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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番外-灼宁篇日常。作话赠送7000

贺灼最近绞尽脑汁琢磨两件事儿。

一是和庄简宁出游, 暑假里本来计划的好好的,结果庄简宁住院住了月余,开学后紧跟着又忙了起来。

第二件是两人的婚礼, 当初结婚太过随意仓促,贺灼不单单是想给庄简宁一个盛大的婚礼, 他自己也十分渴望。

但光他琢磨没用, 庄简宁现在可太忙啦。

虽然灼宁珠宝管理上的一应大小事务,全被陈默包揽过去。

但建筑系的课业本就很重,他又身兼学生会『主席』一职;排队等他定制高奢珠宝首饰的达官显贵们, 更是踩破了灼宁珠宝的门槛。

别说出游和婚礼了, 庄简宁连约会的时间都抽不出来。甚至两人做.爱的频率都受了影响。

庄简宁心里很是歉疚,正好周五那天有部贺灼很感兴趣的首映大片,他推了所有的活动和工作, 约了贺灼一起去看电影。

这天下午刚过五点, 贺灼提前结束会议, 没让司机和助理跟着, 自己开车去清北大学接庄简宁。

车停在门口,贺灼抬腕看了眼时间,五点半。

两人约的时间是六点, 电影七点半开场。

想了想,他打电话又跟李助确定了一下餐厅的包厢号。

放下手机,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另只手搭在车窗上,望穿秋水般地盯着人来人往的大门口。

六点过五分钟,庄简宁依旧没有出来,贺灼心头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快速接起来, “宝宝。”

庄简宁着急又歉疚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嗓音压得很低,“贺灼,我……”

贺灼一听他的语气就明白了,肯定又是院学生会或者社团遇到难题找庄简宁处理。

新官上任总不能不管事,这也侧面说明了庄简宁的工作能力。

贺灼轻笑道:“那宝宝先忙,我去餐厅尝尝有什么好吃的,给你打包带着。”

庄简宁抿着唇笑,“老公真好,电影院等我。”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快九点。

庄简宁忙完一看时间,心道要糟。

自从开学后,他俩基本没有像正常恋人那样出去约会过。

白天他上课,晚上忙院里或者社团的事情。

周末还得去跟客户聊定制珠宝首饰的设计想法,从下笔到出图,中间要跟客户沟通无数次,一直到最后的成品出来,每一个步骤都是他亲力亲为。

贺灼向来无条件支持他的事业和想法,他忙的时候贺灼就陪着,不方便陪的时候,贺灼就……独守空房。

换位思考,要是贺灼老这么忙,甚至还放他鸽子,他心里肯定很失望。

发脾气是免不了的。

他做好了贺灼向他发难的心里准备。

电影院就在学校不远处,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电影院,逆着人流找到贺灼时,第一眼看见的却是贺灼那双闪烁着惊喜光芒的琥珀『色』眼眸。

他站在人群后面,靠墙而立,身形高挑挺拔,辨识度极强。

走廊上或明或暗的光线打在他脸上,帅气『性』感,让人移不开眼眸。

庄简宁越过人群,旁若无人地伸手揽着他脖颈,轻声道:“对不起。”

贺灼笑着在庄简宁脸上啄了一下,怕人挤到他,紧搂着他往外走,侧头附在他耳边低声道:“瞎说什么呢小傻子,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不管你做什么,都犯不着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这句话像一个钩子,最尖利的部分划过庄简宁心头最柔软的地方。他抿着唇,一瞬不瞬地盯着贺灼。

贺灼对他千般万般好,而他只要稍稍付出一分,贺灼便心满意足。

这种认知让他爱意翻涌,愧疚更甚。

两人火花四溢的对视、暧昧情动的氛围,很快被周围的惊呼声打破。

庄简宁刚才跑的急,口罩和帽子都没带。

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他俩来。

大部分都压抑住内心激动默默围观,或者掏出手机拍他跟贺灼,只有少数热情的姑娘呼喊着跟他俩打招呼。

这情况确实没法避免,抛开庄简宁和贺灼身上的名誉和光环,就算作为最普通的同□□人,这样出挑的身高和颜值,太登对养眼了,没法不引人注目。

庄简宁已然习惯,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贺灼身上,只在有人喊他时礼貌的挥了挥手。

人『潮』渐渐散去,他见贺灼另只手果真提着餐盒,殷勤去接,“我来提。”

贺灼没让,隔着衬衫在他腰窝处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凉了。我带你去餐厅再吃点,顺便跟你讲讲电影情节。”

想了想,又低头问他,“还是下次再陪宝宝去看?”

