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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谁见我们打她了?

骆阿香惊惶地看着李娇娘,这死妮子笑得太诡异了。

屋子后门关着,大门又关了,家里只有她和陈来庆在。

而陈来庆又在门外……

李娇娘笑眯眯道,“不干什么,就是想和姑姑好好说说话,对了,姑姑,你是怎么打六婶的?教教我呗,我将来打了人,对方也不敢说的那种。”

骆阿香算是明白了。

李娇娘将门关了,就是找她麻烦的。

“你想打人?李娇娘,你敢!”骆阿香脚步往后腿,说话声音打颤。

又高声喊着陈来庆。

陈来庆自打骆阿香被李娇娘推进了屋里,就走到院子门外面去了。

刚才他听到了骆阿香的呼救声,他才不想上前开门。

和骆阿香成亲近二十年了,温柔恩爱是没有的。

只有日复一日的羞辱和打骂。

有人想收拾骆阿香,哼,他乐得看热闹。

屋子里,李娇娘脸上笑容不减,“谁说要打你啊?你可是骆诚哥爷爷的继女,是咱们的姑姑,一门心思想害骆诚哥的姑姑,也是春丫的堂姑,是六婶的小姑子,咱们这么亲的人,怎可能会打你呢?你可别瞎说啊。”

李娇娘口里说着不打,脸上笑容灿烂,但手却伸了过去,飞快将骆阿香揪住了,按在了地上。

穿越来后,李娇娘将前世所学的武学也带了过来。

加上她被骆诚养得极好,睡得好,心情好,别看胳膊腿还很细,但力气却不小。

骆阿香被她摁着,动也动不了。

“死妮子,放开我!再不放,我叫骆诚休了你!”骆阿香气得破口大骂。

春丫冷哼哼一声,“姑姑想多了呢,骆诚哥可喜欢娇娘姐了,他是不可能休她的,哼!”

“六婶,骆姑姑打六婶的动作,现在想不起来了呢,六婶回忆下,做给我看看呗,我想学呢。”李娇娘不理会她,笑着问钟氏。

钟氏明白过来了,李娇娘要替她出头呢。

“我教给你!你看着。”钟氏扬起巴掌,狠狠朝骆阿香的左脸上抽去。

啪——

声音极清脆悦耳。

“春丫,跟着你娘学!”李娇娘笑着朝春丫点头。

春丫哦哦两声,也打向了骆阿香的左脸。

啪——

打得骆阿香的头发都散了。

眼前直冒金星。

“哎,别光打一边啊,另一边也打,我是强迫症,你们光打一边,我瞧着心里别扭死了,右边,右边再来两下。”李娇娘又说道。

骆阿香气得口里直骂。

李娇娘冷笑,“六婶,她骂我。”

“该打!骂人?教坏小孩!”钟氏抓着她的头发,又是两个耳光。

骆阿香咬牙,大声喊着陈来庆帮她。

陈来庆站在院子外面,正和骆诚聊天呢,他听到屋里隐隐传来的喊叫声,但偏装耳聋,站着不动。

骆阿香气得大骂陈来庆。

李娇娘笑了起来,“骆姑姑,你这么骂,当心陈姑父休了你哦!”

“他敢,老娘才会休了他!”骆阿香大骂。

“娘,那些坏掉的衣裳,也得叫姑姑赔,娘你算好钱了没有?”春丫又说道。

钟氏早就算好了,是问了洗衣的那户人家,算的价钱。

十五件衣裳。

其中五件小孩子的,六十文一件,是三百文钱。

十件大人的,一百文一件,是一千文钱,也就是一贯钱。

“一千三百文。”钟氏冷冷说道,将手伸向骆阿香,“赔吧,她姑。”

骆阿香吓了一大跳,这么多钱?“什么破衣裳,值这么多的钱?”

