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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难以排解的思念

脚尖落地, 安童来到透着烛火的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知棉姑娘。”

没有声音。

“知棉姑娘,可是歇下了?”

依旧没有回应。

安童眉宇忧虑。难道是还在生气?

这时门忽然开了, 探出一只灰白的豹子脑袋。

安童蹲身抚摸它:“你的主人呢?”

雪葵咬住他的袖子,将他往里直扯, 看起来似有些着急。

“怎么了?”安童心中不安, 顾不得礼数, 直接走了进去:“知棉姑……”又蓦地顿在了门口。

他惦记了一整晚的姑娘,此时就躺在床榻上。

她睡着了,歪歪蜷卧的姿势, 一手枕着脑袋,一手搁在只着了一件肚兜的身前,腰以下盖着被子,却没有盖好,两只光脚丫露在外面,一角被子还滑落到了地上,就像被人扯了被子。

屋里充满了女人香软的气味,闻之令人心醉。

看着塌上那凝脂软玉般的女人,安童心跳激烈, 面红耳赤。

袖子又被扯了扯,雪葵还在咬着他要他过去。

“这……”安童深知他应该立刻离开这里, 但身体却任着雪葵把他拉到了塌边。

看着雪葵示意的动作,安童终于明白它的意思。

它想让他帮棉棉盖被子。

定是担心她穿得太少着了凉。

安童喉咙暗咽,抬步走过去,倾身帮她把腰上的被子拉了上去, 盖住了她那泛着诱人柔光的软臂酥肩。

塌上的女人眉头微拧,殷红小嘴动了动, 哼出模糊的呢喃。

安童低下耳朵倾听。

没能听清内容,倒是被浓郁的暗香给迷得不舍得把头抬起来了。

他盯着她湿润饱满的红唇,撑在床柱的手一阵收紧,背脊弯折,将头凑了下去。

他像亲吻一朵易碎的花一般,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几乎是下一瞬,安童腰上徒然被什么用力一撞,直把措手不及的他撞地跌倒,碰翻了床边的一只木制衣架,衣架“哐当”一声巨响,摔地四分五裂。

巨响惊醒了棉棉,她几乎是从塌上弹起,睁眼就看到塌下被雪葵按倒在地的安童。

“雪葵!”棉棉以为雪葵又发作了,扑过去直拉雪葵:“放开安童!”看见自己光溜溜的胳膊,这才知自己春光大泻,连忙拉被子遮挡。

显然雪葵并不打算攻击安童,警告地朝他龇了龇牙,便傲慢地松开他,跳上床榻,亲昵地直舔棉棉被亲了的唇角。

安童早已面红耳赤别开了脸,慌张起身:“对,对不起……雪葵它拉我进来,我,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

棉棉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安童的背影,手上扣衣的动作一刻不停,沉吟了会儿才说话。

“安大夫。”

这声安大夫,如同一盆冷水将安童一下子浇醒。

“这么晚登门,不知所为何事?”棉棉语气疏冷道。

她真的还在为傍晚的事生气。

傍晚离焦追着夏木出去,他和棉棉跟出来之时,他就察觉附近还藏着一个人。

此人杀气极重,且针对着他们这边。

安童以为是离焦安插的埋伏,没有多想,趁着拉棉棉回屋的时候,用了个障眼术,假装进了屋内,实际是带她遁回了唐宫,并将她身上的气收敛,不给任何人寻到她的机会。

没想到她非常抗拒,即使告诉她当时多危险,可能是个圈套,她也没有领情,直言不需要他擅自替她做决定。

看着她离去,安童懊恼没有沉住气。

他很清楚她虽然对比从前变了,但骨子里仍是桀骜不驯,强势只会令她憎恶自己。

两个时辰后,离焦突然找上门问他知棉的下落。

安童惊讶知棉并没有去找他的同时,心里也一阵恐惧。

恐惧离焦已察觉知棉才是真的夏木,不然怎么会拥有了夏木后又回头找知棉呢。

幸好知棉不记得当年的事,不然,他可能一点机会都没有。

或许终有一天她会想起来,离焦也会发觉她是夏木,但在这之前,他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我听说这边有魔物出没,”安童朝一片狼藉的地面挥了挥手指,断裂的架子眨眼恢复完好,“你一个姑娘独居,始终不安全,所以来看看你。”

棉棉穿好了外衣,神色微软:“谢安大夫挂心。”

安童颔首:“还有,下午,你不是问我,当年夏木和离焦是因什么事感情破裂吗。我回去想了想,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

后面的棉棉眉目一凝:“因为什么事?”

