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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心不诚可渡之人

江念『摸』了『摸』小肥啾, 受到指腹的『毛』团一团炽热,温度比平常要很多。她微微蹙眉,鼻翼翕动, 闻到浓郁的酒香。

那头妖怪们醉酒当歌, 钟鼓馔玉, 玉『液』在金杯中『乱』晃。

酒香迎面,整座明月楼像浸在月光与酒中。

小肥啾脑袋晃了晃,不停往掉,伸出的爪爪无意识攥了攥。

江念想到他只是闻到酒香,就差不多要醉了,醉酒的小鸟还固执地伸出爪爪,恨不得让所有妖看见自脚上的鸟环。

三花“喵”了几声。

猫猫看不懂, 但猫猫大受震撼。

她很快注意力就放在鱼身上, 跳到其他宴席去蹭鱼吃,吓得翠鸟舞女『乱』飞。

江念晃动杯中的酒『液』,酒『液』掀起微澜, 搅碎一杯月光。

窗是浓重的黑夜,绽开的烟火。

她放包厢的竹帘, 隔开妖怪们的目光, 然后用银筷点了一点酒『液』, 探到小鸟的嘴边,坏心眼地逗他喝酒。

小肥啾被酒香浸得『迷』『迷』糊糊, 脑中浑噩,只记得依赖眼前的人。

她让它张开口, 它便张开口,乖乖喝了一口酒『液』。

然后小『毛』团身体一僵,直接栽了来。

江念捞住它, 把它握在掌心,看着醉得『迷』糊的小肥啾,轻声哄骗:“你给我跳一支舞呗。你看,帘子放了,旁边妖了,不会有人看见的。”

小肥啾软踏踏坐在她的掌心,热得像簇火焰。

它怔怔看着江念,半晌,把自的爪爪翘起来,『露』出爪爪上的玉环。

江念:……

“翘得!”她尝试鼓励鼓励小鸟,“再转个圈?”

小肥啾晕晕地晃了晃脑袋,慢吞吞地在她掌心转圈,一个『毛』茸茸软乎乎的小绒球从掌心滚过,一直滚到指尖,直直跌了去。

江念意识去捞,结果反被一把握住。

少半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她,青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

乌发松散,双眸『迷』蒙,清贵无双的美人染上醉态,他摇了摇头,蹙起眉,“师尊,我头晕。”

江念的手被他紧紧攥住。少本来微微泛凉的体温,现在变得一片炽热,热得眼尾都飞起薄红。她觉自的手被一团火包住,很烫,想要挣脱开,但谢清欢却握得更紧了。

他歪着脑袋,乌发松松垂,眼睛仍是像小肥啾一样,天真又无辜。

“师尊,”他声音低沉,“我难受,你『摸』『摸』我。”

江念知道他别的意思,但脸还是红了红,“你……变成鸟我再『摸』。”

谢清欢茫然地望着她,想要站起来,然而脚步蹒跚,身子往前倾,差点压到江念身上。

江念与他离得很近,这才发现,自的小徒弟已经长不少,比她还要一个头,五官长得更加俊美锋锐,睫『毛』很长,乌黑的眼睛蒙着水雾,看上去依旧是柔软的。

谢清欢一手撑着桌面,难地说:“变、变不回去了。”

他凑近,难受地说:“师尊,你『摸』『摸』我。”

江念干咳两声,红着脸敷衍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摸』完了,快去醒醒酒。”

想到他变成人后,对当鸟的记忆倒十分深刻,当即摇头,“不是这样『摸』的。”

江念:“是怎『摸』的?”

话刚说完,一只灼热的手探到她后颈,她隔着衣服,忽然到后颈一热,顺着脊骨往,直到尾椎位置。一阵电流的酥麻直接蹿上来,让她浑身力气都了。

谢清欢凑近,酒气烧了起来,轻声说:“是这样『摸』的。”

江念脸一子就热了,脑中一片空白,意识伸手把他推开。

谢清欢后背抵住栏杆,仍茫然地望着她,酒还未醒。

竹帘划拉一声被挑开,狐妖的脑袋从中探出来。

看见谢清欢,他眼睛亮起,说出的话变成娇媚的女声,邀请他们去楼顶赏月。

江念心烦意『乱』,本想跟着去了,去被拉住了袖子。

这次她望过去时,谢清欢有假装看向其他地方,而是定定与她对视,说:“不过去,不?”

狐妖:“只是去喝喝酒看看月亮,我还准备一首曲子弹给大人听。小美鸟,别这小气嘛。”

谢清欢瞥了眼过去,深黑眼眸像凝成成冰。

狐妖笑容僵住,慢慢放勾帘,丢了句“我在楼上等你们”,利落地跑了。

江念望了眼这个角落。昏暗、光线『迷』蒙,布满绮丽的酒香。

一帘之隔,是翠鸟跳舞,美人抚琴。

她忽然闻到酒香更浓了一些,抬头才发现,是谢清欢慢慢走近。

他沉着张冰霜美人面,眼睛却是红红的,凶巴巴看了她半天,末了只会眨眨眼,“你别它走,它不是个妖。”

江念知道,这人看上去清清冷冷,不亲近,然而,只是虚张声势的花架子而已。

他的心实在是软得很,干巴巴地说:“我、我可以弹琴,我还能弹琵琶,师尊别他走,不?”

