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铁棺之女8这位教皇是个厉害的角色。
但凡是中国人, 又不是教徒的,多少梵蒂冈和教皇有点意,再若是经常看网文的,在二次元里, 教皇几乎就是幕boss的代名词了。
所以, 无怪叶良教皇如排斥, 这种排斥,是玛丽和约翰等人无法理解的。
但即便这次真的是鸿门宴, 叶良也非去不, 他有一种预感,当他搞白梦域到底是什么,他就找到回家的路,只要回家,无论付出什么值得。
人一旦有了希望, 便不至于『迷』失在一次次的轮回中, 最终逐渐沉沦。
叶良当下让小修女应下梵蒂冈之行,但温切斯特一家,还是约翰和玛丽自己决定, 他不想这家人牵扯到麻烦中来。
“肯定要去的。”玛丽温柔地看向自己的丈夫和一双孩子,“猎魔人以付很多怪物, 但付恶魔就多少有些麻烦,更何况……是地狱副君阿撒兹勒为路西法寻找容器, 才盯上了萨姆,光凭我们夫妻, 是无法保护这个孩子的。”
民间猎魔人和教廷驱魔人,彼之间道方存在,偶尔也有合作, 但终归不是一路人。无论猎魔人怎么嫌弃教廷眼睛长在额头上,高傲得令人厌恶,也不得不承认,教廷的底蕴不是他们比拟的,光是传说中的约柜、朗基努斯之枪、圣子之血和耶稣裹尸布,就足够秒杀一切银弹、魔法阵等等猎魔工具了。
得到教廷庇护和教导,迪恩和萨姆的存活率才更大。这然是玛丽一片爱子情深,至于她自己,早就无所谓死,既然和叶良融为一体,那么她当然与叶良同退。
沃伦夫『妇』去梵蒂冈的行程安排妥当,抵达当,就有主教级的神职人员来迎接,坐上低调的纯黑林肯,连车窗玻璃上画着禁止恶魔怨灵入内的隐形魔法标记。
小修女『摸』了『摸』车里铺着的地毯,好家伙,竟然是用圣水浸透过一遍,晒干才放来用的。
铁棺之女圣水没有什么天『性』抵触,噩梦怪物真的是很神奇的属『性』,虽说同为黑暗物,但却不受银弹、圣水、盐等净化工具影响,不像恶魔,连沾沾不得。
就好像跳出地狱和天堂的力量框架之外一样,当然,去掉属『性』,只要方足够强大,那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是以铁棺之女和血雾造成伤害。
梵蒂冈很漂亮,别看这地方小归小,一切收拾地井井有条,环境也清幽安静。
主教没有带他们走正门,而是在移开了某一副巨型的米伽勒诛杀恶魔的古董油画,带着叶良一行人从不道哪条密道走去,密道有两米来宽,两边墙壁是砖石结构,古老又结实,维护得很用心,墙上隔着一米就镶嵌着两台金属灯盏。
“我还以为会是火。”约翰小声说道,电影里是这样演的。
带路的主教耳朵不错,听到转过头笑着说:“很久之前确实是这样的,但来我们发现,这么狭窄的通道里点那么多火会导致氧气减少,人走着走着容易晕过去,前几年就换成电灯了。”
约翰:……梵蒂冈竟然还挺与时俱。
关键这两排电灯设计成了中世纪花纹,有意识地仿古和做旧,特么还是声控的,走到那里才会亮,节环保,却又不会让人感到与周围的气氛不和谐。
在通道里走了十来分钟,主教终于带他们绕出来了,教皇在休息室里等他们,身上自然也不是那套媒体和参加大型宗教活动的正装,而是随意地穿着一身洁白而没有任何花纹的神父袍,头上也没戴冠冕,『露』出微卷的棕发,一双湛蓝的眼眸正隐藏在精致的眼镜下,看着手里的羊皮书籍。
这一代的教皇,西厄斯二世,是一位较为宽容,勇于变革的教宗。
和前几任保守派教宗不同,这位教皇似乎认为,神固然是至高无上,超脱世俗的,但教徒们毕竟尚是人类,神无需改变,但人却需要跟随时代而变化。
新兴科技也好,新型经济模式也好,新一代青年也好,焉这些不也是主的考验和意愿呢?
