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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哊哊哊

钟宸望着面前的人,心中复杂情绪涌动。

他还未完全确认对方就是师父,但却一次又一次地心动了。

万一戚临清不是傅易……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可还是令他心中难安。

“我去下卫生间。”

他忽然放下筷子,转身向食堂楼下走去。

等进了卫生间,钟宸站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脸。

冷冷的水珠拍在滚热的脸颊上,温度有所退却。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逐渐平静下来。

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确认自己的情感。

不如就先这样,保持距离,谨慎地继续确认。

何况戚临清那样子,根本不像对自己有意思的样子。

钟宸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越陷越深。

他上辈子就狠狠吃过这样的亏,一生没有忘掉过傅易。

趁现在,他必须及时止损。

“钟哥?你也在这儿啊。”身后传来封嘉庆的声音。

钟宸转过身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点了下头。

封嘉庆担忧道:“钟哥你是不是生病了?脸好红啊。”

钟宸:“……”

冷静。他不断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

下午D班教室。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

天气太热了,教室里开了空调,头顶的电风扇也在呼啦啦地转动。时不时还能听见蚊子的嗡嗡声。

戚临清正坐在画架。

他弯下腰,用蓝色水桶里的水清洗笔杆。

等会他准备练习一幅油画。

钟宸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帮忙挤颜料。

这段时间戚临清吩咐钟宸做的,希望以此培养他对于颜料的敏锐感。

因此钟宸每天晚上养成了这种习惯。

戚临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放着我来吧。”

钟宸抿了抿唇,“没事,反正我现在也闲着无聊。”

“呃...”戚临清盯着他手中的颜料盘,低声说:“你挤错颜料了。我等下要画油画,不是水粉。”

钟宸:“……”

戚临清:“下次提前问问我,好吗?”

钟宸为对方温柔的语气感到怔忪。

“哦...好。抱歉。”他往后退了半步。

钟宸这才后知后觉,今天中午自己本想和对方保持距离,可又在无意识靠近。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没关系的。”戚临清朝他笑了一下,说:“你就在边上看我调颜料吧,我等下慢慢教你。”

钟宸垂眸,“嗯。”

天气很热,戚临清仍带着保温杯。他喝不惯冰水,杯子里总装着滚烫的热茶。

画到一半,戚临清拧开杯子喝了两口,这才发觉茶水已见底。

“我去接个水。”他起身说。

“我帮你吧。”钟宸接过他手里的杯子,说:“我坐久了,刚好想走走。”

钟宸已经知道他喜欢喝多少温度的热水,每次都灌得分毫不差。

戚临清还没来得及拒绝,就看见钟宸拿着自己的杯子向门口走去。

他只好又重新坐下。

身后。

封嘉庆拍了拍他的肩膀,挤眉弄眼:“戚哥,你有没有感觉钟哥这人很口是心非?”

戚临清:“嗯?”

封嘉庆:“就是他总是暗搓搓地对你好呀,又不敢明显地表现出来。”

封嘉庆一直觉得,钟宸这种变扭的性格和外表酷哥形象很不符。

但想到对方和戚临清在一起,却又莫名带感。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戚临清:“我知道。”

封嘉庆惊讶了一下,“原来你知道啊?”

戚临清点头。

封嘉庆还以为戚哥挺迟钝的。没想到对方竟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晚上。

夜深了,宿舍里亮着一盏昏暗的暖黄色灯。

两人结束一天的画画学习,准备洗洗睡了。

戚临清看向钟宸,说:“你先去洗澡吧,我来收拾。”

“...哦。”

钟宸拿上浴巾和换洗衣物走进卫生间,关上门。

热水氤氲而下,模糊了他的脸。

整个洗澡过程中,钟宸心不在焉,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最终他下定了决心,飞快地换上睡衣,砰地声拉开门走出去。

“我们分床睡吧。”他对戚临清说。

对方的表情一如既往平静,回答:“可是宿管阿姨说没有空床。”

钟宸暗暗咬牙,道:“这都过去快半个月了,怎么可能没床?肯定是她在骗我们!”

戚临清:“应该不可能吧。她没理由骗我们。”

钟宸:“她可能怕麻烦。”

戚临清颔首,安抚性地上前摸了摸他的头说:“嗯,那今晚先睡吧,我明天去问问她。”

钟宸:“……”

为什么在对方面前,他总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错觉?

