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这个师门,不太简单原来他竟然有那种
杨迟朝转走, 不再纠缠,毫不拖泥带水,没有半点犹豫。
暗卫首领才略微松了口气,一不忘同延景明道歉, 道:“太子妃, 属下的师兄——”
延景明替他后半句话:“实在很有『毛』病。”
暗卫首领深表赞同。
他师门中几人, 属他大师兄最为古怪,只不过他们相处时日长, 他早已习惯了大师兄的奇怪作风, 实在整治不了大师兄。
——直到今日。
他觉得他得好好感谢延景明,这实是为他了一口自小以来的恶气,他不过方口道谢,延景明已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接下来千言万语的感谢。
“米有系, 泥师兄尊的太奇怪的。”延景明扶下巴, 双眉紧蹙,道,“窝总觉得他很像是……”
他一顿, 想起自己阿兄常常翻看的那些画册,除了在床摆放他经常瞥见的那些之, 阿兄还有一个小盒子,专门来存放不宜为人所见的、场过于激烈的画册。
那些画册阿兄都鲜少看, 只是在市场上看见便买回来了,翻过一次感觉并不适合他, 不好叫他人看见,因而才收在了小盒子中,直到有一日延景明闲同阿兄玩闹, 不慎踢翻那盒子,从中掉画册,延景明才知道……
这种事,竟然还有这样的玩法。
延景明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杨迟朝是什么样的人。
他二话不便朝温慎之屋中跑,他相信温慎之一定对这种事情极为了解,他想同温慎之求证。
只是他拔腿跑得突然,将暗卫首领都吓得一怔,急匆匆跟上他的脚步,二人后到了温慎之屋,延景明砰地推开房门,往内一凑,开口大喊:“窝有一件事——”
温慎之正在宫人协助之下将繁琐至极的衣服穿到一半,被吓了一跳,慌忙回首,以为是了什么惊天大事。
延景明一看屋中竟有这么多人,下意识便将接下来要的话全都咽了回,还紧张搓了搓衣角,绞尽脑汁编造新的谎言,一小嘟囔道:“内个……内个内个……窝想问问,窝待会儿和泥一个马车吗?”
温慎之:“……”
……
延景明愿以偿,与温慎之待在了一个马车。
今他换上了那层层叠叠好比硬壳一般的衣物,被迫挺直了腰,僵硬坐在温慎之身侧,等温慎之同马车的国师完话,放下车帘,他才好将自己刚才所发现的一切告诉温慎之。
国师废话实在太多,耐心嘱托了半晌,又往温慎之手中塞把玉柄拂尘,是温慎之应当带此物,方才宫人忘记了,这才转身离开,到了一旁的另一辆马车中。
延景明松了口气,刚要开口同温慎之讲一讲自己惊天的大发现,那秦卫征又挑开车窗的帘子,朝马车之内看来,一低同温慎之道:“殿下,诸大人让属下来问您,那日劫道之人,应当何处置?”
延景明:“……”
延景明急。
延景明简直恨不得立即抓住温慎之的胳膊,再将秦卫征的脑袋推,他很清楚,秦卫征此刻同温慎之的是正事,他无论何不该在正事上打搅二人,他只能闭上嘴,委屈不已得揪住衣袖,乖乖坐了回。
温慎之听完秦卫征的话,微微颔首,回答:“放了他们吧,都是些怜人。”
秦卫征却又问:“他们回之后,若是再闹事……”
温慎之叹了口气,道:“让他们回,再将此事与他们明,同他们允诺,知州不会再『逼』他们上山寻『药』了。”
秦卫征:“是。”
温慎之又道:“他们所求不过此,只要知州不『逼』迫他们,他们应当便能安上一些时日。”
只不过他知道,此举治标不治本,只要他父皇继续这般沉『迷』长生之道,今后这天下迟早还会再『乱』,远比今日要『乱』。
温慎之知道自己应当劝父皇停下这几乎已算得上是祸国殃民的行径,他虽是太子,在父皇前却实不上什么话,他很清楚父皇不会听他劝告,明白若非有什么【】的震动,只怕父皇是要将这一条路走到黑了。
温慎之看上还想与秦卫征再些什么,车马队伍将行,四周人多口杂,他便摆了摆手,让秦卫征暂推开,等途中休息周遭没有人了,他再来同秦卫征明此事。
秦卫征终于领命而,延景明这才找了机会,以同温慎之仔细地一暗卫首领的大师兄。
延景明迫不及待清了清嗓子:“窝有件事想问泥。”
温慎之会搜狐同他微微一笑,道:“都从早上憋到现在了,吧,有什么事。”
延景明摆一副认真神『色』,极力使自己的态度与语调都充满了学术的严谨,而后方才开口询问,道:“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一种人,会有特殊的癖好,很喜欢别人打他。”
温慎之没想到延景明会问这种问题。
他一时之间并未回神延景明话中的含义,一时还有些疑『惑』,不反问延景明,道:“原来世间还有这种人吗?”
