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织田作之助感觉自己的大脑有点不够用了。
他知道太宰治脑子好用, 计策阴谋手到擒来，可以将敌人玩得团团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明白太宰治是为了救自己才会做这些事, 可真的面对这一切时，织田作之助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因为明白太宰治在想什么, 织田作之助才会有这种无力但是又欣喜的感觉。
这样复杂又辛酸的感情下去后，又是对太宰治所作所为的愤怒。
织田作之助并不觉得死亡是一件多么难以接受的事, 他为自己的孩子报了仇，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太宰治, 而这个世界的太宰治……从书或者是五条悟，又或者是从某种渠道里得知了事情经过后……
他打算做点什么改变这一切。
织田作之助甚至觉得五条悟也是因为从书中得到了真相才会想要救还没有死亡的桃泽卯雪。
“我要出去了。”织田作之助走上前，“我不能看太宰这么沉沦下去。”
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太宰, 都这么令人担心。
卧室里的灯明明灭灭，拉上了窗帘的屋里因为这闪烁的灯变得焦灼恐怖，织田作之助立刻站起身拔枪警戒, 太宰治也翻身下来。
而此时屋里的电视也发出刺啦刺啦的杂音, 电视自动开启, 一口黑『色』的井出现在屏幕上, 织田作之助的枪口调转指着屏幕。
他没有那么多顾虑, 直接开枪打烂了电视。
电视砰地爆掉，外面的黑手党听到声音在外面敲门：“太宰先生, 您怎么了？”
在电视坏掉的那一瞬间, 房间恢复了平静。
织田作并没有放下枪, 而是继续警惕, 太宰治强忍身体疼痛爬起来，想要离开屋子，可房间外面却又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既然屋里的那个电视被打坏了, 那就从客厅里的那个出来。
没有人在意的客厅电视突然打开，从里面爬出的黑发女人手脚像是被折断了似的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从电视里面缓缓向下爬。
守在外面的黑手党们此时见到这一幕，并没有像织田作那么果断开枪打烂电视，而是怀疑这是别人的恶作剧。
看起来有点恐怖，但是就是非常正常的恐怖片现场。
正常个屁！
广津柳浪手下的黑蜥蜴立刻端着枪，开枪扫『射』着电视。
可是之前被织田作一枪崩烂的的电视此时外面却像是包上了一层坚硬的防护罩，子弹打在电视机外五公分处就像是打在了什么东西上一样直接崩开，根本就碰不到电视。
织田作猛地拉开门，太宰治已经穿好衣服扶着门站好了，两人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已经爬到电视边缘的女人。
之前被织田作那一枪打烂了电视，这一次贞子就不会那么大意了，用咒力在电视和附近的线路上布下一层结界，防止热武器破坏。
滋啦……滋啦……
贞子爬到电视边缘，并没停在电视里，而是从屏幕里伸出了自己的手，那只苍白的，有着青黑『色』尖利指甲的手从电视屏幕内深处，扣住了电视机的边缘。
一点一点伸出来。
手，胳膊，然后是头以及肩膀。
这一场景明明非常恐怖，可是织田作的异能力竟然没有警告他，警告这有危险，热武器也无法造成伤害。
那就是……异能力。
太宰治示意他们停止无用的热武器扫『射』，走上前去抄起了摆在电视桌上当装饰的一个工艺品，这个金属工艺品打磨得十分光滑，还有一面像镜子一样平整。
他拿起这面镜子，放在了电视机前面。
此时的贞子的上半身基本上都已经出来了，她看见自己面前的镜子，下意识抬起了头看向面前的镜子，在镜子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脸。
她现在是鬼，也可以说是特级咒灵，为了吓人的效果，贞子也没有那种一定要把自己脸上的血擦干净的觉悟。
可爱美和爱干净是女孩子的天『性』，在见到镜子下意识看去再正常不过。
贞子对着镜子顺了一下自己垂下的头发。
她甚至还想把镜子拿近一点，可惜太宰治现在本就是一个试探，现在见贞子有了反应，赶紧把手里的工艺品丢出窗外。
奈何太宰治忘了自己家的窗户那都是用防弹玻璃做的，子弹都打不破，更不用说是一个工艺品，丢出去又撞在玻璃上砸了回来，落在地毯上，还差点砸到人。
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很尴尬。
本来还在酝酿恐怖气氛的贞子沉默，加快了往外爬的速度。
要不是她诚心想走一下套路，根本不用慢慢地往外爬，这些人一个都反应不过来！都要死！
奈何现在自己根本就不能动手，只能吓人玩。
“外面人太多了，跟我进去吧。”贞子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了太宰治身边，她抓着太宰治的手腕，直接把太宰治拽进了电视里。
贞子力气极大，本身就处于虚弱状态的太宰治根本奈何不了她，只能被动地拉进了电视。
