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六穿
“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沈飞扬没有回头，“为什么就算他对你做了那种事情，你还要帮他？”
听到沈飞扬的问题，卫成泽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颤了颤，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去，用略显苦涩的声音回答：“这是我……应得的……”
卫成泽的语气与平日里他那总是带着高傲的声音听起来太过不同，沈飞扬还是没能忍住，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却在看到那双眸子里的愧疚与痛苦后，微微愣怔。
——这个眼神，与那段不该存在的记忆当中的那个人，是多么相像。
继而沈飞扬又忍不住有点好笑。
相似是理所当然的，那两个人，本就是一个人。只不过，其中的一个，刻意给自己披上了厚厚的伪装而已。
那层伪装太过完美，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无论我他还是卫决明，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握着门把的手微微收紧，沈飞扬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收回自己落在卫成泽身上的视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听着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5438懵了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他喵的都是什么情况？
刚刚那个沈飞扬，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就是那个人渣卫决明的心腹来着？之前那个给卫成泽下药，然后送到周海苏床上的主意，就是这个家伙出的不是？
正常情况下，这种时候看到卫成泽，那个家伙应该和卫决明那个渣滓一样，好好地嘲笑卫成泽一顿吧？刚刚那带着歉疚与心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拿错剧本了吗？！
说起来，刚才在电梯里的时候，卫决明的表现也有点不太对劲来着。
在原来的剧情里，他不是对白芨一心一意吗？就算现在他们才刚开始交往没多久，感情还没有到那么深的程度，但虽然那个家伙人品真的不怎么样，在对感情的问题上，却实在是难得的认真和专一，是绝对不可能在和白芨交往的时候，还做出这种疑似出轨的行为来的——就算是为了刺激和嘲讽卫成泽也不可能。
当然，这并不妨碍5438依旧在这个家伙的脑门上贴上人渣的标签。
在他看来，那种用强奸来作为报复手段的人，人品都和臭水沟里的垃圾一样糟糕，就算是凌迟，都比这种方式要来得好得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卫成泽好像莫名其妙地就和那个周海苏看对眼了，可这并不代表卫决明所做的事情，有多么的光彩。
虐！必须狠狠地虐！虐到连他亲妈都不认识！
这还是第一次，5438这么希望自家宿主能把某个人给虐得死去活来的。
“宿主……”也知道沈飞扬和卫决明不可能自己无缘无故地就发生变异，5438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的卫成泽，开口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总觉得，肯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才能让那两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就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眼中悲伤痛苦的神色褪去，卫成泽的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只不过是……”
“捏造了一段并不存在的‘未来’而已。”
那个新的功能的效果，确实对得起它消耗的巨额气运——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只不过，比起让那些人学狗叫或者对月长嚎什么的，让他们将某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信以为真，不是更有趣吗？
——所谓的，“重生”。
在三个月之后，确实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商机，但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多见，这其中暗藏着的危机，自然也与它的收益成正比。
在原本的剧情当中，卫决明正是凭着这一次机会，成功地坑了原主一把，继而在周海苏的帮助下，从原主的手里，成功地抢到了一部分公司的控制权。
虽然不像卫子安和楼扶芳那些人一样，是这个世界最为眷顾的人，可卫决明再怎么说，也是上天配给命运之子的男人，能力即便算不上是顶尖，但也绝对不可能差到哪里去。否则原主也就不会在最后，落到那个地步了。
说到底，所谓的气运，本来就不只是简单地将运气这两个字倒过来而已。
只是，想必等到三个月之后，看到事情按照自己所知晓的那样发展，沈飞扬肯定会对自己那段凭空出现的“记忆”，更加的深信不疑吧？
人心，本来就是这么容易玩弄的东西。
当梦境与记忆可以被操控的那一刻，人就已经失去了证明自己存在的依凭。
发现5438还是一副完全没听明白的状况之外的样子，卫成泽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露出了关爱智障的慈悲为怀的表情：“听不懂没关系，你看着就好。”
5438：……
