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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冥城主人你看看我

男再次朝江念扑过来, 口中不停念“绒绒”。

江念想想原剧情,有泛恶心。

现中的洛瑶南一直被她摁头,有贼心没贼胆, 次反复后, 估计贼心也没剩多少, 但原剧情里的二代目,可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拜年,恶心到家了。

毁掉江绒的业、害死她的徒弟,最后一剑戳死她,现在居然还口口声声说爱她。

江念想,隐隐生了分怒意,好歹也是和她共用名字和命运的。她知道自不是书里的江绒, 但看这个死渣男, 还是一肚子火气,忍不住抬起腿,想一脚踹过去。

一道黑影掠过, 谢清欢动作比她更快,挥袖将阴魂轰至地上, 冲到阴魂身前, 修长五指摁在他的汩汩冒血的丹府。

江念:“慢!”

谢清欢双眸杀念翻滚, 纠结,最后慢慢收手, 看了江念一眼。

江念走到这个洛瑶南身前,伸手摁住他的脑袋, “105是怎么?说清楚。”

然而阴魂早就没了神智,死鱼眼珠定定看她,“系统骗我, 它骗我!”

翻来覆去,只是这句话。

江念不耐烦,五指『插』在他的脑袋上,血蝶钻入阴魂双目,直接对他使用搜魂。

谢清欢静静立,目视这一幕,攥了攥掌心。

血蝶围绕江念与洛瑶南翩翩飞舞,绮丽而诡异。

许久,江念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被谢清欢扶住。

阴魂身影变得十分浅淡,被风吹得飘往远方,继续无意识在枯骨间飘『荡』。

江念把脸埋在谢清欢的胸口,深吸他身上的冷香,才像是踩在地,这个洛瑶南记忆勾起的震撼与惊讶逐渐消退,化作一抹沉思。

她想的没有错,这道阴魂,确是《碎魔》里的主角,经历的也是原来的剧情。

在那个世界里,洛瑶南坐拥一众后宫,成九华山的掌门,风光无限。

然而没有多久,天枢峰轰然裂开,魔气冲宵而起,无数阴魂与魔物从魔渊蹿出,将九华山瞬间变成地狱之地。

仙门仓促遭此大劫,步步败退,无法抵御魔物凶狠的攻击。

魔物不知疼痛,不怕死亡,尤其爱食修士的血肉,吞噬天地的生机。它在大地肆虐,没多久,间白骨堆垒,草木枯萎,触目惊心。

仙门集聚最后一道力量,尝试反攻,彻底封印掉魔渊。彼时洛瑶南作仙门之首,必须站在众身前,领导他反击魔物。

洛瑶南把希望寄托于体内的系统,希望系统能帮助他解决妖魔肆虐之祸。但从来指引他的系统变得无动于衷,并不理会他。

这也没什么。

最重要的是,当洛瑶南带倾仙门之力制成仙器,背负所有的希望,意欲封印魔渊时,系统突然反戈,吸走他体内的修,乃至仙器上的所有灵气,导致仙门惨败。

他的红颜尽数惨死,遍地尸骨,只有他活来了。

洛瑶南崩溃了,问系统什么。

系统声音冰冷,高高在上,充满轻蔑与不屑:“宿主,你真的以自是天命之子吗?”

它告诉男残酷的真相:

这个世界根本不是《碎魔》衍生而出的世界,相反,《碎魔》是因这个小世界衍生的书。

系统故意寄居在他身上,通过制造一个所谓“天命之子”,蛮横抢夺其他的机缘气运,最后把所有的气运集中在这一个身上。

这是骗过天道的最好办法。

当天命之子养肥时,系统便能从他身上吸取这片天地的能量,而后果断脱身离开,只留一方枯竭崩溃的世界。

它就像一群寄生虫,在千世界辗转,吸食干净一方天地的血肉后,又前去另外一个世界寄生。

系统选定的主角,也俱是天赋超群之。但有的心『性』坚韧,在出『色』,系统推断如果寄生在主角身上,反而会让剧情失败。

譬如有的,若早知自的成功,要踩别的尸骨,要牺牲亲近之的命运,他势必是不愿的。

这种主角很难搞,系统便只能寄生在他亲近之的身上,来保证剧情的发展。等他飞升,不再受小世界天道保护,系统再将他吞噬。

系统冷漠地嘲讽濒临崩溃的男:“你总是如此,宁愿相信什么自的命运是一本书,相信我,也不愿意相信自。宿主,怎么会有天命之子,你以,自比别厉害在哪里?”