庄简宁昂头笑着看他,“不管看不看,你先讲给我听。”

结果也并没讲出个所以然来,庄简宁问他看电影的时候都干嘛呢。

贺灼理直气壮、大言不惭地道:“光想你了,谁顾得上电影放的什么。”

庄简宁边喝汤边想,还是抽时间再陪贺灼去看一场吧。

吃了饭回家,庄简宁坐在副驾驶上,头抵着窗玻璃,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贺灼放慢了车速,心疼也无法,少年就该这般肆意发光,做他想做的事儿。

庄简宁开心,不留遗憾最重要。

他俩的时间有一辈子那么长,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

周末庄简宁也没顾得上休息。

他本来预想的是,大学刚开学,还是将大部分精力放在学业上,私人订制的珠宝设计一个月接一两个就好了。

谁知因为袁家的慈善宴会,庄简宁的名号在豪门圈彻底火了。

很多人为了能够请动庄简宁,甚至不惜找关系托了安澜和蒋谭等熟人。

他们之前帮了庄简宁很多,庄简宁不好推脱,便都一一应承了下来。

不过好在紧赶慢赶,这段时间积压的活终于差不多快完工了。

学生会那边,他也在一步步有计划的放权。

周一下午,贺灼下班回到两人在清北大学附近的家里,一个人待的无聊,索『性』散步去了校园,准备溜达一圈,等庄简宁忙完了,他俩就在学校门口的小吃街吃点东西。

庄简宁馋门口一家麻辣烫,馋的不是一天两天了。

出院时,医生嘱咐得饮食清淡,好好调理。

贺灼谨遵医嘱,一直没让庄简宁吃。

最近几次体检,庄简宁身体各处都健康无碍。贺灼思量着,既然某些小馋猫馋成那样,偶尔吃一次也无妨。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满足庄简宁的所有心愿。

傍晚的校园,没了白日的燥热,凉风习习,带着草木清香。

夕阳余晖泼洒下来,不管是男生们打球的篮球场、小情侣们牵手的小树林,或者是对对黑天鹅交颈戏水的湖心,都让贺灼觉得安谧又舒心。

仿佛那些青春年月,他并不曾错过。

贺灼绕着湖转了一圈,又逗了会儿试图上岸的黑天鹅,这才起身往建筑系那栋教学楼走去。

掏出手机,他低头给庄简宁发了条微信。

[贺灼:宝宝,什么时候忙完?]

他低头盯了会儿手机,庄简宁一直没有回复,看来还在忙。

手机刚放进口袋,贺灼抬头,就看见前方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他正要满心欢喜地迎上去,随着庄简宁的视线,贺灼目光移到跟庄简宁并肩而立的男生身上。

他的脚步蓦地一顿。

对方模样帅气俊朗,比庄简宁还要高些许,两人年纪相仿,同样的青春洋溢,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竟给人一种…莫名般配的感觉。

理智上,贺灼知道庄简宁跟对方没什么。

但感情上,他控制不了自己,尤其是想到庄简宁连他信息都不回,却在这跟另一个男生近距离地说着话。

他紧抿着唇,大步上前,临近两人身旁,他深呼吸两下,语气故作轻松地道:“宁宁。”

庄简宁霎时转过头看他,眉眼弯成好看的弧度,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惊喜,“贺灼!”

