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好恨啊天降正义
洛瑶南气得往前赶, “大师,别走啊!”
张会也殷切诚地道歉,“大师, 别走啊, 不会算八字也事, 你会占星术吗?”
小黄仙气呼呼喘气,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黄『色』的旋风,顿时消失无踪。洛瑶南追不上这只大妖怪,只能气得捶胸顿足,张会安慰:“事的,洛师兄, 你一看就是富贵命, 而且听说盛京很多和尚会算八字的,我们那边再找一个就是了!”
洛瑶南幽幽看着,面无表情地说:“和尚不算八字。”
张会嘴巴张开, “啊?”
洛瑶南:“也不会什么占星术。”
张会:“哎嘿?那是我记错了吗?我记得小时候给我测八字的和尚啥都会啊。”
洛瑶南见一脸呆相,越发觉得此人深不测, 默默往后退了一步。觉得张会是个连系统都看不穿的狠人, 专门来搞的!
绝对的。
江念歪歪脑袋, 手握着摇扇,“你们还走不走?不走我送你们一程啊?”
洛瑶南和张会俱是后背一凉, 麻溜地跳上飞剑。这次出发时,峰主就叮嘱, 让们进入盛京后,隐姓埋名,别九华山弟子的身份去封印凶尸。
于是踏入繁华城阙前, 一行人伪装身份,城外租了几辆马车。
江念几个师姐师妹是女眷,不便抛头『露』面,便坐马车。张会换上粗布灰袍,坐车前愉快地挥舞马鞭:“得儿!得儿!驾驾驾!”
江念单独乘一车,便把小肥啾放出来。
马车被张会赶得摇摇晃晃,桌子上的小鸟也摇摇晃晃,根本站不稳。
谢清欢只变成人形,坐江念身边,扶住长椅,往外瞥了眼。少年兴奋的声音透过飞起的帘布,传入们耳。
“驾驾驾!得儿~!”
“洛师兄,赶快点,我要超过你了。”
“洛师兄,我们来赛马呀!”
……
谢清欢微微蹙眉,“像很喜欢洛瑶南。”
江念捏起一颗果子,“那不。”
原书,这是为洛瑶南走前走后的小弟。
布帘被风吹得掀起,灰袍少年背影挺直,马尾晃『荡』。
谢清欢眉头不展,依旧静静望着,“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看不透张会,此子,神秘如斯。
江念撑着脸,“很正常的,有人看见会觉得不奇怪。”
谢清欢『揉』『揉』发疼的眉心,脸『色』苍,按住心纷杂的浮念,靠马车车壁上稍作休憩。缓过眩晕感,悄悄掀开眼帘,偷偷看江念。
少女坐窗前,天光薄薄洒她瓷的脸上,她用手遮住嘴,有些倦怠地打个哈欠,淡棕『色』的眼登时噙满漂亮的水雾。
谢清欢心微微跳得快了些,发现江念扭过头,连忙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心虚,但又,不敢睁开眼少女对视,只有心跳快如擂鼓,一声声胸口重重击响。
江念偏头,见苍的少年靠着车,双目安静合着,鸦黑睫『毛』微颤。
她抱住双臂欣赏了一会,谢清欢得看,气质沉静,像一块皎皎美玉,就算只是安静睡着,依旧静美夺目,光彩照人。
江念嘴角翘起,欣赏了会美人,又打个哈欠,从袖子掏出《碎魔》,决定再复习一下剧情。这次封印凶尸,男主带队前往盛京,客栈休息时就遇魔修刺杀。
男主不敌君朝『露』,想起这次任务,就将人引古寺,让那具凶尸魔修搏斗,结果是君朝『露』惨死,洛瑶南侥幸还,还得一件宝贝——九华山用来镇尸的八方尺。
“凶尸,盛京,古寺。”江念思忖着,慢慢皱起眉,心涌上不妙的预感。她忽觉身后多了一人,熟练地往后一躺,靠谢清欢的怀,“醒来啦?”
谢清欢目光落书页上,尝试用灵识触探,本来空纸页,突然出现几个浮现的墨字。心微惊,抱住江念的手霎时收紧。
江念把书放桌上,回头看,“怎么了?”
