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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了太子以后 第45节

虞宛宛稳住身子,回过头来之时,房门已是合得严严实实,再不见齐风身影。

只有明玉站在一旁,憋着笑意,苦心劝说,“劝姑娘还是别对我家先生有任何非分之想,你不是他所好的类型。”

还以为虞宛宛被拒绝之后,定是会羞愤失望,却不想,她反而更加来了兴致。

她凑上来,眸光熠熠的看着明玉,询问,“那不知,你家先生所好哪种类型?”

明玉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道:“再怎样,也要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名门千金,才配得上我家先生满腹才华。”

虞宛宛一脸不屑,“我看,未必见得。”

明玉抄着手,扬起下巴,“反正,也必然不是你这样的。”

虞宛宛手指绕着肩边一缕发,胸有成竹的模样,“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明玉打量她一眼,“赌什么?”

虞宛宛道:“要是你家先生被我降服,以后你见了我,都得叫我姑奶奶,如何?”

明玉刚想打赌,不知想到什么,却是果断摇头拒绝了,“想得美!”

“……”

回去之后,婵儿得知她今日惨遭拒绝,还有些担忧,“那姑娘现在怎么办?”

虞宛宛满不在乎,凤霁拒绝过她几回,她都数不清了。齐风这才一回,又怎么可能让她退缩?

于是次日,齐风出门时候,刚走到那日风亭之处。

便远远瞧见,虞宛宛又早早等在了那里,。

她扭着曼妙腰肢,款款走上前来,玉手拉着一片斗篷,笑盈盈的看着齐风,“齐先生,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明明就是她故意在那里拦路,这有什么好巧的?

齐风依旧满目清冷,说话语气不太友善,“昨日齐某不是已经跟姑娘说清楚了。”

虞宛宛抬眸凝视着他的眼,“宛宛还是不怎么清楚,要不,先生过来,凑近一些,再跟宛宛说得更清楚点?”

她咬着丹唇,葱枝纤手,朝着男人勾了勾手指。

这一勾,好似要勾进男人心坎里。

齐风不肯上前,虞宛宛便迈开步子,主动走向他。

她仰起头来,踮着脚尖,凑到他耳边,呢喃轻语,“先生若是觉得这里说不方便说,不如今晚,宛宛到先生房间里去,我们再慢慢说,可好?”

撩人的话语,暧昧的暗示,已经再明显不过。

男人垂眸下来,冷声告诫,“你别再耍这些花样,不然,只会是自取其辱。”

说完,便拂袖离去。

依旧是那般冷漠无情的拒绝。

看着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虞宛宛唇边笑意荡漾开来。

果然是她得不到的男人呢。

夜里,外头寒风凛冽,吹得门板咯咯作响。

齐风坐在案前,手中正握着一支毛笔,挥翰临池,铁画银钩,信纸上留下行行墨迹。

窗户外,突然“咚咚”声响传来,女子声音若有似无,“齐先生……”

齐风听在耳中,本是不打算理会的。

可外头风那么大,少女那点弱不禁风的身形,怕不是要被风吹走了吧。

他想了想,值得将毛笔搁置在象牙笔架上,随后缓步前去,打开窗户。

入眼便见,美艳少女,娇笑盈盈,眸光灼灼,在窗外已经等候多时了。

齐风语气略显不耐烦,“你来作甚。”

虞宛宛应道:“当然是,来自取其辱……”

随后,便想翻窗而入,却被男人横着胳膊,挡在外头,“姑娘尚未出阁,频频闯入齐某屋内,是否不太妥当?”

虞宛宛不以为然,“我初来玉湖寨之时,表哥曾跟我说过,今后当这里是自己家里即可。我在自己家里随意走动,有何不妥?”

再次翻窗,翻到一半,又被男人拧着背后,扔了出去。

他询问,“你到底想怎样?”

虞宛宛撅着嘴,一脸无辜,“我想怎样?”