他自然地牵起贺灼的手,跟他十指相扣,小幅度地朝面前的男生挥了挥,眼睛依然看着贺灼,“介绍一下,这是我先生,贺灼。”

随后又道:“这是路南学长,院学生会副『主席』。”

贺灼听见“路南”这两个字,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尾,心中警铃大作。

同时敏感捕捉到路南看着他俩紧扣的手指时,神『色』暗了下去。

贺灼在这方面的雷达一向很准。

没办法,庄简宁太过耀眼,不自觉被他吸引,觊觎他的人太多,他必须时时带着十二分的戒心。

尤其是这个叫路南的,更不可大意。

他之前就在别处听过这个名字,也听庄简宁提起过。

庄简宁入学时,正赶上上一届的学生会『主席』卸任,本来众望所归的新一任『主席』是路南。

路南本身足够优秀,大二的计算机才子,校草,是一家小有名气的网游公司总裁,且已经担任了一年的学生会副『主席』。

大一新生按照惯例是不能直接担任学生会『主席』的。

哪知道庄简宁一入学,呼声太高。大有庄简宁不当选他们就不罢休之势,又有辅导员和院里一众老师推波助澜,这个帽子便按在了庄简宁头上。

贺灼和路南各怀心思地简单打了招呼。

贺灼转头,见庄简宁还在昂头笑着看他。

从他过来,庄简宁就没再看路南一眼。意识到这一点,贺灼一扫心中的酸涩情绪。

别人再优秀,再觊觎又有什么用,庄简宁只爱他!

他脸上绽开得胜的笑意,拨开庄简宁额间碎发,柔声细雨地商量道:“宁宝,咱们还没请你同学吃过饭呢,要不就趁今晚,把学生会的同学都叫上,正好边吃边聊,你觉得行吗?”

两人柔情蜜意的深情对视,在路南脑海中,渐渐跟他俩在电影院里被人偷拍的照片重合。

周六那天早晨刚醒,他习惯『性』地拿过手机在搜索框输入“庄简宁”三个字,跳出来的就是前晚两人在电影院的亲昵照片。

可照片总归是照片,哪有真人的冲击力大。

贺大佬不愧是传说中的大佬。

路南身姿僵硬半晌,长舒了一口气,赶在庄简宁开口之前,梦醒似的拒绝道:“抱歉,我晚上约了人。”

庄简宁怎么会看不出贺灼的心思,这是上赶着示威来了。

他拇指指腹安抚似的摩挲着贺灼手背,顺着路南的话,说:“那行,咱们改天再约。路学长,我跟你说的事儿,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行吗?”

贺灼正在为庄简宁的亲昵小动作暗喜,听见这话,眉心轻蹙。

他俩什么事儿?路南考虑什么?

“好。”路南点点头,面对着两人后退几步,随后转身大步走了。

一直到两人挑选好麻辣烫的食材,面对面坐在店里最角落的一张餐桌上,贺灼还琢磨着这事儿。

门口煮锅里冒着滚滚热气,周围是食客们轻松惬意的谈笑声。

在一片让庄简宁安心的烟火气里,他看向心不在焉的贺灼:“你在想什么呀?”

贺灼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小心眼,“宁宝,你想在哪儿办婚礼?”

庄简宁抿唇轻笑,面上规规矩矩,桌下的腿却不老实地去勾贺灼,“要不咱们旅行结婚吧,每年都去,年年都是新婚燕尔。”

贺灼垂下手臂,一把抓住他『乱』动的脚踝,摩挲着清瘦突出的踝骨,挑眉看向桌对面的人。

这人总能用最浪『荡』的方式,说出最浪漫的情话,直击他的心脏和灵魂。

“我想吻你。”贺灼看着他的眼睛说。

庄简宁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不管他说什么,贺灼总会无原则同意。

他倾身靠住桌沿,朝他眨眨眼睛,小声道:“那你来亲。”

贺灼算了下,年前也只有月余了。

他抵抗住美□□『惑』,没亲上去,忧虑又认真地问:“宁宝,那咱们今年还能结的成吗?”

脚腕皮肤处又麻又痒,庄简宁轻轻挣动了一下,正准备开口说话,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贺灼率先移开视线,看向他的手机屏幕。

不知道庄简宁偷偷删了多少,被他看见的表白示好信息就有好几条。

而此时,来自路南的信息,是这么一句话。

[简宁,我答应你。]

贺灼:???