男哀嚎一声,抱头跪在地上。

系统从他身上抽离,一团混沌的能量悬在他头顶,冷冷瞥他一眼,就飞往天空。就在刹那之间,天空被一道锋利的剑气劈成两半,世界万物绞碎在这道剑气之中。

男绝望地抬起头,记忆停在天裂的景象这幕。

江念靠谢清欢的胸口,心跳得很快,突然揽住他的脖子,蹭了蹭松垮黑袍袒『露』出的苍白肌肤。

“别动,”她低头,“让我抱抱。”

谢清欢自然不能再愿意,站成一尊雕像,一动也不敢动。

江念闭上眼睛,抿紧唇,许久,才从谢清欢的怀中抬起头,看前方茫茫的黑雾。她叹口气,释然又不解,“我果然不是江绒。”

在洛瑶南记忆里出现的少女,只是长得同她眉目极相似,但不是她。所谓的七杀宗,也不是现在的七杀宗。

江绒与洛瑶南的宿命纠缠,更多是受系统影响,就像剧情里那样。他两个是系统的工具,被侵入天地的黑线『操』纵,提线木偶一样在台上表演。

谢清欢低头看她,抬起手,遮住她的眼睛。

少女细软的睫『毛』小刷子一样划过他的掌心,他沉如水,“不要看那个。”

江念被他遮住眼睛,只『露』出樱红的唇。听这句话,她弯了弯唇角,“这么霸道呀?你可是个男宠,注意自的身份。”

谢清欢声音闷闷:“看他,你不开心。”

江念一怔,嘴角幅度更大,“那我只看你,看你我就开心啦。”

谢清欢放手,玉颜泛上一丝赧意,似是勉强同意:“那就看一会吧。”他别开脸,假装大度,“我给你看。”

江念倒没看他,而是望天空,想起一剑贯穿天地的场景。

这样锋利无匹的剑气,她是认识的。

她攥紧掌心,似是明白了一些,却仍是茫然。

难怪106之后直接接到了1号系统,原来之前就有105、104……

只是这些系统存在的世界,没有她。

谢清欢扯了扯她的衣袍,眼里覆霜雪,语气平缓而认真,“你还是不开心,什么不看我?”

江念弯起眼,哄自的小鸟,“看你看你,小鸾最好看了。”

谢清欢别脸,苍白指节攥紧,“骗我。”

但他还是很高兴。

谢清欢犹豫看了少女一眼,感受到她不喜欢这里,于是问:“我继续飞吗?离开这里,我带你飞到里。”

江念摇摇头,“再这边等吧,万一你又疼怎么办?”

谢清欢左右扫视一番,难地拧起眉,用一张清冷寡淡,高不可侵的脸,缓声道:“可是这里很脏,不能服侍你。”

江念:???

这只鸟满脑子在想什么啊!他入魔怎么变成这样了?

但她挺喜欢的。

她忍笑,问:“还是饿吗?要不我把二代目打了,喂给你吃?”

反正她是大恶,对那道阴魂没半感情。谢清欢在外城也打猎恶鬼,那道阴魂也算鬼,应该有用吧?

谢清欢干脆利落拒绝:“不要,他丑了。”

江念皱眉,二代目这么没有排吗?比不上青鸾风华天成,但好歹也一眉清目秀的男主,比起他之前猎的恶鬼,哪里丑了?

她抬眸看谢清欢,青年抿紧唇角,闷闷不乐的模样。

江念稍微一想,便忍不住笑起来,抱他的手臂,“你就这么讨厌他啊,你不是说没有讨厌的吗?”

谢清欢不说话。

江念继续笑他:“你这小心眼的鸟……”

她突然被拦腰抱起,飞到空中。谢清欢横抱住少女,四处张望,飞至摇光峰枯萎的桃树之上,把她放在树枝上。

江念笑眯眯地说:“又把我挂在树上啊?”

谢清欢坐在她身边,言简意赅:“树上,舒服。”

且干净。

遍地是零落的桃花,花上带殷红血迹,风一吹,枯萎发黄的桃花打旋飘过眼前。桃树生长千年万年,独自盘踞一座山峰,树根盘根错节,深扎在山石中。

谢清欢倾身,把江念禁锢在身,用头蹭蹭少女雪白的脖颈,贪婪地吸一口香气。折磨他的痛楚好像随风飘去,心中沸腾的杀念与饥饿变得很淡,他餍足地眯了眯眼睛,双瞳闪烁异样的神采,低声说:“饿了。”

她好香。

江念想说什么,但最后只叹息一声,『摸』了『摸』他的手背,“小鸾啊小鸾,你入魔了,倒也不用这么君子。”

话没说完,青年身体猛地压了来,冷梅香气铺天盖地。

她对上一双漆黑的眸,里沉沉翻滚欲.望。

江念笑笑,拉住他的衣领,把他身体拉,亲了口他的眼睛。

青年长睫簌簌颤抖,眼里的霜雪消失,浸满柔软的雪水,变得无措紧张起来。

江念轻声说:“喜欢你呀。”

谢清欢脑中轰隆一声,绷紧的弦断成两断,颤抖亲了上去。

……

很快江念就发现自大意了,小鸟入魔以后体力很好,翻来覆去使劲折腾。她推了他一把,“别啃我脖子了,你当啃鸭脖呢,还饿吗?”