贞子的动作非常快，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把太宰治给抓了进去。
而电视里面，除了那个女鬼和一口古井之外，又多出了一个黑白的太宰治的形象。
谁都没想到太宰治竟然会被抓进去。
太宰治的异能力大家都知道，可以消除一切异能力，然而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女人从电视里爬出来时，抓住了太宰先生的手。
外人不知道，但是他们港/黑内部的人是清楚的，太宰先生的异能力需要肢体接触，而且还不是主动技能。只要碰到太宰先生，太宰先生的异能力就会启动，这一点就排除了异能力者袭击的可能『性』。
可是能够造成这种情况的……除了异能力者还有什么呢？
咒术师是一种比异能力者还要稀少的职业，主要是因为异能力是可以被别人看见的，而咒灵和诅咒只存在于少数人的眼中，一般人看不见，只能被称作怪谈，亦或者是灵异现象。
也相当于世人口中的鬼。
既然不是异能力者，那么能把人拉进电视里的不就只有鬼了吗？！
港/黑众人『骚』动起来，有小部分胆小的恨不得现在就退出去，离这里远远的。
织田作也没想到太宰治竟然会被拉进去。
织田作倒是知道咒术师的事情，但他一时半会真的没往这方面想，毕竟咒术师很少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更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动手害人。
之前港口/黑/手/党可以肆无忌惮地用热武器攻击电视是因为电视里面的这些人是他们的敌人，可现在太宰治在电视里，若是不小心伤到了太宰治，首领和中原先生都不会轻饶。
太宰治可是港/黑的中流砥柱，万万不能出事的。
现在能够主事的就只有广津柳浪老爷子。织田作虽然是太宰治的朋友，可他现在已经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根本没办法命令港口/黑/手/党，在他打算碰电视时还被阻止了。
“这不是鬼！”广津柳浪老爷子呵斥众人，“这个世界上可不止只有异能力者！”
广津柳浪的确有威望，在他出声后，港/黑众人便不再躁动。
织田作则是伸手想要触碰那个电视，其他人不管怎么打都打不破的屏障，在织田作触碰之后竟然将他也给吸了进去。
确切来说是被人拉了进去。
织田作只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拉着自己，直接将他拽了进来。
电视里面出现了织田作的身影。
被那个女人抓着的太宰治踉踉跄跄地来到了水井边，可能因为录像带就是黑白的，把电视里面的所有场景都是黑白『色』。
在电视外太宰治都打不过贞子，来到了电视里面，那更是贞子的主场，两边专业还不对口，太宰治无往不利的异能力也失效，无法离开。
织田作之助也从井里爬了上来。
织田作之助还是有点不太适应在井底到处跑，贞子都离开一小会儿了，他才从井底翻上来，也见到了被贞子简单粗暴拉进电视里面的太宰治。
“太宰。”织田作之助也有些意外见到这样的太宰治，他从电视机外看见了属于‘自己’的手，也看到了‘自己’的那下半张脸。
他索『性』也伸出手将‘自己’拉了进来，方便说话。
于是港/黑众人便见到织田作也被拽进了电视里，而将织田作拽进电视里的那个人竟然是织田作之助本人！
“我没有攻击你们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们有个安静的地方谈话而已。”
作为电视的主人，贞子在见到织田作之助后就松开了拉着太宰治的手，甚至变回了普通女人的模样，拿着镜子整理着自己乌黑靓丽的头发，『露』出了惨白的脸，上面还有吓人的血迹，饶是对女『性』友好的太宰治也扭过了头，而贞子自顾自地梳好头，整理好衣服后，便撑着井口从井边跳了进去。
在外面的港/黑人看傻了。
其实贞子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竟然有两个织田作之助，可惜现在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只能把空间留给这两个织田作之助，让他们几个自己解决。
如果说织田作是最懵『逼』的那个，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两个人反倒是最平静的两个。
外面的人听不见他们几个在说什么，但是能看到他们几个的动作，只见一个太宰治和两个织田作之助竟然就这么坐在了井边，打算在此促膝长谈，聊得还挺开心！
“不愧是太宰先生……”手下喃喃道。
“长话短说，五条先生让我把这张纸给你。”织田作之助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那张白纸递给太宰治，而织田作也敏锐地发现了这张纸和太宰治之前写的那本书里的内页材质几乎一模一样，好像就是从那本书上撕下来的。
五条先生？
太宰治接过织田作之助递过来的这张纸，并没有急着拿这张纸做什么，反而凝视着织田作之助：“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我死了，死后就见到了桃泽警官，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他来到了这个世界。”织田作之助用最平常的语气说出了信息量最大的话，“你就是这个世界的我吧。”
