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五章
男人接过杰森手上的卷尺, 他看了看数值, 把所有数据记录在纸上，他瞥了眼杰森，最后忍不住皱眉道：“你的体型比起之前又瘦了许多，你真的有吃过饭吗？”
这是男人折中后的说法, 实际上，伊索的肋骨过分凸出, 看起来就像是瘦到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
伊索看了看体重秤上的体重“最近没怎么吃饭, 况且我只是轻了几斤而已，哪儿有那么夸张？”
自从被小丑困在地下室折磨了一个月, 他的身体就像被改造了一般, 他无法感觉再到饥饿, 他也试过一直不吃东西，那不行, 他会晕倒, 他的身体依然需要食物补充的能量。
“你不吃饭？”杰森低声问道, 以前伊索也不爱吃饭, 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去督促伊索每天吃饭，后来好不容易改正了伊索不吃饭的习惯, 结果现在又开始了？
伊索翻了个白眼, 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要是不吃饭买麦当劳干嘛？买来看的吗？”
还是营养『液』好, 直接注『射』到体内就能满足日常所需，只是那会变得非常的不健康，他的指甲会脱落。
杰森耸耸肩没再说什么, 凭借他对伊索的认识在这么说下去伊索会生气。伊索跳到沙发上翘着腿坐着，等着男人给他缝纫衣服，他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把玩着蝴丶蝶刀，目光灼灼的盯着杰森的脸。
突然伊索的眼睛闪了闪，他清了清嗓子，尖声道：“噢——robinnnn~”
杰森被伊索模仿小丑刻意拉长的语调吓得浑身一机灵。
“？”
“你这样的装扮你的蝙蝠爹地一定能认出你。”
“喔，稍微想一下。蝙蝠侠发现被自己禁足的罗宾偷偷跑出了家门还和狂欢兔一起去宰人了，噗嗤，你屁股会被那个暴力狂打开花的吧？这样也不错，噢，可怜的罗宾宝宝。”伊索幸灾乐祸地说道。
“先生，给他一个能够挡住自己脸的东西吧，只要不是和我同款的面具就行。”他的狂欢兔面具就是在这里买来的，当然同款的还有熊猫、狐狸之类的。
小丑勒令老板不允许把这个系列的面具卖出去。
杰森还没说话，男人倒是非常听从伊索的话，三枚克尔戈金币的价值不只能买下两把枪，他从抽屉里拿了个红『色』的头盔丢给杰森，杰森条件反『射』伸出手接住头盔，头盔砸在杰森的胸前。
“这样你就不必担心会被发现了。”男人表现的不在乎眼前的青年是什么身份，实际上他在心中疯狂尖叫，小丑的儿子和蝙蝠侠的罗宾居然是情侣？？
天哪，这是什么令人震撼的新闻。
当然，男人的表面上依然平静如水，做他们这一行的，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得保持一副耳目共闭的模样。
男人保持着平静的脸去给伊索取衣服。
杰森看了眼手上冰凉、像个普通机车党会戴的红『色』全脸头盔，这倒是个很好的伪装，杰森戴上头盔，他不适应的甩了甩沉重的头。
伊索从下向上一寸一寸的视『奸』..不，打量着杰森，他脚上是一双皮革军靴，绿『色』的『迷』彩裤包裹着他修长的腿，他腰间的皮带上绑着两把枪，红『色』的卫衣外边套着皮夹克，皮夹克有些紧，勾着他结实的弘二头肌。
伊索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有些期待的向上看去，原本属于青年俊美的脸被一个红『色』的头盔盖住，头盔上有两个三角形是眼睛的位置。
这形象看起来有些滑稽，伊索没忍住‘噗’笑出声。
杰森在头盔下的额头黑线暴起，他轻咳了一声。“别笑了，差不多可以了。”
伊索眨眨眼，收住笑容，似乎是杰森的话起了效果，他的肩膀却忍不住抖动，憋笑太难啦。“好吧，red hood.”
说起来红头罩似乎是小丑的起源名，伊索为了对付小丑，曾经专门去调查过小丑的资料，没人知道小丑的过去。
伊索也查不到相关的资料，他在偷查小丑过去的事情不知怎得还被小丑发现了。
那一天伊索倒在地下室里，像一条死狗进气多出气少，小丑坐在他的旁边，告诉他属于杰克的那部分。
你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吗？
在成为小丑之前他是一个为了生活被怂恿着犯罪的普通人，他被怂恿成为红头罩替人去进行交易，在蝙蝠侠的追赶之下失足掉入化学池。
那就是杰克最糟糕的一天，那一天以后他从杰克变成了小丑。
伊索还记得，当时小丑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你没有经历过真正糟糕的一天，你现在所遭遇的就是疼痛而已。
当时被自己的鼻腔里的血呛到几乎不能呼吸的伊索怨毒的想着：我经历过最糟糕的一天恐怕就是遇到了你。
那时和这时的伊索从没想过比遇到小丑更糟糕的一天，直到不久后他才明白小丑所说的真正糟糕的一天究竟有多糟糕。
伊索换上新的燕尾服，把武器一把一把的『插』进后腰和外套里，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乎快一个小时了，按照他的推测，奥拉帮派里的伙伴也该来回收他的尸体了。
....