她不赔吧,今天这一关难过。

门关着,李娇娘揪着她的头发,钟氏母女合伙打她,她会被打死的。

赔吧,钱太多了,赔得她肉疼。

“田媒婆二媳妇家的衣裳,这是他家媳妇说的价钱,我可没有多说一文。”钟氏看着骆阿香,哼了一声,“你不信,自己去问去。”

春丫冷笑,“大姑姑,以往我娘洗的衣裳可不止这么点,以往天天都是三十来件,今天才洗了十五件,你是捡到便宜了呢,要是今天也洗了三十来件,你得赔三贯钱了。”

“我看姑姑不想赔呢,要不,咱们上县衙门说话去?对了,县衙门的捕快宋广生,还在那里当差吧?”李娇娘笑嘻嘻问着骆阿香。

提到宋广生,骆阿香气得心口疼。

就是那个宋广生,把她女儿陈银花睡了,肚子搞大了却死不认帐,反骂她女儿是破鞋。

县衙门那地儿,骆阿香这辈子都不敢去。

“赔!”骆阿香咬牙切齿。

李娇娘笑眯眯道,“哎,姑姑,大家都是亲戚,何必闹得不愉快的?是吧。赔了钱之后,咱们还是和和气气的吧?”

亲戚?她是哪门子亲戚,不要脸!

骆阿香心里骂。

奈何今天斗不过三个人,骆阿香老老实实赔了钟氏钱。

钟氏数好钱,冷冷看她一眼,打开屋门。

春宝马上跑过来,“娘?”他听到屋里有打斗声,吓得想跑上前去看。

骆诚跟他说没事儿,叫他别操心。

可他还是怕啊。

发现他娘一点事都没有,还笑盈盈的,他松了口气。

“走,回家。”钟氏笑着,拉过儿子的手。

见陈来庆并没有进屋里去看的意思,她十分的意外。

可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就是因为今天一早她多话,才得罪骆阿香,以后,她不管陈来庆的闲事了。

李娇娘笑着朝陈来庆点了点头,“姑父。”

陈来庆脸上挂不住,朝几人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快回去。

“陈来庆,陈来庆?”屋里,骆阿香在骂。

陈来庆蹲在院子门前,不动,像没听见似的。

骆阿香喊了半天没见人进屋,气得冲出屋子来,“你耳朵聋子了吗?还是挺尸呢?”

她冲到陈来庆的面前,挥拳就揍。

陈来庆忽然站起身来,抓着她的胳膊,将她狠狠一推。

骆阿香没站稳当,更多的是没有料到陈来庆敢还手推她。

骆阿香摔到地上,屁股的尾巴骨着地,疼得龇牙咧嘴。

李娇娘呆住,嚯,陈来庆转性子了?

陈来庆跑过去,挥着拳头又揍起了骆阿香,口里还骂着,“死婆娘,老子忍你很久了,整天不是打,就是骂的!你个泼妇!”

陈来庆并不是打不过骆阿香,他虽然没有骆阿香长得壮,但个子高,再说还是男人。

只因他生性不好斗,生性隐忍,加上家里也没有什么人帮他,他只好处处让着骆阿香。

想着忍一忍,这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一辈子就过完了。

可今天,骆阿香跟疯子一样,提刀追砍着他,想到过去的委屈,他不想忍了,大不了不过了么,他个大男人还活不下去的?

人一豁出去,力量便是无穷的。

陈来庆手里的力量便不小了。

打得骆阿香嗷嗷直叫,“陈来庆你个疯子,快住手,老娘要休了你!”

陈来庆骂,“老子才休了你!老子是娶你进门的,可不是你骆家的上门女婿!别以为住你们村了,就是你家上门女婿?不要脸的泼妇!”

骆阿香气得破口大骂,反手还击。

但多半是拳头还没有伸到,就被陈来庆的拳头又给揍趴下了。

两口子在家门口打得热闹,很快就惊动了邻居们。

大家看到今天的战况,竟然与往日完全不一样,全都惊住了。

太反常了!

