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博士的记忆（上）原来真的是路灯

叶良当然不可能向毒蛛夫人提任何要求, 现草木皆兵，除了自己手下这几个，谁都不敢轻信，毕竟连们谓的噩梦主君都是个疯子, 又能指望什么。

现只知道自己的本体哪里, 为什么会被藏起来, 以及自己是否能去。

可这一切都法对小修女和莫里亚蒂说，于是, 叶良『揉』了『揉』太阳『穴』, 着缓缓走来的犯罪头子，叹气道：“们刚才吵什么呢？”

莫里亚蒂耸了耸肩，向小修女，后者叹了口气，道：“您到街上那么多的新领民了, 虽然是毒蛛夫人送过来的, 但们总要管理。”

无论哪个世界，但凡是个现代文明，就都需要进行人口管理, 梦域怪物也不例外。

“的意思是一视同仁，就像任何一个正常人类国家, 但治安官的意思，是将这些新领民进行分类, 根据能力、特点、危险『性』等划分等级，并给每个等级规定相应的职务和生活区域。”

叶良立刻就明白了, 默默把头转向莫里亚蒂，后者摊开手，声音甜腻冷硬道：“毕竟它们都是怪物, 用人类那一套照搬，反而是极为愚蠢的行为。”

“要这么说的话，今也是怪物，转换时，就不是人类了。”叶良平静说道，又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不让这两个人继续争执讨论，而是直接下令：“但确实要给新领民分类，不同种族、能力特点和危险『性』，就当是登记国籍和民族。”

“规定一套领地的规则，制定好了给一眼。另外不管什么种族，都不可以攻击同伴，这一块由治安官来决定何处罚和控制罪犯。”这特么应该是莫里亚蒂的能力特长。

“但涉及到领民权利上，必须要一视同仁，也不必规定它们的职务和居住区域，只要不触犯领地规则，随便它们做什么都行。”

着小修女欲言又止的模样，叶良有种不祥的预感，试探『性』地道：“怎么？”

“关于工作职位这点，吾主，您可能还不知道，毒蛛夫人的手下大部都是走魅『惑』系的，它们之之从事一种职业。”

叶良：……不，绝对不可能！

拒绝让自己的领地为梦域的招牌红/灯/区！

“让它们换个职业。”叶良冷漠地说道，“不要和说什么难以为生之类的话，梦域生物根本不需要进食，只需要血雾补充能量，事实上，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梦域居民要工作？”

一群不需要吃饭睡觉的诡异怪物，正常情况下，不该是到处晃『荡』游走，占山为王，为欲为，弱肉强食吗？请们展出这种类人文明有什么需求和必要？

但这话叶良不好直接说出口，只是强硬地拒绝让毒蛛夫人的手下重拾旧业。

小修女拿出笔记本，将领主的命令默默记下，算之后就添加到领地规则中去。

莫里亚蒂则是对这种事什么执念，听一耳朵就过了。确实是犯罪界的头子，以手上也接触过相关行业，这种产业是暴力犯罪的衍生物，视作平常，也不会刻意去管。相比之下，对谋杀之类的更感兴趣。

倒是叶良出乎意料地坚守属于人类的可笑道德感，让莫里亚蒂不由多了一眼。

处理完紧急的几件公务后，小修女便说道：“您带来的那位俄罗斯人也醒了。”

叶良的表情顿了顿，对上小乌拉总有点心虚，毕竟『毛』子被扯到这堆破事里，会被噩梦博士附吞噬，完全是被叶良拖累的。

伊万活着的时候，是苏联红军的一名小战士，英勇地上了战场，保卫自己的祖国。那时候的大老哥，强大凶悍，红旗飘扬半个大洲之上。

可现的伊万，却连人都当不了，作为怪物，被困这个诡异玄幻的世界，甚至不得不接受“苏联已了”的事实，这种信仰的崩塌摧毁，对任何人都是致命的。

叶良搓了搓脸，更加为难了，但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题的，轻声道：“们和解释过了，伊万情况怎么样？”

“一开始很难接受，这段时间则是萎靡不振，但有什么过激行为，不会像刚醒来那会儿，人就了。”小修女短短几句话，就透『露』出了巨大信息量。

莫里亚蒂站旁边，甚至直接翻了个白眼，说起来们的领主拍拍屁股跑了，无论是领地建设，管理领民，招待其领主的手下，还是压制暴走的小乌拉，都变了们的事情。

那该的像头熊一样的『毛』子，变噩梦生物后，也是狂战士那种，情绪激动得听不人话，“乌拉”一声就悍然动手，一副面对敌人视归的模样。

当时莫兰不附近，小修女又是个女『性』，这疯『毛』子可不是盯着莫里亚蒂揍？后者偏偏又不是战斗系的领民，扔了几个控制技下去，头也不地就跑了。

最后，还是莫兰听到这边闹翻天的动静，急忙赶来，和小修女一起联手制服伊万。后者甚至不得不利用女『性』优势，这才让小战士耐心听话，一点点接受现实。

接着，们收获了一只抑郁的『毛』子。

这只『毛』子因为过于低落，以至于一天能够消耗掉三瓶以上的伏特加。梦域自然有这种俄罗斯人最爱的“生命之水”，以小修女不得不梵蒂冈教皇要。

哪怕西厄斯二世脾气温和，听到对方开口要一箱箱伏特加时，这位教皇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裂开。