他嘴角微扬,侧首道:“这得从夏木带来的那本书开始说起……”

留尘居,光线暗沉的内室。

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女子衣物,正缓缓穿过层层叠叠的纱幔,往里侧宽塌边,一个形容狼狈的男子而去。

远远地,他就闻到了上面散发的暗香。

恍惚之间,仿佛穿过纱幔的不是衣服,而是一个与他一样衣冠不整的女人。

纱幔摩擦衣料,发出的细微声响,就像衣料自皮肤缓缓滑落。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干涸的喉咙深处,发出渴望甘露的呼吸声。

男人自黑暗中缓缓抬起了脸,薄弱的光线,无法穿透他失焦半睁的泪眸,泪水顺着下巴的曲线,缓缓滑下颈部,刀削般的喉结,在皮内一阵滑动。

长手伸过去,摸到了一片又小又轻的柔.软,就像摩挲到了她的衣领,在静静等待着他开启。

他无法不痴狂,扯过来将口鼻深深埋入其中,深深闭目,大口呼吸。

无尽的泪水在此刻停止了溢流,呼吸却变成了迷离的粗重,原本整齐叠成一块的衣衫,在男人手指混乱而急切的动作下散乱成团。

这衣衫,仿佛是他的爱人。

他亲吻它,撕咬它,耳鬓厮磨,与它倒入塌中。

衣带散落,袍裾大开。

线条刚劲的肌理,泛着薄汗,难奈辗转。

“棉棉……嗯……”他捧着她的衣服,沙哑低唤。

为何停不下来。

为何他还不肯消停。

这次拿的是她贴身里衣了,为何他仍旧无法满足。

上次龚老猜测,流泪焦灼、心痛乏力,是源于柳晏对知棉刻骨的思念爱恋。

而柳晏便是抱着这种痛苦死去,这份痛苦也刻入了内丹。

离焦用他的内丹,只要对知棉动一点情,便会催发出柳晏渗在内丹的痛苦,借由离焦的身体,宣泄出来。

所以想要缓解,便要靠知棉。

当晚,龚老借由检查棉棉手腕黑线的空档,悄悄取走了棉棉随身的巾帕,带回给离焦一试,看他的猜测是否正确。

当时的离焦,对棉棉并无好感,断不相信这么一块毫无灵力加持的帕子能帮上忙。

没想到,刚触到帕子,他便止住了泪水,窒闷发疼的心也舒缓了下来。

甚至他被帕上的香气迷惑了,鬼使神差地把它盖到脸上,就这么呼吸着它的香气,情难自制地谢了出来。

接着,他整个人神奇地活了过来,精神奕奕,浑身充满了劲。

并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个帕子的主人。

短短数日,他对知棉从嫌恶到猜疑,再到动情占有,这感情强烈而迅疾,令他感到害怕。

夏木的出现,让他恢复了短暂的理智,可这理智,在看到镜中美丽妖媚的她时,荡然无存。

他清楚明白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不管她是不是夏木,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只能是他的。

却没想到,柳晏在内丹留下的苦痛与思念,也随他的感情强烈起来,变得更加无法排解,无法满足。

他高高昂起下巴,虚虚张开的嘴唇,潮湿殷红,随着喉咙里溢出的沙哑闷哼,眸中的水光愈发灼亮鉴人。

双脚在塌面蹭动不休,蓝色脉络在薄薄紧绷的皮内,狰狞浮起,根根分明。

“棉棉你在哪儿……”