他再也没法装作自己不在意,他就是小气,他就是在意围在庄简宁身边对他图谋不轨的人。

“他答应你什么?”他问庄简宁。

服务员端来两大碗散发着诱人香味的丰盛麻辣烫,往桌子中间一放。

庄简宁拿起手机,隔着缭绕水雾,朝贺灼笑:“路学长同意接任学生会『主席』了,以后那一大摊子事儿我就不用问了。”

说完,他低头快速给路南回了条信息。

[谢谢路学长。]

贺灼等他再抬头,伸长胳膊去拉他的手,言语都是雀跃:“那你以后是不是不用老是跟那个…路南打交道了?”

他一手握着庄简宁脚踝,另只手捏着庄简宁手指。

庄简宁夹了块虾丸放他嘴里,又慢悠悠地夹了块自己吃,嚼完才给他吃了个定心丸,“不在一个系,也不是一个年级,基本碰不到了。”

警铃解除,贺灼笑弯了眼睛,又问:“那你以后是不是没这么忙了?”

吃到了盼了好久的美食,又了了一桩大事。庄简宁边点头,边满足地叹了口气,“终于能每天晚上跟你出去约会了。”

“旅行婚礼也可以安排了!”

贺灼开心坏了,却还在装大尾巴狼,“那你退出学生会,会不会有很多人很失望。”

庄简宁一本正经道:“我在乎不了那么多人,只在乎你就够了。”

——

两人散着步回到家,洗完澡,已经晚上十点了。

有了出行计划后,庄简宁准备将最后两位客户的首饰尽快完成。

靠坐在床头,他抱着笔电,开始跟客户聊定制珠宝的具体要求。

贺灼下巴垫在他肩上,边搂着他动手动脚,边窥视屏幕上的对话框。

出行目的地他早已罗列筛选了十几个,就等着庄简宁挑。

刚看两眼,贺灼眉头就拧了起来。他恨不得当宝贝一样供起来的人,倒被这些人可劲使唤。

心疼归心疼,腹诽归腹诽。贺灼却不敢提出反对意见,也不敢催促,只能跟个大狗似的腻着庄简宁,含咬着他的耳垂耳廓,低哑地唤:“宝宝,宁宝。”

手也不老实,掀开衣摆,四周游走。

细小的电流流遍全身每一寸皮肤。庄简宁竭力压抑,黏腻的轻哼声仍从喉咙里溢出。

他们有好几天没做了。

最近一段时间,庄简宁忙得昏天暗地,晚上每每回家,往沙发上一倒就睡着了,连话都跟贺灼说不了几句。

洗澡也是贺灼抱着他去大浴缸里涮涮。

不单是贺灼想,他也很想。

“老公,先别闹,我马上就好。”他声音都变了调,用肩膀拱了拱贺灼,仍在键盘上十指翻飞。

“嗯,不着急。”贺灼盯着他动了情的小脸,细长灵动的手指捻了会儿梅花,温热的手掌顺着他手臂,轻抚过手背,扣着他敏感的指缝。

另只手轻缓有力地『揉』着劲瘦小腰,贴着庄简宁耳廓,低沉的嗓音『性』感又『迷』人:“宝宝慢慢聊。”

庄简宁腰腹猛地一抖,放在腿上的笔电霎时倾斜。他绷着脚背,头皮都是麻的,胸口却一片空『荡』『荡』。

颤着手将笔电扶正。庄简宁边盲打,继续和客户聊着戒指的戒托设计,边拧着身子去寻贺灼的薄唇,红着耳尖极小声地央求道:“老公,再『揉』一下。”

贺灼啄了啄他嘴角,头往后仰,拉开一点距离,眉眼温柔地看着他笑,明知故问:“宝宝想『揉』哪儿?”

庄简宁可太了解这人了,他要是不明说,贺灼今晚得一直吊着他。

他眨了眨泫然欲泣的桃花眼,『舔』了『舔』下唇,附在贺灼耳侧含糊地说了句什么。

贺灼听的心痒难耐,正准备再逗逗他,突然瞥见庄简宁打好准备要发出去的话。

他心尖一突,迅速去拉他手臂。

庄简宁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心知不妙,赶紧转头去看屏幕。

看清自己刚才打出了什么后,羞赧的指尖一缩。

等贺灼快速删掉那一行字。他也不管什么客户,什么戒托了,合住笔电往床下地毯上一扔,通红着小脸挤进贺灼怀里,“吓死我了,都怪你。”