延景明用力点:“有哇!窝在阿兄的画册上见过的。”
温慎之:“……”
温慎之明白了。
听到延春的画册这几个字,他一瞬便明白了。
原来延景明的,是在那种时候,那个程度下的特殊癖好。
若是此,温慎之确实知道有些人喜欢做这种事,甚至在权贵之中,这种人还不在少数。
温慎之并不知他们是于何等缘才有的此癖好,他不在意懒得理会那些人究竟何,只不过突然听延景明提起……他难免略有些心慌,甚至满怀担忧,以为延景明对这种癖好产生了好奇。
不料下一刻延景明神秘兮兮开口,小同温慎之道:“窝觉得羊吃草是这种人。”
温慎之一怔,问:“羊吃草?”
延景明:“是阿猪的大师兄!”
温慎之:“……”
延景明认真详细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告诉了温慎之。
他想,怪不得他早觉得杨迟朝有些不上的奇奇怪怪,老想让别人打他,原来杨迟朝是这样的人啊!果真人不貌相,小伙子看起来眉清目秀,私底下原来还有这般少见的癖好。
温慎之却敏锐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杨迟朝不是喜欢人打他,他是黏延景明,想要延景明打他啊!
这人怎么回事!这是要撬他墙角吗!这能忍?!
温慎之无表情开口:“他好变态,记得远离他。”
延景明一顿,而后满怀深沉点了点。
“窝觉得。”延景明认真道,“他们整个师门,好像都不太对劲。”
……
车马前行,那队伍浩浩『荡』『荡』,延景明探朝看了几眼,便又缩回马车内,忍不住小问温慎之:“这么多人,要花多少钱呀。”
他在心中努力算账。
这么多人,行吃饭都要不少钱,在仙山下还得驻扎几日,又要准备祭拜所需之物——他不将目光转到方才国师交给温慎之的玉柄上,沉默片刻,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介个……值几羊啊?”
温慎之:“……”
温慎之实在不清楚一只羊需要多少钱,他蹙眉犹豫许久,只能憋一句话:“呃……许多羊?”
延景明:“……这太贵了!”
离京祭拜,花了那么多钱,做了一件玄之又玄的事,谁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真有结果,偏偏谁不敢,延景明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古怪极了,若真叫他想……他找不什么解决之法。
他坐在马车之中,不便想起田中的『药』材,被『逼』上山的寻『药』人,还有哪些假扮作贼匪的百姓……他越想心中便越发憋闷,甚至恍惚觉得,许杨迟朝的办法,才是最好的办法。
找一切的根源,那人只要死了,一切自恢复常态。
——那人是温慎之的父亲,他不能动这个手。
温慎之当然清楚延景明在想什么。
延景明不擅掩饰自己的情绪,几乎将一切都摆在了脸上,而这一路来,一贯不怎么理会大盛国中之事的延景明,对这些事已算得上是颇为上心了,温慎之一眼便看得延景明究竟在担心什么。
而这一路来,不仅是延景明,连温慎之的想法,都与在京中时大不相同了。
今他只能同延景明:“待祭拜结束,我们见一见阿舅。”
延景明一怔,不明白温慎之为何突然提及此事,而此时此刻,他听温慎之提起他阿舅,一瞬想起来的,竟然是暗卫首领师门中最后那一个小师弟。
延景明神情严肃,认真同温慎之道:“泥知道吗,阿猪的小师弟,叫鸡吃虫。”
温慎之:“呃……啊?”
“羊吃草和阿猪都怪怪的。”延景明低叹气,“窝觉得他们的小师弟,一定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