两个织田作之助握了握手，织田作还有点懵，但是听到织田作之助问好，他竟然也伸出了手和对方握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织田作之助话里的意思。
对面这个人是平行世界的、已经死去的另一个自己吗？
为什么会死？
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又为什么和自己见面？
这些问题他全都想知道答案。
“原来是这样，不愧是他。”太宰治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身边一起被拉进来的织田作，“之前我跟你说要去找的人就是这位桃泽警官，他人很好的，如果有人求助，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是个好人！”
能被太宰治说是好人的，那的确是好人。
“桃泽警官根本就管不到横滨的事情，更不用说帮助你们了”织田作之助，非常耿直地说道，“你们找他没有用，他是东京的警察。”
“怎么可能会没有用！异能特务科那边打算把桃泽卯雪调到横滨来呢。”太宰治早有预料，“你可不要跟五条先生说，如果被他知道一定会找我麻烦的！”
“以五条先生对桃泽警官的在意程度，你这么做的确非常危险，我建议你直接去跟五条先生和桃泽警官道歉，不然你会死得很难堪。”织田作之助非常认真地建议，“你也不是不知道五条先生的难缠程度。”
太宰治哪能不知道呢？
这家伙又强又难搞，而且还很疯，又从来不顾忌礼法，想一出是一出，要想和他合作，那都是刀尖上跳舞。
织田作之助这也是为了太宰治着想，他亲身领略过五条悟是个多么疯狂的人，“我其实不太懂你为什么要和五条先生合作，五条先生是为了复活桃泽警官，可是你为什么要『插』手五条先生的事？毕竟你和桃泽警官没有什么关系吧。”
“你知道书吧。”太宰治问道。
织田作之助点头。
“这个世界其实是第七次轮回。”太宰治非常有童心地在井边晃着双腿，“至于为什么会重复七次，原因就是因为桃泽卯雪。”
“五条悟那家伙偷了七本书。”太宰治说出了惊人之语，他还把自己那本书拿出来晃了一下：“这是五条悟第一次拿走的书，在这个世界重启之后，他将这本书交给了我。”
太宰治知道这件事情很复杂，如果自己还像和五条悟说话时那么遮遮掩掩的，织田作之助肯定听不懂，知道一点真相的织田作之助脸上都『露』出略有些『迷』茫的表情，更不用说什么都不知道的织田作。
他和听天书似的听太宰治说这所谓的【书】
“我没明白你的意思。”织田作之助诚实的说道。
“简单来说就是这位桃泽卯雪和五条悟是一对情侣，但是这个桃泽卯雪因为某种原因死去，不甘心爱人死去的五条悟，知道书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于是来横滨偷走了书，改变了世界，将时间回溯到一切还没有发生时，让一切重新开始。”
织田作之助听到太宰治的解释恍然大悟，可是他又想起了太宰治说五条悟那里有七本书。
现在是第七次，也就是说五条悟重新来了六次都没能够救活桃泽警官。
想想还挺难受的。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不可能完成的事，一次又一次见到爱人死去，五条悟怎么还没疯啊？
“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织田作之助无法理解的一点。
太宰治说的原因都是因为桃泽警官，太宰治是为什么要掺和进这件事？五条悟是因为那是自己爱人，可太宰治又是以什么立场『插』手的呢？
“我的异能力是【人间失格】可以免疫几乎所有异能力，而书的回溯效果就是异能，我的异能和书的异能力相抵消，就让我成为了一个【奇点】，保留了一部分记忆。”
但事情远不像太宰治现在说的那么简单，太宰治的异能力的确非常bug，可是要和整个世界一直对抗根本不切实际，这宛如蜉蝣撼树，根本无法撼动这一整个世界。
一开始，太宰治的确没有发现这个世界倒带重来，甚至于前面三次他都无知无觉地被书的异能力消除了记忆。
直到第四次重来开始。
他的异能力在无数次的回溯之间得到了长足的长进，记忆在第四次被重新刷新之后，他发现了自己的记忆被动过手脚。
身为【奇点】的自己，发现了世界的秘密。
但世界意志到底还是比个人强大的，太宰治虽然察觉到自己的记忆被动过手脚，可是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真相后，他也有些无从下手，毕竟除了自己的记忆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线索可以证明这个世界是错误的。
直到桃泽卯雪加入了港口/黑/手/党，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一员。
在见到桃泽卯雪的那一瞬间，太宰治就明白，这个人就是一切的关键，就是被他忽视掉的那个不正确。