明明还是同一句话，可是比起以前，听起来貌似更心酸了是怎么回事……嘤。
扫了沈飞扬刚才坐的位置一眼，卫成泽忽然开口问道：“系统，你觉得这张脸，配上眼镜的话怎么样？”
5438：啥？
卫成泽的话题跳转得太快，5438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卫成泽现在的脸，忍不住就想撇嘴。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卫成泽所穿的角色，就没有一个长得难看的。就算是上个世界的大众脸和某个世界的武林盟主，也顶多只能算是不出众，只要拿气质撑一撑也就过去了。而除了那难得的两次大众脸之外，其他的世界里，卫成泽都绝对能被归类到美男里面去。
这一次，显然也不例外。
微微上挑的凤眼中带着几分高傲与冷淡，稍薄的双唇微微弯起，将眼中的锐利减去几分，右眼底下的一点泪痣，更是为这张脸增添了一分说不上来的魅惑。
也怪不得那个周海苏会觊觎自家的宿主，这张脸，加上这气质，再加上卫成泽那撩人的手段，一个晚上就把人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完全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一想到自己从小黑屋里面出来，就看到那个据说能够轻易地决定卫成泽公司的生死的人，正一脸小媳妇样地给自家宿主锤肩揉腰的样子，5438就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传说中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呢？传说中拔吊无情的冷血渣男呢？传说中只是玩玩从来不动真心的花花公子呢？
果然，只要到了卫成泽这里，所有的传说，也就只能是传说了。
又盯着卫成泽看了好半天，5438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想替那些被他家宿主迷住的人说一句：这磨人的小妖精！
不过……眼镜？
想象了一下卫成泽戴上金丝边眼镜的样子，5438顿时就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那种禁欲系的精英人士的样子，简直不能更撩人！
不需要5438开口说话，他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卫成泽答案。低低地笑了一生，卫成泽推开椅子站了起来：“系统，陪我去挑眼镜吧。”
“啊？哦，好！”下意识地就应下了卫成泽的话，5438过了好一阵子才忽然发现，刚刚卫成泽的话里，貌似用了“陪”这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好像被什么暖融融的东西戳了一下似的，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他顿了一下，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我肯定帮你挑最好看的！”
听到5438的话，卫成泽几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打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让秘书推掉了今天的所有行程，卫成泽正准备下楼，却忽然被叫住了。
“那个，卫总……”身材姣好的女秘书穿着职业的短裙，看过来的双眼中满是紧张与犹豫，甚至都有点不敢对上卫成泽的视线。
纠结了一会儿之后，她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东西，飞快地走过来，塞到了卫成泽手里：“这个，给你！”
卫成泽：……？
5438：……噗。
看着手里那个和想象中的情书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卫成泽的脸上少有地出现了两秒的空白。
如果他没有弄错的话，被塞到他手里的这瓶东西，貌似就是传说中的……防狼喷剂？
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女秘书，卫成泽等着她的解释。
看到卫成泽没有因为自己这突兀的举动而表现出什么不满来，女秘书显然松了口气，眼里的紧张也褪去了不少。果然，卫成泽是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生别人的气的。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奇怪，要是换个脾气不好一点的，说不定就直接骂人了，也就卫成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等着她的解释了。
但问题是……她该怎么说？总不能告诉卫成泽，之前他在电梯里被强吻的事情，被监控室里的小哥看到了，还不小心说漏了嘴吧？估计她要是真敢这么说，这份工作她也就不用做了，还得连累告诉她这件事的小哥——就算是卫成泽这种好脾气，肯定也受不了别人在背后到处传自己的八卦吧？
这么想着，她顿时就有点不敢看卫成泽的眼睛了。
可说真的，就算没有那个小哥告诉她，从那几个刚好撞到了那一幕的人的话里，也能大致猜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能够说出“自己回去找男人解决”这种话的情况，可实在是不多见。
略显不自然地错开了和卫成泽相对的视线，女秘书努力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开口说道：“男人也得注意保护自己。”
5438：……
卫成泽：……
这一瞬间，这一人一系统的思路难得地重合了。
……这种感觉到处是槽点，但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那瓶防狼喷剂，又抬头看了看女秘书那一本正经的表情，卫成泽沉默了一会儿，朝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谢谢。”他顿了顿，“那我先走了。”
