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西陵的举动
桃山之上,桃花夭夭!
黑衣神官穿梭于桃山上,不过这时的桃山略有些空寂,光明大神官卫光明已经归去,光明神殿自然是人烟惨淡。
天谕大神官更是带领着连同副院长程立雪在内的大部分修行者,前往了长安,准备迎回光明的传人,顺带调查一下冥王之子。
宏伟的神殿内,西陵掌教熊初墨,高居神座之上,阴冷的目光透过了金脸面具,落在了站在殿中的几人身上。
熊初墨说道:“裁决大神官,现在唐国长安的情形怎样了,那座没有昊天信仰的城中,这一次进去了多少修行者。”
西陵与唐国在千年的时间内,爆发过很多次战争,所以他很希望,在他担任西陵掌教一职时,能够来一场轰轰烈烈的举世伐唐,为昊天祛除唐国,让昊天的光辉照耀在唐国的大地上。
神座之下,裁决大神官墨玉,稍显得意的说道:“启禀掌教,仅我西陵便有天谕大神官,天谕院副院长程立雪,裁决司大司座叶红鱼已经抵达长安。
更兼有道门天下行走叶苏,佛宗天下行走七念,烂柯寺岐山大师亲传弟子观海,南晋剑阁剑圣柳白亲弟携其佩剑前往,另外除去书痴早已随苏玄入长安外,花痴陆晨迦亦前往了长安,更有许多修行者仍在前往长安的途中。”
这样的盛事,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上一次如此之多修行者齐聚某地的时候,大概还是卫光明看到唐国长安城中那抹浓浓夜色的时候。
如今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宁缺已经入魔,而且还与冥王有着莫大牵连,更有意思的是,宁缺居然敢去挑战夏侯,只要夏侯在决斗中杀了入魔的宁缺,到时候哪怕是书院后山也不能说些什么。
熊初墨大笑着说道:“很好,道门知守观山门弟子苏玄,做得确实不错,不过这还不够,罗克敌速派人传令世间诸国,让他们派遣军队和修行者陈兵唐国边疆。”
罗克敌满是疑惑的看了看神座上的掌教,又看了看一旁的裁决大神官,他试探着说道:“掌教大人,如今正值春耕,况且夫子还在,这般陈兵唐国边疆,万一唐国打过来,又该如何呢?”
他感觉掌教大人最近有些过于自信了,这世间诸国,除去燕国与金帐王庭以及临近西陵的几个小国,唯西陵马首是瞻外,南晋有剑阁柳白,大河国有知守观,月轮更是唯佛宗马首是瞻。
神座上,熊初墨冷哼道:“裁决大神官,你认为呢?”
墨玉冷笑着说道:“掌教大人,让世间诸国陈兵唐国边境估计是办不到,不过让世间诸国围追堵截荒人,压缩荒人的生存空间,让荒人不得不与唐国开战倒是有可能。”
他明白掌教的意思,无非就是身为西陵的掌教,在世间诸国眼中一定要光明,可但凡是老一辈的知命境界修行者都知道,他们西陵这位看上去光明的掌教大人,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嘴脸。
熊初墨哈哈一笑,说道:“那就依照裁决的意思办,记住一定要把荒人撵到土阳城一线,我倒要看看夏侯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身为西陵客卿,却又是唐国的镇北大将军,这般在两个鸡蛋上跳舞的行径,让熊初墨很是厌恶,所以他派人给夏侯送去了,加了一些料的通天丸。
宁缺前些天已经向夏侯下了战书,一场决斗势在必行,不过死一个可不行,最好是两个都死了。
墨玉微微躬身后,说道:“那就把荒人撵到土阳城一线,正好消磨一下世间诸国的铁骑。”
世间诸国的铁骑,经过了多年来的修养,又一次恢复了几十年前,自然需要好好的为世间做出贡献。
不久后裁决大神官墨玉,领着骑兵统领罗克敌退出了这座大殿,往裁决神殿走去。
于此同时偌大的桃山上下,随着掌教大人的一纸命令动了起来,西陵护教骑兵,呼啸着驰骋在前往世间诸国的道路上。
冷冷清清的知守观内,供奉天书的茅屋前浥尘道人看着,仅剩的三卷书,叹息道:“师兄,我不知道你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但现在观中仅剩下了三卷天书,您又让隆庆前来此地,可隆庆与青山中那些人已经勾搭在了一起。”
他不认同他师兄陈某的选择,因为陈某的选择,在他看来已经背离了大道,被魔宗手段救治的隆庆,虽然还活着,但却以及一只脚踏入了死亡,这样的人看了天书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
下一刻,陈某的声音,响彻在知守观,“选择从来都没有对错,可我既然选择了我的选择,那么我就不会去怀疑这样的选择,哪怕这个选择背离了昊天的道理也是如此。
师弟剩下的三卷天书,让隆庆尽可观之,苏玄要做的事情我看不透,可隆庆可以做道门想要去做的事情。”
浥尘听后,说道:“可师兄,青山之中的那些人,似乎想要传功于隆庆,是否需要阻止一二,毕竟那些人一旦传了功,可就活不了了。”
那座青山中的人,昔年也曾是知守观中,逾越了五境的大修行者,可却悉数被柯浩然一剑斩废,苟延残喘于青山之中。
“不用阻止,他们活的足够久了,耻辱的活着,不如换取一个报仇的机会,柯浩然已经不在了,他们自然想要颠覆书院,所以隆庆必须要足够强大才行。”
南海上,自从进入了先天元神真人境界,他便感知到了世间虚幻飘渺的气运,西陵气运虽强,但却犹如烈火烹油,所以他才又选择隆庆,希望隆庆能够在夫子离开前搅乱世间这潭死水。
夫子必然会离开世间,这是必然的选择,昊天想要吃了夫子,夫子又怎会任由昊天去吃呢?
昊天又岂是那么简单的存在,昊天豢养世间修行者,早已站在了修行者的顶端,若昊天高居神国,谁又能打上神国,可偏偏昊天愿意贪一晌之欢,非要来此大好人间,那就怪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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