眼角再度流出清泪,浸湿了他的鬓角,嘴唇喃喃,发出无助的哽咽,令人闻之心酸。

拿着棉棉衣衫的手,却在做着猖獗的动作,幻想着她的存在,愈发放肆。

清透水光,在薄弱的光线下,如凝在眼眶的泪珠,眼看就要滑落下去……

晨光终于照进了他的窗台,把他凌乱粘连成一团的长睫照得根根分明,失焦半睁的眼眸,也如同吸收到了光华,逐渐凝起了光亮。

一双洁白的光脚,停在了长镜前。

镜面慢慢浮出了画面。

一座高高的石塔,上端原本紧闭的窗扉,被一只手从里推开撑了起来。

男人苍白憔悴的脸庞,浮出了如梦初醒的笑意。

他何时变得这样笨,竟没想到让隐灵回来再看一眼。

视野穿过窗台,来到了屋内的床榻。

上面躺着一个和衣而眠的女子。

女子睡的香甜,颊上浮着薄薄红晕,眉宇放松,朱唇微抿,看起来睡得非常沉。

男人唇上的笑意慢慢僵住,眉宇的宠溺被怔愕盖去。

那方才开窗的人,是谁。

镜中视野迅速拉高拉远,将屋内所有角落尽数照入镜中。

除了雪葵和她,没有其他人。

离焦迅速拿出北帝的真身,认真探了探,发现里面的确有两个灵,北帝问魈以及柳晏的。

不是他们,会是谁?

男人长腿往外一迈,身形顿时化为一道光,急速往石塔方向而去。

他从窗台飞了进去,双脚落地的时候,便将这里做了结界。

没有其他人。

他利目往四周扫了扫,下一瞬,目光止在了屋中的圆桌上。

上面有两只使用过的杯子,杯中都有半杯茶,探手一摸,其中一只还有余温。

他双手缓缓握成了拳,转身大步往床榻走去。

走到榻前之时,蓦地看到了塌旁墙上挂的短镜上,有个披头散发,什么都没穿的男人。

仔细看,他苍白的脸上,全是干涸的泪痕,眼睛是刚哭完的红肿颓败。

活像一个被玩.弄过后遭到了遗弃的怨妇。

离焦涨红了脸,忙不迭用灵力把自己拾掇整齐。

他才不是像柳晏北帝那般不懂自尊自爱的傻子。

对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态,他才背手靠近床榻,把目光重新放回塌上之人。

不知为何,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昨夜熬人的思念,在这一刻变得微不足道。

床沿微微下沉,他坐到了床沿上,一只修长的手,轻轻绕到她的身侧撑住。

男人的宽肩朝塌上平躺的人儿低了下去。

两片微张的嘴唇,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她淡抿的唇上。

可以看出他有些紧张,舌尖快速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压抑滑动的喉结,不小心漏出一个短促的喘息。

最后,他也没吻下去,只是女人口鼻上呼出的甜息,已令他陶醉之极,半阖的眼眸泛起了旖旎涟漪,方才还发白的嘴唇,早已兴.奋充血。

撑在身侧的手,忍不住伸出一指,用指腹轻轻托起女人的耳垂,伸舌舔了舔上面那颗胭脂痣。

女人不适地闪躲,拧眉发出不满的娇哼。

下一瞬,她的眼睛就睁开了一道缝,一点也不意外地不睨了他一眼,然后又重新闭了回去,身子撒娇似的在他下面扭了扭,扭成侧卧。

“别吵我……”她低低嘟哝了句:“让我再睡会儿……”

男人眉峰一挑,原来她早知道他来了,却还能心安理得继续睡,说明方才来的人,是个普通客人。

他嘴唇一咧,笑得是心花怒放,把滚烫的嘴唇,压到她耳朵上,用暧昧的气音徐徐道:“……我陪你一起睡,可好……”

她皱眉正要说话,男人的嘴唇就蹭上了她的脸颊,身体也慢慢地要欺下来。

她才刚睡醒,身体还没什么力气,软软地推拒着:“不能,要起来了……晏,别这样……”

身上的男人蓦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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