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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暴君的救赎人设崩了年少情谊?

翌日。

被安置在后宫的陶宁, 总算是见到了万俟疑。

自东泽使团离开之后,就被软禁于后宫之中,不得离开半步。

公主联姻, 自是带了伺候之人的,然万俟疑生『性』多疑, 直接言道,只能公主留下, 人皆带东泽去。

使臣只得妥协,谁让如今是北川势大呢。

于是,陶宁只能孤身一人入了宫, 宫中伺候的宫女都是精心培养的,身手不凡, 警惕心极高,一旦靠近殿门便会不知从哪钻出来阻止。

“公主, 未得王上手谕,不得离开。”

翻来覆去, 那些宫女都只有这么一句话。

陶宁软硬兼施, 好话歹话都过,依旧只有这么一个答。也曾经试图用金钱贿赂这些宫女,想让她们替自带一封信给万俟疑。

依旧是被拒绝。

无计可施,只得安份呆在屋子里, 等着万俟疑哪天想起自来。

陶宁不觉得自会被完全遗忘,毕竟在小中,宏图霸业对于万俟疑来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如今,南疆未西域未平,不可能和东泽不可能爆发大规模的冲突。不管怎样,东泽来的公主, 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这些日子,陶宁的待遇也算不错,并未被苛待,衣食住行也算是舒心,这加佐证了陶宁的推测。

进入北川境内之后,陶宁一路上听到不少关于万俟疑的传闻,除去手段心计之外,得最多的是关于后宫空虚。

万俟疑未立后,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有。坊传言,不立后是年少落魄之时,有人救于危难之际,自此心中只有那人,后位为虚悬。

总之,坊传闻是怎么夸张怎么来,却又有些可信度。

者无意,听者有心,陶宁自然联想到此前在东泽皇宫的往事。

年少落魄之时真心对待万俟疑的人……

尽管在头四年,这个原主恶毒地欺负万俟疑,但那时大家都是多大的孩子。

陶宁之后尽弥补了,给了万俟疑最好的衣食住行,在旁人为难的时候都冲出去护着。

且,如果有陶宁,万俟疑也无法接受武道启蒙,再加上之后落入山涧之中的同甘共苦。

陶宁觉得,万俟疑已经开心扉,把自了真的朋友。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两人也不会分开这么场一段时。

陶宁托着下巴,看着窗外无趣的风景,叹了口气。

北川不比东泽。东泽建筑处处皆是巧思,亭台楼阁精巧无比,陶宁的宫殿内也是处处繁花盛放,还有各式小宠供把玩。

北川王宫内建筑是古朴大气的风格,因一年之内有数月就是大雪笼罩,自是有那么多花卉。

陶宁又陷入忆之中。

六年前,万俟疑离开的时候,陶宁本想直接追着一起去往北川国,但是不知道消息为何走漏。

陶宁被父皇关了好几天,根本找不到机会偷溜出去,

之后好不容易让几个侍卫出去,追上护送万俟疑的队伍,让们找机会拖慢路程,好让得以追上万俟疑。

然,路上又发生了意外,护送万俟疑的侍卫都被杀了,万俟疑也不知所终。陶宁觉得,这事十有八丨九和北川国的王位之争有关。

然万俟疑作为小主角,最终还是安全到了北川国,斗败了所有的兄弟和摄政王,最终登基为王。

听闻这个消息之后,陶宁心中懊悔不已,居然错过了这段时光。不过,还有机会,万俟疑的称霸之路,是无论如何要陪伴在旁的。

锦上添花永远比不过雪中送炭,不想惨死,就必须死死抱紧金大腿。

陶宁越想目光越坚,这几天的『迷』惘一扫空。

万俟疑是重情之人,从小中在称霸之后一直未曾放弃为玉佩残魂寻找身体就可以看出来。

只要解释清楚初无法离开东泽王宫之事,两人应能到多年以前,此时万俟疑迟迟不出现,肯是因为对方以为待在宫中的是五公主陶琴。

初陶琴对万俟疑可是经常羞辱,万俟疑只是晾着不理已经很有面子了。

越想,陶宁越活满满,猛地站起来,就要去院子里再次试试看有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万俟疑知道自在此处。

才一出了寝殿,转过长廊,陶宁就看到始终紧闭院门开了。

殿内宫女皆在两侧行礼,自门外走进来,身穿黑『色』常服的不是万俟疑,又是谁呢?

陶宁看呆了。

许久未见,万俟疑的身量已经高过不知多少,肩膀宽阔,情冷厉,举手投足之皆是睥睨天下的帝王之气。

这般气势,会让人不自觉地忽略万俟疑脸上的黑『色』纹路,甚至觉得那黑『色』纹路有种异样的美感。

不对,黑『色』纹路?

