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九十章佩姬走了没多久,伊
佩姬走了没多久, 伊索坐在沙发上, 仰着头，手搭在沙发边，嘴上叼着一根刚刚燃起的香烟。
他思考着佩姬的话，为什么佩姬要让自己成为少主？佩姬明显已经知道现在的自己摇摆不定像一枚不定时的炸丶弹, 游离在小丑、蝙蝠侠、以及教廷之间。
随时可能承受不住压力而炸开，伤及周围所有。
她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个少主的头衔, 她明知道即使没有这句话, 她把他当做刀子，他也依然会为她所用, 因为这是他欠下的。
而就算给他这个头衔, 他也不会因为这个头衔而对佩姬有所改观, 他无法和佩姬回到过往的关系，就算佩姬真的想和他恢复到从前也不再可能。
杰森推开门就瞅见了伊索这个像极了他过去抽烟时的动作, 他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沙滩裤, 『裸』着上半身, 一些无法消退的伤痕仍然残留在他身上。
他的头上顶着一张白『色』柔软的吸水『毛』巾, 一只手正漫不经心的隔着『毛』巾『揉』搓他的发丝。
杰森微微挑眉扫了眼桌子。
只见应该在他衣服包里的香烟盒和火机都被放在桌子上了，也是, 伊索从韦恩庄园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身衣服, 其他什么也没带。
倒是不知道他‘死去’的那段时间内, 什么时候伊索学会了抽烟。
伊索眯起眼打量着这个挡住了他大部分灯光从上往下看他的杰森，透明的水珠顺着杰森明显的线条向下滚动，从锁骨到胸肌、再到腹肌、肚脐、人鱼线, 最终隐入那被裤子包裹着的神秘区域。
这还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第一次伊索这样用毫不掩饰的视线打量自己，实际上，他们在一起互相能见到对方的时间也不多。
而小时候伊索属于特别害臊加洁癖，每次一起去澡堂洗澡，伊索总是背对着他『露』出个白嫩嫩的小屁股，从不正面对他的那种，偶尔杰森觉得有趣语言挑唆两句伊索还会红个脸。
杰森伸出手指从伊索嘴里挑出那根烟，扯出一道银丝，就这样，杰森就着伊索抽过的烟放进嘴里继续抽。
猛吸一口吐出一阵白『色』的烟云，杰森『露』出一个满足的表情，他把烟从自己嘴里抽出来，给了伊索一个眼神。
伊索了然的张开嘴，杰森又把烟塞回了伊索嘴里，让伊索用牙齿叼着它。
杰森把伊索抱起来，天，伊索比他想象的还要轻，他在庄园里是没吃饭吗，还是布鲁斯虐待他了。
杰森坐上沙发，然后把伊索放在自己腿上，以这样姿势能够高杰森半个头看着杰森的伊索轻笑了一声，鼻息间喷出一阵白雾。
“说说吧小崽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杰森吸了口烟雾，感受着涌入体内的烟味，他『露』出享受的表情。
“刚才？”伊索思考了一下回复。
他过去是不抽烟的，刚才杰森洗澡前伊索瞅到了他包里的烟，出于好奇，伊索点了一根。
伊索刚吸的时候被呛个不行，尼古丁注入身体的感觉并不怎么美妙，让伊索有一瞬间头昏昏沉沉的，像是身体在下意识的排斥。
“第一次？”
“嗯哼。”
“我不信。”说着，杰森掐着伊索的脸颊强迫他张嘴。
伊索眼珠转了转配合的张开嘴。
杰森把剩了没多少的烟从伊索的嘴里抽出，杵灭丢在地上。
灰蓝『色』的双眸注视着伊索的湿漉漉的口腔，洁白整齐的牙齿，在牙齿后方藏着的粉红舌头，透明的口水黏在牙齿上扯出一道丝。
因为紧张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而收缩的咽口以及抖动的软腭，杰森眼神一暗，他放开手任由伊索闭上嘴。
伊索猜杰森是在看他的牙齿有没有被烟熏黄。
收拾了心里躁动的情绪，杰森随口问道：“第一次抽烟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伊索皱眉老实的说道：“它让我觉得浑身被麻痹了一样难受。”
“它的作用可不止麻痹浑身那么简单，它还会麻痹你的神经。”杰森耸耸肩道：“以后别抽了，那并不健康。”
闻言，伊索把视线放在了杰森『裸』『露』着的上半身上，他拍了把杰森紧实硬邦邦的胸肌，抬头注视着杰森愣住的脸。
杰森眼神复杂的盯着伊索，小崽子表情一脸无辜，仿佛刚才捏他胸肌的那只手不是出自于他一样。
“你管这叫不健康？”伊索的语气里饱含着对杰森话语的不信任。
“它损伤的是内部，至于这个...”杰森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肌，学着伊索那样假笑了一下。“坚持锻炼都会有的。”
说完，杰森捞起伊索的衬衫，看着伊索瘦得只剩下皮的肚子，他伸手『摸』了一下伊索的肚子。
杰森的手碰到伊索的皮肤。
