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发表你这是在吃醋吗?
“陆昀修, 你抱过别人吗?”
“没有。”
“那我是你第一个拥抱的……的鬼?”
陆昀修“嗯”一声。
江绵将额头点在他的肩膀上:“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怎么会让他产那么奇怪的感觉,好像心神一瞬间空掉。
陆昀修的声音响在耳边:“也许,是只靠近你的人。”
江绵愣愣,隐约觉这句话有些熟悉, 转念就到陆昀修隐藏起来的第二人格。
那时候陆昀修说, 只满足他的愿望。
这两句话说的不同, 但内涵惊人的相似。
江绵拨开陆昀修的手臂, 从他的怀抱里退出来。
陆昀修微微皱眉,手上用一点力气,便使江绵再也动弹不。
“以前没机会,总感觉你有些抗拒我,我便没有接近过你,但此刻抱你,不知道为什么产一种奇怪的感觉。”
江绵喉咙微动:“什么?”
陆昀修的声音有些低:“好像,我也等好久。”等你出现,等你靠近,面便不分开,抱在怀里便不再放手。
江绵的存在就像是一道难解的附加题, 让他怎么也搞不懂。
江绵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少有如此温顺的任行刑者随意拥抱的时刻。
“你总是有自己的事情不和我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满足你。”陆昀修低声道:“但我又满足你,别人在我这里全是有所求,你在我这里除一个愿望再没别的。”
那个愿望好像也不能实现, 陆昀修除给他物质上的富有, 再也攻不进这座“壁垒”一丝一毫。
“江绵,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江绵沉默好一会,没有回答,反倒问:“陆昀修, 你不觉你从认识我开始,就变越来越不像自己吗?”
他推开这个拥抱,直视男人的眼睛:“你变的患患失,对我越看越重,甚至背弃自己的处事原则,你从不来这种地方的吧,今天来这里是不是也为找我?”
陆昀修抿抿唇:“……因为你不告诉我你在干什么,而我知道。”
江绵:“我在努力活。”
“你现在知道,我就是一只鬼,但你可能不知道,我对我从哪里来逐渐产深的怀疑,我的存在好像是这个世界出一个大的漏洞,现在没人来帮我把这个漏洞补上,只能自己办法先牵出一条线头来,这条线头就是找到认识我的那个人。”
找到他,江绵就不会对自己最基本的存产焦虑,他会有更多的底气来陪伴陆昀修。
江绵以为陆昀修会问出多问题,没到对方道:“如果,你认识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呢?”
江绵抬起眼睛:“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
陆昀修:“运气好,猜的。”
江绵扭过头,看向不远处的人群,“如果他也不知道,那我就当自己是神明遗忘的鬼怪吧。”然后到某一天,法则彻底处理掉。
陆昀修突然道:“你不会忘记。”
江绵眼睛转向他:“你一个人记我有什么用。”
“有用,最起码有我知道你来过。”陆昀修嘴唇微动,“你来过,我便不会让你再消失。”
江绵蓦的一笑:“陆先,如果不知道你是陆家的长子,我的以为你也不是人,你的能力太出众,看起来也太神秘。”
陆昀修重新将伞拿起,“我是在陆家长大,他们也待我好,所以我不怎么对家人气,他们不是你,会我的情绪严重影响。”
江绵觉陆昀修说话有点奇怪,但一时半会不到怪在哪里,只当陆昀修随口搭一句。
“不你影响,可能因为我是一只来路不明的鬼?”
陆昀修眼神一动:“嗯,可能因为你是一只鬼。”
江绵长长的吐一口气,没有察觉黑夜中,陆昀修看他的眼神在微微发光,像是在看什么守护的宝藏一样。
“你的好淡定,不是我记自己没和你说过,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是鬼,人类害怕这种东西。”
陆昀修没说话。
江绵转过,往扶栏侧边,是回鬼屋的方向,陆昀修哪里会让他一个人回去,抬脚就跟在后面。
“我今晚最气的不是自己中障眼法丢面子,而是徐独用障眼法骗我的东西。”江绵也不回头,好像笃定陆昀修一定会跟他一样,“明知道我心中的那个人对我重,还假装他来戏耍我,这才是我气的地方。”
侧面的灯突然闪动一瞬,仿佛是某人浮动的心思。
江绵又道:“至于为什么能对这些非正常存在造成影响甚至灭杀,我也不知道,最初的时候是在一只车祸鬼上发现的。”
陆昀修:“……等等。”
江绵停住脚步回头:“怎么?后悔跟在鬼后面?”