谢清欢低下眉眼,“什么。“
顿了顿,又忍不住问:“念念为何总看这本书?”
江念朝眨眼,“无字天书,懂吗?只有聪的人才能看得见!”
谢清欢心莞尔,无奈笑:“看来我不够聪。”
江念靠着,手指缠住冰凉柔顺的发丝,安慰:“关系嘛,不嫌弃你,笨一点就笨一点喽,谁让你长得看?”
谢清欢叹气,“自古『色』事人,多不长久。『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语气幽怨,黑眸幽森,紧紧盯着书页,“要不念念教教我,让我变聪一点?”
江念了兴趣,转过身,“怎么让你变聪点?”
谢清欢:“我想多读点书。”
江念弯了弯嘴角,把《碎魔》丢给,“想看就看,我又不是不给你,诺,你能看见这上面的字吗?”
谢清欢再次施展神识,但刚才匆匆一瞥浮现的黑字又消失不见,无论翻来覆去多少次,只有一页页空的纸页。苦闷地抿了抿嘴角,把书还给江念。
“这本书不简单。”坦诚道:“我看不见这上面的字,但能感受它非同寻常。”
江念:“唔,看来也有这么笨嘛。”
谢清欢犹疑着问:“念念,你从哪弄来这本书,书上说的是什么?”
江念指了指上方,“天上掉的。”
这事很难解释,难道要从她穿书开始说?她歪歪头,忍不住问谢清欢:“如果我们活的世界,是一个话本的故事,你会怎么想?”
震惊?困『惑』?还是道心受损对世界产怀疑?
谢清欢思索片刻,表情依旧沉静,道:“不会怎么想。”
望着江念,平静说:“我们活的天地,不会只是一个话本的故事。”
江念被握着,的气息一点点沁过来,温柔又清冷。
对视片刻,谢清欢被少女灼灼的眼神盯得有些羞赧,别开脸,耳根泛红。
江念微笑,只觉身上有种很奇异的气质——大多数时候,都十分温和柔软,但偶尔却会泻出一两分锋芒。
不是咄咄『逼』人的锋芒,而是比所有人更坚定、更纯粹的锋芒。所谓静水流深,上善若水,不过如此罢。
谢清欢攥住少女的手,回头看着她,忽又坚定道:“念念,你的人,不会只是话本上编排的一个故事。”
江念歪头,“若是呢?”
谢清欢捧起少女的手,低下头,忍不住像为鸟时那样,依恋而虔诚地蹭了蹭。闭上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水蒙蒙的眼,用几乎认命的语气,轻声道:“若非是这样,我想念念成为故事的主人公。”
车子猛地停下,车两人跟着晃『荡』,身体压一处。
帘子被掀起,张会探进脑袋:“老大,我们啦!”大呼小叫:“老大你怎么摔地上了?”
江念了一眼,从身下『摸』『摸』,掏出一只小鸟。
张会:“卧槽,老大你把啾啾压死了吗?”
江念戳戳,戳得小鸟用翅膀盖住脑袋,才冷着脸平淡地把小鸟塞进袖子,跳下马车。
车队暂时歇客栈。镇压凶尸的是寺,还要送上名帖才能进入。
九华山清修的少年们一进繁华城阙,就跟脱缰的狗子般,撒欢似的处蹦跶。张会蹦跶得最欢快,看见一个算命摊子,非要扯着洛瑶南过去。
“大师,帮我们算算命吧。”张会大声道。
那术士抬起头,看见洛瑶南的脸,震惊道:“嚯,公子这面相,一看就福泽绵长,命啊命啊!贵不言啊!”
张会连忙把脸凑过去,“大师,那我呢那我呢?”
术士又打量张会,半晌,才『摸』了『摸』山羊胡,说道:“你们二人,很配嘛!”
洛瑶南当即就拂袖想走,结果被张会死死拉住。张会一拍桌子,“师兄,这大师说得很对,我一见师兄,就觉得很亲近。大师,你再仔细算算呢?”
术士指指签筒,“小兄弟,你来抽一卦试试?”