“好，”女秘书淡定地点了点头，“卫总再见。”
直到看着卫成泽走进电梯，她才忽然做了个深呼吸，一副从高度紧绷的神经中解放出来的样子。
虽然她家boss真的很好相处没有错，可boss就是boss，就身上那股压迫力，都能让她喘不过气来了。真不知道那个痞子一样的卫决明，到底是怎么做到无视卫成泽身上的这股气势的。
难不成真的是真爱？兄弟年上什么的……想想还挺带感的！
不过，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卫决明貌似有男朋友了？
于是，给卫决明贴上渣男标签的人，又多了一个。
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电梯角落里的监视器，卫成泽闭上眼睛，略显疲惫地靠在身后的墙上。冰凉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过来，让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微微仰起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
“宿主……？”被卫成泽的表现弄得有点莫名其妙，5438忍不住奇怪地喊了一声。
“腰酸。”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卫成泽镇定地丢出了两个字。
昨天晚上作为这个身体的第一次，就做得那么过火，他这会儿还能下床，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秒懂的5438：嗯，我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
对于自家宿主明明只是想要站得舒服一点，都还非得凹造型，摆出一副疲惫忧郁的样子来的行为，他表示无比的唾弃。
电梯轻轻地晃了晃，停了下来，卫成泽在瞬间就站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对着站在外面的几个人点了点头，抬脚走出了电梯。
5438：能像这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装逼的人，除了宿主也没谁了，呵呵。
外头的天色不怎么好，乌云密布的样子。不过还好没有下雨，不然卫成泽还得再回头去拿把伞。
公司的不远处就有一家眼镜店，看着卫成泽停了车，走进那家一看就不是什么高档店面的店里，5438还忍不住愣了一下。
不是说有钱人做这些事情，都有自己另外的地方的吗？怎么就这么随便挑了一家店进去了？
“你小说看多了。”对于5438的疑惑，卫成泽一句话就应付过去了。
而且，其他地方太远了，他嫌麻烦。
店主是个三十岁不到一点的女人，化着淡妆，脸上的笑容挺能让人产生好感的，说话间也没有强行推销的感觉，倒是让卫成泽对这家店的感官好了不少。
货架上的镜框挺多，从材质到样式各不相同，卫成泽一边听着店主在边上介绍着，一边在货架上搜索着。
忽地，他脚下的步子一顿，伸出手从货架上拿下一副眼镜戴了上去。
那是一副无框眼镜，银色的镜架托着镜片，架在卫成泽的鼻梁上，为他增添了几分斯文气。
很合适，可是……
看着微微翘起唇角的卫成泽，5438的心情有点复杂，连他自己都有点弄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副眼镜，和宋修奕所戴的那一副，一模一样。
他之前还在奇怪，为什么卫成泽会忽然一时兴起，想要戴眼镜来着，结果是因为这个吗？
先是那被刻意留下的气运点数，后是和上个世界的情人同款的眼镜——他的宿主，并不是什么都记不住的人啊……
只是，或许因为自己的伪装实在太过完美了，就连卫成泽自己，都以为自己对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在意。
“很好看，”不等卫成泽发问，5438就抢先开口，“很……适合你。”
“就这个吧。”听到5438的话，卫成泽眼中飞快地滑过一丝笑意，转过头对老板娘说道。
“好，”伸手接过眼镜，老板娘随口问了一句，“眼镜度数？”
“平光就行。”卫成泽笑着回答。他本来就不是因为近视了，才来这里配眼镜的。
“行！”现在就为了好看戴眼镜的人挺多的，更何况，卫成泽还真的挺适合戴眼镜的。
想到这里，老板娘忍不住多看了卫成泽几眼。
像这样的帅哥，在碰上的时候还是多看一点的好，以后能不能再碰到可还不一定呢。
给卫成泽量了眼间距，老板娘冲着卫成泽笑了笑，走进里面去给他换镜片去了。
在边上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卫成泽随手掏出手机，低下头看了起来。
就刚刚从公司到这里的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他的手机都震了好几下了。
滑动解锁，跳出来的十几条短信，没有多少意外的，都来自同一个人的手机。
我男人：到公司了没？
我男人：昨天晚上没控制住，我错了。
我男人：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体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回家！
我男人：理我下啊！
我男人：理我下！
我男人：理我下理我下！
……
我男人：老婆，我真的错了QAQ
卫成泽：……
看着那个瞎眼睛的称呼，卫成泽默默地收回了准备回复的手，决定还是让某个家伙在一边多凉快一会儿。
趁着他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的号码存进去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写上这么个备注……呵呵。
看到卫成泽脸上的表情，5438莫名地背后一凉，忍不住在心里给某个发短信的人点了根蜡烛，他已经预见到了对方那无线悲惨的未来了。
把手机塞回兜里，卫成泽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儿。
因为不需要专门配镜片，所以大约五分钟左右，老板娘就拿着换好镜片的眼镜出来了。
