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人才辈出6在他们的眼中才会出现那样

红头罩没有被抓住, 这些年来，活活死死，他逃跑的事是越来越强。

昨天晚上，他和蝙蝠侠僵持不下, 最后, 以他放弃机甲撤退为最终结局。老头子没有冒进, 担阿卡姆再出什么问题，只能用凌冽的眼神目送红头罩离去。

红头罩成功回到了东区, 罗伊放下手里正在擦拭的武器, 迎上来道：“杰森，绿箭侠联系我，他对哥谭东区目前的情况很感兴趣，想和黑金丝雀一起来看看。”

他皱着眉头，表情有些暴躁, 终究是压下了头那股火。

罗伊和杰森的历很相像, 他的父亲早亡，后来被绿箭侠奥利弗·奎恩收养，成为了这位超级英雄的助手和徒弟, 代号是“快手”。

好景不长，罗伊为种种原和奥利弗闹掰, 认为对方没有尽到导师的责任，而自己也为沮丧而一蹶不振, 甚至沦落到与黑帮反派为伍，直到黑金丝雀私下里找到他, 劝慰他，让这少年不至继续堕落。

罗伊和奥利弗的关系再也无法挽回，之后罗伊遇到了死而复生的杰森, 相同的历和想法让他们一拍即合，就跟着杰森来共建新哥谭，人送称号“军.火.库”，且绝对人如其名。

为过去堕落的历，罗伊对所有毒.品和黑帮都深恶痛绝，在协助改造东区的时候，甚至能比杰森更极端，让组织里的人都有些头疼，而他和绿箭的关系极为僵硬。奥利弗联系他，倒是出乎杰森的意料，他还以为绿箭会直接来找自己。

杰森沉『吟』片刻，最终判断，应该是奥利弗不想让蝙蝠侠知道自己要来哥谭。谁都知道，哥谭老蝙蝠是控制狂，一旦他贸然联系红头罩，势必会被老头子盯上，而联系罗伊就没有这样的问题。

罗伊一脸吃了腐烂食品的模样，询问道：“所以，怎么回复他？”

“让他来。”杰森点头，他摘下自己的红头罩，发丝都浸满了汗水，他看向窗外哥谭漆黑的夜『色』，平静从容道，“奥利弗不是一般的富翁，他一直都同情广的劳动者，认为城市堕落黑暗的根源在『政府』，认为自己所拥有的的财富是一种罪孽。”

杰森『露』出一疲惫明亮的笑容来：“在那份五年计划书中，卡罗尔写道，我们要消灭那些压迫普通人、垄断所有行业、吸食人民鲜血的上流资家，不能把所有上流人士都拒之门外，我们要团结所有人的力量，无论他富有还是贫穷。”

而且绿箭的能力很不错，虽然在正联属二线英雄，也没有超能力，他和黑金丝雀各身百战，无论是对敌战斗，还是管公务都驾轻就熟。如果能把绿箭夫『妇』争取到自己这边，将是一极的胜利！

“好吧。”罗伊皱了皱鼻子。

杰森不得不嘱咐他：“不要为人情绪而耽误公事，你要是不愿意，等奥利弗来了之后，你别见他就行。”

罗伊挑了挑眉，问道：“你说越来越像老人，行了，我知道。不过说到人情绪，你今晚去阿卡姆算不算是人情绪？”

他的语玩笑中又带了几分不服的挑衅，毕竟这两哥们都是刺头，就这样的『性』子。

杰森的眼神沉下来，看着手里的红头罩，承认道：“你说我完全没有掺和私人情感，那我就是在说谎，我恨阿卡姆那群疯子，更恨小丑。那年我才十几岁，他用我母亲的消息骗我，又打断我身上每一根骨头，将我送入地狱之中，我不可能不恨他。”

他的语是如此平静，就好像在叙述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罗伊的笑脸顿时收敛了，里后悔极了，他的嘴为何就这么欠！

