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法外狂徒3来啊,我等你

叶良不想被bau保护, 并非是他不好歹，或者还想干点坏事。他纯粹是想起来，对方如拍了原主行凶的画面，那么一直负责监视他的莫兰, 到底有没有看见？

以莫兰在组织出了名的严谨『性』子, 他会放任这种威胁到处跑？

还是, 这也是莫亚蒂默认的，对乐子人来, 再恶意的揣测都不嫌多。

以, 叶良最开始想打算去找莫兰清楚，但被bau这一包围，，还找个寂寞。他要是敢带着一队fbi去找莫兰，后者就敢爆了他的头。

叶良对bau的监控和保护行为苦笑不, 却也能理解对方的小心。连环杀手一般不会随便挑衅某个平民, 这种下战书的方式，多半是面向警方和同类的。

而威廉·卡托肯定不是警方的人，那么, 就是同类？

于是，bau最终还是要把人圈起来。如卡托是个伪装受害者的杀手, 那么无法宣泄的愤怒与攻击欲，还有眼看被同类挑衅的不满, 迟早会让他失控，『露』出马脚；如卡托只是个因为太漂亮而被盯上的倒霉蛋, 那bau就更该保护平民的安全。

叶良最终搬到了警局来住，他反正也处理完父亲后事，名义上的英国总公司批了他几个月的假期, 就当来美国警局散心度假也行……吧？

他当然不敢在警局搞事，实在闲着无聊，就看看小，或者叫点外卖和甜点。他作为莫亚蒂的左右手，那账户肯定是极有钱的。这位犯罪皇帝不会在质条件上克扣属下，比大部分996的老板都大方多了。

叶良就挑贵的点，花莫亚蒂这种犯罪分子的钱，他半点都不心疼。非但如此，他还不仅点一人份的，而是警局人人有份，连扫地的清洁工都算去。

短短一天一夜，这些平时拿不到多少工资的底层警察已经喝了他不多少杯牙买加蓝山咖啡，吃了他不少米其林餐厅甜甜圈，品尝了各个高级餐厅的外卖美食，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bau都陆续蹭到了几餐。

吃人的嘴短，这在哪个国都成立，何况叶良又不是嫌疑人，而是被保护的对象。他长不错，脾气又好，一双灰眸含笑望向你，难有警员把持住不答应他的要求。

当然，bau还是有原则的，尤其罗西这种老狐狸，那是吃归吃，但面对叶良依旧滴水不漏，还能闲侃他最拿手的意大利菜，叶良立刻用半生不熟的意大利语向罗西讨教，后者也乐指点几个语法错误。

只是连环案件未破，罗西探员忙，最终，只能推荐了叶良几本书，把他随手丢给组最年轻的小博士瑞德，是年轻人在一起更会有共同语言。

这段时间没有展，波士顿屠夫又没有犯下案子，bau也只能和警员一起在街面做排查工作。而智商奇高，商极低的小博士在人际交往上没什么优势，就被扔在警局看，顺带也看着这位身份不明的平民。

小博士看叶良无聊快发霉了，就教导并陪他玩了两把国际象棋。

十分钟后，叶良终于掌握了规则，觉小博士真的又耐心又可爱。

二十分钟后，叶良的额头开始狂跳。

四十分钟后，面对金发小博士一脸的无辜淡定，叶良几乎想掀棋盘。人干事啊！两分钟不到灭我一盘，灭了我整整二十回，欺负玩，你良心不会痛的嘛！

“没关系，刚接触都是这样的，慢慢就熟悉规则了。”商奇低的瑞德探员竟然还以为自己安慰了脸『色』不佳的棋友，殊不他的棋友只想用旁边的泡芙把他噎死。

“瑞德博士。”叶良把棋子都收回盒子，然后慢慢：“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搞科研，或者有更高成就，为什么会加入bau呢？”

不要以为在美国，fbi是个多好的工作。诚然，对中低层人民来，能做到联邦探员，那也算是不错了，不定辛劳一辈子能捞个官，最终实现阶级上升。

但对真正的顶尖人员，比如大资本的孩子、有潜力的硅谷贵、能入法官体系或竞选议员的精英律师、又或者瑞德这种智商高到能搞科研的天，谓的fbi探员不过就是一群猎犬而已。

至于普通警局的警员，那待遇和身份就更差了，君不见懂王的万千红脖子大军，有多少本身就是当地治安官或底层警员？

“嗯……”瑞德犹豫了片刻。

叶良立刻会意：“对不起，瑞德博士，我不是故意打探你的私事，请你忘了这个题吧。”

“不，不是。”小博士『摸』了『摸』金发，『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意，“多人都，我不太擅长和人交往，有时候反应还会慢。但你千万误会，我没有觉被冒犯什么的，我只是在想怎么回答你。”

瑞德博士沉静片刻，认真：“我只是想做一些真正有用的事，帮助那些被害的人。另外，其实我在大学也有教职的。”

叶良：……啊，学霸和学渣之间的区，简直是人类的参差。

瑞德博士的清闲没保持多久，就又有一具尸体被发现了，还是廉价的汽车旅馆，还是什么都没穿、部分器官遗失的男尸，还是一行血字，因压抑着极度愤怒而七歪八扭：“你们怎么敢禁锢这样的美丽？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好伙，这货是看到他被警察保护起来，急眼了啊。

叶良面对齐齐望向他的bau，再次无奈地摊开手：“我真不记有这样的人了，要不你们把我放出去，再暗中监视我，看看能不能把他引出来。”

