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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在下,囚牛

江安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来,她看着面前的人,脑子里有些混乱,她不知不觉皱起了眉,沉默片刻后,看着白衣人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柳青阁,门口有人把守,而且这里是她江安的房间,虽说白衣人来的很是时候,但她可不能相信他是凑巧找到这里的。

“我吗?”白衣人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又将手放到胸口,笑道:“我的这里面装的都是你,所以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他的声音很温柔平静,像飘过天际的云,像秋风扫下的叶。

江安觉得奇怪,但因为他的微笑和语气总是让人害怕不起来,仿佛他就是平日里领家的少年郎,阳光温和,人畜无害。

此刻,江安眼角余光随意一扫,却发现刚刚躺在地上的尸体不见了。

她忽然“啊!”了一声,然后四下看了看,道:“尸体呢?尸体怎么不见了?”

白衣人平静道:“这尸体有主人的,他的主人把他带走了。”

“他还有主人?”江安有些懵,这信息量有些大,江安一直坚信无神论,是个正宗的唯物主义者,她现在却感觉自己的三观在被一次次地刷新。

“当然,死物不可动,以灵以术驱使,方能有所作为。”

江安皱眉,也就是说,这幕后主谋根本毫发无损,而只要幕后黑手不死,或许她就一直很危险。

正思考着,思绪一转,江安忽然想到老鸨,现在这么大的动静,她怎么还没醒?

她迅速走到床前,伸手试探,呼吸正常,心跳正常。

“妈妈,妈妈!”江安摇了摇老鸨的身体,没有反应。

……叫不醒?

江安转过身,条件反射一般,忽然一把拉住了白衣人的手。

“帮我!”她说。

白衣人微微惊讶,然后视线下移,看到了江安的手正握着他自己的手。江安意识到有些失态了,迅速将手抽回,然后继续看着白衣人,等待着他的答复。

所有的事情已经超过了她的能力范围,而这个白衣人似乎可以冒险一信。

“你居然肯碰我了?不错不错,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江安无奈,强调一遍:“事关人命,你有这个能力,而我姑且相信你,你可否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白衣人沉默片刻,开口道:“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跟着你,我还可以保护你,让你笑,如何?”

他看着江安,眼里依旧是温和平静,这个人开玩笑说情话的时候总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江安倒是有些厌烦,摆摆手道:“随便你,行了,快告诉我,你所知道的。”

他笑了笑,然后伏下身仔细瞧了瞧老鸨,又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遍,最后停到江安面前,道:“首先呢,这个妇人没有事情,就是中了尸气,应该是刚刚那个死物故意而为之。其次,那个死物应当是有人做出来的,因为他的下半个身体还没有做好,所以没有影子。最后,你身上有妖气,但不是你的,是别人的。”

听到最后一句时,江安微微诧异,问道:“你是说,妖怪碰过我?”

白衣人点头。

江安心中忽然有了些许方向,她眼中一丝笑意闪过。

“我知道了,我知道问题的关键了!是后院,就是后院!后院住着老板娘,破破烂烂的屋子,大白天还点着蜡烛,奇怪的很。而阿无昨天告诉我,那个男人最后也去了后院,还有,老板娘的房子里都是一些打渔的工具,可这里没有海,还有那个老板娘她,她摸了我的脸,却好像发生了什么,尖叫一声……太奇怪了!”

白衣人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夸赞道:“双枝姑娘分析问题的时候,真好看。”

他又在一本正经地说情话了,江安叹了口气,不想理他。

然而,江安不想搭理白衣人,那个白衣人却是很想搭理她。

“双枝姑娘,我睡哪里?”

江安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床。”

“我不想回家的,我只想找你。”

完了,他又开始了。

江安扶额,无奈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白衣人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在下,囚牛。”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平静的声音里含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邱……牛?”她很自然地以为是百家姓里的那个“邱姓”,同时,她也有些无奈,这个名字起的真是一言难尽,不过在古代也算正常吧,毕竟刘一刘二刘三……大牛二牛三牛……这种都十分常见。

“双枝姑娘,不是邱,而是囚,囚禁的囚。”

“啊?还有这个姓?”江安很是惊讶,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古代多是有名无姓的。

果然,他答道:“不是姓,只是名。然后,我之所以跟着你是因为……”囚牛将为字的尾音拉的很长,但是最后为了半天也没有为出个啥来。

“有话快说。”

囚牛笑出了声,然后继续一脸正经道:“我要娶你,非你不娶。”

江安:“……”

她嘴角有些不自然地抽了抽,半晌才看着眼前脸不红心不跳的囚牛,然后突发奇想地指了指窗外的月亮,道:“看到那个又大又圆的月亮了吗?”

囚牛点头:“看见了。”

江安笑:“不错,那个就是你丢的脸,又大又圆。”

囚牛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明明一点都不好笑。

“你开玩笑的样子,也好看。”顿了顿,又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我睡哪里呢?”

江安忍无可忍,道:“外面。”说罢便将房门打开,扔给囚牛一个薄被子,然后硬生生将囚牛推到了屋外,再然后啪一声将门紧紧关上,接着,江安又将柜子连拉带推好一阵子推到了木门前,将木门给顶上。

一切准备妥当,江安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笑道:“不好意思,以防阁下半夜图谋不轨,故今夜就委屈阁下了。”

囚牛看了眼怀中的被子,又看了眼夜空中挂着的月亮。

风大,忽然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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