“在看到卡罗尔·瓦纳弗的改造哥谭计划后，在切实付诸行动、暗中占领东区之后……我突然觉得，其实我也没那么恨小丑和蝙蝠侠了。”

他没有这精力再去恨人，东区的劳动组织刚刚建立，黑帮和权贵们对他们虎视眈眈，只是觉得他是疯子不可能成功，这才没有动手，想看他的笑。

而东区内部的问题也很严重，哥谭底层市民的思想非常难以扭转，他们还是那副自私自利的『性』子，杰森又如何能责怪他们没有“义”？

在这座城市里，有“义”的人全都死了，或者疯了。只有冷漠和自保才能让人生存下来，看着黑帮和政客们流水般一轮换一轮，他们早就不相信任何人了。

哪怕杰森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会给东区带来新的希望，那些面容麻木的打工人、流浪者、流莺和街头孩子们都只是冷眼看着他，好像他就是阿卡姆刚逃出来的疯子，就像之前曾在哥谭极快出现，又极快消亡的每一疯子和野家。

言语薄如纸，就连杰森换位思考，年他流浪街头时，肯定也不会信这种鬼。哥谭这地方骗人的鬼太了，东区的人们现在不反抗，反而遵照红头罩的规定去做，不是为他们有推翻哥谭资家的积极『性』，纯粹是觉得打不过红头罩和他的手下，而且有利可图。

红头罩赶走了黑帮，给他们分配了空房子、食、衣服和日用品，也没有影响他们做正生意，还把小孩子收拢到一块去读书，省得父母还得费管小崽子的吃喝。

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红头罩的手下也讲道，除了黑帮和罪犯外，从不胡『乱』伤人杀人。

这种顺从是有条件的，如果哪一天红头罩提供不了充足的资，或者外部有人想攻破东区，给他们提供了更好处，东区人转手就会卖了红头罩，这就是哥谭的生存法则。

杰森对此知肚明，所以他哪来的时间找蝙蝠侠复仇，他只希望老头子别捣『乱』就行了。可偏偏蝙蝠侠就杠上了他，三天两头来找麻烦，真是让杰森烦不胜烦！

“只是，我得到了阿卡姆众人要越狱的消息，而且他们应该是有些人故意放出来，用来试探东区的棋子。”对，在杰森里，小丑也罢、双面人也好，不过是投石问路的棋子而已。

他的敌人不是那群阿卡姆疯子，而是背后盯上了东区的“老爷”们。

“我们不知道，他们和小丑达成了什么样的计划和共识，我不可能让这群疯子碰东区一根手指！”杰森的眼眸坚定如初，夜风吹着他湿润的头发，竟有些凉意，“不过，蝙蝠侠『插』了一脚，这群疯子只有两逃了出去，我们也损失了一套机甲。”

罗伊叹道：“虽然有改良图纸，凑齐机甲的材料都不便宜，我们之前从黑帮那里抢来的钱根不够用。”

“钱我会去想办法。”杰森『揉』了『揉』太阳『穴』，闭眼叹道，“机甲还得造，越越好，东区都是些普通人，目前也不会站出来反抗『政府』。如果没有强有力的武力保障，我们就是任何人随手都能掐灭的小火苗。”

“哦，对了，蝙蝠侠似乎找到了机甲的弱点，他用了这样的装置。”杰森摊开手掌，里面放着一小巧的机械，俨然是之前蝙蝠侠贴到他机甲驾驶舱位置的装置。

罗伊讶然：“你竟然敢拿蝙蝠侠的东，不怕他在上面动手脚？”

“有什么区别吗？”杰森嗤笑一声，“他是不知道我在东区，还是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所以，这装置上无论是放了追踪器还是监.听器，我都无所谓。然，他要是放了炸.弹，那就另别论了。”

罗伊：……

这笑真冷，蝙蝠侠就像撞到了脑袋，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所以无所谓了，你还是尽快研究一下这装置，否则我们造出再的机甲猎人都没用。”

