。

言思慕坐在最佳位置玩手机，认认真真修图。

这刚才她拉人拍的合照，经过众人允许可以发送朋友圈的那种。

见她点开美图软件，云乔特放大看仔细：“这张挺好看啊。”

“你不懂，我这专发给那人看的。”颜值再高放到合照里也有影响，言思慕力求完美，开软件精修。

云乔“哦”声，大概猜到她的目的。

转眼的功夫，赵音澜已经勾搭到队伍里最白净的小哥哥。

“小哥哥，你哪学校的？”

“你们战队的比赛我也看过哎，超级精彩的。”

比赛她跟着云乔看过几次，事实上根本不知道自撩的小哥哥叫什么名字。

当然，这并不妨碍她运用语言技巧套出小哥哥的姓名联系方式，诸如此类的聊天话题赵音澜顺手拈来。

作为唯一被云乔邀请的异『性』，学长倍感荣幸，认认真真送上自准备的礼物，云乔双手接过，两人礼貌对话，不远处的沈湛直直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仿佛变成一块望妻石。

学长悄悄往后瞄眼，问：“学妹，那你男朋友吧？”

“啊。”她点点头，不用回头看都知道学长指的人谁。

“我看他都盯好久。”进就感觉自被一道目光“监视”，送礼物时手指抖抖，终于找到原。

“抱歉，他没有恶的。”提到沈湛时嘴角不自觉弯起弧度，又被“盯梢”的醋坛子撞见，眼神更加犀利。

“没事没事，我懂我都懂。”不愧系上老师面前的红人，特有眼力见，道生日快乐就跟云乔拉开距离。

云乔将礼物放进储物区，再去找沈湛。

“吃醋啦？”

“呵，开什么玩笑。”沈湛收敛表情，抄手端起姿态，欲盖弥彰。

当她故盯着看时，沈湛转身把自藏在拐角处，好像有点害羞。

像发什么稀奇事，云乔背起双手跟着他绕。

“看什么看？”沈湛故作凶巴巴的模样，又严肃不起来。

“看你吃醋啊。”云乔忍俊不禁，偏要跟他对视。

“我都说没有！”心虚的人反应最大，把皮球抛出去，反过来质问：“我那种随便吃醋的人吗？”

云乔扫眼周，见没人注这边，迅速低头用自的鼻尖蹭蹭他鼻尖。

这两人之间的亲昵小动作。

以为没人发，结被姜思沅撞正着。

当着朋友的面沈湛没有变本加厉，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两句便离开，留下云乔跟姜思沅面面相觑。

“好歪腻哦。”沈湛一走，姜思沅就出声趣。

“思沅！”云乔瞪她一眼，含羞的眼神完全没有震慑力。

“哟，我们乔乔害羞。”姜思沅可不怕她，眼睛笑成一条缝，慢慢揶揄的语气：“我可来没见过你这模样。”

“有这么夸张吗。”云乔低头吐着气息，不自在的『揉』『揉』脸蛋。

“怎么形容呢，就像一块沉静的冰变得像棉花糖一样软。”两种完全不搭边的事物放在一起比较，本就极端。

云乔大概会到她的比喻，脸颊有些发烧：“你这样说得我感觉自好奇怪。”

姜思沅抿抿唇：“你的确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

害羞一人的『性』子，面对不同的人会展出不同的娇羞方式，这样的云乔像一朵鲜活的娇花，哪怕曾经跟闻景修在一起，也不曾见过她这般模样。

姜思沅以前一直觉得云乔很喜欢小一起长大并呵护她的未婚夫，在见她跟沈湛在一起，内心的想法开始动摇。

也许那时的云乔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喜欢，她为孤独，而对长久认识的熟人产生依赖。

不过这一切疑『惑』，暂时无人能替她解答。

云乔这场生日宴在沈湛的推动下办得十分温馨。

点蜡烛许愿的时候，众人围在一起唱起生日歌，旁边摆着录屏的支架跟手机，记录下美好瞬间。

“许愿，许愿吹蜡烛。”许多声音附，混在一起传进云乔耳边。

她笑起来，明艳又灿烂，连女孩子们都被她吸引。

不没见过美人，也不没见过美人笑容，但这一幕发生在云乔身上，堪称珍稀。

云乔拱手许愿，过会睁眼没急着吹蜡烛，她笑着看向沈湛：“我送你一愿望。”

众人愣住：“当众撒狗粮啊这？”

谁也没料到云乔这种『性』子的人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的事，包括男朋友本人都受宠若惊。

被点到名，他像模像样的学云乔拱手，没有默默许愿，直接大大方方说出口：“希望我们乔乔能拥有更多朋友。”

