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早晨六点,天空飘着

伊索自然知道奥斯瓦尔德在担心些什么, 无非是担心自己会反水捅他一刀踩着他的尸体登上哥谭地下之king的宝座, 所以他才补充了后半句。

确实像他说的那样，等他控制了小丑，他就不会在继续当罪犯，他明面的身份会成为一名警察, 他暗地的身份则是受雇佣的英雄。

众所周知，和英雄沾边的, 无论是雇佣英雄还是反英雄都不能参与哥谭的帮派斗争, 你是他们雇佣的打手除外。

奥斯瓦尔德眼珠转了转，即使伊索这样说了, 他依然不能让伊索带走小丑, 早年奥斯瓦尔德受过的苦和被陷害的记忆让他变得圆滑且贪婪。

奥斯瓦尔德不能放一个不□□在哥谭, 在即将完全属于他的城市里，除非狂欢兔是他阵营的人, 是在他掌控之下的人。

“狂欢兔, 我诚挚的邀请你加入我的企鹅帮, 我很欣赏你, 我愿意为你留下一个我身边副手的位置，到时候我企鹅人奥斯瓦尔德, 你狂欢兔, 我们一起称霸哥谭。”奥斯瓦尔德取下了手上的手套向伊索伸出手, 他的表情诚恳而真挚。

是个哥谭罪犯都知道小丑身边有两个得力的助手，哈莉·奎茵和狂欢兔，特别是狂欢兔他擅长于暗杀, 几乎是哥谭大部分和小丑作对过的人的噩梦，他们每到夜晚就会害怕的盯着窗户，深怕那个戴着兔子面具的青年会出现在窗口，假如他能得到狂欢兔，那么...

伊索毫无感情的盯着企鹅人向他伸出的那只手，和别人握手，摘下手套以自己的肌肤与对方接触，显得自己既有礼貌而诚恳。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就上了企鹅人的当了吧，真不愧是哥谭四大贵族之一的继承人么。

伊索不是什么普通人，他对奥斯瓦尔德的动作没有任何感触，唯一有的就是感慨对方的心机。

“不，我对加入任何帮派没有兴趣。”伊索向前走了两步，从燕尾服里取出链刀，打算捆住小丑将其带走。

“你是对加入任何帮派没兴趣？我想是对加入企鹅帮没有兴趣吧。”企鹅人收回他伸出的手，当众被狂欢兔驳了面子奥斯瓦尔德自然不会高兴，他的话有些阴冷。

“很抱歉，我不能让你带走小丑。”奥斯瓦尔德把伞尖指着伊索的后背。

伊索拿着链刀打算捆小丑的动作顿了顿，他纤长的睫『毛』挡住了部分眼底的冰冷，双手撑着地像个少女一样坐在地上的小丑仰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伊索，显然他看到了伊索眼里的情绪。

原来伊索平时就是这样的？太有趣了。他原本以为伊索只是他手上的a，他对付蝙蝠侠的剑刃，现在看来，这头由他创造的小怪物或许是他手上的joker.

伊索瞥了眼小丑，小丑到现在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小丑早就料到了一切，或许还有更多。

“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要开战？”伊索突然的一个反转吓到了奥斯瓦尔德，他立刻按动手上的扳机，伊索抓住伞尖向上，雨伞里的子弹向天上打去，伊索紧紧地抓着雨伞，奥斯瓦尔德抽了好几下都没能把伞从伊索手里抽出来抽出来。

原本对准小丑的枪口现在有一半都对准了伊索，伊索冷冷的瞥了眼这些人，这些人不敢对着他开枪，因为他手上的枪的枪口同时指着奥斯瓦尔德的脑袋。

“我们的协议里不包含让你带走小丑这一条。”奥斯瓦尔德有些干巴巴地说道，枪指着他的脑袋，他还是有些恐慌的。

“哦，这一条是我新加上的。”伊索冷冰冰地说道：“就这么几个人，你想拦住我？”

“实际上，我早就料到了可能和你无法调节这一幕，我带了比这些人多十倍的人数，即使是蝙蝠侠也难逃与此，我给过你机会了，真的，就在刚才。”奥斯瓦尔德拍了拍手，他的动静被周围的人看见，陆陆续续的从周围的大楼上站出了许多拿着枪的人。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奥斯瓦尔德的手下，也没有指着伊索，所有的枪口都指向了奥斯瓦尔德。

所有的人都戴着滑稽的小丑面具，就连刚才还用枪指着小丑的那些奥斯瓦尔德的手下也从衣服里掏出了小丑面具戴上，把枪对准了奥斯瓦尔德。

奥斯瓦尔德愣了愣，随即表情变得恐慌，什么？怎么回事？就算他的大脑还没算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奥斯瓦尔德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小丑坐在地上放声大笑：“suprise？噢噢，我差点好几次没憋住笑，幸好我憋住了，我是个合格的小丑。”

小丑抹了把眼角笑出的被颜料染白的眼泪，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奥斯瓦尔德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小丑身上，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身后轻快的高跟鞋声。

哈莉·奎茵踩着高跟鞋站在奥斯瓦尔德的身后，她装模作样的挥了挥她手中精致的棒球棍，对准奥斯瓦尔德圆圆的后脑勺，一击制敌。“哦呼。”

哈莉『露』出嫌弃的表情看着棒球棍上的血珠，她在奥斯瓦尔德的身上擦了擦棒球棍上留下的鲜血。哈莉抬起头对着小丑『露』出个甜蜜的笑容：“上午好，puding.”