....
天空就像女人一样善变，上一秒还在倾盆大雨，这一秒已经在飘鹅『毛』雪片。
雪下得很大，很快就把刚刚还是湿漉漉的地面变成了一片雪『色』。
平时热闹的糖果店里远没有今天白天热闹，趴在粉『色』柜台上戴着漂亮糖果发夹的女孩打了个哈欠，她的工人在门外拉小提琴的那位女士请假了，再加上今天既下雨又下雪，店里几乎没什么客人，太闲啦。
‘叮铃——’挂在门口的门铃被摇动的声音让女孩打起了精神，她下意识的用充满活力的声音说道：“欢迎光临，哥谭最快乐的地方，在这里，你一定会感到幸福和快乐。”说完之后，女孩才抬头看进店的顾客。
那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黑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刘海随意的散在额头，他穿着一身与这个季节不搭的燕尾服，肩膀和头顶都有不少雪花，雪花触碰到店里的温暖，迅速化为水滴把青年的肩头打湿一块。
青年长得很好看，耐不住他的唇『色』苍白，眼底有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休息过了一样。
他有一双玻璃蓝的双眸里面暗沉沉的没有多少生气，女孩在心中叹了口气，又是个被哥谭这个残酷的社会规则迫害的人。
伊索呼出一口气，搓了搓已经冻僵的手，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两枚酒窝出现在他的脸颊。“你好，小姐。”
女孩看出了伊索并不是来买东西的，她有些担心对方是推销员或者别的什么，可她依然问道：“有事吗先生？”
“我之前在外边注意到，您这里是有聘请小提琴师的对吧？”伊索
女孩眼中划过一丝了然，原来是来找工作的吗。
“是的，如果您想应聘这个职位我很抱歉，这个职位已经有人了，并且我暂时不打算辞退她。”女孩顿了顿又说：“如果您实在需要一个工作的话，我可以给您一个糖果介绍员的工作，只不过工资会比较少。”
她的糖果店能赚的钱也不多，这附近有好几个小混混总是来找她收保护费，如果不交他们就要砸店，实际上她赚的钱能给上的工资也只有小提琴师。
但是如果这位先生真的很困难的话，她可以节约一部分经济来应聘他让他能在哥谭活下来。
伊索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流光，女孩能在哥谭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很困难，他摇摇头声音清冷的说道：“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要找一份工作。”
“我只是想借一借店里的小提琴。”伊索
“可以倒是可以..”女孩有些犹豫，小提琴的价格不贵，万一他把它偷走了怎么办？
“作为报酬，我会替你赶走那些来找你要保护费的那些宰渣，我观察过了，他们总是来『骚』扰你不是吗？”伊索又补充道：“请放心，我就在这附近使用小提琴，你会听到它的声音。”
女孩被伊索的话逗乐了，她噗噗笑出声。
显然，她把伊索说的话当成了一个男孩惯用的逗女孩子的玩笑，善良的女孩从柜台下边拿出小提琴盒交给伊索。“请拿去用吧先生。”
“谢谢。”伊索背着小提琴走出糖果店。
杰森双手环胸靠着店门天蓝『色』的柱子，听到门铃声，他转过头饶有兴趣的盯着背着小提琴的伊索：“怎么？大名鼎鼎的罪犯狂欢兔还会拉小提琴？”
伊索从琴盒里取出小提琴，他一只手拿着弓轻轻地摩擦琴弦，小提琴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正如其乐器本身，极其吃主人的配置，如果拉琴人不能好好弹奏，它就无法发出悦耳的声音，这是属于小提琴的傲慢。
伊索『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说道“我会的东西多着呢。实际上比起拉小提琴，我更擅长用琴弓杀人。”
伊索磨了磨后牙，血淋淋地说道：“你知道吗？小提琴的琴弓非常锋利，当你用手指『摸』它时它柔软、坚韧，但当你用它划过敌人的脖子时，它就如同刀锋，轻轻一下，就能让你的敌人喉咙里的血咕噜咕噜往外冒。”
“噢。”杰森耸耸肩，对于伊索的恐吓毫无反应，伊索一向是嘴巴能说，实际上也打不过他。
“哼。”伊索轻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从鼻子里喷出白气。“我要‘干活’了。”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你快滚。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杰森早已没了踪影，伊索顿了顿，他甚至没有看到地上的脚印。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是蝙蝠家族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