停顿片刻,左右环顾一眼,寒风吹在身上,冻得她打了个哆嗦,抱着肩膀,楚楚可怜的模样,“这里好冷,先生让宛宛进去,宛宛便告诉你。”

“……”

第三次翻窗,男人抬手得太晚,她已经迅速钻进来了。

齐风无可奈何,只好不再理会。

转身走回案前,将先前书写好的信件,叠好塞进书里。

他背着身,都不看虞宛宛,冷声道:“有什么就说,说完尽快离去。”

虞宛宛悄无声息,走上前去,便从背后,两条胳膊圈着男人的腰,小脸紧紧贴在他背上。

她呼吸紧促,娇声说道:“那宛宛便直说了。

“其实,那日在寨门口,宛宛瞧见先生第一眼时,便对先生一见钟情。

“这几日,一刻不见到先生,宛宛便觉得心生不宁,魂牵梦萦,这才三番五次过来惊扰先生,只是想能多看先生一眼。

“还望,先生能接纳宛宛一片心意……”

说着,她自袖中,取出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呈现在男人眼前。

垂下眼帘,一看这荷包,齐风提着一口气,面具之下脸色难看至极,拳头渐渐攥紧。

他掰开腰上少女的手,便将她连人,带着荷包,一并推了开去。

转过身来,面具两个窟窿之内,双眼射出两道凛冽寒光,冷声道:“齐某早就说过,对姑娘不感兴趣,若是姑娘再来纠缠不休,可别怪齐某不留情面。”

说完,也不等她再继续说下去,便一手拧着她的胳膊,一手打开房门,将她扔出了门外。

回过神来之时,虞宛宛又一次,只见到紧闭着的房门,还有在门边幸灾乐祸的明玉。

虞宛宛这回有点笑不出来了,瞥了一眼明玉,捡起地上她的荷包,冷哼一声,一挥袖子,转身离去。

回房之后,油灯昏黄暗淡的火光之下。

虞宛宛仔细端详手中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为了向齐风表白,连夜赶工缝制出来这个荷包。

刚刚给他的时候,怎么感觉,他好像有点生气?

是这荷包绣得太难看了么?

她以前送给凤霁的,可是一模一样的荷包,凤霁怎么也没嫌难看。

次日,得知虞宛宛几次三番,惨遭齐风拒绝。

沈隽都看不下去了,将她叫过去,交代说:“宛宛,我看,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他不愿意是他的损失,咱们何必觍着脸,自讨没趣。”

虞宛宛却面含微笑,好似全不在意,“表哥放心,一切尽在掌控。”

沈隽愈发不懂,虞宛宛不是已经被拒绝得这么彻底了么,还如何尽在掌控?

不过,仔细想来,那姓齐的还说患有怪病,谁也不让接触,却是几次让虞宛宛靠近,应当对她,是有所不同吧。

往后几日,虞宛宛没有再出现在齐风面前。

而是抛下那一身的精心打扮,换回先前的轻便布衣,恢复了往常的模样,还是每日过去帮白先生采药、捣药和制药,好像一夜之间,完全忘记了山上还有个齐风。

一连几日,齐风每日除了待在屋里看书,便是在山里随意转转,又或者跟沈隽凑在一起喝酒,却是没有再见过虞宛宛身影。

这日一大早,齐风刚刚睡醒。

明玉便推门进屋,匆匆前来禀报,“先生,虞姑娘今日又上山采药去了。”

隔着屏风,只听齐风淡然“嗯”了一声,没有做出反应。

明玉都有些懊恼,说好的欲擒故纵呢?怎么就只有“纵”,根本就没有“擒”。

片刻之后,齐风穿戴整齐,系上披风。

是那日借给虞宛宛那件披风,上面有她身上的香味,似是而非的花香,总是那样诱人心动。

齐风拉过领子,送到鼻间嗅了嗅,愣住片刻,随后开口,“去看看。”

“是。”

明玉连忙跑去开门,而后一前一后,出门而去。

山间瀑布,水流湍急,浪花四溅。

瀑布之下,有一片寒潭,澄澈见底。

岸边青色岩石上,虞宛宛和婵儿正坐在那里歇息。

休息了这么几日,婵儿胳膊上的伤早已痊愈,不过,因为上回遇到蛇,二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走在山林之间,总是如履薄冰,谨慎万分。

婵儿将装满甘泉的水囊,递到虞宛宛面前,“姑娘,来喝水。”

虞宛宛接过水囊,送到唇边喝了一口。

不知想到什么,婵儿伸长脑袋,悄声询问,“姑娘确定,那个姓齐的,当真会主动来找你?”

虞宛宛摇摇头,她也不太确定,先等等再说吧。

只是一转眼,婵儿不知看到了什么,目瞪口呆,诧异万分,连忙拽了拽虞宛宛的袖子,指了指岸边,正在朝他们走过来的两个人影。

虞宛宛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一个白衣胜雪,玉雕面具,一个粉面童子,跟随其后,这不正是齐风和他那个书童明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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