罗伊叹道：“这也不奇怪，毕竟我们就是从他手里偷走的机甲设计图。”

“这不是老蝙蝠侠的东！”杰森深深皱起了眉头，不悦道：“这是我们的‘先驱者’卡罗尔的设计图，就是被蝙蝠侠抢走的！卡罗尔·瓦纳弗死得不明不白，只有老头子知道真相，虽然卡罗尔应该不是他杀的，他雪藏这些计划和设计图，结果也一样的。”

“敌人杀死了卡罗尔的生命，蝙蝠侠想要杀死卡罗尔的精神！”

罗伊：……很好，果然一提到伟先驱卡罗尔，杰森就会放下那股稳重男妈妈的质，重新变得冲动任『性』起来。

“还有一件事。”杰森分分钟切换状态，再次变成呕沥血男妈妈，“这次阿卡姆跑出来了两人，一是我们的老朋友哈维·丹特，另一应该不是人。”

罗伊：我一时竟不知道你是在骂人呢，还是在陈述事实。

杰森把无头尸体的事情和罗伊说了，且嘱咐道：“老蝙蝠那里应该也在查他，我们得留眼，看守东区各入口的同志都是普通人，就算见到了无头怪也千万不要冒险跟踪，让他们通知我们，说不定这怪拥有什么诡异的查探能力。”

“另外，尤其要双面人，虽然情报说那群人主要和小丑达成计划，双面人也可能冲着我们来，如果同志们发现他也一样处，通报总部，决不允许擅自行动。”

“好。”罗伊点头，“我这就去办。”

#

第二天早上，杰森正啃着硬到牙疼的法棍，喝着廉价的速溶咖啡，就收到了看守入口的同志们的汇报，下收起文件资料，扔下了咬不动的法棍，匆忙就走出总部。

“不要硬来，不要正面冲突！收起所有重要的东，其它的就让他们看！”

杰森无所谓自己的生死，他一人的时候可以硬刚蝙蝠侠，不能容忍让东区和伙伴们承受一点危险。

他的优势在，除了蝙蝠家，没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连易容都省了。

杰森·陶德早就下葬好些年了，他这张脸对任何哥谭人来说，都陌生至极，没有任何资料可查。所以，他敢直接出现在东区街头，假装自己是一路边修车店的青年。

贫民区的修车店，那可不仅仅是修车的，道上约定俗成的规矩，修车店是各种消息和货往来的枢纽之一，和地下酒吧一样有名，只不过交换的情报层次都会更低一些。

层次低，比酒吧情报更接地，都是街头上的真实消息。

杰森穿着一件沾满机油的夹克衫，脸上沾染油泥，蹲在一辆酷炫的摩托车旁，拆解着里面的零部件，没有解走过来的双面人和那瘦削病弱的男子。

直到那无头怪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帮忙递了一扳手。

杰森无语地看着他，在哥谭罕见的白日阳光下，他第一次看清这满脸苍白、充满病容的男人的五官，那双眼睛明亮而坚定，带着熟悉的笑意。

这样的笑意，杰森只在一同奋斗的伙伴们脸上看到过——负责财务后勤的丽莎、组织守卫队的琼斯、写宣传文案的道格……他们不是超级英雄，他们只有血肉之躯，他们是哥谭为数不的觉醒者，只有在他们的眼中才会出现那样不熄的笑意。

“你没被蝙蝠侠抓到，这真的太好了。”叶良极小声地悄悄说道。

他然不是靠脸认人的，而是在昨天晚上，他就在机甲猎人的驾驶舱上留下了几缕血雾。而他今天跟着双面人一路走来，只有这身材假装、看着像不良分子的年轻人身上带着血雾息。

叶良的安稳了，『露』出真诚的笑容。

“你需要帮忙吗？我知道如何改造机甲猎人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