陆昀修脸『色』阴晴不定:“车祸鬼,是谁?”
江绵:“……”
这是什么清奇的思考角度。
但陆昀修好像一瞬间发现什么不的事情一样,问句变快多。
“你在认识我之前还认识别的鬼?”
“现在旁边也有我看不的鬼吗?”
“他们是不是喜欢围在你边?”
江绵目瞪口呆:“你这是在吃醋吗?”
陆昀修反问快:“吃醋是什么?”
江绵:“……”差点忘这位是情感文盲。
江绵没太多:“吃醋嘛,就是别人不能喜欢我,只有你能喜欢我。”
陆昀修停也没停:“那我是在吃醋。”
江绵唇瓣微张。
“……啊?”
陆昀修也怔一下,但不忘刚才的话题:“……我是不舒服,所以那个鬼现在还在你边吗?”
江绵看向鬼屋大门,心里有点兵荒马『乱』:“你放心吧,早就不在。”
我现在只有“膝下一子”罢。
但陆昀修醋劲这么大,为阿灵的灵安全,这件事还从长计议……
“我能不能也看鬼。”陆昀修突然道。
江绵有些好笑,陆昀修为他是无所不用其极。
“你放心,你这么欧,总有一天会看到的。”
只不过大多数鬼可能没有我这么坚强,能够坚持到你的边来。
江绵背对陆昀修,白『色』长袍直直的垂坠。
陆昀修看那袍子微微有些失神,突然,江绵往前去,那白袍也跟离开视线,他心中蓦的一紧,直接伸手拉住江绵的肩头。
后突然传来阻力,江绵疑『惑』回头:“干什么?”
陆昀修:“……你干什么去。”
江绵一手扯回衣服:“别人家的,力气小点,我去换衣服,顺便领工资,来来,一会带你去逛逛。”
陆昀修这才放开手。
“是我找到那个人,我一定介绍你们两个面认识,你们对我重。”江绵神『色』有些落寞,“可惜,我在这件事情上笨的可怜,完全没有头绪。”
陆昀修起欺骗江绵的徐独,不知为心里突然有些杂『乱』。
“你总是在寻找他,那你有没有过,他就在你的边呢?”陆昀修有些忍不住,几乎已经将话题明示。
“不可能。”江绵语气笃定。
陆昀修看他:“为什么。”
江绵以为男人又在『乱』吃醋,连玩家也斤斤计较:“你的意思是在说你?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陆昀修默默:“假如我一开始就告诉你呢?”
江绵笑道:“那我一定离你远远的,不让你有对我献殷勤的机会。”没有他和陆昀修之间发的这些事,他远离行刑者的时候一定是自由且快乐的。
换做现在让他抽离陆昀修,一定是一个痛苦且不快的过程。
江绵不愿意去思考那些不切实际的设,他行刑者的独家温柔所蛊『惑』,已经不满足于现状,开始更接近他。
不能在他接近停留的时候,告诉他飞蛾扑火从一开始就是陷阱。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这件事对我重,你赶紧种你的无尽夏,我还是相信你的能力的。”
陆昀修不明白,为什么江绵不能接受他是玩家。
只是因为他不会种花不会活不会笑吗?……还是有更复杂的他不知道的原因在牵绊江绵。
“阳台的那盆无尽夏,昨天夜里已经抽苞,我快就能种出来。”陆昀修缓缓道。
江绵“嗯”一声,“死马当活马医。”
说他突然返过来抱一下陆昀修的胳膊。
“趁这件衣服没脱,再给你一个抱抱,你不是喜欢吗?”
孤独的行刑者,恐怕的从未与人如此接近过,也只有他能给对方一点甜头尝尝。
陆昀修看那手臂,陷入愉悦和烦扰的矛盾心情中。
是不是他再对他好一点,江绵就能接受他是玩家?
陆昀修让江绵开心,不能象因为自己,而让江绵更加难过。
这只小鬼心气强,也不像旁人那样唯他是从,搞不好的会哄不回来。
“你放心,你不是他,我们之间还有多可以洽谈的空间,你对我好,我就也对你好一点,你能接受我是一只鬼,已经是我来到这里最开心的一件事情。”江绵解下大大的兜帽,“我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知道我现在在为谁而停留。”
江绵掏出手机,银箔小字在黑夜中闪烁,“为你,陆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