青年抬起脸,双眸幽幽,“饿。”

江念沉沉叹息。

她错了,以前不该说他不行的。

随即又勾谢清欢的脖子,开心地想,这么行,不愧是她的鸟!

过了许久,谢清欢终于松开她,替她拢好衣领,看少女雪白肌肤上殷红吻痕,顿时有手抖,喉结微动,心跳快如擂鼓,觉得自又有饿了。

他拧了拧眉,不喜欢成魔不知满足的模样,但又忍不住想,若是永远这样……

永远这样,他觉得江念会从怀里掏出一把琵琶电死他。

谢清欢打个寒颤,不知何产生这种联想,讨好地勾了勾江念的手指。江念懒散躺在树上,拍拍他的手背,“别想再来,再来我就一琵琶砸死你。”

她靠在枯死的树枝上,纤细雪白的双.腿在空中晃『荡』,足背放松地垂,『露』出一段完美的弧线。

谢清欢看得呆了片刻,忽然问:“你冷吗?”

江念懒得他,鼻腔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哼声。

谢清欢跳树,捡起刚才动作踢掉的绣花鞋,一手擎半空『乱』晃的脚丫子,忽然有种跪在她脚,亲吻她足尖的欲.望。

他收敛心神,珍惜地替江念穿好鞋履,而后抬头看她。

江念正好低头,目光与他相撞。

青年立马不好意思地低头。

江念望他的脸,情.欲融化霜雪,本来冷淡疏离的容,此刻变得昳丽而生动,不是高高在上的神,也不是疯狂弑杀的魔,而是独属于她的、鲜活而生动的。

她身子一转,勾在树枝上,倒悬来瞅谢清欢的脸,与他脸贴脸,打量半晌,在青年快忍不住凑过来时,先把他推开,认真说:“脸上的魔纹淡了。”

谢清欢微微一怔,双眸像浸在秋水里,亮得惊。

江念跳树,“你想起来了什么没有?”

谢清欢静立一会,忽而捂住头,靠树无力坐。江念跪坐在他身前,青年脸上脖子上是冷汗,肤『色』又恢复一贯的苍白,忍不住心疼道:“算了,想不起来也没什么。”

她自觉扑到谢清欢怀里,扒拉他,当他的止疼剂。养了这么久的鸟,她多少有了心得,知道自的鸟其不怎么怕疼,或者说,比起身体的疼痛,更怕的是没有陪。

她任谢清欢抱住,问:“头疼?”

谢清欢:“嗯……还好。”

江念想给他『揉』『揉』,刚动一,就被一把摁在怀里。她勾青年柔顺冰凉的墨发,忽然想起他自去送死的情景,有生气。

“那时你怎么想的,还把契骨丢给我?”她气得扯他的头发,“自去死?怎么想得这么好呢?”

谢清欢不记得,头疼欲裂,却莫名心虚,偏开脸不敢看她。

江念继续拔鸟『毛』,“你还没有来世,不能投胎,你……”

说,她有些后知后觉的慌张,一拍他的脑袋,“你可真能啊!”

一想起他燃起灵火包裹住自时,江念仍有些心有余悸。她以谢清欢要消散,从此天上地找不到他的身影,连害怕的时间没有,就跑去威胁系统。

“如果你真的消散了,等我以后飞升,踏遍千世界也要搞死系统,”她咬牙切齿地骂:“什么鬼玩意!”

谢清欢『摸』了『摸』她的脸。

少女眼中的狠绝逐渐消失,定定看他,“我想,只要日后我变得足够厉害、足够厉害,以后,还是有机会能把你找来吧?”杏眼里闪烁柔软的光,她握住谢清欢的手,“我不能接受你那么绝望地死在地底。”

那么冷、那么痛、那么黑。

谢清欢她的模样,心中抽痛的厉害,很想低头再亲亲她。可少女忽而一扭头,望黑雾笼罩的冥城,低低笑了声:“原来不止有我是这么想的。”

谢清欢跟望过去,黑雾翻滚,什么也看不。

“不飞过去吗?”他问。

江念:“不飞,在这里等。”

等?

谢清欢茫然想,会有谁来接他吗?