小丑没有回复哈莉，他踱步到奥斯瓦尔德身边，对着半死不活的奥斯瓦尔德道：“哈啊，好玩吗？你以为这种小计谋就能抓到我？”

“你以为我为什么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天放松警惕吗，我等这个计划已经太久啦。”小丑‘啧啧’了两声，听到这里，伊索背脊一阵发凉，他放下手上的枪，垂着头，像一只斗败的犬。

他想通了。

他忘了小丑总是这样，让你放松警惕和你拉近距离，让你以为你可以打败他，实际上你们之间的距离没有任何变化，他轻松的拿出杀招击败你。

小丑策划这一切，从阿尔曼斯把他被接回来开始，小丑专门准备了一天，来试探自己的忠诚，应该说来试探自己是否真正变成他的玩偶，就像那次在阿尔曼斯监狱里的一样，这次小丑为了狩猎潜伏了三年，不，他每年的今天都在期待自己反抗。

这样的人，他不可能赢得了，即使他的身手再强，也无法...也不可能能打败小丑。就像古时的起义一样，一旦失败万劫不复。那么这次等待他的结果又是什么？

哈莉奎茵绕过奥斯瓦尔德，她把手叠在小丑的肩头，对着伊索吐舌用唇语对伊索说道：你完了。

小丑伸出一只手把哈莉的手从他肩头扫下去，小丑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勾起邪恶的笑容继续对奥斯瓦尔德说道：“当然，这一切都不是为了你设计的。我是个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很好付出的父亲，如果不是你，也会有幸运观众中招的，只是那个人刚好是你。”

“所以，可怜的小企鹅。这真的不能怪我，额？我想想，用什么词来形容这个，运气！对！运气！这也是运气的一部分不是吗？贪婪的结果总是不好的。”小丑眼睛闪烁着邪恶的光。“现在你什么也没了。”

奥斯瓦尔德被小丑气的翻了白眼昏了过去，小丑在他眼前扬了扬手，随即嘴角下撇做出一个失望透顶的表情，小丑转过身对他的手下们说道：“他的胆子一如既往的小，我想下次阿卡姆最胆小坏蛋排名他应该在榜上。”

小丑耸耸肩对着哈莉·奎因道：“噢，我的皇后，我最爱的哈莉，这只贪婪的、丑陋的不受人喜欢的小企鹅就归你啦，随便玩就行。”

哈莉先是嫌恶的瞅了眼奥斯瓦尔德，她嗲着声音：“可是我不想和这个小胖鹅玩，哈莉只想和puding一起玩。”

小丑用演戏剧般夸张的语气道：“噢，我的哈莉。你是女孩，男孩应该和男孩一起玩。”说着他勾住了僵着身子的伊索的肩膀。

“我要和我的小怪物一起玩，所以你能和企鹅一起玩吗？我保证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来陪你，please？”

明明只是正常的语气，哈莉却听出了小丑语句里的威胁。她抖了一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她没有再继续不依不饶。“好哦。”说完，她就指挥着几个手下抬走了奥斯瓦尔德。

待哈莉走后，小丑才转了个身站在伊索正前方，小丑看着伊索垂下的头，他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即将做恶作剧的笑容，他弯下腰去看伊索的表情。

“哇哦..我的小怪物，你在害怕。”小丑

“....”伊索咬着唇瓣。

小丑重新挺直腰杆“你为什么要害怕呢？的确，作为我的孩子应该恐惧着我，恐惧着父亲。”

小丑叹了口气可惜地说道：“我以为你会想到什么更好的计谋，结果只是这样？不是我说，你居然把计划的决定权交给了企鹅人？那个只喜欢红宝石的蠢货？”

“他甚至没有谜语人有用。”小丑撇撇嘴“虽然那也是个蠢货。不过论计谋方面，他比企鹅人可靠多了。实际上你如果不从车上拉下我，我或许就死掉了。”

这当然是假话，小丑不会让自己死在任何除了被蝙蝠侠杀死外的任何途径，他没有带急救措施，他知道伊索会把他从车上拉下来。

因为小崽子虽然第一次下定决心反抗父亲，但那也只是反抗，他对自己有感情，他不会任由自己死在他面前，即使在这么多次折磨他的情况下，他依然对自己产生了感情，多神奇的血缘连接啊，渴望亲情的小崽子会被这根勾着脖颈的绳子套的死死的。

伊索在恐惧着着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平时小丑并不会有那么多废话，他会直接拿起最近的武器、像撬棍、球棍或者枪托砸在他的身上，他现在在玩哪一出？

这样伊索心中产生一丝希翼，因为自己救了小丑，小丑会放过自己吗？

小丑把双手搭在伊索消瘦的几乎只有骨头的肩膀上表扬道：“你做的很棒，你继承了我的血统，自然也继承了我的叛逆，在这个范围内，我允许你这么跟我‘玩’。”小丑的语气里难掩自豪。

小丑把自己想要推翻他的行为定义为了‘玩’。

这是为什么？他是什么意思？

伊索小心翼翼的盯着小丑的眼睛道：“我知道了，父亲。”

小丑的表情诡异的扭曲了一下，他被自己心里涌上的情绪恶心了一下。他重新挂上漫不经心的笑容。“只要不和蝙蝠侠扯上关系，你都可以这样做。你知道的吧，你是我的为了对付蝙蝠侠创造出来的，我不允许你和他玩。”

这是最后一次，养孩子他已经快腻了，这不适合小丑，小丑的舞台为了蝙蝠侠而搭建，没有任何人可以加入他们的游戏，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