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卢修斯的嗅觉
“有人要对付你。”
卢修斯皱起眉头，轻声说道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自成立以来，救治的病人无数，欧洲巫师界几乎每一个家族都有成员被圣芒戈救治的历史。”
“包括我们马尔福家族。”
“我们对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报以最大的感激，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们会不计较得失，对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施以援手。”
“可是圣芒戈已经被停业调查了。”
亚力克西斯对卢修斯说的话报以怀疑，这就是你们“不计较得失施以援手”的结果？让人家停业接受调差？
“这是我做的。”
卢修斯坦然地说道
“如果继续任由媒体闹下去，事情将偏离掌控，亚力克西斯，不要忘记，这件事最开始是由你开始的。”
“你现在是战胜他的大英雄，你的威望在最顶端，所有人都会对你抱有善意，所有人都尊敬你，即使你偶尔做下一些错事，人们也会怀以最大的善意对你的所作所为有所包容。”
“他们甚至会将你的错误掩盖下来，选择性地忽略，反而掉转头找寻别人的错误，将你的错误推卸到别人身上。”
“但这些都不是无限的，当你将人们的善意与尊敬消耗殆尽时，你以前犯下的错误将对你进行反噬。”
“你的过往将被人们拿着放大镜一寸寸翻找研究，人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微到毫厘的错误，抓住它们，对你发起攻击。”
“你现在有多受欢迎，到了那一天，你就有多被讨厌。”
“亚力克西斯，你要清楚，你所得的一切，早已被暗中标注好价格，你索取的越多，所被收取的就越多，当你付不起时，他们会夺走你的一切。”
亚力克西斯看了一眼化身哲学导师的卢修斯，还别说，穿着宽松的休闲家居服，头发梳理的根根整齐，虽然苍老却依旧英俊的面容，这家伙真有几分斯文禽兽的样子。
“你怎么对这些这么熟悉？”
卢修斯沉默半晌，慢慢的说道“因为马尔福家族已经这么做了十个世纪。”
“不光是马尔福家族，所有的纯血家族都是这么做的，只不过马尔福家族最有分寸。”
亚力克西斯点点头，不置可否。
他现在脑子有点儿乱。
本以为可以慢慢培养哈利，慢慢剪除伏地魔的羽翼，把他变成光杆司令，最后再对付他，结果突然快进到最后的大决战。
本以为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守株待兔，利用对食死徒的了解布置埋伏，没想到反被食死徒埋伏。
本以为干掉伏地魔，剩余的就是慢慢清理食死徒，自此以后他将想干啥就干啥，没想到伏地魔死了，事情反而更加复杂。
为什么大家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好好研究研究可爱的植物跟动物呢？
为什么非要搞事情呢？
亚力克西斯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他只觉得烦闷。
“亚力克西斯。”卢修斯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亚力克西斯，沉声说道“你必须有所行动了。”
“不论是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事情，还是鲁弗斯，你必须要行动了。”
言谈之间，卢修斯已经直接把鲁弗斯列位敌人。
“也许你不喜欢争，甚至不懂这些，但我们之前有过誓言。”
“就算不为誓言，亚力克西斯，你也必须为了你自己而争。”
“你在正面对决中杀死了他，你的名望已经达到顶端，你就是一座明晃晃的靶子，所有有野心的人都将视你为敌人，不论他们想做什么，都必须先把你搬倒。”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亚力克西斯目光偏转，望向卢修斯，神情晦涩不明。
卢修斯毫不避讳地点点头。
“我们是盟友，按照誓言，我会全力帮助你，因此，我将对你足够坦诚。”
“如果是我，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只是一个开始，重点在于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卢修斯拿出十足的诚意，毫不避讳亚力克西斯的目光，直接分析道
“相较于圣芒戈，霍格沃茨聚集了全英国的孩子，你曾经用德拉科威胁过我，跟我的情况类似的，是千百个巫师与麻瓜家庭。”
“也许为了权力与财富，他们会保持理智地去争夺，但如果有什么会威胁到他们的孩子，他们将彻底丧失理智。”
“如果我作为你的对手，我会直接从霍格沃茨开始，比如你服用的那一堆不明药物，还有那些来自麻瓜世界的器具。”
从态度上来说，卢修斯马尔福对麻瓜世界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排斥，马尔福家族在麻瓜世界的力量同样不容小觑，见识广博的卢修斯早已超脱出麻瓜与巫师的区分。
不管是麻瓜的发明还是巫师的炼金，只要好用，只要于自己于马尔福家族有利，他将来者不拒。
因此，提起亚力克西斯那些麻瓜界的器具，他神色如常。
“只要造成一两次的事故，甚至更进一步，有学生因此伤亡，亚力克西斯，你将面临整个英国所有巫师的敌意。”
“连带的，还有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你的养父邓布利多，所有与你有关的人都将面临整个英国巫师界的敌对。”
“不管你打败了谁，到了那一步，都没有丝毫作用了。”
亚力克西斯顺着卢修斯的话语想象了一下，他有点儿无法理解，但将自己一代入，想象一下他面临着死亡威胁，格林德沃的反应……
亚力克西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所以，你现在已经不是自己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必须争，不管对手是谁，你都必须去争。”
“争什么？”
卢修斯望向窗外，窗外是宽阔的草坪，因为此时已经是冬季，草地上没有多少绿意。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悠远。
“权力，地位。”
“把所有人打败，干掉所有挡在你前面的人，爬上最顶端。”
“像邓布利多那样？”
卢修斯摇摇头。
“不够。”
“自邓布利多成为首席以来，他时刻都在面临着别人的挑衅，否则他早成为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会长了。”【注】
“他甚至连英国魔法部的部长都不能担任。”
亚力克西斯若有所思，在卢修斯复杂的目光中，他抬起头，突然问道
“那你呢？”
卢修斯一愣，有些不明白这是在问什么。
“这就是游说吗？”
亚力克西斯没有理会卢修斯的不解，自言自语道
“是谁让你这么对我说的呢？”
“还是说——”
亚力克西斯想到一种可能，他感觉有点儿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