他确实吓得不轻,这行字要是发了出去,他以后就没脸在帝都混了。

贺灼轻抚他后背,含着他滚烫的耳廓厮磨,低哑着道:“嗯,怪我,吓着小浪货了。”

庄简宁浑身酥麻,快要化成了一滩水,瞬间将刚才的小『插』曲抛之脑后。

他半闭着眼睛,舒服的仰起脖子让贺灼亲,嘴里还呜呜地哼唧,“那你是大流氓。”

贺灼突然将他掀翻在床,两手握着他的脚踝,扫了眼两侧小腿上未消的红痕,居高临下地勾唇朝他笑,“那宝宝喜欢么。”

小花猛然暴『露』在空气中,一片清凉。

“喜欢。”庄简宁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在贺灼炙热视线的注视下,他细长好看的手指缓缓撩起衣摆,直到将白衬衫整个掀到脖颈处才停下。

触目望去,肌肤一片腻白。

眼角、唇瓣、梅花争相竟艳,竟不知哪个更红更魅。

少年的脸庞精致、身形颀长,气质纯澈干净,又有着世上最邪魅浪.『荡』的情态。

见贺灼屏息凝神看的呆住,庄简宁咬着下唇,用脚趾拨了拨贺灼耳垂。

隔着情动的水汽,媚眼如丝地看着上方的人,重复道:“喜欢贺灼。”

这种在□□时带着调情的告白,贺灼听了没有上千,也有上百次。

但每一次都和第一次时一样,让他难以抑制的心动。

心跳加速,大脑缺氧,只想余生与君共沉沦。

贺灼粗喘着俯下身,抓着他的手,跟他十指交扣,“庄简宁。”

他罕见地喊了大名。

“嗯?”庄简宁眨着『迷』蒙的眼睛,朝他笑。

小花绽开。

庄简宁笑意未褪,便猛地惊喘一声,随即听见贺灼道:“庄简宁,我好爱你。”

他刚张开嘴,只舒服地哼了两声,还未说话,便被贺灼含住了唇舌。

湿热柔软的触感太过美妙。庄简宁感觉自己被奔腾的浪『潮』裹着,抛送到了云端。

贺灼吻了良久,也狠凿了良久。

庄简宁半睁着眼眸,呜呜地哭,“老公,我不行了。”

贺灼松开他的手指,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哑声哄:“乖,再一会儿。”

庄简宁心知这“一会儿”可不是一会儿的事儿,但他完全抗拒不了。

之后又被抱去了卧室的阳台。

等他呜咽着喊膝盖疼,窗外已天光微『露』。

贺灼探头看了眼他的腿,轻蹙着眉头,将人翻转过来,抱着往浴室走。

庄简宁又累又爽,晃着腿,抱着贺灼的脖子,闭着眼睛昂起头,软软地道:“老公,这边也要吃。”

贺灼大力掰开桃瓣,咬上了另一朵红梅。

洗个澡从里到外洗了半个多小时,等贺灼将人抱到床上,庄简宁头刚沾上枕头,就陷入了沉睡。

感受到背后的温热,他又无意识地往后贴了贴。

贺灼替他擦完香膏,抬头盯着他熟睡的小脸看了半晌,心中邪念又起。

将剩下的香膏擦在了自己的东西上。把东西放进了小花里。

第二天上午庄简宁是后两节的课,贺灼八点钟醒了一次,没舍得出来,也没舍得再折腾庄简宁,抱着他又睡了一会儿。

快到九点,庄简宁被身后的动静弄醒。

他慵懒地掀起眼皮,拉起贺灼揽着他的手,边咬边哼唧了几声。

视线往下,无意中看见身上穿着的红肚兜,昨晚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脑中飞速播放,他羞愤地甩开贺灼的手。

随着“啵”的一声,他撑着床起身就下了床,边往浴室走,边回头瞪贺灼,视线从他精悍诱人的胸肌、腹肌一路往下,『舔』了『舔』下唇,声音嘶哑地骂道:“老流氓。”