张会乐乎乐乎地摇晃签筒,一根签掉桌上,术士拿起来一看,“嚯,飞龙天,利见大人,你们这是云从龙,风从虎相啊!了不得了不得。”
张会问:“什么叫云从龙风从虎?”
术士道:“简单来说,是你老大,你是小弟,跟着混,处少不了。”
张会瞪大眼睛,用惊讶又奇异的眼神望着洛瑶南。
洛瑶南连忙后退,心发『毛』,对术士说道:“胡说八道,什么狗屁云从龙风从虎,你看我们这样子,配吗?”
术士笑眯眯『摸』胡子,“配啊,这不是很般配嘛,”又朝洛瑶南道:“带着这小兄弟身边,保你运不断啊。”
洛瑶南默默咽下一口心血,脸涨得通红,一瞬间小黄仙感同身受,颤着声朝术士说:“你……羞辱我……”
甚至懒得再和术士计较,一瞬间变得疲惫不堪,长叹一声,慢悠悠地回客栈。夕阳下,的背影显得格外沧桑。
张会也活力四『射』蹦跶着跟上去,“洛师兄,我呀,你看都说啦,我们一起有运气哒!”
客栈大厅,几个师姐师妹围坐一起吃饭,看们,笑着招手招呼们过来。
美人相邀,洛瑶南抑郁的心情了些,快步走过去,加入她们这一桌。记得这儿的几个师妹都曾是的爱慕者,对十分殷勤。
洛瑶南看着师妹如花的笑颜,稍稍宽怀:就算命犯张会,但桃花运还是很的。
师妹笑『吟』『吟』地给洛瑶南递上一把莲子,“师兄,你听说书人说什么?”
洛瑶南侧耳听了片刻,脸『色』顿时阴沉,咬着牙:“傲天传。”
师妹笑:“这玩意还传人间来了呢。”
说书人一说傲天传的龙傲天,旁观者就开始:“呸,凑不要脸!”
师妹捂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洛瑶南气得面红耳赤,心想,从前师妹不是这样的,从前师妹对,很温柔的。不像现,温柔是温柔,但像是把当成一个喜剧人。
师妹撑着桌子,奇道:“师兄,你说这世上有龙傲天这种天命子,上天垂青,气运极佳的人吗?”她撅起嘴,忽然叹气:“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洛瑶南身子一僵,呐呐不知如何应答。师妹为这只是话本的故事,只是埋头抱怨两句。
这时,一直低头干饭的张会抬起头,认说:“上天才不会特意垂怜谁呢。”
洛瑶南看向,朝洛瑶南眨眨眼,笑道:“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天地不会意你们谁是谁呢,千年万年,日月恒,青山亘古,天道何时『插』手过呢?”
洛瑶南像不认识眼前的张会似的,少年嘴角还黏着一粒米粒,但双目亮澄澈,透出一丝奇异的气质,让人竟不敢打断的话。
张会道:“不过嘛,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若是有人用其办法干预天地规律,偷抢别人乃至这方天地的气运,自然会天降正义,来制裁这种不道德的行为!”
洛瑶南拧紧眉,一时说不出话。
听少年高谈阔论的师妹歪着头,“是张师弟,既然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我们修道又是修的什么呢?”
张会展眉一笑,拿起筷子,轻敲碗沿。一声声脆响雨落玉盘般泻出,高声道:“那自然是,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厚德载物。”
少年摇头晃脑,气势万千地唱道:“天覆吾,地载吾,天地吾有意无。不然绝粒升天衢,不然鸣珂游帝都。
焉能不贵复不去,空作昂藏一丈夫……”
江念踏入客栈,就听张会的这番言论。她默不作声地站着听了会,慢慢走近。
张会发现她过来,立马扭头,朝她『露』出灿烂的笑容,“老大!”
江念用手指点点嘴巴,示意伸手去『摸』。
张会『摸』米粒,放嘴吧唧吧唧咽下。
师妹“啧”了声,“你也太不讲究了,这也太脏了。”
张会笑眯眯地说:“这有什么脏的,这么一粒米,日月精华都其,天地藏污纳垢、净化万物都不嫌脏,我们怎么能嫌这小小的一粒米脏呢?老大,你说是不是!”
