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永夜的真相

遭受了念力反噬的叶红鱼伤势颇重，哪怕是吃了些疗伤的丹药，也依旧需要静养，而本就十分悠闲的陆晨迦，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承担了照顾叶红鱼的事情。

而换了一身衣服，走上了半湖阁顶层的莫山山，推开了阁楼的窗户，她看着消散殆尽的雷霆，问道：“叶红鱼的修为我很清楚，虽然要比我和花痴强大很多，可她依旧无法施展那样强大的神通，况且叶红鱼的佩剑已经断裂，可我还是不理解，这件事情与冥王究竟有何关系。”

虽然她并不怀疑，苏玄的解释，可仔细想来，她还是能够察觉到，苏玄对她隐瞒了些什么，而被隐瞒的那些事情，恰好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事情。

苏玄看着窗边的莫山山，心知有些事情，总归还是瞒不住，毕竟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隐瞒的人，他说道：“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也是一个说出来大概没人会相信的故事，同样那也是隐藏在这个世界，最深处的真相。”

“知道这个故事，便会落入局中，其实我并不想，让你过早的知道这个故事，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所以思前想后，我还是打算告诉你这个真相。”

永夜终究会降临，月夜终究会出现，到了那时真相，自然会被很多人知晓，他这些天也在犹豫，可今日天上那位开始布局，他便不在犹豫，他要告诉莫山山，永夜的真相。

莫山山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很想知道你口中的那个故事，也想跟你一起面对那些可能极为艰苦的困难。”

虽然唐国也有善战者必然善饮，可苏玄在饮酒时，眉间的忧郁，确实怎样也无法散去，她是书痴又不是什么花瓶女子，自然能想明白很多事情。

苏玄听后，叹息道：“可我还是不想让你去面对那些布局，因为在那位眼中，为了完成某些目的，会不择手段，你若出点什么事情，我会后悔一辈子。”

书上的所言太过简单，他已然在此界，自然知晓昊天想要发动永夜的心，究竟有多么的强烈，作为想要阻止永夜的人，他必然会遭到许多的磨难，平白莫山山牵扯进去，他很不开心。

莫山山目光坚定的说道：“书院曾说，虽千万人吾往矣，所以哪怕有数不清的磨难，我也要与你一同去面对。”

若在荒原上的数次相救是感激，那现在她对于苏玄很是喜欢，互相喜欢的两个人，本就该一同面对某些苦难才对。

苏玄闻言沉默了很久后，才问道：“山山，你知道昊天道门是如何建立的吗？”

莫山山听后，回答道：“墨池苑的典籍中记载，在无数年前，道门祖师自悟玄妙境界，便于桃山创立了昊天道门。”

这是典籍上的记载，虽然不知苏玄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她还是说出了书上的答案。

苏玄哭笑道：“可惜世人只知晓道门祖师自悟玄妙境界，却不知那玄妙境界为清净境界，世人只知道门祖师创建了昊天道门，却不知昊天从何而来，无数年前道门祖师于混沌之中，唤醒了昊天，让其守护人间，故而道门之前便有了昊天二字。”

这便是昊天的由来，被道门祖师从混沌之中唤醒的神灵，自悟清净境界的道门祖师的初衷是带着善意，道门祖师赌徒与昊天签订了某种意义上的契约，进行了人间有史以来最大的豪赌，人间信仰昊天，昊天则要守护人间。

如今看来，赌徒的这场赌局，既没有成功，也没有失败，或许这本就是一场没有胜负的赌局，因为昊天的确默默守护了人间无数万年，可同样昊天也发动了无数次的永夜。

莫山山听后心中很是震惊，她接着问道：“那冥王呢？在西陵教典中，昊天在神国外，与发动永夜的冥王相抗衡，难道冥王也是混沌之中，苏醒的神灵？”

昊天真正的由来，确实让他很是震惊，可既然昊天是从混沌中苏醒的神灵，那么冥王又是从何而来呢？

苏玄将阵法中枢内的明字卷天书掀开，说道：“山山，从来都没有什么冥王。”他指着明字卷天书上的明字说道：“极致的光明，便是极致的黑暗，自始至终守护人间的是昊天，发动永夜的也是昊天。”

莫山山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因为这样的故事，确实是极为石破天惊，可仔细想来却又是极为正确，她说道：“可昊天为何要发动永夜呢？”

永夜降临，冥王将至；这是世间最大的灾难，她实在想不清楚，守护了人间无数年的昊天，为何要发动永夜。

苏玄将窗前的莫山山搂在怀中，解释道：“世间天地元气的总量保持不变，可修行者的数量在不断的增加，虽然修行很难，可无数年来总有些人，会站在六境，在昊天的世界内领悟规则的玄妙，这是昊天所不允许的存在，故而昊天才要发动永夜，清洗那些进入了五境的修行者。

就像我们需要吃饭一样，昊天自然也需要吃饭，只是我们想用人间的美食，可昊天在吃人，吃进入了六境的修行者，吞噬那些进入了六境修行者所领悟的规则，所以无数次永夜之后，昊天自然是极为强大。”

莫山山转身，两人四目相对，她平静的问道：“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如此看来冥王是昊天对世间撒下的弥天大谎，可永夜却真的会降临世间，她也是明白了，苏玄先前说的那些话的意思，知晓许多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确实极为危险。

苏玄看着阵法中枢，起伏不定的七卷天书说道：“等，等夫子做出选择，毕竟夫子是昊天世界，个子最高的人，天塌下来总要有高个子顶着。”

莫山山说道：“若夫子顶不住呢？”

不知为何，她心中猛然间跳出了这样的想法，可有二层楼高的夫子，真的会顶不住吗？

苏玄抱紧了莫山山，说道：“若夫子顶不住，那道门理应，重开无数年前，道门祖师赌徒，与昊天进行的那场赌局。”

“日落沙明天倒开，从此人间换新天。”

莫山山看向了七卷天书，她早该想到，既然道门祖师赌徒唤醒了昊天，那么自然会留下些牵制的手段，想来这七卷天书便是能够克制昊天的存在，想到此处自听闻昊天便是冥王时，便皱紧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她的眉眼间出现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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