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突然掉落什么,你还能圆房吗
温徽守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坐下。
他拿着手中的羊腿, 啃了一口,看一看身边的温慎之,觉得自己的眼神太过柔和,不符合他今番来此问罪的定位, 他便竭力摆凶恶生气的眼神, 而后……
而后他又啃了一口羊腿。
罢了罢了, 吃人家的嘴软,皇兄都留他吃饭了, 今日他被皇叔责骂的事情, 就让他过去吧。
啊,羊腿,它是真的香!
……
吃完羊腿之后,温徽守回过神来了。
他气势汹汹来了东宫,就蹭了一顿饭?
他觉得这都是延景的错!
若不是因为延景说什么吃得多才能锻炼好身, 导致他最近将食量撑了, 愣生生胖了一圈,变得更馋了起来,闻到食物香味便难以忍耐, 他才不可能会答应得那么快。
而最过分的是……他的确胖了,却好像并没有同延景所说的那般变得更强。
他其实疑『惑』。
那日那么多人听了延景的教诲, 想必回去之后,各自私下总有训练, 可为什么只有他一人胖了?
他担忧他人训练比他更有成效,到头来只有他一人落后吃了亏, 而今延景可就在眼前,他总得趁此机会,好好问一问延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徽守端着架子, 不好意直言询问,拐弯抹角问:“皇嫂,你每天……都吃这么多吗?”
延景疑『惑』:“窝吃得不多哇。”
难不是中原人们吃得太少了吗?
温徽守轻咳,继续委婉:“不知皇嫂……是如何保持型的?”
延景前日被温慎之说过长胖了,这天正是发狠锻炼减重的时候,因而有许多话能与温徽守说,便握着叉着羊腿肉的短刀,认真说:“首先。”
温徽守洗耳恭听。
延景:“每天早上起来,先绕花园跑十圈!”
温徽守:“……”
温徽守不由回忆了一下东宫花园的小。
他能一口气跑上圈就不错了,十圈?那得要命吧?
延景又认真:“其次!和卡米打十次架!”
温徽守疑『惑』:“卡米是……”
延景来不及回答,温慎之已笑『吟』『吟』朝院中挥了挥手,而后丢一块羊肉——卡米腾跃数米,嗷呜一口将羊肉衔在口中,十分满意朝温慎之甩甩尾巴,走到一旁,开始享用这一块美味。
温徽守:“……”
人能和这个打架?!
太子妃莫不是山上来的打虎英雄吧!
延景又拍了拍桌案,:“最后——”
温徽守一下抬起了手,止住了延景对外分享的经验。
“皇嫂,不必多说了。”温徽守深吸一口气,,“我白了,您才是真正的猛士。”
……
二皇子温徽守,在东宫蹭了一顿饭,觉得非常满意。
可他多少还记得自己此的目的,哪怕如今他已不打算问皇兄究竟同皇叔说了什么,可有些事,他还是得同温慎之谈一谈,这样回去之后,才好同自己的母妃交代。
譬如……
日后的离京祭拜仙山。
他母妃觉得此事重,能去祭拜之人,才是他父皇信任之人,若是可以,他一定要跟着去祭拜仙山,哪怕不能取太子而代之,得想办法同太子一登上那仙山,再共祭一炷香。
温徽守觉得母妃应当是想多了,这路途遥遥,他真的不想去。
只不过母妃有所嘱托,温徽守便还是犹豫着同温慎之问了此事,:“皇兄日后可是要离京了?”
温慎之微微点头。
温徽守:“那……此……我……”
他有些为难犹豫,这事,他实在不知怎么开口,他不白母妃的想法,若是将此事说来,不就等同于将自己的目的告诉了皇兄吗?他为难不已,正不知如何继续,延景已经突然冒了下一句话。
延景:“素哇,从天开始就不能次肉啦。”
温徽守一怔。
延景是悲痛,:“国师嗦了,到之前都不能次肉哒。”
温徽守:“……”
延景:“人生米有肉,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温徽守:“……”
温慎之终于开口,问温徽守:“你才想说什么?”
温徽守:“……皇兄此去路途遥遥,一定好好保重!”
温慎之:“……”
……
温徽守走了。
延景继续坐着啃他的羊腿,想着过天后就要跟随温慎之离京,这羊腿吃一根就少一根,他舍不得,到头来只能趁着在多吃一口,再多吃一口。
温慎之不知为何伸手,『摸』了『摸』延景的脑袋,却并未解释,过了片刻,才开口问:“你觉得这羊腿烤得如何?”
