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冤家路窄
江安蹙眉：“问题是，你怎么带它回家？”
囚牛看向看向水底，目光仿佛落了很远，他笑了笑：“我或许，已经恢复自己的能力了。”
江安诧异，什么意思？他的灵力恢复了？
囚牛看了看自己的手，语气淡然平静：“如果这样的话，我或许可以直接感受到骨琴去了哪里。”
“当真？”江安愉悦，顿时感觉有很多的事情都变得简单起来。
囚牛也不知施了什么法术，海豚的确莫名消失了，尔后，囚牛嘴里絮絮叨叨念了些什么，江安隐约可见囚牛身体里泛出的淡淡的黄色光晕。
片刻后，他睁开眼，“我知道了……他在一个古董店，西南方向十公里。”
江安点头：“我们这便去。”
一路搭了出租，，二人正奔西南方向十公里。
下了车后，囚牛按照自己的感应几番折转后到达一个小巷子里，巷子比较老旧，头顶满是错综复杂的电路。
而巷子最里面便是一个老旧的店，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三个字：“古物阁”。
“就是这里！”
囚牛三步并做两步，直奔“古物阁”。
却是还未进门便猛然停下了脚步。
“古物阁”内站着一个人，瘦瘦高高，一身黑色的衣服。
但最为重要的是，那人身上浓郁的魔性和仙气混杂在一起的诡异灵力，以及对于囚牛而言，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居然，是他苦苦寻找的睚眦！
不曾想睚眦居然会先一步到达这里，果真是冤家路窄，不过此刻所面临的问题便不会那么简单了。
睚眦似也是感受到了囚牛的气息，他嘴角上扬，眼眸微微往后转了转，漆黑的眸子毫无生气可眼，仿佛一个死人的眼睛。
睚眦将桌子上的一沓人民币推给面前的老板，语气清冷。
“这琴我买了。”
“好嘞，这就取给您。”老板将包好的骨琴递给睚眦，却在睚眦正要拿起骨琴时，一只手赫然放在了裹着白色的布的琴身上。
睚眦抬眼看着身旁的囚牛，笑了笑，语气挑弄：“好久不见啊，我的兄长。”
囚牛蹙眉：“不要逼我。”
“我何时逼过你，这些年来，不过都你自作多情罢了。”
囚牛直勾勾盯着睚眦，仿佛下一个就要把他千刀万剐了。
老板见情况不对，忙缓和道：“二位，可是认识？”
睚眦点头，眯眼看向老板：“何止认识。”
“那……你们都是要买这把琴吗？不如这样，按价格出卖，谁的出价高，谁便可以拿到这把骨琴。”
睚眦轻笑一声：“老板，他可身无分文啊。”
老板一愣，看向囚牛道：“你这是……”
囚牛看了看身后的江安，低声道：“快，带老板离开这里。”
江安表示明白，一把拉起老板的手道：“快走！”
老板一脸懵逼，一边被江安拉着在一边疑惑地问，到底发了什么？
江安忙回道：“想活，就快点离开，那个黑衣服的男人是个杀人狂魔！”
“啊？！怎么可能？”
“我没必要骗你！”江安一把推开门，接着迅速关上了木门。
老板依旧很是疑惑，他看向江安，皱眉道：“你确定？那得报警啊！”
“不行，没那么简单。”
话音刚落，屋内便传出一声剧烈的破碎声。
老板一愣：“他们不会把我店砸了吧！那个古装男是个谁？警察吗？这也太乱来了吧！”
说着，老板便往前跑着，打算要打开店门。
“别！”江安阻止老板，摇头道：“你不要命了？”
老板愣神，拿起手机道：“真不播报警电话？万一死人了咋整？”
“不会的，放心。”江安蹙眉，隔着门看不清什么，她有些当心，对于杀人如麻的睚眦，她还是十分忌惮的。
只是自从刚刚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之外，接下来都是长久的沉默。
囚牛开启的芥子空间，即灵力构建而成的，短距离的平行空间。
他看着瘦瘦高高，面色惨白的睚眦，他现是灵魂体，这个身体大概又是他霸占的他人的身体。
“你杀了多少人？”
“多少重要吗？你还能让他们活过来吗？不能，何况，这个世界连最基本的灵魂和冥府都没有，也没有天界和龙族的约束，杀了你，我岂不是可以随意杀人了？”
他笑：“要不是我对这个世界不了解，我早便大开杀戒了。兄长，你说呢？”
“休想！”囚牛盯着睚眦。
他一步步靠近睚眦，手中玉笛已现，眼眸冰冷一片，不似往日温柔。
睚眦冷哼一声，刀剑幻化而出，他右手持一把长刀，刀身上刻着古怪的走兽花纹，这一把妖刀，在睚眦的手上死了无数亡灵。
囚牛不是狴犴，他并没有那么嫉恶如仇，但对于睚眦，曾经整整屠了一个城的睚眦，一个想要吞噬自己二弟魂魄的睚眦，他一丝一毫也原谅不了！
手中玉笛笛声不断，急促而细密的刀剑朝睚眦刺去，他微笑着一一挡开。
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刺耳的摩擦声在四周围绕，灵力幻化的刀剑一把把碎裂在了睚眦的长刀之上，囚牛面色发白，额角已有了汗珠。
恶魂的实力在善魂之上，囚牛专音律，睚眦专刀剑，在本能上，囚牛就弱了一截。
不过，此刻睚眦恶魂只有灵魂而无实体，自然，在这种条件下，囚牛并非完全没有胜算。
他聚精会神地运着灵力，电光火石之间，手臂上已有两道血痕。
骨琴在芥子空间之外，如果能拿到骨琴，胜算便会多一些，但如果打开芥子空间后，很可能睚眦也会跑出去，睚眦一旦出去，便很有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囚牛蹙眉，一边迎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一边纠结，到底应该怎么做。
身上的伤越来越多，灵力也在不断消耗着，囚牛加快了吹奏的旋律，密密麻麻的银针从玉笛身上射出，然而睚眦明显早有防备，见招拆招，运筹帷幄。
囚牛蹙眉，明白不能久战，必须拼一把，拿到骨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