江念那股被『摸』后脊的通电劲还消,不想再待在这里。

这方角落狭小,琴声旖旎,酒香醉人,还有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大美人抓着她的袖子,自荐枕席,“我弹得比他,师尊……不要其他妖怪结契。”

江念想去把竹帘挑开,呼吸一新鲜空气冷静冷静,然而手腕一把就被抓住。握住她的手心很烫,像块烧红的烙铁,她掀起眸,对上双发红的、绮丽的、波光粼粼的眼睛。

原来一池清冷的雪水,会有沸腾的时候。

她转念又想,原来水灵根的美人,热起来会这……摄魂心魄。

“我比他们,”美人一脸认真地说:“不要理其他妖怪了,我结契,不?”

江念生了逗弄的心思,盯着他的脸,慢慢问:“你在哪里呢?”

谢清欢认真想了想,道:“我能飞得很,飞得很快,”他眼尾更红,长睫羞得颤了颤,还是慢慢说道:“你骑着我,我们天南地北,什地方都能去。”

江念本来想直接戳破他:你又不是个鸟,不能因真当了几天鸟,就把自活成个鸟样啊?

但是小徒弟还醉着酒,想必是听不懂人话的。

他不仅有意识到自是人,还在扮鸟上面十分自得其趣,自顾自地说:“我还能给你唱歌,你驱散心魔,我唱得比他们听。”

江念:“那你现在唱一首给我听听?”

然而就算徒弟醉着酒,以自是只鸟,依旧很有做鸟的底线,认真说:“你答应同我结契,我才能唱歌。”

江念诱拐失败,扶住额头,决定早点结束这个话题。

少还牵着她的手,红着脸自夸,说自羽『毛』如华美,被多少文人墨客称赞,天生能带来祥瑞,曾被多少帝王将焚香而请。

他又说自不要水灵果、不要梧桐枝,有传说中那样娇气难养,到最后,说话颠三倒四,都是一个意思——

我,美鸟,养,求结契!

“师尊……”他神『色』恍惚,妖酒的热气扑在江念的脖子上,烫得她有几分醉意。

“同我结契吧。”

听到这句话,江念差点就脱口而出一个“”字,她扶着额,心想,自差点被弄糊涂了。

少以自是只鸟,她只顺着小鸟的心思往说:“你这,应该值得更的人,怎能我结契,被我绑住,是不是?”

谢清欢急忙道:“师尊、师尊自然是极的。”他望着江念,眼神有些抑制不住的喜欢,“极极,我们天生一对。”

江念心骤然『乱』了。

她不知道,灵兽择主时,总有种莫名的亲近与直觉。看见某人后,便会抑制不住的喜欢,难以自持,想要亲近,要埋在主人的身上,想载她飞上九霄。

谢清欢身体微微颤抖,想象自变成青鸾,载着少女飞上云霄,天海阔,天南地北,等快活自在?他单是想了番这个场景,就激动得面『色』绯红,羽睫簌簌。

“你骑在我身上,我带你去天穹之看星星。”他说,“我给你唱歌,只唱给你听。”

“我的羽『毛』很软、很长,你可以盖着当被子。”

“我的尾羽很漂亮,可以拔来给你玩,做成天最看的华衣首饰。”

他定定看着江念,低声说:“师尊很很,可是,我不差,你看看我,不?“

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江念几乎又要答应了。

“我看着你的。”江念抬起双眸,眼睛里倒映出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她有些无奈地说:“你喝醉了,快去醒酒。”

谢清欢摇头,嘴硬道:“有醉。”

顿了顿,他又说:“师尊『摸』『摸』我,我就不醉了,这样『摸』『摸』我。”

他探出手到江念后颈,往轻轻滑落,一直按到腰窝。

那种奇怪的觉又蹿上,江念差点跳起来,软手软脚地被人圈在怀里。

她只能心中叹气,毕竟使坏喂酒的是她,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的脚,看见小肥啾唱歌跳舞不说,还被『摸』了两次。

难道从前她就是这样『摸』的小徒弟?