他的占有欲跟包容力完全不冲突。

明明知道云乔熟悉的人越少就会越依赖自，可他不愿，不愿云乔永远困在小小的安全区。

他希望自喜欢的女孩能够敞开心扉去接纳间更多美好的人与事。

生日宴热闹非凡，在这几十公里外的公寓里，一年轻貌美的女人嫉妒而面孔扭曲，内心变得丑陋不堪。

“凭什么你一出，所有人都向着你呢。”卫『露』开手机，朋友圈页面景衡分享的生日聚会场景。

热闹的气氛皆源于沈湛精心布置，那些照片深深刺痛卫『露』的眼。

她追逐沈湛两年能够着那人背影，云乔可以在他身边为所欲为。

她伪装成景家人最喜欢的乖巧模样，花那么长的时间才跟景衡处好关系，在云乔的事情上产生分歧，步步疏远。

云乔到底哪里好？

长得好看吗？

她的模样明明也不错。

学习聪明吗？

同样考入景大的学生，她不比云乔差。

她实在不知云乔有什么特别本事能够笼络人心，分明一点特长都没有，而且精神分裂。

“一神经病，哪里比得过我。”

卫『露』极不甘心。

她挑出几视频跟图片，分别发送到云乔的邮箱另一社交软件上。

*

在年轻人多数喜欢晚上聚会，氛围感超强又充满精神，乔乔的生日宴故往前推移，等到夜幕降临即为结束。

三位室友同坐一辆车，俱乐部的队员们来时的车辆，阳明凯夫妻俩正好跟学长家顺路，言思慕有司机来接，姜思沅早已提前预定酒店，一行人差不多安排完毕。

沈湛今日喝不少酒，没到醉的地步，也不能再开车。

驾龄一月的云乔主动请缨坐上驾驶座，“今天就由我来载你回家吧。”

新手司机正对开车兴趣最浓的时候，刚拿到驾照那云乔有空就练，沈湛陪她在市里高速公路上转过两三天，云乔兴趣降下去再也没碰。

一月不至于手法生疏，开车也不难，城市行驶速度慢，云乔起步踩停跟得上车速，唯一难以掌控的就每次刹车不知轻重。

“云小乔，刹车踩轻点。”

进入市区堵车，那一脚下去差点把他今天喝的酒都颠出来。

“我慢慢踩下去的啊。”她自认为踩得很轻，坐车的人能强烈感觉。

车子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停在家外的大平地上，后备箱的礼物没人去管。

见沈湛脸『色』不好，云乔略有心虚，沈湛既不晕车也不醉酒，就为她一路踩踩停停搞成这样，真惨。

“我去给你熬醒酒汤吧。”她主动想要做点什么事去挽救。

“不用。”

沈湛『摸』着后劲捶拍两下。

就那么点酒，哪里需要醒酒汤，他觉得自清醒得很。

沈湛侧头，见她紧张兮兮盯着自，那双澈亮的眼睛仿佛在勾他。

沈湛顺势低头在她脸上啄一口，正想加深，云乔伸手抵着他胸膛往外推：“这大口。”

赵姨跟柳叔在家呢，万一突然撞上，那多尴尬。

“正经男女朋友，亲一下怎么？”他一点不怕，霸道起来像蛮不讲理的土匪：“你男朋友辛辛苦苦忙碌一天，不给点奖励说得过去吗？”

哪有人替女朋友做事索要“报酬”像他这么理直气壮的，云乔觉得他喝醉，趁机耍酒疯呢。

为解沈湛，她没觉得索要奖励的要求过分，抬手『摸』『摸』他的头发以作安抚。

沈湛的头发很细，也很软，『摸』着很舒服。

谈恋爱之后一起出，沈湛比以前更注重着装。今早起床特做造型变蓬松，俗话说“女为悦者容”，在云乔看来，这句话在沈湛身上也十分适用。

有次突然发几张衣服照片让她选，都截的半张图，她正奇怪呢，在沈湛的催促下挑两张自觉得好看的。

没过几天沈湛就悄悄把衣服买回来摆在她床上，说惊喜，那时她恍然大悟，沈湛让她挑的情侣装。

这男人，成熟的时候能撑起半边天，兄弟朋友敬佩。

幼稚起来跟十几岁的小男生没什么区别，像粘人的巨婴。

不过好在，他的第二面在她面前表。

“在早呢。”偶尔她大胆主动，多数情况会害羞。

“你忘自情况特殊吗？”沈湛戳戳她脸颊，粉扑扑的像甜甜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对于别人来说，要不睡觉，有漫长的夜晚。