虽然基督教徒允许饮酒，不像佛教那么严令禁止，但一般来说，们也只是略微品尝，不会顿顿顿往下拼命灌伏特加啊！者说，西厄斯二世也不可能自己跑去便利店买酒，最终还是得交给手下去办。

那个画面吧，一位虔诚温和的教皇唤来得力的主教，圣光笼罩下，用更加虔诚的嗓音吩咐道：“吾主上，帮买十箱伏特加。”

……这场面太美，让人不敢象。

虽然，最终教皇还是让人送来了烈酒，但小修女多少觉得对方送货的神职人员透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一桩桩的麻烦，叶良不家，自然是不知道的，让小修女和莫里亚蒂各自离开工作后，终于还是往伊万住的地方走去。

必须给小乌拉一个交代，不管对方会有什么反应。

走进黑暗闷热的房间，扑面而来的就是浓郁的烈酒味，伊万躺沙上，手里还拿着一瓶喝到一半的伏特加，双眼有些放空，直到叶良坐到边时，才略微动了动眼珠子。

“很抱歉……”叶良用俄语低声道。

伊万短促地笑了一声，询道：“有什么要抱歉的？”

“果有遇到，就不会被噩梦博士盯上，也不会异变梦域居民。”叶良坦诚道。

却不小乌拉摇了摇头，嘟哝道：“这倒是什么，只要有伏特加，只要活着，并不意自己是人还是怪物，要说，现拳头捏起来有窗户那么大，比之厉害多了。”

叶良：……不愧是战斗民族，很好，非常有精神。

从地上拿起一瓶有开过封的伏特加，学着伊万的样子，徒手拧开瓶盖往嘴里倒，先感觉到的是一股热流涌入，然后才是从胃部哄的腾烧起来的热辣，就很刺激。

可随着越来越多的伏特加流入胃里，叶良逐渐感到不对劲起来，的酒量根本不到，平时一瓶啤酒就能放倒的程度，怎么现都喝了大半瓶伏特加，还和事人一样？

等等，莫非……

“梦域生物是不会喝醉的，不会，也不会。”小乌拉忧伤地说道，继续往嘴里吨吨吨伏特加，配上那个幽怨的小眼神，真的让叶良哭笑不得。

以，是因为伏特加喝不上头，而悲伤地喝伏特加解忧愁吗？

“担心什么。”叶良最终叹了口气，直截了当道，“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吗？”

伊万闭了闭眼，喝光了瓶子里最后一口酒，随手扔地上，出清脆的碰撞声，抹了把脸，悲哀地说道：“的祖国了，的祖国有了……”

叶良：这个，还真的办法。

噩梦领主强大，也不能让苏联揭棺而起啊，除非逆转世界线，但对小乌拉来说，重要的从来不是苏联的消解，而是一种精神的灭亡，一种信仰的崩塌。

果只是者，那么，同志们可以建立一个苏维埃，就能够团结起来建立第二个，不过是从头来而已，英勇无畏的『毛』子是不会害怕艰辛困苦的。

可若是信仰的陨落，那么即便时间被逆转几百次，该走的依旧挽留不住。

叶良安慰般地拍了拍伊万的肩膀，然后听后者说道：“还有，总是做噩梦，但那应该不是的情绪，而是那个什么博士的。每天都会有段时间失去感觉，却总记不住梦里有什么。”

叶良：很好，这个绝对能解决。

不就是噩梦博士留小乌拉灵魂中的精神烙印吗？嗨，小意思，现也不是当年的菜鸡村长了，是直面过疯狂主君的噩梦领主！

叶良的自信一直保持到被伊万拉入噩梦博士的记忆中。

最开始，还是很淡定地跟着当时尚是人类的博士，走空无一人的血路上，这个家伙运气是真的好，直到噩梦博士抵达血之王城时，都有碰到一个怪物。

那座终年弥漫着滔天血雾的王城，大门紧锁，有半个生命体存，除了城墙上精致的四大领主浮雕外，这两扇高大上百米的城门雕刻着繁复细腻的花纹——各种各样的怪物。

这扇门上的怪物浮雕是此密集，以至于产生了拥挤的感觉，叶良乍一时，甚至觉得是一群怪物卡了门上，它们的姿态、动作和神情扭曲而痛苦，往门外奔逃的模样，就像是随时都能从门上走下来似的。

怪物浮雕栩栩生，争先恐后地往外挤，惊恐的模样，仿佛这扇大门后面追赶着最可怕的未知存，让任何一个到城门的灵魂，都感到不寒而栗。

这真的只是两扇浮雕大门吗？

叶良甚至不敢细，着噩梦博士试探『性』地伸手，推了下重若泰山似的大门，却轻而易举地将血门推开一条缝。

叶良&噩梦博士：？？？

王城原来这么容易进的吗？莫不是逗？

噩梦博士脸上大喜，毫不犹豫地跨入了城中，但叶良却迟疑片刻，但转念一，这不过是刻博士精神中的一段记忆，这才放松跟了上去。

换做现实中，都不可能进入这座一就有题的王城。

一进入门内，就是更加浓郁的血腥味，浓雾密度已达到『液』化的状态，叶良不得不紧贴着博士后，这才能隐约到对方行走的方向。

这里行走，就和盲人什么区别，噩梦博士有些不适应，双手本能浓雾中『摸』索，突然，像是『摸』到了什么，便凑过去。

叶良也有几分好奇，探过头，只噩梦博士隐隐约约的雾气中，紧紧抱一根路灯上，而路灯上的装饰物是此眼熟。

哦，黄金三角。

……淦，真特么是个路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