桃泽卯雪实在是太过正义了，正义的根本就不像一个游走于黑暗之中的人，比起黑手党，太宰治觉得这个人更加适合去公安或者是军警。
这样光明的人不应该存在于港口/黑/手/党。
可是此时的太宰治只是默默地关注着他，甚至和对方成为了关系还算是不错的朋友，可他并没有伸手将他从港口/黑/手/党拉出去。
太宰治尊重每个人的选择，更不用说他对桃泽卯雪非常感兴趣。
他曾经问过桃泽卯雪为什么要一直留在这？明明他不愿意待在黑手党，也不想看到悲剧发生。
可是桃泽卯雪的回答却有些出乎意料。
桃泽卯雪的父亲是一位警察，可是他的父亲死在了一次不能言说的任务之中。他怀疑自己父亲的死因有蹊跷，但是他无法从军警那边得到真相，而他的母亲和妹妹也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
为了给自己父亲报仇，桃泽卯雪抛弃了自己一直信仰的正义，沉沦于黑暗。
正义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才能成功。
太宰治想要看到桃泽卯雪染黑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定非常可口，会给他带来乐趣，或许会让他平静无聊、宛如死水一般的生活变得有趣起来。
一开始，太宰治是因为自己失去的记忆而对桃泽卯雪投入了过多的关注，去接近他，和他成为朋友。
然而在和对方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太宰治却再也无法忽视桃泽卯雪对自己带来的影响。
桃泽卯雪是不同的。
他和自己所认识的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自己认识的警察，公安甚至是军警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们口口声声的正义和邪恶究竟是什么？
无非不过是为了寻求乐子的一种方式。
而桃泽卯雪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哪怕他来到港口/黑/手/党的目的只是为了一个报仇。
可是桃泽卯雪就是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不是因为自己的记忆，而是因为这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哪怕在这种时候都能笑出来呢？
在黑暗之中，在绝望里，在痛苦和悲哀的地狱，他是怎么笑出来的呢？
太宰治抱着这样的想法，让桃泽卯雪加入了他们的三人小组，和坂口安吾以及织田作之助都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他甚至和一个叫五条悟的人交往，用恋爱冲散了窒息一样的绝望。
有了他们几个的陪伴，桃泽卯雪脸上的笑容也终于有了令人艳羡的幸福。
在看到桃泽卯雪的笑容时，太宰治竟然有了一种让他离开黑暗的冲动。
不想看到他难过的表情，更不想让他一步步走向深渊。
如果桃泽卯雪的目的是为了自己的亲人报仇，为了调查真相，为了追求正义——
那么，自己可以替他做。
可是桃泽卯雪拒绝了自己，在森鸥外的安排下准备去意大利开疆拓土。
“这是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意义，如果没了这个目标，我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了。”
哪怕过了这么久，太宰治依旧记得这句话。
那时的太宰治并未思考这句话的深意，在分别时桃泽卯雪还让自己保重身体。
可是太宰治却宁愿没有听到。
意大利是港口/黑/手/党触『摸』不到的地方，也是太宰治无法『插』手的地方，桃泽卯雪在那边呆了半年，回来之后的桃泽卯雪似乎更开朗了，可是太宰治却觉得桃泽卯雪的笑容变了。
还没等五条悟调查出桃泽卯雪在意大利经历了什么，意外出现了。
桃泽卯雪十分抗拒杀人，甚至会因为要动手杀人而感到痛苦，可他的异能力对于森鸥外、对整个港口/黑/手/党来说都非常的重要，森鸥外为了让桃泽卯雪留在港口/黑/手/党，为了让桃泽卯雪融入黑暗，放弃那无谓的坚持，特意布置了一个局，让桃泽卯雪杀了人。
这是森鸥外口中的那个所谓的最优解。
太宰治到现在都还记得桃泽卯雪跳楼前时的样子，他还温柔地和所有人打招呼，按照以前的习惯吃了早餐，训练着港/黑刚入职的新人，甚至晚上还和他们一起喝了酒，说明天一起去泡温泉吧，他有点累了，想好好放松一下，他还想吃箱根那边的和果子，听说那边的特产很好吃。
然而当天晚上回到总部的桃泽卯雪，就这么从港/黑的顶楼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痛苦的一生。
就在桃泽卯雪选择结束自己生命后的第二天，这个世界再次回到了原点。
太宰治摇了摇头，从记忆中抽离，他摊开纸，在上面写下了一句话叠好塞给织田作之助。
“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回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