面西厄斯二世的看法,教内也有不少反声音,但这位教皇耐得住『性』子,从不做过激之举,连变革是一点一点实施的,精通两拨千斤的技巧,这些年来无声无息就让教廷变化不少,且得到不少世俗『政府』的支持。
,这位教皇是个厉害的角『色』。
就像时刻,若是身处环境不是梵蒂冈教廷,他就像个一个温和又睿智的隔壁老人,让人很难出恶感,甚至忍不住去亲近。
“铁棺之女,维多利亚修女,温切斯特先,还有两位小温切斯特先。”他一一打招呼,放下了手中的羊皮书籍,扶了扶金边眼镜,温和说道:“请原谅,我上了年纪,视力就越来越差,不戴眼镜就得凑近了才看清你们。”
约翰受宠若惊,当然是毫不介意,他毕竟是个普通人,被教皇如客气地接,自然是仿佛一脚踩到云端之上。
教皇邀请他们一起喝下午茶,为迪恩和萨姆还专门准备了儿童喜欢的糖果和蛋糕,约翰看了一眼男孩儿们,终于鼓起勇气说起阿撒兹勒和路西法容器的事情。
当然,他不敢在教廷里肆无忌惮说着魔鬼的真名,不是畏惧阿撒兹勒,纯粹是觉得这样上帝和教皇不尊。
西厄斯二世反倒不在意,笑着说道:“阿撒兹勒的事情,教廷已经在查探了,它似乎不愿意不愿停留在欧洲,宁去美国寻找容器。”
说白了,这不就是怕了教廷吗?
要说基督教体系的发源地和兴起地,欧亚大陆当仁不让,跑美洲去不是为了避难,还是为了什么?去侍奉羽蛇神吗?
“不过,我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情,我们所有人是主的孩子,主也理解你的担忧。”西厄斯二世当下就应了约翰,如果温切斯特愿意的话,以两个孩子留在梵蒂冈学习活,教廷会庇佑他们长大成人,且不需要他们成为教职人员或教廷驱魔人,甚至不强求他们信教。
不过,约翰和迪恩本来就是信徒就是了,萨姆年纪小,又除了玛丽这档子事,一直没去教堂受洗。
这是非常好的待遇了,甚至活费是免,读书和猎魔有人专门教导,哪怕是曾经欧洲贵族也没有这种条件啊,是吧。
铁棺之女在小修女脖子上,默默伸出一根铁链,那是玛丽,她在和约翰表达自己同意的意思,约翰想了想,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谢谢您,教宗冕下。”约翰说道。
“教廷当然也同样欢迎你,记录者的裔。”西厄斯二世点点头,在约翰惊讶的表情下,笑着说道,“关于记录者的情况,阿帕主教会和你解释。”
另一边,带路的主教立刻点了点头。
当西厄斯二世转向小修女之时,众人道头戏要来了。阿帕主教将温切斯特父子三人带走,而叶良也示意小修女先出去一会儿,关于梦域的事情,越少人道越好,当然,玛丽是没办法,谁让他们融为一体了?
偌大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了一人和一个两个多高的铁/处/女,淡淡的血雾弥漫在周围,然而在触及到教皇的时候,被他身上的十字架吸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他甚至听懂叶良的“嗬嗬”声,和方无障碍交流。
西厄斯二世抚『摸』着桌上的羊皮书籍,神情平静肃穆,这会倒真有点教宗的味道。
“梦域,一个不属于天堂和地狱的维度,一个游离于现实之外的异时空,但凡有血雾的地方,他们以自穿梭,抵达任何一个世界。来自里面的物非是没有神智的怪物,事实上,那里曾经等级森严,井然有序。”
“曾经?”
