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小修）

005

事实上，在还没走近火影办公室的时候太宰治就听到了其中传来的争执声。

争吵的两人十分容易辨别，正是这个村落明暗两部分的最高掌权人——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与根部首领志村团藏。

他乖觉地在距离门口还有几步远地地方停住脚步，对暗部身上散发的尴尬熟视无睹。

房间内的争吵声传了出来，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谁知道他在这个时候回来有什么不轨之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修治君是我们木叶的孩子，回到自己家中难道还要向你报告吗？”

“呵。”志村团藏在木叶最高的掌权人面前分毫没有尊敬之意，闻言反唇以讥，“日斩你就是太过软弱了。”

“我软弱？面对我的村落的孩子我不软弱难道还要严加拷打吗？！”

“那也未尝不可。”

“团藏！”

房间内的两人显然都动了火气，原本三代火影也不是非要为刚回到木叶的青年如此辩驳的。但方才在墓前见到太宰的情景实在是触动了这位火影大人心中某处柔软，因此往日总能得过且过的东西也变得刺眼起来。

比如说团藏，就是现在刺眼非常的东西。

【嘛，这种东西系统君现在是不会懂的啦。】

[喂！！]

太宰治无辜地眨眼，【难道不是吗？系统君还是个孩子呢，这种东西可要慢慢学习才行。】

虽然好像没错但中原中也总觉得自己被骂了，他刚皱起眉，就听到太宰继续说道，【不过以系统君的设计，或许到报废的那天也懂不了吧。】

[你这家伙！！]

逗弄了一番单蠢可爱的系统，太宰弯了弯眼，对上气冲冲拉开门的男人阴翳的双眼。

“真是好久不见了，团藏先生。”他像是没看到志村团藏的阴郁，面上挂着刻意为之的、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够轻而易举辨认出来的假笑，“多年不见，您的实力似乎又有长进了？”

团藏下意识警惕起来，但想到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所有参与者都是无法言说秘密的根，脸『色』又缓和了几分。

“日日修行，自然会有长进。”他意有所指，“希望你也有些长进。”

太宰笑起来：“这可真是抱歉，”他说道，“在下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哪里需要什么长进。而且就算如此……我也与只依靠蛮力的家伙不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勾着讽刺的笑，“您说是吗，团藏大人？”

**

团藏被他气走了。

实际上并没有这个认知——或者说装作不知道男人是被自己气走的太宰治看着拄着手杖走远的男人，鸢『色』的瞳微妙地眯了起来。

在他回来之前，团藏肯定做了什么。

太宰想到，[是宇智波族地的卷轴？不，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难道是眼睛？]

但此时容不得他细想，看见站在门口的他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已经『露』出慈祥的表情，招呼小辈一样将他招呼过去。

太宰治轻车熟路地挂上笑，进入火影办公室。

比起在志村团藏面前连三岁小孩都能够看出的虚假，此时他脸上的笑容显然要真诚些许。这或许有谄媚之嫌，但在木叶村的火影大人看来，面前的宇智波少小离家，历经多载一朝急变，回到家中已经物是人非，对他这个长辈『露』出这种神『色』也不是不能理解。

因此火影大人只是叼着自己的烟枪，目光温和的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长身玉立的青年。

这个青年与他记忆中那个阴郁的甚至还带着些的孩子气的宇智波修治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即使是身为火影的猿飞日斩，心中也当真升起了些许怜惜之情。

他心中叹息，连着墓地时的份，对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更加愧疚起来。

“说起来也有将近十年没见了吧？”猿飞日斩笑着打开话题，“外面的世界如何？”

太宰在猿飞日斩看不到的地方撇撇嘴——这个角度对火影来说根本无法构成障碍，能够顺利看到青年的小动作，顿了顿才扭过头。

“还不错哦。不过，鉴于宇智波这个姓氏越来越危险，我最近改了个名字，还请三代大人以后用我的新名字称呼我。”他不轻不重地刺了刺最近发生的事情，面上还是一副轻佻的模样。

猿飞日斩挑眉，“哦？”

“太宰治。”太宰轻声说道，“我现在的名字是太宰治。”

“以后的话，就请这样称呼我吧。三代火影大人。”

不知是否是巧合，当青年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有风从并未完全合上的窗中吹进屋来，他黑『色』的发与黑『色』的斗篷都被微微吹起，『露』出掩藏在斗篷中被白『色』绷带捆着的手来。空气中有花的香味，日光也照『射』进来，但那吝啬的日光仅仅笼罩住火影一人，站在他对面的黑发的青年虽然被灯光笼罩着，却并未被日光包含在内。

猿飞日斩一瞬间有些恍惚，站在面前的这个青年的身影与当初的少年重合在一起，让他几乎分不清现实与回忆起来。

但这恍惚也不过片刻，片刻之后，猿飞日斩便恢复了清明。

太宰治垂下眼，终于『露』出看似真心实意的笑来。

“事情我已经大概了解了，”他说道，鸢『色』的瞳中明澈地倒映出猿飞日斩的面容，隐隐燃烧着愤怒，“那么，我也就不再多寒暄开门见山了，木叶、或者说是您，对于宇智波到底是如何看待的呢？即使木叶容不下宇智波一族，让一个孩子动手难道就是木叶的风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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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坐在病床上。

他已经换回了平日穿的常服，一应衣物用具也好好地收拾完整——虽然这样说，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包裹。在收拾完这些东西以后，佐助就坐在朝向门口的床边晃着脚等待青年的来临。

眼巴巴的，像是蹲守的小狗狗一样。

并没有让他失望，不久之后，名为宇智波修治的青年就从门口进来，身边还跟着好几位护士——佐助眼尖地发现就是凶自己最凶的那几位，现在都仿若大家闺秀一般围聚在太宰身边。

青年与方才的姿态已经全然不同了。比起先前那副仿佛黑暗白骨中生出的罪恶之花一样的姿态，此时的太宰更像是阳光下微微摇『荡』的风铃，不时发出铃铃的响声。

他送过几位问路后请缨带路处理出院事宜的护士们，转过身看向佐助。

“好啦，事情都解决掉啦。”他说道，“现在就让我们回家——佐助君有收拾好东西吗？”

小小的男孩眨着眼，仰着头带着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孺慕地看着面前的黑发男人地点了点头。

太宰治满意地笑了笑，拎着一只小黑猫回到宇智波的大宅。

在回家的路上买了晚餐，两人——主要是佐助——收拾出了睡觉的地方，夜晚便不请自来。

在男孩小小声地道了晚安之后，太宰治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问起系统对小少年一日下来的表现的评价。

中原中也emm了一会。

【这个佐助少年……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啊。】

他忍不住说道。

太宰治噗的笑了出来。

【嘛，作为兄长的鼬君倒是要好上很多，不过结局你也已经知道，依旧是被当做‘刀’来对待了呢。】他摊摊手，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所以，就算体术十分垃圾头脑也不太好……这些也都不重要。】

毕竟这些都好的人都已经变成借刀杀人的那把刀了呢。

中原中也：……

他因为太宰治这番无耻的话怔愣了下，因此接受到信息并反馈的时候也晚了几秒。

在太宰治对系统突然的噤声感到疑『惑』的时候，沉默的系统先生发声了。

【条件已触发。准备就绪，认证成功。】

中原中也幸灾乐祸地念道，【恭喜，这个体术垃圾头脑不好的小鬼就是你的学生了……真是令人高兴啊，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