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选妃四——摄政王

众人见杜家小姐如此信誓旦旦，不由得犹疑起来。其中以杜家小姐为首的几位更是出声附和道：“杜姐姐说话从来都是凭证据的，若非是有了铁证，杜姐姐断断是不会冤枉顾小姐。”

“就是，杜姐姐向来心细，说不得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正这样说呢。”

一时间，耳房当中嘈杂不已。傅姚黄伸手按住额头，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眸当中的怀疑。毕竟顾望舒和她家世相当，可以说是她的劲敌。若说是顾望舒做的，完全是有理由的。况且，他的心上人那般出色……

芳姑姑咳了一声：“诸位小姐还请安静下来，这件事奴婢会回禀太后娘娘，请娘娘定夺。不管下手的人是谁，娘娘一定会给傅小姐一个公道。”

傅姚黄在宫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行了一礼道：“姚黄多谢芳姑姑。”

正殿当中，张太后将表演完毕的顾望舒叫到跟前，拉着她的手打量着，同坐在下首的几位太嫔笑道：“哀家一见顾家的这个丫头就觉得面善的很，瞧瞧！多标志的姑娘。”

“太后娘娘看好的自然不错，况且顾小姐在整个帝都都是拔尖儿的。”下面身着秋香色宫装的太嫔笑着迎合道，“臣妾觉着，顾小姐就是皇家媳妇也是当得的。”

听了她的话，张太后伸手指着她笑道：“多大的人了，说话还这么没个顾忌，讨打。”虽是这般说着，却也没生什么气，可见张太后心里也是这么认同的。

顾望舒站在张太后身边只做害羞状，不等张太后再说什么便瞧见太后身边的一等太监冯四海走了进来：“娘娘，慈宁宫的那位来了。同来的还有两位太妃，前头李公公也传话来说，皇上同摄政王也在来的路上了。”

张太后轻哼一声，杏黄的帕子拂过引枕：“都来了？哀家还以为他们能多沉住气呢！来了也好，也瞧瞧哀家替他定下的正妃人选，免得到时候说哀家耍手段。”说完转头吩咐一旁的兰姑姑将柳晚并上杜家小姐、张家小姐叫了上来。

不一会儿，便有皇上身边的掌事太监来报。张太后带着众人来到慈安宫门口迎接皇帝，诸位秀女也跟在后面。傅姚黄本是站在中间，后来听说摄政王也要来，当下便躲到最后面，将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

待众人见过皇帝行礼落座之后，皇帝钟离琰看向张太后道：“朕听闻太后娘娘要为摄政王选妃，不知定的是哪家的小姐？”

张太后喝了一口茶又晾了皇帝半会儿才道：“皇帝急什么？哀家作为大楚的太后，自然要好好为大楚做打算。哀家感念摄政王身体有恙却还一心为国，便想着若是摄政王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在，也能多照顾照顾不是？”

说完，伸手招过柳晚同张、杜三人：“京中各家小姐都很是不错，哀家挑花了眼才挑出这三位闺秀来。摄政王瞧瞧可有中意的，若是没有那哀家便下旨，正好一正两侧都封了，着礼部抓紧时间举行大婚，也好让摄政王趁此时节好好休息休息。”

王太后柔柔的开口打断道：“张姐姐莫急。妹妹瞧着这位张小姐似乎同姐姐有点关系？这位杜小姐是哪家的千金？这柳小姐又是……”

“嗯，”张太后转着手中的琉璃珠串道，“论起来这张丫头算是我的侄女儿，她是我庶兄家的嫡女。虽然出身弱了一些，但不论才艺还是理家的手腕都是顶顶的。至于其他两人，你们自己同王妹妹说说吧。”

听到张太后吩咐，柳晚余光扫了一眼杜家小姐，而后上前道：“回太后娘娘，小女柳晚。家父任临城布政使，家母未出阁前是顾家四小姐。小女自幼在祖父身边长大，近日因外祖母思念母亲，故而代母进京陪伴外祖母左右，以尽孝道。”

杜家小姐在柳晚说完后也上前一步：“回太后娘娘，臣女杜若兰。家父任工部尚书，家母……家母出自云城金家。”

淑贵太妃转头偏向王太后的方向，拿着帕子掩在口边小声道：“臣妾记得当年顾四小姐嫁的似乎是江南柳家？当时那可谓是十里红妆，好些人羡慕得不得了呢。”

锦太妃也小声道：“臣妾也记得！那柳家虽说是书香世家，那家底儿可厚的很！当年可是有很多姑娘看中柳状元，可惜啊！被顾家的给捷足先登了。”

王太后转头看向一旁阖目休息的钟离瑾：“皇弟可有看中的？”

“本王记得顾家也有小姐选上了，不知在何处？”钟离瑾睁开眼睛，看向下首的诸位秀女。

张太后心中一咯噔就要开口，顾望舒已经站了出来：“臣女顾望舒拜见太后娘娘，拜见皇上、摄政王。”

“起来吧，朕听说顾家小姐是帝京有名的闺秀，抬起头来看看。”小皇帝坐在最上方，像模像样的说着。同时趁着其他人的注意力不再自己身上，朝着摄政王眨了眨大眼睛。

听到皇帝说的，顾望舒抬起头，双眸飞快的扫了一眼摄政王复又低下，看向地毯。虽然只是快速的扫了一眼，却将上面的摄政王看了个完全。

一袭白金二色的亲王服，鸦黑的长发用一只蛟龙玉冠束起。眉眼温润，只是坐在那里，便让人觉得如芝兰玉树，满室生辉。只是如同被传言一般，摄政王的脸色苍白无比，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衣服和脸色哪个更白。

钟离瑾瞧着下方安静站立的女子，大约是不想参选吧，发髻只是随意的梳了一个攒珠髻，发饰也不过就带了两只玉簪。衣服是清淡的白绿色，上面简单的绣了几株兰花。腰间除了禁步香囊之外再无其他。

“顾家小姐不愧是名满京都，果然好颜色！”淑贵太妃满意的瞧着顾望舒，“先皇在时臣妾也见过几回丞相夫人，真真儿的贤良淑德。摄政王可有看中？”

“就她吧。”钟离瑾伸手握拳挡在口边咳嗽几声，复又合上眼睛，“听闻顾家小姐擅琴艺，倒是同本王相似。”

张太后有些气怒，正要开口便瞧见芳姑姑在一边给她使眼色：“芳姑姑，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这都不是外人。”

同时最后面的傅姚黄也克制不住的上前一步：“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