江念回想了自『摸』小肥啾的手法,突然有些难以言喻,心情复杂,又有些羞涩。

这夜在一片混『乱』中度过。

在酒醒以后的人并不知道自喝醉发生什。

谢清欢坐在檀木圈椅里,脸『色』苍白,微微蹙着眉,觉得有些头疼。

昨夜的记忆像是浸在水中,有些模糊,他努力回想,只能想起自与师尊离得极近。他像做了一个梦,梦中青鸾振翅而起,载着少女飞到苍穹之,头顶星河灿烂。

苍白的脸上漫起淡淡红晕,只是想一想,他的心又开始飞快跳动起来,觉得自像踩在云端,浑身轻飘飘的,像是又要醉了一般。

他坐在厢房等了许久,还不见江念回来,走到窗前,化作一只小鸟飞出窗户。

小翅膀在空中扑扇一会,他终找到自想找的人,欣喜地飞了过去。

这时江念已经霸占了城主府,左脚一只大胖老虎,右脚一个小花猫,怀里还抱着一只银白『色』的狐狸。

一人几妖专心地盯着一个水盆。

小肥啾气汹汹飞过来,宫架势想把几个妖怪赶走,然而当它瞥见水镜里的人时,小脑袋凑过去,加入了他们。

水镜之中有两个青。

一个身披杏黄僧袍,面容白皙,腕戴佛珠,慈悲俊雅。

而另一个浓眉大眼的俊俏小子,就是他们都很熟悉的洛瑶南了。

洛瑶南跟着小黄仙一路往西行,旁边是一条长河。

这儿崇山峻岭,江水湍急,地势险峻。

跟着他们的一猫一蛇掉了队,茫茫丛山,只有一人一妖结伴同行。

路上,小黄仙抓住机会就同洛瑶南讲解佛法。

洛瑶南本就是天命之子,悟『性』不低,听小黄仙讲了几日佛法,觉心态了很多。

他问:“大师,我们要去哪里?”

小黄仙指向远方山峦。

重山之上,远远一个小黑点,修真之人目力极,洛瑶南眯了眯眼,望见小黑点是一座.耸的寺庙。

寺庙庄严,云岚流散,几只大雁飞过。

洛瑶南微怔:“这是……?大师想要去庙中继续同我说佛法吗?”

小黄仙微笑颔首,取腕上佛珠,庄重戴在洛瑶南手上。

洛瑶南受宠若惊,“谢谢大师,大师对我这样,我真不知如报答。”

小黄仙笑道:“不必报答,日后我们结伴,青灯古佛,一同研习佛法便了。”

洛瑶南:“青灯古佛?”

小黄仙做了个“请”的手势,“施主,请吧。”

洛瑶南停住脚步,望了望远方的寺庙,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太对。

“……我、我悟『性』不够,怕是不够资格研习佛法。”

小黄仙微笑:“施主必妄自菲薄。”

洛瑶南慢慢问:“大师说的,能够帮我摆脱苦难,是什意思?是能帮我驱除脑中那道意志吗?”

他从前便听说,西土的佛修有奇异本领,一开始还以轻僧人说的帮他,是能够帮他驱逐脑中的系统。

这几日他逐渐想明白,系统说的是真,他真是天命之子,机缘自然是他的,不需要一个系统在旁边指指点点,如果系统说的是假,那这个一号,很有可能是魔修派来的卧底,潜伏在他的身上。

总之不是玩意。

他习惯了自由的空气,一想到一号还有可能卷土重来,自会回到时不时被电的悲惨生活,就浑身发抖。

他想,如果这次系统再不回来,他一定回九华山,重新做人,再次做回九华山的明日之星,小弟子眼里的楷模。

至那些被电得在舞剑坪跳出魔鬼步伐的黑历史……总是会过去的。

机缘什的,有了不要紧,最主要的是不要魔尊扯上关系了。

还有张会。

一想到这个人,洛瑶南就恨得咬牙切齿,他是真的被教训得乖了,只想躲着张会霸地,一点点报复的心思都有了。

他设想了未来,觉得未来还是充满希望的。

然而——

洛瑶南望着轻僧人。

夕阳照在僧人杏黄僧袍上,他面容慈悲,双手合十,“施主,我不能帮你驱逐心魔,但是佛可以。若你到痛苦,不如皈依我佛。”

洛瑶南张了张嘴,艰难地发出两个字:“皈依?”

小黄仙:“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洛瑶南打断他讲佛法,“等等,你是想让我皈依?可我是九华山的弟子啊。”

“是人是妖,并不重要。”小黄仙语气温:“贫僧不会在意的。”

洛瑶南:……可是我在意啊!

他低头沉思片刻,朝青抱拳,“这几日多谢大师点化,只是我佛缘未到,心中还有牵挂,不想从常伴青灯古佛,大师,我们就别过吧。”

说完,他转身就往回走,走了几步,手腕上的佛珠忽然变得炽热,发光的经文从其中冒出,化成一张金『色』的网,把他紧紧捆住。

轻僧人微微一笑,“施主,你心不诚。”

说着,他把洛瑶南扛在肩上,大步往寺庙走去,“但我仍会渡你的,上无不可渡之人。”

洛瑶南惊恐地瞪大眼睛:“你真是大师吗?怎强迫别人皈依?”

“你们佛修的渡化都是这样渡化的吗?这太简单粗暴了吧!”

“三花?!!!乌梢???救命啊!!!”

1号的声音突然出现:“宿主,你在呼唤我吗?”

洛瑶南:……

你听错了,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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