云乔的时间有限，再过不到一小时她的生日就“结束”，另外三小时属于乔乔。

“沈湛，我们回房间吧。”这女孩害羞的默许。

看似每次都她先中断，羞于承认不可否认的她喜欢跟沈湛亲近，缠腻时仿佛能滋养出一朵花来。

卧室属于私人空间，会让她拥有安全感。

刚开她就被推到墙壁，沈湛伸手垫在她后脑，俯身下来。

炙热的呼吸，滚烫的怀抱，云乔不受控的蜷起手指，脚跟发软。

确认关系，这样的行为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这回尤为激烈，似乎要将所有的情感倾注宣泄，深刻印入对方的记忆。

金『色』细链肩头滑落，云乔动动手指没勾住，肩挎包链子顺着手臂坠落在地。

“包……”她累得站不稳脚，任由沈湛抱着，双手交叉环在他后背。

“别管它。”余音在齿间销声匿迹，沈湛揽着她腰肢抱去床边，地面静躺的小包无人去捡。

今天穿的宽袖雪纺，不规则的花瓣形状随她动作滑至腋间散开，『露』出细白胳膊弯。

沈湛伸手扯开她脖间那条做装饰的银丝雪纺带，低头吻下。

敏感的脖颈连续颤栗，她的身体反『射』『性』排斥陌生触感，潜识在接受熟悉气息的靠近。

感受到云乔反『射』『性』的退缩故作坚强的支撑，沈湛在她耳边轻笑：“乔乔，放松。”

这类事向来由沈湛主导，女孩睫『毛』颤颤，伸出手臂环住他脖子，仰颈攀上去，在他口中呜咽。

直到她彻底耗尽体力，快要喘不过气时才得到自由。

歇息的时候云乔几乎将全身重量压向沈湛，一点不客气。

她闭上眼睛，忽然感觉脖子痒痒的，下识『摸』去，手指抓到一根细长红绳。挪开身体低头一看，红绳上系着一枚玉观音。

“这……”

“20岁生日礼物。”沈湛替她将红绳佩戴好，手指捻在红绳结处收缩，保留绕颈一周最合适的长度。

指腹在观音玉上轻轻摩挲，清晰感受到玉观音上细腻的纹路，有沈湛身上取下时残留的余温。

“玉观音保佑你平安健康的，干嘛送我呀。”她记得沈湛之前都不愿给她看，在主动把东西戴在她身上。

沈湛凑过来，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希望它能在我没有注到的时候，保护云乔平安健康。”

握住那枚小小的玉，云乔收紧手指，感受轰鸣的心跳主动抱上去。毫无准备的沈湛被扑在软床上，不知怎么的又纠缠在一起，无的触碰使两人同时僵住。

“沈湛……”

女孩声音低哑，伸手推他，掀开朦胧双眼，眸光潋滟。

沈湛抬手按住额头几秒，稍缓呼吸，起身离开床边：“我先出去一下。”

云乔脸蛋红扑扑的躲进被子里，直到听见开接着关声，双手抓着被子上往下推移，慢慢下床去。

梳妆台前，女孩长发凌『乱』披在肩后，雪纺的衣领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解掉两颗，锁骨旁散布着几处不规则红痕。

镜子里的人，熟悉又陌生。

云乔瞥头不敢再看，忙转身系好纽扣，用手指疏离长发，随手在首饰架上取出一根头绳绑成低马尾。

楼下车里的礼物没来得及整理，云乔起身面向，想起刚才落在地上的包。

大概沈湛出时捡起来的，挎包被挂在房口右侧架子上。云乔伸手取下，里面胀鼓鼓的装着两手机。

云乔率先取出新旧手机两部手机再将挎包挂回原处，边看边往里走，至床边时随手将在用的手机放在床头。

今天发生的事情多，竟忘记查看。滑动屏幕得瞬间才注到，在她跟沈湛耳鬓厮磨时，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已达八点五十九分。

-

不知过去多久，沐浴后换上睡衣的沈湛一身清爽回到卧室，推就见乔乔横趴在床上抱着手机在玩，向上弯起的两脚摇摇晃晃，大白腿十分惹眼。

她双手捧着，沈湛一时没注到手机样式，正想亲口跟变成乔乔的云乔说一句生日快乐。

“乔乔。”

听见自名字，乔乔猛的一抬头，宽松的v形领口自然敞开，毫无遮掩的痕迹映入视线，那他先前留下的印记。

沈湛咽口唾沫，前进的步伐顿住。冲冷水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对着乔乔他也下不去手。

在沈湛出时乔乔平放下双腿，眨巴眨巴眼，看看手机上的照片又看看站那不动的男人，忽然开口：“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