今天居然是骆阿香被打!

有那不喜欢骆阿香跋扈的,更是叫好,“陈来庆,好爷们!”

“陈来庆,今天你哪个筋开窍了?”

“陈来庆,晚上到我家喝酒啊,咱们好好聊聊男人的事情!”

“陈来庆,拳头不是那样挥的,是这样的,我给你做个样子啊,你给看着点……”

“陈来庆,你那老婆早该揍了,都无法无天了!”

“陈来庆,今天真爷们!”

邻居们家的男人们,接连起哄,把个骆阿香气得七窍生烟。

李娇娘打着哈欠,“骆诚哥,回吧,困了呢。”

看了半天,骆阿香也没有反手的能力,胜败已定,就不必再看了。

“嗯,回了。”骆诚也不稀罕看。

他将马车赶到路上,扶着李娇娘上了马车。

钟氏往那打得正激烈的两人看去一眼,皱了眉头,抱着春宝坐到了车上。

春丫自己爬了上去。

“骆诚啊,你这就回去啊,不看看呀?”有人笑着问。

“不了,娘子今天忙了一天呢,她累着了。”

“你们现在不错啊,那酒馆生意还行吧?”

“一般一般的。”骆诚谦虚说道。

“看看骆诚,真心疼她娘子啊。”

又有人笑着道,“那是当然啦,他娘子旺夫呢,骆诚娶了她,家里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呢,家里房子翻新了,买了马买了驴,这才多长时间,酒馆都开上了,还是他娘子掌勺呢。”

李娇娘轻哼,是谁当初骂她是妖女的?一个个都离得她远远的?

她分明是旺家的小仙女!

只有春宝嘀咕着,“娘,我还想看打架呢。”

“天黑了,回家睡觉,不睡觉,不长个儿!将来别人打你,只有哭的份儿。”李娇娘捏捏他的耳朵,笑眯眯道。

春宝脖子一缩,“那我还是快回去睡吧。”

惹得春丫笑了起来。

钟氏叹了叹,道,“娇娘啦,今天谢谢啊。”

“谢什么呀?六婶总是客气。”

钟氏今天狠揍了骆阿香,刚才打得解气,这会儿竟有些后怕,“娇娘,要是银花外婆问起今天的事情,你就往我身上推,说是我打的她,你没动手。”

李娇娘却笑眯眯道,“六婶,推什么推的,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氏怔怔看着她,“刚才咱们在屋里,打了骆阿香啊?”

“谁看见啦?”李娇娘笑,“骆诚哥,你看见了吗?”

骆诚摇摇头,“没。刚和春宝说话呢。”

“春宝,你看见了吗?”李娇娘又笑着问春宝。

春宝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我是小孩,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和骆诚哥在玩呢。”

“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春丫嘻嘻笑着。

“这就是咯,没有谁看见,骆家姑姑说咱们打她,那是诬陷,谁信啊?”李娇娘笑着道。

钟氏心中一亮,对了,不承认,骆阿香还能怎么着啊?

关着门呢!

可是……

“不是有银花爹看见了吗?”钟氏想到了陈来庆。

李娇娘更笑了,“六婶,陈姑父正在打骆姑姑啊呢,他怎么可能帮着她说话?不可能的事呢,六婶放心吧。”

钟氏一想,到时再说吧。

……

骆老太和骆阿香住得近,本来呢,骆阿香家里吵架,骆老太会马上跑来帮女儿。

可是今天,骆老太并不在家里,到隔壁村子家的一个亲戚家串门去了。

而骆家几兄弟们住得要远一些。

等他们听到消息的时候,陈来庆已经把骆阿香揍得变了形。

骆阿香躺在自家院门口,疼得鬼哭狼嚎的,邻居们都围着看笑话呢。

骆大贵气得恨恨咬牙,大骂陈来庆,“陈来庆,他死哪儿去了?老子今天饶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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