不,这也许不是错觉。

钟宸知道自己当初会认为对方是老人家转世,就是因为戚临清的言行举止、行事风格总给人一种不紧不慢、平淡如水的感觉。

正常年轻人,绝对不会像戚临清这样。

戚临清:“我先去洗澡了。”

“嗯……”

算了,睡觉吧。

钟宸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滚了一圈,不出意料地隐隐在床铺上闻到了熟悉的白茶香皂味。

这股味道有些令人上瘾。

他忍不住抱着被子,埋住头,悄悄地嗅了好几遍。

这是戚临清的被子。

其实钟宸心里明白,他提出和对方分床睡,是怕自己心动地更厉害。

等到睡觉,钟宸刻意睡到了左边床的最边角处,刻意保持距离。

啪嗒。

灯灭了。

空气归于安静。屋子里只余下从窗帘缝隙间洒落而下的几缕月光。

钟宸蜷缩在角落里,紧紧把自己抱成一团。

他以前睡觉时不会这样小心翼翼,根本无所谓睡在床的哪个位置。

但现在,人有了多的暧昧想法,看待世界的角度都不一样了。

钟宸恨不得把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拿去浸滚筒洗衣机。

而床侧另一边,戚临清浑然不知钟宸的这些想法。

他端正地躺着,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戚临清一般睡得很浅眠。

尤其是和别人一起睡,一个翻身、稍重一些的呼吸声就极有可能吵醒他。

起初和钟宸睡时戚临清还有些不适应。

但这段时间他也渐渐地开始习惯了。

每到半夜,对方都会自动滚进自己怀里,像一只会发烫温度的小熊。

不。应该是树袋熊类型。整只人都会攀在他身上,紧紧黏着他。

过了一会。

果然不出戚临清所料,本来离得远远的少年,又翻了过来。

他轻轻推了一下钟宸的手臂,并不能推动。他怕吵醒对方。

戚临清有点无奈,最终像以前一样任由对方抱着自己继续睡觉。

以前戚临清总是最先醒来的。

然后他会起床洗漱,再叫醒钟宸,一起出门晨跑。

可这天最先醒来的却是钟宸。

清晨的曦光透过窗帘照进宿舍里。

钟宸缓缓睁开眼,下意识地想伸个懒腰。

等等。

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劲,表情霎时变得僵硬。

钟宸低头一看。

他为什么会像个八爪鱼似的黏在戚临清身上??

他像触电般飞快地弹开,心想幸好对方还在睡觉。千万不能让戚临清察觉到这件事。

然而就在他避开的一瞬间,戚临清也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钟宸:“……”

钟宸:“对、对不起。”

戚临清看着他,说:“不必道歉。你每天都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甚至在被对方拥抱的情况下,戚临清都能睡得很安稳。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睡眠质量。

钟宸:“……”

原来他每天都抱着人家睡??

钟宸更加尴尬了,恨不得找一条地缝原地钻进去。

戚临清掀开被子起身,穿上拖鞋说:“快点起床了,咱们去跑步。”

钟宸用余光偷偷瞟他的表情,见戚临清似乎并没有什么波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幸好对方是根木头。

志墨画室财大气粗,不仅在山头修建了好几栋教室宿舍,就连操场等运动设施也相当完善。

也有专属健身房供学生休闲锻炼。

不过画室学生们平常要面对的作业堆积如山,到半夜往往都画不完,根本很少人有精力会去锻炼。

长期以往,渐渐地这间所谓的健身房便积了灰,里头的运动器具也生锈成了一堆废铁。

但画室的老师们都知道,A班出现了一名健身狂魔。

这名叫晏厦的学生身高一米九,据说以前是男子体育篮球队的,现在不晓得什么原因转来学了美术。

他每天早上雷打不动打卡画室健身房。

按照晏厦的话来说,虽然画室的健身房确实旧了点、破了点,但也不是不能用。

而这一天,早晨的阳光洒落操场。

晏厦穿着及膝短裤和球衣背心,正在操场入口进行拉伸运动。

不远处的台阶上放着他的包,透明硅胶水杯和三个大肉包是他的早餐。

杯子里泡着白色的蛋□□饮料。

平心而论,晏厦其实长得很不赖。寸头、五官轮廓英俊深刻。

他以前在学校篮球队时就受到不少女生欢迎。

加上晏厦家境优越。

不夸张地说,他这种运动型男的长相和外在条件是部分人眼中的天菜。

很多人甚至包括晏厦的父母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来学美术。

虽然晏厦的学习成绩是挺差,但就算他往后不想走体育,报考模特类专业也比学画画靠谱点。

晏厦跑了一圈,像往常一样,眯着眼看到不远处的那两名少年。

以前他都和戚临清一起跑步。

但自从前两周起,戚临清就另外带了这名少年。

“嗨。”晏厦顺路跑过去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阳光下,他和戚临清的身高近乎可以平视。

晏厦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遇到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生,难免对其产生兴趣。

“早上好。”戚临清朝他微微点头。

钟宸看着他们俩人,有些诧异。

因为晏厦看起来肌肉遒劲非常大块头,而戚临清站在他身边竟丝毫不落下风。

甚至还要比晏厦更高一点。

这就是基因遗传吗?钟宸记得戚英俊也很高来着。

“我买了早饭,吃不?”晏厦跟在戚临清身侧问。

戚临清:“不用了,我等下和钟宸一块去食堂。”

晏厦挑了挑眉,目光暧昧地在他们俩之前流连,道:

“你们真是一对?”