扭头一看,客栈已无江念的身影,于是扭头对洛瑶南说:“老大,你说是不是!”
洛瑶南后背一凉,“你喊我老大干嘛?谁是你老大了?”
张会义正言辞:“算命的说的呀,多喊喊你老大,有处的!”
洛瑶南说话不客气,“你不是有老大了吗?双姓家奴?”
张会:“我才不当双姓家奴呢,”眉飞『色』舞,“我当三姓哒!洛师兄你放心,你排三!”
洛瑶南按住发疼的眉心,有气无力瘫桌上,忽觉一阵疲惫。
……
江念早早就回自己房间,把小鸟放窗台上,推开雕花窗,放出一根烟花。
烟花冲入空,化作一道绮丽的流光,划破天空。
谢清欢坐窗上,仰头望着那道流光,“念念心有事?”
江念皱眉,“朝『露』现还同我联系。”
她让君朝『露』掐点放出几个魔修来送经验包,按,这几个送快递的应该已经了。就算,君朝『露』总会来联系她。
谢清欢蹙眉,跳下窗,从江念手讨要无字天书,又开始翻来覆去地看。
江念笑了,“看什么,多看几遍,你就能变聪了?”
谢清欢『摸』『摸』袖子,袖青鸾遗骨隐隐发烫,抿紧嘴角,不死心地继续拿着这本空无一字的书翻来覆去。
江念不管,靠窗边,垂下眉眼,忽然,她瞥见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离开客栈,从马厩『摸』出一匹马,就策马飞快往外跑。
江念按住眉心,“怎么每次策划逃跑,都会被我看呢?”
106:“这就是你们间的缘分啊!”
江念莞尔,”这一定是段孽缘。”她弹指一点,一只血红『色』的蝴蝶悠悠震动双翅,朝洛瑶南飞去,空留下点点赤『色』萤光。
……
“这一定是孽缘!”洛瑶南骑马上,袖袍猎猎,骑马飞快驶向城外。
1号系统:“宿主,你跑出去干什么?”
洛瑶南:“那我还不知道凤霸地,她干嘛途客栈停一停,肯定是打什么坏心眼,我不得赶紧跑路。”
1号很惊讶:“她不用打什么坏心眼啊,客栈,你本来就会遭遇一场魔修的刺杀。但是关系,你是天命子,你不会有事的。”
洛瑶南:“呸,我信你个鬼!”
1号:“宿主,快回去吧,不然刺客客栈,都会找不你的。”
洛瑶南:“呵呵,我还要上赶着送死是吗?”
1号:“是这群弟子就数你修为最高,你走了们怎么办,们会被魔修一窝端了的呀。书你是为了保护们,才把魔修引恩济寺去的啊。”
不过原书主要也是为了保护“柔弱莲”的江绒。但再怎么说,也是男主为了保护弱小,奋不顾身,价值观是正确的。
系统看着现只听一个风声,就吓得落荒而逃的男主,很惆怅地叹口气。
怎么搞啊?
洛瑶南满头问号,“有一个魔尊带队,我还用得着留那吗?你总是诓我。”突然出离愤怒,驰马狂奔际,还痛系统掰头,“你还说我会和岁师姐、盛师姐都有一段美的缘分,一个会成为我大老婆,一个会成为我小老婆,结果呢!”
“她们一个两个,都不九华山了,找都找不,我的老婆呢!”
系统点个烟,惆怅道:“这也我的预料外啊,不过你不是还有一个水师妹吗?”
洛瑶南一怔,喃喃:“是的,也只有水师妹,无论何时都不会抛下我。”
知道的,水柔用情至深,一直很喜欢。
从前想左拥右抱,看见一个女人,就想让她们做的翅膀,现醒悟了,有个温柔似水,痴情耿耿,愿意永远的师妹,是件多么幸运的事。
水师妹不像其人一样,把当《傲天传》的龙傲天,也不把当跳电舞和蛙跳的喜剧人,水师妹一心一意喜欢。这次出行,水师妹还送给几瓶上的仙丹。
洛瑶南:“我决定了,这次回山,我就要和水师妹表,同她结为道侣!后我再也不三心二意了,只对她。”
系统:“你不要你的其妹妹啦?”
