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叹口气,看来,召国的那群人,这辈子就留在了这儿。
没过多久,白啼就回来了。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提那批人的事儿。吃过饭后,马车很快就送来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继续上路。
后来的一路上,都没有再遇到过别国的士兵,还算安稳。
因为战乱,爆发了大规模的疫情,添了许多的难民。时不时的会在荒郊野岭,遇到一些已经半腐烂的尸体,尸体上蠕动着许多白蛆,上方萦绕着苍蝇,散发出恶臭。
每当这个时候,白啼就会叫人去把那尸体给少了,免得瘟疫散播的更严重。
歌容趴在马车上,掀起车帘,看向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正一脸严肃的向侍卫交代着火化前的防护措施。
本身这件事他大可不必去做,这些土地和人民已经归别的国家了,疫情什么的越严重,别的国家越头疼。
她想,若是闽国没有灭,也没有小太子,皇帝一定会,选他当下一任君王。
不是因为自己是皇帝王爷而忧其民,而是因为忧其民成为了皇帝王爷。
本身一路快速赶路,因为后来越来越多的尸体,逐渐慢了下来。有时候还会遇到一大群人死在一块,尸体说全是刀伤剑伤,应该是遇到土匪了。
“白二叔,这天下都是如此这般吗?”她端了杯水,给絮絮叨叨老半天的白啼送了过去。
水递到他手上之后,随便在他旁边找了个木墩坐下。白啼把那些侍卫遣散,示意他们先去忙,抿了口水坐在了女孩的旁边。
“如今战乱才这样,闽国境内的土地那三个国家还没有正式接手,所以现如今闽国境内百姓流离失所,大片疫情爆发,还有匪盗猖獗。”
他摸了摸女孩儿的头,见女孩儿听了她的话真的在认真思考着什么,不由得觉着好笑。
“这天下的事儿是我们大人该想的,是我们男子该做的。你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好了,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也不怕你这小脑瓜子想爆炸。”
“哼!”女孩儿有些不服气,回嘴道,“白二叔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女子?女子怎的就不能忧天下了?你这是性别歧视!”
“哈哈哈哈,”白啼听着女孩儿的童言童语,爽朗的笑出声,“好好好,白二叔以后不说这样的话,女子确实也可以忧天下。但是小公主这身子板,不能叫女子,顶多叫女童。”
“哼!”女孩儿赌气的没有回话,站起身来,气呼呼的走了。
本身预订两个月就能到奎国的境内,如今紧赶慢赶的,在都快第三个月,才进去。
那三千多人也分成了好几批,分几天进去,装成是各国奔波的行商队,或者直接办成是奎国的士兵什么的。
杂七杂八,其中好几次士兵觉着不对劲,盘问多了几句,好险就是都糊弄过去了。
进了奎国的境内,白啼带着歌容和小太子在一个小城的镇子里买了个大院子。
院子的四周都没什么人家,三面环山,前方是一片大湖,风景很是秀丽。
听说原本是一家富商的旅游居所,每年夏天都会来这里避暑。但是因为今年不知道怎么破产了,所以只能是先把这里卖了,周转下资金。
院子很大,五进五出的大院子。白啼住在主院,歌容和白词也都各自在前院里找了个自己喜欢的小院。
其余的人,前院住了一小批,后院住了一大批,又花钱在院子后面的山上扩建了些屋子,三万多人算是勉勉强强的全部挤在了这里。
刚来第一天,收拾好行囊之后,长时间的赶路早已让人疲累不堪,除了留下来守夜巡逻的人,旁的人一早就呼呼大睡了。
歌容睡到半夜就醒了。
她是跟着他们一起在天才刚黑的时间睡的,路途中她除了无所事事就是睡觉,并不缺眠,所以半夜就醒了。
辗转反侧了大概一刻钟,实在睡不着,她就起身,披了件披风,就出了房间。
冬天的晚上是极冷的。
她一开门,就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冷风拍打着她的脸颊,刺得生疼。让她踏出去的脚犹豫了一下,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出去了。
她走进院子里,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慢慢的晃着。
这个院子应该是那个富商家的女儿住的,院子里的书上系着红色的飘带,风一吹纷纷扬扬的,很是漂亮。屋檐下回廊下,都挂着各样的装饰,比如什么天气小人,彩色铃铛什么的,很是可爱。
这个院子本身她不想住进来的,觉着太花里胡哨的,可是后面跟着她选院子的白啼白词二人,都表示这个院子很适合她。
没办法,也只能是从了。
好在院子里有个秋千,睡不着的时候还能来晃几下。
她房里的东西本身也是那个女孩的,白啼大手一挥,全给他换成了新的。说是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用别人用过的旧东西。那小太子也表示对头对头。
她有些无奈,但也还是欣然的接受了。
新东西旧东西无所谓,主要是那富商家的女儿可能年纪不大,房间里都是粉粉嫩嫩的,床粉色的,椅子粉色的,就连梳妆桌都是粉色的。
她一个内心年纪二十多岁的老阿姨,实在是接受无能。
本想着白啼给他换的家具怎么着也应该成熟一点,没想到那个男的跟脑袋抽风了一样,可能是受到那个院子的影响,觉着女孩子都喜欢粉粉嫩嫩的东西。她表面不说,其实内心肯定喜欢的一塌糊涂。
所以后来给她送来的家具,也都是粉粉嫩嫩的,看的她嘴角直抽。
可是面对白啼白词两个“男孩”那一脸自信的模样,实在不好意思再泼他们冷水,把诽谤咽到了肚子里去,笑着和他们道谢。
女孩儿抬头看了看天,冷清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脸更是洁白无瑕。
她自打从闽国的宫里逃出来之后,都只穿些浅色的衣服,但不愿意再穿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