戚临清皱眉,“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钟宸隐约有听说过外界关于他和戚临清的流言,不过从来没有人敢大着胆子在他面前说这些。

大概原主校霸的威慑力太深。

但晏厦是外地人,不知者无畏,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害怕钟宸。

晏厦嘴角一弯,心想看来自己有机会了。

“那你单身?”他继续问。

钟宸脸色立马就挂下来了。

敢情这个肌肉男一直惦记戚临清。

戚临清没回答,加快了跑步速度,很快把晏厦甩在身后。

钟宸追上他。

“那家伙对你有意思。”钟宸说。

戚临清表情严肃:“嗯。但现在是学习的时候,我不认为他这种想法有任何好处。”

这语气,就好像那种教育年纪里早恋同学的教导主任。

钟宸:“……”

为什么这人连对待情感都透露着一股浓烈的老干部风?

志墨画室基本每两周班上一小考,每月全校一大考,按成绩重新进行分班。

等到暑期结束,还有一场更大型的B市画室联动考试。

这场考试含金量更高,往往就能判别估约一个学生在联考上能获得的分数了。

A班的垫底学生们很紧张。因为一时不察,自己就有可能掉到B班。

下面班级的学生则想着该怎么往上爬。

画室办公室的老师们早早就在讨论这场考试。

不过话题的中心,大多是关于戚临清。

“哎,你说戚临清这次能升入A班吗?”B班的某个老师问。

潘学海:“废话。”

他不进,潘学海都觉得没人配进A班了。

不过相比老师们对戚临清画技的肯定,外面学生知道的就没那么多了。

就连唐古拉、甘以山等人,对戚临清的西方画水平也持怀疑态度。

毕竟大家都在传戚临清是初学者,一个初学西方画的人,再怎么天才那也只学了一个月而已。

但唐古拉和甘以山心里都很希望戚临清能进A班。

不管他们的想法是什么,最终目的却都殊途同归——想和戚临清做同学。

还有像刘屏这样的人,压根不相信戚临清能进A班。

“要是A班这么好进我们也用不着日夜苦学了。”有人讽刺道。

这种每天画到凌晨破晓,看日出的痛苦,谁懂。

他们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付出巨大代价的。

而不是像戚临清这样。他来这儿不光画画,还是和钟宸谈恋爱的(大雾)。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月考这天。

临考早自修,封嘉庆莫名有些怅然若失。

他知道以戚临清的水平绝对能进A班,而自己不可能。

对方教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画画,这么快就要分道扬镳,让他有些不舍。

封嘉庆拍拍戚临清的肩膀,道:“兄弟,苟富贵,勿相忘。”

戚临清:“你现在的水准应该也能升班了。”

封嘉庆摊手,“可是我不可能升到A班呀。”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戚临清想了想,说:“你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来问我。”

封嘉庆:“好!谢谢戚哥嘿嘿,请你吃饭。以后你午饭我包圆了。”

戚临清:“不用。”

旁边,听到他们这番话的钟宸也莫名其妙地有些焦虑起来。

他在画画上可没有那么强大的天赋,万一进不了A班……不就离对方越来越远了吗?

等等。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钟宸忽然意识到,他本来就决定近期与戚临清保持距离来着。

早上八点。

大家各自拿着画具依次进入考场。

所谓的考场其实就是平常教室,只是稍微做了些改变,整齐划一地放上了画架。

监考老师也都是熟悉的面孔,说着千篇一律的话:

“手机要统一上交哦。”

也有的老油条交了之后自己私底下还藏有备用机的也没有用武之地。

教室里开了信号屏蔽器。

而且志墨画室对于月考看管十分严格,两名监考老师几乎会一刻不停地走动检查。

第一场考速写。

封嘉庆本来还紧张地小腿肚子微微发抖,结果一看题目,这照片上的人戚临清前两天碰巧让他练习画过!

他高兴不已,连忙拿出盒子里削好的铅笔和橡皮,准备动笔。

看来戚临清之前让他也画到半夜的魔鬼式训练,真的很有用。

这不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吗?