洛瑶南犹豫片刻,“再说吧,总,水师妹不能丢了!”
怕再过几天,连水师妹都跑了。偌大的九华山失去了温度,变得凄凉而冰冷。
一开始怕使用灵力,会被江念发现,跑出盛京后,立马丢下马,御剑而起。飞了一段路后 ,洛瑶南又踌躇起来,任务完成,总不能先回九华山去。
只想外面蹲一.夜,躲过客栈这段剧情,于是远远看见半山腰有座小庙,便跳下飞剑,走了进去。
这是座荒山,附近有人家,小庙的泥塑却像不久前曾修缮过般,仍见流彩。
青年站高台上,低着头,面目模糊,一手微微往下垂,似是想朝地底挣扎的苍伸出手。
小庙屋顶破了,星光洒泥塑上。
洛瑶南踏入庙门,怔住片刻,恍惚像看见有慈悲渡世的神君从天上走下,朝伸出手,但定睛一看,只是一尊描彩泥塑而已。
但那刹那恍惚,像看神君缓缓走下高台,神情悲悯而克制,慈航普度,渡尽人世苦。
洛瑶南自言自语:“这是什么神,怎么从来有见过。”
突然听泥塑后传来嘎吱的声音,心一惊,放轻脚步走近,才发现是一只灰黑的老鼠啃土。还松懈,又听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洛瑶南连忙隐藏住气息,悄悄探出脑袋,往外一看。
一个黑衣的俊美青年自门外走来,仰头望着泥塑,静默不语。青年只站着,什么都有说,却给人极为强烈的压迫感。
洛瑶南甚至像闻空气浓烈的血腥味,连忙安静如鹌鹑,把自己缩成一团,甚至让系统帮忙,帮自己隐形——
直觉告诉,这个人惹不起!
青年走案台前,慢慢拂去案上灰尘,轻声叹了口气。忽然,一阵腥风卷起,破开大门,朝青年袭来。
翻身一折,躲开腥风,风如利刃,轰然砸泥塑上,雕像顿时被斩成两截,倒地上,尘土飞扬。
几个人影悬庙外,高声说:“君朝『露』,你们七杀宗囚禁月魔们,是终于打算同我们这群老家伙鱼死网破了吗?”
君朝『露』回头,看着砸毁的雕像,眸光冰冷。不怒反笑,握住腰上刑鞭,“鱼死网破?你们也配?”
刑鞭化作千万道黑红的丝线,朝天空飞去。
那头打得上天入地天花『乱』坠,洛瑶南被倒下的泥塑压身下,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咬紧牙,推开沉重的雕像,一步步往外爬。
“我这什么运气?”洛瑶南心暗骂:“不是说要去客栈刺杀我吗?怎么这都能遇见?”
1号叹息:“宿主,这就是天命子的运气了,你看,剧情设定是这样的,就算你刻意想躲开,也是躲不掉的。你认命吧。”
洛瑶南双.腿剧痛,又不敢施法诊治,又不敢御剑飞走,只能一步一步坚强地往外爬:“我不信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呸!这话不吉利!”
慢慢爬,马上要爬门口时,突然又听见天上又传来一声冷笑:“君朝『露』,你刻意来这座破庙,难道这破庙对你有什么重要意义?尝尝我这招从天而降的掌法吧。”
洛瑶南只差一步就能爬出去,颤巍巍抬起手,抓住了门槛。
马上就能逃走、马上就是光!
“,什么叫从天而降的掌法。”
震惊地抬起头,只见头顶的屋顶碎成数片,整座庙轰然坍塌,压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
轰然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坍塌的废墟,传来一声愤怒又绝望的惨叫。
施展从天而降掌法的老者大喜,“我就知道,你这破庙肯定藏着什么不告人的秘密!”
君朝『露』皱眉,表情茫然:“嗯?”
往下看,废墟,一只沾满泥土的手紧紧抓住只剩小段的门槛,从面探出。那只手掌突然松开,然后坚强不屈地抬起一根手指,颤巍巍朝们比了一个指。
洛瑶南:……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