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才华初显
脸虽肿,但才华依旧。
原本以为云惋惜不过是空有一副美貌,如今看来却不尽然。
对着葛月微微一笑,然后走至一旁的案几前,上头是早已准备好的文房四宝,只一眼就能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上等的。
毕竟是侯府,又多次举办这诗会,哪能用写低等的东西?
何况文人墨客都是自命清高的,而在场的更是如此。
执笔,轻点墨。
看似娇柔,实则下笔有力。
女子字迹,多半是娟秀的,可云惋惜的字迹,竟如此洋洋洒洒,大气磅礴。
一众人好奇,纷纷围上前去,只见宣纸之上赫然写着四行诗句:
闺间有奇女
意态漫清缤
执秤秤天下
怀书书汉秦
人群之中,已有众多人小声读了出来,而后又细细品味。
“这诗,似是还未作完?”
葛月眉头轻皱,诗是好诗,只是总觉得意犹未尽。
而听到葛月这般说,众人也顿时回过神来,再次细细看去,才发觉这时好似只作了一半,而另一半,并未作出。
前半截的诗句都这般让人觉得意犹未尽,想必有半截的诗句更让人回味无穷。
如此,众人纷纷有些迫不及待了,便是开口催促着。
见此,云惋惜并未正面应答,而是看着葛月,浅笑道:“这诗是我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
葛月惊讶,而后看向那诗,道:“诗是好诗,前两句我也甚是喜欢,只是后两句……惜儿怕是抬举我了。”
轻轻摇了摇头,眼里有一丝欣喜,却也有一丝叹息。
她确实喜爱这诗句,特别是当云惋惜说这首诗是送给她之时,心中掀起波涛。
并非无人送过她诗,只是这首诗,总让她觉得有些非比寻常。
云惋惜但笑不语。
若说现在,这诗的后两句确实不配葛月,可往后,这诗配葛月,倒是完美至极。
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罢了。
“不管如何,这诗是惜儿的心意,我便收下了。”还未等云惋惜说话,葛月便恢复了之前的姿态,道:“惜儿的才华大家如今都有目共睹,往后诗会之上,便又多了一位风雅之人了。”
话中透着随意,让大家心里头听着舒服至极。
云惋惜则是暗暗点头,论心思和手段,葛月都是极好的。
并不同于云凤鸣的狠毒心思,否则葛月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当然,往后的成就更是不得了。
刚才云惋惜说这诗送给葛月,葛月既然收下,那么无论这后头是否还有未作完的诗句,葛月都是不可能再让云惋惜继续作下去了。
毕竟这诗的后两句,于现在来说,确实是抬举她了。
会心一笑,云惋惜放下手中的笔,站在葛月的身边面对着众人,这般,算是真正成了这诗会中的一员了,而众人也都将云凤鸣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十日之后你我一同去赏花如何?”
诗会结束,众人离去,葛月笑对着云惋惜,主动相邀。
还好众人已走,不然看到葛月对云惋惜这般亲近,怕是要在心中鸣不平了。
“求之不得。”
十日之后乃贵妃举办的赏花宴,邀请各小姐一同进宫赏花。
贵妃是萧临风的母妃,前世的她就是在这赏花宴上与萧临风结识的,之后心生好感,哪知贵妃得知后并不同意她与萧临风的婚事,只因她在相府中是个不受宠的。
想到这,云惋惜不禁在心中冷笑。
是嫡女又如何?或许她这嫡女连个庶女都不如。
庶女尚且还有爹娘的疼爱,而她呢?什么都没有,连仅有的一点好东西也都是云凤鸣不要然后施舍的。
不再去想,前世的事情已然过去,今世她不会再与萧临风有任何瓜葛。
“逆女,你还有脸回来!”
刚踏入相府,云惋惜便被请去了祠堂,看这样子,定是又要对她家法伺候了。
果不其然,云相一见到她就对她怒目而视,一旁站着的还有云母和云凤鸣。
此时云母正拉着云凤鸣的手,满脸疼惜,云凤鸣则是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在云母的怀中尽情的撒娇。
这一家三口真是和睦啊,她云惋惜反倒是个外人,在这来添堵了。
她没有忽略掉云母看向她时,眼里闪过的不悦。
同样都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
“我如何没有脸回来了?”
云惋惜站的笔直,脸上生出冷冽来。
原本与葛月相交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哪知回来后却是如此糟心。
她岂会不知云相是为何怒骂她?
云凤鸣自己作孽被赶出了侯府,与她有何关系?要怪也只能怪云凤鸣自己没脑子。
“哼!”云相冷哼一声,道:“凤鸣好心邀你去侯府参加诗会,为何她独自一人回来?”
“这事儿不是应该问姐姐吗?怎的问起我来了?”
“惋惜,你怎可对你爹如此说话?”一旁的云母忍不住了,站出来维护道:“凤鸣是你姐姐,今日侯府之行你害的她被当众赶出,是何居心?”
这就是她所谓的娘,当真是维护女儿的紧。
只是可惜,她维护的并非是她,而是另外一个。
“这话我可就要问问我的好姐姐了,你是何居心?”
“被赶出侯府的人是我,你却问我有何居心?我能有什么居心!?”
一想到自己被当众赶出侯府,云凤鸣的心就忍不住的恨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被赶出侯府之后,云惋惜又耍了什么手段。
再过不久就是赏花宴了,趁她不在之时,云惋惜若是说了她什么坏话,那赏花宴上,她岂不是要百口莫辩了?
名声真真是被云惋惜全毁了。
“云惋惜,你害我在侯府出丑,毁我名声,我饶不了你!”
嗤笑一声,云惋惜道:“你那是自作孽。”
不想再留下来和这一家人纠缠不清,反正所有的事情永远都只有云凤鸣是对的,而她是错的,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争辩的?
转身,云惋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云相何曾被这样无视过?好歹是一国之相,只有别人看他脸色的份儿,哪有反过来的道理?当即怒道:“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