延景认真点头,:“和阿兄烤得一样。”
说完这句话,他不由便想阿兄这两日便要离开盛了,连这羊腿,过天他要吃不着了。
延景越想越觉得难过,温慎之却小同他:“放,到时候我让御厨跟着我们一去,你若是想吃羊腿,就让他给你烤。”
可延景想了想,他能吃羊腿,温慎之却不能吃,那温慎之看着他吃,岂不是难过?
他皱一皱眉,决定忍痛割爱,:“泥不能次肉,窝当然要陪泥。”
温慎之不由失笑,:“你放吃便是,我可没有你那么嘴馋。”
延景皱着眉,想了想往日同温慎之一吃饭的情况,温慎之好像的确对美食没什么兴趣,吃饭时多数时候都在看着他,可若他没有记错,那国师说了,除了不能吃肉之外,还有一堆禁忌,那今晚就该是温慎之这些时日来最的放纵,他们应当将今后长一段时日不能做的事,一股脑都做一遍!
延景仔细回忆国师口中的禁忌。
若他没有记错,其中有一项是——
不可同床。
延景觉得自己白这个词的意。
他近来可都是同温慎之睡在一张床上的,照国师所言,他们要分床,还要温慎之禁/欲,可就对温慎之而言……
禁/欲一事,一定会难。
……
延景觉得自己吃饱了,等擦洗干净手,不顾还留在院中的其余人,扭头就往房中跑,毕竟他总需要布置妥当,再拉温慎之过来。
温慎之觉得奇怪。
他头一次见延景吃完饭后跑得这么快,不知是了何事,他便吩咐了蓝暖句,让蓝暖留在此处照应,他干脆起身去寻延景。
温慎之在四下寻了一圈,待回到寝宫,他才发觉屋中只点了盏宫灯,还有一人影在里头晃『荡』,温慎之便放轻脚步,悄悄靠过去,瞥见床幔低垂,延景换了寝衣,正跪在床上摆弄着什么,他中一滞,猛然想起国师还曾说过,今日之后,他千万需得注意,不能再与延景同房,那此时此刻,延景难是在——
延景听到响,猛一回头,看见温慎之站在门边,还一阵惊慌,手忙脚『乱』将被褥往床上一堆,试图盖住床榻上的东西,一面支支吾吾:“泥……泥怎么过来了。”
温慎之笑『吟』『吟』问他:“你在做什么?”
延景更加紧张,一面将被褥掩得更严实了一些,坚定:“米有米有,窝还米有准备好。”
可温慎之已经走过来了。
他看着延景试图掩实的锦被,伸手轻轻按住延景的手背,将延景的手从锦被上挪开,而后开口问:“其实你不必多想。”
延景:“?”
“国师总喜欢说些奇怪话语。”温慎之说,“他胡说如何,随他去便好。”
延景听不懂。
温慎之压住了锦被,笑『吟』『吟』看向延景,问:“你究竟藏了何物?”
延景还未来得及阻止,温慎之已将锦被拉开了。
好端端一张床榻,而今铺满了一堆奇怪物事,温慎之蹙眉看去,看见了他放在书房中的画,他惯常用的笔,西羯王子送来的书册,他收藏的民间传奇小说,还有他只画了半张不知延景从何处翻来的秘戏图,就那么摊在床榻上,看起来……着实说不诡异。
温慎之沉默片刻,指着床榻之上的东西,问:“这是在做什么?”
延景小,说:“窝还没有布置好。”
温慎之:“……”
延景:“国师嗦了,泥要禁/欲。”
温慎之:“……”
延景:“有什吗想画的,今晚一口气画完吧!”
温慎之:“……”
延景看温慎之一言不发,他觉得自己白温慎之中想法,便抢先一步,赶在温慎之之前开口,:“窝寄,床上太软,不好画画。”
温慎之:“我……”
延景:“可今晚之后窝们就不能同床碎觉了,最后一晚上了,泥还是在床上画叭。”
温慎之:“……”
温慎之深吸了口气,才缓过神,只是哭笑不得般看着延景,问:“你到底知不知国师所说的‘同床’是什么意?”
延景点头,:“窝寄到啊。”
不,温慎之觉得延景不知。
他想为延景解释,又极力委婉,:“国师令我禁/欲,是让我不要与你……圆房。”
延景开始挠头。
温慎之又万分艰难:“你放,你我相识并不算久,我不会对你如何的。”
延景:“……”
“今夜就这么睡吧。”温慎之拿起摊了一床『乱』七八糟的书册画卷,,“画画太累了,我没什么兴趣。”
延景却一把握住了温慎之的胳膊。
“等一等。”延景睁双眼,“泥不素生病了吗?”
温慎之:“……”
不对,这和他生病又有什么系?
可延景为震惊。
“什吗!”延景惊叹,“原来泥还能圆房哇!”
温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