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那大汉又是一拳,把一黑衣人锤趴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一下,猛男娇羞。
歌容这边,几个黑衣人围了过来,剑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将她围住,阿华想过来帮忙,只见她往上一跃,那些人正发力一齐往中间刺。
她脚尖落在了那一片剑刃的中间,弯腰从小腿拔出一把断刃,手划过一个弧度,那一片人的脖子瞬间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划痕。
失去支撑点的剑刃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她一个后翻,退出了那一片的包围圈,一手握着短刀,一手执着软剑,又冲了进去。
别问为什么退出去又回去,问就是等技能冷却。
没一会儿,这黑衣人基本都死绝了,周围那些树后面探出几个脑袋,观察着这边的战况。
“看来这儿是待不了了,你叫阿卓是吧?”歌容用自己的袖子仔细小心点擦拭着软剑上的血迹,直到两个袖子和衣摆都染红了,那剑刃又恢复了最开始那干净如初的模样,她才又把那剑刃插回去剑鞘。
“是……是的。”被点到名的大汉,有些心虚。
方才他在客栈里,就是看着他们两个文文弱弱好欺负的样子,才去强行拼桌。
看刚刚他们打架的那阵势来看,怕是十个他都打不过他们其中一个。
这一对中年兄妹这么厉害,也没听说过他们的名号,看来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隐世高人。
“你在这里等我们一下,我们去拿包袱,先离开这里吧。”
说着,给了阿华一个眼神,两个人朝着那客栈走去。
只剩下遍地的狼藉,周围的那些客栈也都派小二出来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歌容和阿华正收拾着东西的时候,就听见楼下又是一阵吵闹,大概是什么“大人,那两人就在楼上……”之类的话。
很明显,有人报了官,这官过来抓人了。
好在就是二人的行李不多,也基本没有弄乱,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完了。
歌容背起包袱,出了房间,拐进了阿华的房间,把门随手关上。
阿华如今也一副刚收拾妥当的模样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着就要到房门前了。
二人确认了下眼神,从窗户跳了下去。
楼下的那些人见着他们都很是惊讶,有好几个人心虚的别过头不敢看他们。
他们也懒得理会,用目光寻找着那个大汉,只见不远处的树后面探出大汉的身影,在朝他们招手。
身后的客栈又是哒哒哒的脚步声,想来是在房间没看到他们,寻下来了。
他们用轻功窜到那大汉的身边。
他们刚才站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大群士兵,还有那个客栈的店小二。
那店小二指着他们三个人大汉,“军爷,就是他们,我们都看到了,那地上的人都是他们杀的!”
“追!”
那大汉愣了一下,歌容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愣着干嘛,还不快跑,真等着人来抓你?”
说着,已经窜出了好几米外。
那大汉眼瞅着那群士兵越来越近,咬了咬牙,也跟着歌容那么那个方向逃走。
今天的月中旬,天上的月亮很远很亮,虽然是晚上,可也能清楚的看见林中的道路。
三个人就这样不带喘气的在树林里饶了好几个圈,然后趁着那群士兵不注意,换了个方向逃走,最后找到一个山洞,三个人都避了进去。
刚进去没多久,就听到了脚步声。
这山洞的洞口有些偏僻,门口一大片的杂草,山洞里面不远处是上方有个洞,银色的月光撒进来照亮了里面。
三个人呼吸都放缓了几分,深怕外面的那群人也发现洞口。
直到脚步走远,再也听不见了,三人才都缓了口气。
夜间的风还是很凉的,加上刚刚三个人逃跑,出了一身的汗,这样一吹,更是冷的哆嗦。
大汉还好,歌容就有些遭不住了。
她虽然这么多年练武,但是依旧是冬怕冷夏怕热的。
他们刚刚逃过追捕,也不敢生火,只能是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小被单裹上。
“阿卓,你怎么知道这个洞口?”
歌容轻声问。
他们刚刚在纠结往哪里走,是阿卓把他们带到这边来的,熟门熟路的拨开草丛,带他们多进这个洞口,显然不是第一次过来了。
阿卓面色有些为难,最后叹了口气,那大嗓门也学着歌容,压低了几分,“其实我之前从诺斯国来召国,也是被人追杀,当时受重伤在这里躲过几天。”
当时他身受重伤,躲了几天依旧不见好,伤口发炎,他也有些发烧,实在撑不住了,要是再不进城买药,他怕是要死在这儿。
可惜他都块头太大,在这男子普遍瘦小的召国来讲,他都出现,显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他才刚进城,就被那群追杀他都人找到了。
他只能是带着伤逃,逃到哪里自己也不知道,没有目的。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从天亮逃到天黑。
他身上的伤口本身就没有结痂,开始化脓,加上这么大幅度的运动,更是裂的更大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后面都疼的没了直觉,最后实在扛不住,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
就是在那时候,孟小姐救了他。
当时孟小姐见他一个人倒在小巷里,进气多出气少,和着她的贴身婢女把他拖到了她自己买的小院里。
听孟小姐说,当时他昏了三天,这三天他高烧不退。最开始是觉着他这样,肯定是有什么麻烦,就不好请大夫,叫婢女去买了些药给他吃。
结果吃了之后,烧不见得退,反而越发严重,没办法,她就找了郎中。
郎中给他身上的大面积伤口进行了缝合上药包扎,又给他买了点消炎药,第二天晚上才终于醒过来了。
当时他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姑娘一脸的惊喜,“你醒过来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再叫郎中给你看看。”
他当时就觉着,这姑娘与他素不相识对他如此,他以后一定要以性命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