而另一边,钟宸也是如此。

他稍显惊异。竟然遇到了熟悉的题目……

考场教室里很安静。

除了老师来回的脚步声,便只余笔尖触碰纸张的沙沙音。

考场顺序是老师打乱随便排序的,戚临清分到了和他们两人都不一样的一间考场。

甘以山和唐古拉就坐在他不远处。

甘以山很认真地在纸上描摹画画。

但唐古拉就显得有些心绪不宁了,余光不断往戚临清这边乱瞟。

他看着少年坐在窗边笔挺的身影,白衬衫系到最上面一颗,只露出半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戚临清挺直的脊背,黑色碎发在耳畔投下淡淡的灰影。

对方这种与生俱来的禁欲气质...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

唐古拉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再看他握住铅笔的手指,长而干净,骨节分明。

雪白画纸上的速写人物,虽然离得有点远唐古拉看不太清,但从大概的轮廓中也能感觉出对方画得绝对不差。

“唐同学,不要开小差。”路过他身边的监考老师提醒道。

唐古拉有种被人撞破干坏事的窘迫,慌忙移开视线。

速写考试有限制时间。

等到点了监考老师会提醒大家放下笔。

这间考场的监考老师便是之前怀疑过戚临清西方画水平的B班老师。

也因此,他刻意多关注了戚临清一些。

经过戚临清身旁时,他难免会多投以注目。

而在看到对方画纸上的速写人物,这位老师吃了一惊。

他之前在办公室里看过戚临清的色彩画。

但当亲眼见到时,还是很难以置信。

这种1V1还原照片、绝对稳拿高分的画技,竟然出自对方之手?!

这位老师就是教B班素描和速写的。正是因为内行,他心中惊异更盛。

莫非戚临清真如办公室传言的那样,是绝顶的画界妖孽天才?

等到考试结束,监考老师收卷。

他忍不住多看了戚临清好几眼。

在场学生们边离场边讨论起刚才的题目来。

甘以山走过来问戚临清:“你觉得今天的速写难吗?”

戚临清:“还好。”

甘以山知道戚临清刚学西方画。但能拥有那样强大的国画底子,学起任何画种对他而言应该都轻而易举吧。

“下午的考试也加油!”她说。

戚临清朝她点点头,“你也是。”

眼见不少人都向戚临清围过来打招呼搭话,甘以山这才意识到,虽然对方的性格有些严肃冷淡,但在画室里似乎很受欢迎。

下午考素描和水粉。

这两样戚临清更擅长,也更喜欢。

他享受沉浸于画画的感觉。但画速写求快,总是很快就结束了。

他坐在画架上,唰唰动笔画着,浑然不知身后的监考老师直接惊呆。

这个监考老师是教C班的,平常和戚临清并没有过多接触,也只在办公室里听说过他是个天才。

然而面对面直接看到对方的画,这C班老师才明白他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天才。

无论是素描还是水粉,皆表现出了少年强大的美术天赋。

调子阴影轮廓鲜明、用色细腻。

就是印刷在艺考教科书上的典型范画,恐怕也不过如此。

C班老师甚至凝目仔细想在对方的画中找出缺陷。哪怕一点。

但他很快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连丝毫缺点都无法找出!

这是什么概念?!

对方的画作,完美无缺。

……

教师办公室。

月考结束后,画室老师们纷纷忙碌于批阅卷子。

欣赏、评判画是一件主观能动性很强的事情。

因此为了公平公正,每幅画起码会经过三名老师之手,确认无误后取平均分。

最后他们还要按照总体得分重新进行排班。

“这幅速写还不错。”潘学海边点头边在卷子上打上了85分。

他背后来一看名字,封嘉庆,竟然还是他们D班学生画的。

C班老师调侃道:“潘老师,你该不会因为自己班学生放水吧?”

潘学海轻哼一声,把画纸拍在对方桌上,道:“不信你自己来看看,这幅速写到底值不值85。”

C班老师低头一看,顿时哑口无言。

眼前这幅速写,确实总体水平不错。

最后统一的分数评判出来,这名叫做封嘉庆的学生竟然总共拿到了中高档的高分,可以直升B班。

短短一月的学习就能连跳两班,足以证明对方确有美术天赋了。

而同样很被潘学海、韩仕看好的瞿京同学,分数却只能升到C班。

“你们快看!D班有两个学生的分数可以升到A班!!”某个老师忽然兴奋地把排班表格拿了过来。

潘学海心中隐约有了点预感,问:“谁?”

考完试,众人心情各异。

“戚同学,你有感觉自己在画画时遇到瓶颈期吗?”瞿京走上前问对方。

他最近一直很受此困扰,便想听听这位天才是怎么想的。

戚临清本来正在清洗颜料盘,闻言抬起头,诧异道:“瓶颈期是什么?”

他画画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瓶颈期。

一切进步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发生的。

瞿京:“……”麻了。

戚临清看着瞿京大受打击的样子,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自己这样说应该不太好。

于是戚临清点了下头,补充道:“嗯,是有的。”

但瞿京依然感觉心口仿佛被无形地扎了一刀。

毕竟傻子都能看出来对方的表情和连忙补上的话,是在安慰自己,让他心里好受点。

这就是天才的世界吗?他面色恍惚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想要营养液。如果有摩多的灌溉那样这个作者就有摩多加更的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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