江念靠在青年的身上,忆起青年濒死的那刻,微微颤抖把手搭在青年的手背,然后被一把握住。

她心想,原来世上比起自将死,更可怕的是,必须亲眼看在乎的走毁灭。

明明他这样好,本该翱翔青天之上,被世尊崇景仰,却乎死在暗无天日的地底,死在又黑又冷的地方,满心绝望与怅恨,无得知。

在《碎魔》剧情中便是这样,在这个洛瑶南记忆里,也是这样。

世只知道天枢峰突然崩裂,不知底还有一只死不瞑目的青鸾。

她手心俱是冷汗,至少在洛瑶南忆里的世界里,青年死在暗无天日的地底,没有救他。

不过那时候,估计她也早死掉就是了。

江念轻声叹:“你这么笨的鸟,除了我,谁会来救你?”

谢清欢低脸,“有你。”

江念:“若我早死了呢?”

谢清欢心脏遽然一阵抽痛,寒星秋水双眸眨了眨,弥漫上一层水雾,眼睛霎时就红了。

江念只好安慰自的鸟,“好啦好啦,但凡我还活,肯定会来救你的!”

“不许这么说。”谢清欢忍胸中痛意,一字一顿地说:“你不会死。”

江念笑,“八百年前,我早该死了。”

那时师父帮他在占天台算了一.夜,算来算去,显示是百死一生。

她以自运气好才活来,现在看一圈圈冥城,心中有些不确定起来,也许当年鬼方山上,她确翻来覆去死了一百多次,只有最后一次运气好,才终于挣脱了宿命呢?

江念打个寒颤,心想,那也惨了吧!

洛瑶南的魂魄不知何时飘到这边来,江念忍不住又多看他一眼。谢清欢不悦地抿唇,抬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要看他。”

江念嘟囔:“你别这么霸道。”

谢清欢把她抱在怀里,依旧遮她的眼,直到洛瑶南的阴魂飘飘『荡』『荡』又远去,才肯把手放,独占欲超强。

他声音低沉,“你看看我。”

江念抬眸望他,“行,看你,只看你,小鸾最漂亮。”

谢清欢端庄坐好,姿态矜持乖巧。

江念莞尔,目光虚虚落在地上染血桃花上,不管谢清欢能不能听懂,喃喃道:“其我一直在想,我带师兄入魔,他有没有怪我。你看这个时间线,他本来该飞升了。”

也不止一次想过,《踏仙》里的裴翦,在飞升上界后会遇到什么。

她总是相信师兄的,觉得师兄不会被系统吞噬,他足够强,也永远不屈。但经历过《踏仙》原剧情的裴翦,遭逢灭门惨案,一次一次总在失去身边之,最后出剑越来越快,话越来越少,变成缄默寡言的间杀神。

青年飞升以后,踽踽独行在孤独无垠的千世界,又会想什么?

江念从前总是茫然,现在却好像触『摸』到了答案。

她想起洛瑶南记忆里贯穿天地的一剑,笑意清浅而悲伤,轻轻说:“是我师兄的剑气啊。”

这样锋锐无匹,一往无前,独一无二的剑气,只属于裴翦。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冥城中八百年前的登仙集,说她终于来了的石头脸,还有刮走师父的大风……一切连起来,让她情不自禁望内城的方。

冥城一圈一圈外扩散,每一圈是一个崩裂的世界。每次系统即将得逞离开,天地气运将散,就会有一道霸道的剑气撕扯开天空,横蛮地绞碎生机断绝、满是魔物的天地。

她仍是有许多疑『惑』,但只要知道冥城最中心是谁,心便安定来,坐在树枝上静静等待。

没多久,一阵黑『色』的旋风撕开魔气,来到他前。

谢清欢把江念护在身后,紧张地盯旋风。

江念拍拍他的肩膀,从身后走出,“别怕。”她身牵住青年的手,“上去吧,来接我的。”

她带跳到旋风之上,坐在风中心,乘风一路往前,穿过重重崩塌的世界,最终来到冥城的最中心。

谢清欢躬身,看石碑上的个字,隐隐觉得熟悉。

“七好门?”他低声念。

江念心跳得很快,拉青年,迈上熟悉的石阶。路过青石垒起的院墙时,她照例折一朵花,『插』在青年的耳后。

谢清欢微微低头,耳根泛红。

江念牵住他继续往前,最后来到熟悉的院门前。

两扇薄薄木门虚虚闭拢。

山中子声音中气十足,格外有活力,穿透木门传来:“嘿!五子连好,又是我赢了!你小子说话,是不是又放水了?”

“说句话啊?这次你输了,我想想怎么罚你,嗯,罚你多说两个字吧!”

江念听熟悉的声音,眼眶一热,眨巴眨巴眼差掉泪来。

这里不是蜃兽织的梦境,是真的师父。

山中子在里叽叽嚓嚓,好像费尽心思想逗另外一多说说话。

许久,木门里响起另一道声音,冷冽如冰。

“进来。”

山中子:“你还真的就只说两个字啊?谁进来,谁来了?”

江念慢慢推开门,红眼眶看院中。

阳光落满的小院,白衣青年坐在棋盘前,手执黑子,偏头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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