给警方做诱饵什么的，叶良完全不放在心上。他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会害怕几个藏头『露』尾的变态杀人魔？

自己过失败，就迁怒他人，剥夺无辜而珍贵的生命，一群人生loser！

就算是原主威廉·卡托，请恕叶良直言，也是个废中的废点心。你们一人的破事，能自己整整明吗？老卡托死了，你折腾不到他，你就来折腾无辜的受害者？

有本事你也『自杀』，去地下继续掐你爹，随便你们是相爱还是相杀，也给地狱那群玩意儿整点乐子，不是两全其美？

叶良对于杀人犯的不屑，bau是看明明。咳咳，他们敬佩卡托先生这种大无畏精神和对犯罪份子的蔑视，但这次的凶手真的有些棘手，且行事凶残暴虐，看他在墙上写下的这些对警方的挑衅，已经是在失控边缘了。

等等……那这样或许再刺激他一次，真的可行？

“不行。”主管霍奇严词拒绝，“我不同意这种冒的做法，如对方受了刺激后，对平民大开杀戒呢？如伤害到了威廉·卡托呢？不fbi内部的调查题，如卡托出事，你们自己将来如何能安心？”

摩根始终觉他们主管古板保守过头，他现在正是最年轻激/的时候，当下反驳：“但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继续之前的排查，没有三个月根本完不成，这样下去，会有多少具尸体出现？”

“我愿意保护卡托，哪怕我牺牲了，都不会让他伤到一丝一毫。”摩根毫不退让地看着霍奇，双方一个冷脸，一个坚持，气氛顿时就有些尴尬。

艾米丽抿了抿唇，和旁边的联络官珍妮弗交换了个眼神，瑞德尚且有些茫然，不好好的，摩根怎么又和霍奇吵起来了，至于人老成精的罗西，则是抱臂思考良久，：“我认为这个计划可行，但我们必须把他引出来，至少引到我们的包围圈。”

“另外，我总觉有些奇怪，写血字的这个嫌疑人这几次案件，总是觉和之前不太一样，不像是一个人做的。”

“但是现场勘查下来，行凶过程和习惯都是一模一样的，除了留下血字挑衅这点。波士顿屠夫的作案手法，只有凶手自己和警方，如他们真是两个人，要么是波士顿屠夫有了同伴，要么……他在警方中有眼线。”艾丽米的表有些凝重，而无论是哪种，都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之前就怀疑波士顿屠夫的行为分裂，可能就是因为有同伙，现在又来一个？怎么，连环杀手打算来波士顿开全美精神病犯罪交流大会吗？

这样危险的境地，让bau瞬间觉不好起来，保守派的霍奇也不不退让，同意以叶良为诱饵，将对方引出来，无论对方是波士顿屠夫，还是模仿者。

叶良终于“自由”了，但他身上装了不止一个警方的监听器和追踪器，也不可能浪的起来。他挑了一咖啡店，坐下来边翻着刚买回来的意大利语书，边思考着写血字的究竟是谁。

对方行凶手段步骤一致倒不稀奇，叶良推测，对方应该是亲眼看到他杀人的，而且连细枝末节都做到了，要么是近距离观察过，要么是莫亚蒂在作妖。

但后者的可能『性』并不大，莫亚蒂再如何乐子人，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乐趣，让自己的心腹落到美国疯子手。要死，卡托也只能死在他手，这是莫亚蒂的高傲和独占欲。

那么，就是近距离观察过，不可能，威廉再如何是个文职，也跟了莫亚蒂十多年啊！那是和墨西哥黑帮都叫过板的狠人，不然也不可能被信任重用，卡托再疯也不至于连人怼到他身边，观察他杀人都没注意到。

唔，这个世界上没有无解的凶案，近距离观察……等等，摄像头？

叶良抬头看向咖啡馆角落默默工作的摄像头，接着豁然开朗，原身都是在汽车旅馆杀人的，一方面是对父亲死亡的执念，另一方面就是这种破地方压根没钱装监控，本来就是城市治安的死角。

但现在想想，为了住户安全装监控，那是绝不可能的，但若是为了发展的产业呢？汽车旅馆多的是来办事的街头男女，而拍摄这种东西，在网络上也能盈利不菲。

威廉不是没经验的人，他选定地方后，都仔细检查过几遍房间。然而，若是等他出去狩猎之时，有人正好来安装了摄像头呢？如对方是个熟练的好手，未必没这个可能。

叶良想起了威廉·卡托第三次杀人的时候，那个可怜的受害者也算机警，不像其他几个，直到被杀前，还沉『迷』在卡托的魅力之中，那个基金经理竟是察觉到不对，想要离开房间。

卡托当时也疯癫上头了，直接和对方打了起来，那个受害者挣扎厉害，坚持到最后断了气，那一次，是卡托唯一的一次，没有在狩猎回来后再检查房间。

你们怎么敢禁锢这样的美丽？

这么，那个人是透过监控，看到了卡托杀人的姿态，并且沉『迷』于这种“美丽”之中，而『迷』恋上了对方，甚至通过杀人来吸引卡托的注意？

啧，真是蛇精病。

叶良捏住了手的咖啡，微微抬起，向咖啡馆角落的监控镜头举杯，那双灰眸中带着满满挑衅，对着屏幕后的那位猎食者，『露』出一个微笑。

杀害那些不设防的无辜路人算什么？

有本事，你就来找我，来啊，我等你，切，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