伊索僵了一下，感觉一种痒痒的、麻麻的感觉从杰森碰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向上延伸，一直到头皮，现在他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让伊索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他开始挣扎想要跑开，奈何杰森的手掌钳着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他只能从嘴里挤出细碎的笑声。
杰森上下『摸』了一下才在伊索身上『摸』到了很浅的一层肌肉的纹路。
这种纹路一『摸』杰森就知道，是因为太久没有锻炼而消失的肌肉，只要主人再次回归会锻炼到身体的行动，它很快就会再次成型。
“看起来韦恩庄园的伙食太好了？把你的肌肉喂丢了，嗯？豹变猫？”杰森的声音饱含笑意。
伊索在过去和小丑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内，穿上衣服身形纤瘦的他，肌肉却一块都不少。
像一只矫健的黑豹，潜伏在黑暗中，锋利的爪子能刺穿任何一个人的心脏。
现在的伊索就像只被关在笼子里喂了很久的家猫，变得懒洋洋的没有威胁力。
杰森大概知道原因，蝙蝠侠不会让伊索有机会接触到任何能够让伊索恢复到过去状态的东西。
他不会再让罪犯狂欢兔再次出现，除非他能驯服这只‘怪物’，他让狂欢兔属于蝙蝠家族。
显然，蝙蝠侠没有成功。
伊索懒洋洋的看了杰森一眼把杰森的手从自己的肚子上扒开。
“我挠人一样的疼。”伊索轻飘飘地说道。
“但你还是一样的瘦。”杰森说着还捏了一下伊索的屁股。
“连可怜的屁股上的一丁点肉都没了，我开始怀疑我之前的话是否是错误的，布鲁斯·韦恩是不是克扣了你的伙食？”杰森问道。
伊索黑着脸道：“这并不能成为你『摸』我屁股的理由。”
杰森望天，一副听不懂伊索在说什么的样子。
“上一个『摸』我屁股的人坟头草都蝙蝠侠那么高了。”伊索意味深长的说道，似乎有在威胁杰森，但杰森没有从他的语气里读出半分认真。
“等等？还有别人『摸』过你的屁股？”杰森眯起眼睛，话语里透『露』着危险。“是蝙蝠侠新的那个小鸟？刚才就该把他的鸟翅膀折断。”
“提姆？你怎么会想到他？”伊索『迷』了个『惑』。“不，是企鹅人的手下，我早就把他毙了。”
杰森的火气这才稍微降下，他搂住伊索，在伊索耳边道：“我不允许别人碰你。”
伊索心里美滋滋的，他不否认他刚才的话有一点想要引导杰森，然后试图自己在杰森心中的地位。
结果让他非常满意。
杰森，是可以信任的。
“我也是。”伊索捧起杰森的脸，认真的回复，他的眼前却闪现的是杰森死之前的画面。
他们这种刀尖舞者，与死亡相伴，与黑暗为伍。
随时可能会因为自己正在执行的任务、或者惹上的仇家而丢掉『性』命。
但他们是人类，会疼、会爱、会愤怒、有野心的人类。
爱在他们的心中是极大的一部分，但他们会为了爱放下手中的武器吗？不会。
没有人可以在选择了与危险相伴人生之后抽手而出，就连夜魔约翰·威克也在最近再次回归了高桌。
他们能做的，只有在不知道多长的余生当中尽力陪伴对方。
这是伊索自从在刀尖上行走后的第一个想法，他并不认为自己在小丑的手下能活多久，能重新遇到杰森，能和他度过不知道多长的日子就很好。
从小到大的物质环境和小丑恶意的话让伊索的心愿变得很小、微不足道，像是磨灭了作为人最根本的欲望。
伊索的渴望很少，他从来不奢求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再过去他最渴望的也不过是亲人的拥抱，现在亲人的拥抱依然是他最渴望的东西。
他明白，这是他得不到的。所以，他能和所爱在一起其实也很好。
但现在，他被小丑压制的属于伊索的贪苏醒了，他不想放弃强大的同时，想和杰森一直一直在一起。
一年不够，五年不够，十年不够。
巧的是，伊索在杰森的眼睛里读到了同样的情绪，想要永远的拥有对方。
“对了。那女人说的事儿，你要做？”杰森挠了挠伊索的下巴，被伊索凶了一下。
“做。”伊索。
“你不是讨厌她？”杰森没有去问关于更多的关于伊索和佩姬的事情。
佩姬的死到现在，她复活，至始至终都是伊索心里的刺。
伊索点点头“做完这个我就和她彻底断了，这是我欠她的，作为她创造我，让我遇到了你，她应得的。”
“我和你一起去。”杰森说道。
“好。”伊索笑了笑，是他很少『露』出的，真心实意的笑容。
他们分开了这么久，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
实际上，无论是伊索还是杰森，他们从没想过他们会发展成这样的关系，恋人。
他们的爱情甚至没有言语来描述过，仿佛死前那个用尽全力在伊索唇瓣上留下的血腥的牙印就是他们爱情的宣誓。
他们双方都默认了这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