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扮男装做皇帝?!
魏舒的头昏沉沉的,她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红色的珠帘,风吹过,珠帘微微摆起,房间里充满了檀木的味道。
她极轻的眨了眨眼,这是哪?
魏舒刚想动一下身体,却发现浑身酸疼,动一下都不行,这又怎么回事?
她昨天被打了吗?被打的感觉也不是这样啊……
“陛下醒了?今日不用上早朝,您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一道尖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魏舒转了转头,就见一个身穿古代服饰的人站在床边,她的目光转向远处,那里也有一排宫女静静站立着。
陛……下?!
不对不对,她打开的方式不对。魏舒重新闭上眼,再度睁开眼时,还是红色的珠帘!她的目光又转向床边站立的人,还是刚才那个人!
那人的目光与魏舒的对上,顿时上前福了福身:“陛下有何吩咐?”
魏舒脑子里一片混沌,陛下?什么鬼?
她睁着眼睛,明白了点什么,她可能是穿越了,而且还穿越到了皇帝身上。
等等,皇帝?女尊?这不对啊,魏舒往被子里缩了缩,悲催的发现自己……好吧,有裹胸布。
女扮男装。
但是,她是魂穿还是什么?穿书还是穿系统?魏舒静静的等着系统或者剧本来临,结果等了半天的结果就是——啥也没出现。
“你……”刚说出一个字,魏舒就说不下去了,为什么她的声音这么中性,好像还有些哑?跟被人踩着脖子说话一样……
我去!我昨天干什么去了?
头昏,身体酸疼,嗓子哑,浑身没力气,种种迹象让魏舒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危在旦夕!
原主肯定是得了什么绝症,活不了多久了,自己才穿在她身上,这么一想,魏舒的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自己穿过来是干什么?享受死一回的滋味吗?
魏舒心如死灰般的开口,配上那哑嗓,简直倍感凄凉:“我……朕……寡人?”
说到一半,魏舒又说不下去了,这个朝代皇帝的自称是什么?朕?寡人?孤?
她不知道。
不管了,将死之人,不讲究,她挑了一个最常用的开口:“朕想问你一件事,你需如实回答。”
承允闻言,手抖了一下,弯下腰开口:“陛下您说。”
“朕还能活多久?”魏舒觉得保险起见,她还是早点拿到判决书比较好。
承允愣在原地,回过神来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必能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见证南朝繁荣昌盛,百姓和乐。”
屁话!!!
魏舒连翻白眼,然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不想再深究这个问题,越问心里越堵。
她尝试着坐起来,承允赶紧上前扶她,魏舒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挥开他的手,“朕自己来。”
好歹人家是女生,这动手动脚的要干嘛?!
承允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退到了旁边。
魏舒话说得倒是十分霸气,现实却很……骨感。
她一坐起来,就想下床,结果脚刚落地,腿就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
WC——!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真想给你一个大嘴巴子!老娘连站都站不稳了!
“陛下。”承允赶紧扶她起来,魏舒也放弃挣扎了,任由他扶着坐好后,承允道:“陛下可要传膳?”
“嗯。”魏舒低垂着头,随口应了一声,目光突然瞥见自己的手腕,白皙的手腕上一片淤.青,还红红的。
……?
她把衣衫的袖子往上撩,发现胳膊上也满是明显的痕.迹。她不太敢把上衣撩起来,怕自己承受不住打击,英年早逝。
魏舒算是明白了,明白了自己怎么会头晕,会浑身无力,会腿软。
可能是昨天晚上侍寝的妃子太猛了。
啊这?也不对啊!
她是女儿身,侍寝?侍个p寝!
魏舒正想着,就看见承允招呼着宫女把一盘盘饭菜端进来,很快就摆满了桌子。
“陛下,请用膳。”承允微微弯着腰道。
承允扶着魏舒走到桌子旁边坐下,魏舒随意扫了一眼饭菜,香倒是香,看着也好吃,但是她吃得有点心惊胆战,觉得自己无福消受,所以只是匆匆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承允小心翼翼的问:“陛下,是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魏舒立马回了一句,但是说完后她也说不出原因,干脆就不说了。
承允见她不愿多说,就没再继续问,命人把饭菜撤了。
魏舒思来想去,总算搞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惨,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可是——明天要干什么?上早朝?阅奏折?还有呢?算了,还是死了痛快一点。
“你去帮朕传个太医。”魏舒揉了揉鼻梁,她想要点砒霜。
“是。”承允一听,以为他身体不适,急忙招呼人去传太医,然后走上前了,担忧的问:“陛下可是有哪里不适?”
魏舒轻微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面上毫无血色。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这个女扮男装的皇帝身份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她怕。
看来必须得先了解一下状况,至少先把她身边这个太监的名字搞清楚。
“你跟着朕多久了?”魏舒也算是习惯了现在这个嗓音,状似无意地问道。
“四年有余。”承允老实回答了她。
“朕都老了。”
魏舒揉了揉眉头,叹了口气,下一句正想说一句“连你的名字都不太记得清楚了”之类的话,结果就听面前这个太监说:“陛下今年二十有五,正值大好年华。”
魏舒:“……”
请把尴尬两字写在大屏幕上。
这皇帝怎么这么年轻?她听这嗓音,还以为至少都有三十往上了。
魏舒轻咳了一声,突然见一个婢女匆匆跑进来,对着她福了福身说:“回禀陛下,太医到了。”
一个中年男人提着医药箱走进来,托着长袍跪拜在地上,恭敬地道:“微臣拜见陛下,请陛下安。”
魏舒有模有样地虚抬了一下手,示意太医起来,太医站起来后,魏舒道:“除太医外,其他人全都退下。”
“是。”婢女们齐齐应道,承允虽然担心,却也遵旨出去了。
“陛下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太医有些不解,忙询问道。
魏舒摇摇头,没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想死而已。
“没有,朕只是想找你要点药,砒霜有吗?”
太医一愣:“……有的。”
“给朕。”
“是。”太医不敢多言,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魏舒,然后说道:“这砒霜乃是毒物,陛下需小心。”
魏舒应了一声,想了想说:“朕近日来经常感到头疼,记忆力一日不如一日,现如今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太医道:“许是陛下操劳过度,精神恍惚了,不如让臣给您把个脉?”
把脉?那不得露馅了?不行不行。
“额……不用了。朕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便是。”魏舒也并不是很想把自己的手腕露出来,跟被人凌虐了一样,太惨。
“陛下您说。”
“刚才站朕旁边的太监是谁?”魏舒自认问了一个很高级的问题。
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