这是怎么事?陶宁觉得很是疑『惑』。

明明在小中,万俟疑到北川之后就完全化用了龙气,脸上的黑『色』纹路完全消失,为扬天下的美男子。

现在怎么还在?难道是因为做的那些事情,让万俟疑和玉佩残魂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玉佩残魂和万俟疑的关系不如小中那么密切,自然也不会将所有的功法倾囊相授,才会导致万俟疑未能完全化用龙气。

怎么办,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陶宁在忧心忡忡,万俟疑就已经来到跟前。

万俟疑垂眼看过来,“怎么,东泽国的公主,就是这般礼仪?”

“啊。”

陶宁过来,慌慌张张地行礼,目光还是止不住地往万俟疑脸上瞥。

万俟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道:“怎么?怕我这张脸?”

陶宁心中咯噔一下,赶紧摇头否认。

知道脸上的黑『色』纹路是万俟疑的逆鳞,自绝对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陶宁抬头直直对上万俟疑的眼睛,决开门见山选择坦白。与在相处之中让万俟疑发现不对的地方,最后揭『露』的真实身份,不如直言以告。

“万俟哥哥,我是陶宁呀。”

果然,听到这句话以后,万俟疑的表情微微一变,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消失不见,“陶宁?怎么会是你?”

陶宁心知这一关算是过过了,道:“我们坐下谈。”

两人进屋坐下,陶宁三言两语就把和陶琴之的约了出来。

叹气道:“陶琴那丫头任『性』,不知天高地厚,我担心她入宫之后会伤到你,便提出代进入宫。”

听到这里,万俟疑一挑眉,道:“以男人伪装公主进宫,你是觉得我不会因此事发难吗?”

陶宁心道这可是拉近距离的大好机会,赶紧解释,“虽然外面都传你喜怒无常,但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考虑到我们年少的情谊,你也不会那样对我,对吗?”

停顿一下,又想起什么,“你还把我送你的玉佩带在身上,不就证明了你是个念旧的人。玉佩,你很喜欢也很重视,对吗?”

万俟疑未答话,又是微微眯了下眼睛,嘴角却还是挂着丝若有似无的笑。

玉佩之中,在实况转播。

程沐筠桌上摆着的是前些日子西域小国送来的白玉瓜,水分多甜度高,最适合一边看戏一边吃。

啃了口瓜,“系统,起来陶宁这人挺有意思,也不知脑补了什么,居然一点也不怕万俟疑。据我所知,现在万俟疑的声可不太好,是一个一言不合就砍人全家的暴君。”

系统:“大概是出于知道故事发展的傲慢?觉得自占了机,就能,嗯,任意拿捏万俟疑?”

“不错啊,你居然会分析剧本逻辑了。”程沐筠莞尔,觉得系统真是进步不少。

“那不是你老我们剧本逻辑有问题,我就恶补了不少嘛,然后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程沐筠想些什么,忽然就听到了万俟疑的声音。

“前辈,你觉得陶宁此人如何?”

坐直了身体,放下手中白玉瓜,严阵以待。

陶宁不了解,程沐筠可知道万俟疑刚才那个眯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绝对是心情极度恶劣才会有的表情。

尚未答,又听万俟疑了下去。

“虚伪恶毒,行事愚蠢又自以为是,我同哪有什么年少情谊?”

程沐筠道:“大概的是在东泽王宫中对你的照顾?”

“呵,我是不知道怎么能够如此轻描淡写地忘了那四年的,就因为落水摔坏了头?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擅自把我们之的仇恨描绘两小无猜,真是令人恶心。”

万俟疑的语气并有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事实。

“刚才,还提到了玉佩,究竟知道些什么?”

不好。

程沐筠从中听出了浓浓的杀意,赶紧开口道:“陶宁此人如何与我无关,我只需要活在这个世上就够了。”

本以为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万俟疑对陶宁的杀心会降低些许。

程沐筠明白万俟疑的占有欲。

不喜欢程沐筠的目光落在任何一人身上,也不喜欢程沐筠对任何一个人有过多的关注。

过了片刻,万俟疑又问了一句,“在你心中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程沐筠还是同样的答:“自然是你的宏图霸业和我的身体。”

听到这里,忽然听闻万俟疑轻笑一声,“好,你所期望的事情我都会为你达。”

***

玉佩之中,一梦千年。

程沐筠睁开眼睛之时,只觉得自睡了一会。

床榻旁坐着一个人,低头看过来。

穿着黑底金纹的袍服,头发束于玉冠之内,一双凤眼垂眼看过来的时候,因眼下微深的颜『色』,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冷之感。

是万俟疑。

程沐筠皱眉,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不过短短一夜未见,这人的气质怎会变化如此大。

万俟疑整个人已经完全是久居高位的帝王之气,那些偶尔会在面前透『露』出来的稚嫩已经全然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事?

“怎么,不认识我了?”万俟疑展眉一笑,倒是有了几分往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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