付了钱，拿过了眼镜盒，直接把里面的眼镜给戴上了，卫成泽朝老板娘礼貌地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却在看到进门的人的时候，不由地愣住了。
“……白芨？”目光在这个初次见面的主角上转了一圈，卫成泽的视线停留在对方手上提着的盒饭上，眉头顿时微微拧了起来，“你还在那家店打工？我不是和你说过……”剩下的话，却在对上对方那带着警惕和防备的眼神后，猛地顿住了。
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收起了脸上的表情，朝他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就越过他出了店。
在这里碰上白芨，确实是有些出乎卫成泽的意料。
原本这一天，因为原主没有去公司，所以卫决明也没有去那里浪费自己的时间，而是和白芨约会去了。可因为卫成泽这个变量，卫决明这会儿还待在公司里，白芨当然也就没有给打工的地方请假。
当然，这对卫成泽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好的消息——或者应该说，恰好相反。
垂下眸子思索了片刻，卫成泽掏出手机，拔出了刚刚给他发了十几条短信的人的电话。
“喂？”铃声响了还不到三秒钟，就被对面的人接了起来。那迅速的动作，让卫成泽忍不住怀疑，在这之前，那家伙是不是就一直盯着电话，等着他的回复。
一想到那个场景，卫成泽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情也倏地好了许多。
“怎么了？”听到卫成泽的笑声，周海苏的声音里也不由地染上了几分笑意，“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当然有，”卫成泽弯了弯双眼，轻快的语气昭显了他的好心情，“你。”
电话那头传来了吸气的声音，好一会儿，周海苏才再次开口：“你现在在哪？”
“……”沉默了一会儿，卫成泽果断装作没有听懂某个人的言外之意，淡定地转了话题，“你能找到什么工作轻松，工资又高的兼职吗？”
白芨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家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三个小孩，他是年纪最大的一个。本来家里人都有让他辍学的打算了，最后还是他自己在开学之前凑足了学费，说服了自己的父母，来到了这个城市里，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学。
也正因为这样，他从来都没有问家里要过一分钱，平时只要没有课，就会在外面打工，以此来积攒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而刚刚那送外卖的工作，正是白芨其中之一。
但与其他打工的地方不一样的是，这家店的老板也是个同，而且似乎还看上了白芨，总是动不动就找机会占他的便宜。
“找不到的话就给我创造一个。”唇角弯了弯，卫成泽不等周海苏开口回答，又马上接了一句，那丝毫不给商量余地的态度，让周海苏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略显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周海苏的心情显然很好，“都听你的。”
听到周海苏的话，卫成泽嘴角的笑容不由地又扩大了几分：“我在公司边上的眼镜店外面，过来替我开车。”
“遵命。”轻笑了一声，周海苏好像转头对边上的人说了句什么，才又把手机凑到了耳边，“别挂电话，我这就来。”
“嗯。”应了一声之后，卫成泽想了想，坐进车里，翻出耳机戴上了。
一边和周海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卫成泽一边有些无聊地翻看着新闻。
“那个，宿主……”纠结了一阵子之后，5438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很讨厌白芨吗？”
“嗯？”听到5438的话，卫成泽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似乎，并没有将这一点表现出来？
“就是有这种感觉……”5438表示，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是不是啊？”
“那就当成那样吧。”卫成泽没有正面回答5438的问题，模棱两可地说道。
5438：……什么叫就当成那样啊？到底是还是不是啊？！
隐隐察觉到了卫成泽并不想聊这个，5438郁闷了一阵之后，也就不再去想这件事了。
反正不管讨不讨厌，都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就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明明比较起来，卫决明比白芨要人渣多了，为什么卫成泽连卫决明都不讨厌，却偏偏讨厌白芨？
不过，大概蛇精病的思维本来就和正常人不太一样，所以他还是不要深究好了。
听着耳边那不在调子上的轻哼，卫成泽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乐观善良，开朗自强，脾气还好，白芨的性格，大概是许多人心目中再完美不过的形象了吧？可他的那种行为作风，在卫成泽看来，却是那样的碍眼。
对陌生人毫无保留的信任，理所当然地接受他人的帮助——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他占着上天的宠爱，才能这么一路顺顺当当地走到现在罢了。还真是——
“抬头。”耳边传来的声音把卫成泽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抬起头，看着站在车前的人影，愣怔了半晌，忽然笑了出来：“你裤子拉链开了。”
周海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