这眼神看在贺灼眼里,无异于钩子,类似于“你还不过来”的意思。

他赶紧下床,赶在庄简宁关上浴室门之前,从缝隙中挤了进去。

庄简宁站在洗脸池前,两手向后解着红肚兜的死结,净白的耳尖一片绯红,从镜子里瞪他,“你出去。”

贺灼伸手拿了牙刷,跟大狗似的黏过去,理直气不壮地道:“我刷牙,等会儿送你上学。”

庄简宁解了半天,胳膊都酸了也没解开。

他伸手拿了牙刷牙膏,看向一直盯着他的贺灼,“帮我弄开。”

昨晚灯光昏暗,贺灼又忙着伺候人,没太看够。此时他眼都看直了。

少年黑发半长,单薄的肩背挺拔如竹,腰身纤细曲线完美,有一种纯粹的清冷美感。

像是雪山之巅上不可侵犯的圣物。

可瓷白肌肤上的斑驳红痕,以及身前裹着的红『色』肚兜,又让人产生凌虐后的极度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让人上瘾,让人欲罢不能。

庄简宁见贺灼半晌不动,抬腿踢了他一脚,电动牙刷在嘴里嗡嗡地响着,他口齿不清地催道:“快点。”

贺灼从他身上移开视线,又在镜子里对上庄简宁的眼眸,眉尾轻轻挑起,嘴角还有没来得及洗掉的牙膏沫,笑的有点邪气:“要多快。”

庄简宁心道不妙,正准备逃,被突然伸过来的手臂和温热的胸膛挡住了去路。

等两人“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庄简宁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贺灼把他抱到床上,自己飞快穿好衣服,又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帮他穿。

“几点了。”庄简宁慵懒地伸着胳膊。

“差二十分钟十点。”贺灼精准把控着他的上课时间,说完又满足地感叹道,“住得近真好。”

从家里到教学楼下,骑单车不超过十分钟。

绰绰有余。

庄简宁坐在单车后座,边晃着长腿,边吃着贺灼给他备好的早餐。

都快到学校了,才想起来两人还没定下来去哪儿。

贺灼之前罗列的那十几个地方他倒是扫了眼,都是他挺想去的。

在教学楼门口,他长腿一迈,从单车上下来,跟贺灼道:“不用选了,就去你列出的第一个地方。”

“嗯?”贺灼没太明白他此话何意。

庄简宁把手里没吃完的早餐塞给他,洒脱道:“反正迟早都要去的。”

——

两人终于如约出行,贺灼没带助理,轻装上阵带着庄简宁闯江湖。

庄简宁上辈子经常到处跑,反倒是贺灼这十几年,被轮椅困在方寸之地,偶尔出去也是众多助理随行的度假。

从未像现在这般,和庄简宁一起到处疯玩。

贺灼学习能力极强,上手极快,无论是安排出行路线、订酒店或者民宿、尝特『色』美食,全程都是他一手包办。

他想圆了庄简宁出远门的心愿,庄简宁更想与他分享自己喜欢的生活状态。

两人骑着车在陌生的古城里,穿行于大街小巷,走走看看停停。

庄简宁画了无数张画。贺灼拍了无数张照片,每一张上面都有庄简宁。

“累吗?”庄简宁有点担心他的腿。

“有点。”贺灼起了坏心思。

庄简宁顾不上他的宝贝画了,紧张地抓着他问,“什么感觉,是酸胀吗?疼不疼?咱们今天不玩了,回去吧。”

已经下午四五点了。贺灼顺水推舟应道:“那先回酒店再说。”

回程庄简宁没让他骑车,一路揪着心回了酒店,结果门刚关上,就被某些喊着累,甚至借口腿不舒服的人抵在了门上。

房间没开灯,一片黑暗里反而放大了听觉和触觉。

有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庄简宁耳廓和颈侧,他昂起头,喉结就被贺灼含住了。

“骗子。”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么一句话,贺灼的唇舌上移,便是一个激烈绵长的深吻。

“那你愿意让我骗一辈子吗?”

很久之后,在他意『乱』情『迷』时,贺灼这句话穿透过各种暧昧的声音,直击他的耳膜。

庄简宁翻身将他按在地毯上,少年身手依旧,风情不减,比往日更添两分霸气。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贺灼,“说好一辈子,少一天我都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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