“。”西厄斯二世微笑着点头,“没有人道那片血雾是怎么来的,但在无尽荒芜的血雾之中,诞了梦域的主人,噩梦的君王,祂高坐于巨大无比的血皇座上,淡漠地俯瞰着盛开着红花的荒芜世界,然创造了位噩梦领主。”
“微笑天是梦域副君,噩梦之主的智囊,统领所有事务;恐怖大公是梦域的刑狱官,沉默寡言却手段暴烈;毒蛛夫人是一切诱『惑』的源头,没有人挣脱她的蛛丝和魅『惑』;血鬼白灵是噩梦之主的近身随侍,在东方被称作千面恶鬼。”
“噩梦领主之下,有各种噩梦将领、噩梦领民、噩梦仆役,有的是从梦域血雾中诞,有的是从各个世界物中转换而来,至于噩梦怪物则是最低级的存在,多数时间甚至没有理智。”
“就比如铁棺之女,在成为恐怖大公的仆役前,她曾是教廷的修女,在黑死病蔓延整个欧洲之时,她用自己的特殊力拯救了无数人的『性』命,被称作‘圣玛尔达’。”
西厄斯二世仿佛想到了什么,他摩挲着手上的羊皮书,叹息道:“但最终圣玛尔达人心的恶念而死,她被钉死在这具铁/处/女之中,她的鲜血流淌在行刑台上,她的哀嚎响彻教堂,当时外围有一个神父,亲眼看到行刑台上出现了一片血雾,当血雾消失,周围的人无论是神职人员还是围观民众死去了,玛尔达和铁/处/女不所踪。”
这个拥有最高宗教权力的老人将凛冽的视线落在铁棺上:“直到三十年前,她再次在封印瓦拉克的修道院中出现,但我很清楚,你不是玛尔达。”
叶良沉默了,他确实不是玛尔达,不过现在想想,一个以治愈为特殊力的修女,被冠以“神圣”之名的信徒,死竟然成为了一个怪物,时隔多年再现,难怪教皇也会记忆深刻,认真关注。
“我不是玛尔达,我只是一个被困在里面的灵魂。你说的玛尔达攻击了我,等我再次醒来,便替代了她的位置,我只想要回自己的身体,然……回家。”叶良用意念说道,“你是否道入梦域的办法。”
哪怕杀到噩梦君王的座前,他也得问个清楚,自己为何会不停穿越。
“你既然继承了玛尔达的身份,那你本就是梦域的一份子,询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西厄斯二世挑眉道,又说道,“不过,我看得出来,你不够强大,所以才打不开通往梦域的路径,这三十年来,你吞噬的量远远不够。”
“噩梦物是以阶的,非转换时是仆役,就永远是仆役,这点梦域倒是比现实更公平。无论你想摆脱铁棺之女的身份,还是要入梦域,需要变得更强。”
叶良静静等待这位教皇的半段话。
西厄斯二世没让他等待太久,他摩挲着羊皮笑道:“你是否愿意和教廷合作,猎杀这个世界的邪恶呢?比如,就从当年从你手中逃掉的瓦拉克开始?教廷驱魔人将协助你完成任务,你吞吃恶魔作为回报,为了表示诚意,我以预支一份圣物。”
叶良还选择什么呢?只说,来之前以为是鸿门宴,来之才道是送餐上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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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良去选圣物大餐了,约翰带着两个儿子去登记和办手续,他已经道“记录者”是什么身份了,且愿意留在教廷工作,继续寻找和灭掉阿撒兹勒。
西厄斯二世坐在休息室里,屏退了所有人,依旧戴着那副精致的眼镜,翻开了一直没有离身的羊皮书,淡黄的书页上竟没有一个字,随即,从中间的页面洇开了一片浓郁的血『色』,最终染成了一本血书,他的周身也逐渐弥漫开红雾,将白袍染成血袍,他自己竟也是被转化的噩梦物——
【血衣教皇】当神摒弃了我,我找到了另一位神。
他的手指划过浸透鲜血的书页,上面的血迹扩散收缩,凝聚出一行奇怪的符号。
西厄斯二世淡淡微笑了起来,轻声道:“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