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陷入僵局的调查

“阿婉，你怎么能……”宋李氏的话没说完，不过其中的意思很明确，对于李婉随意带男子进入学院，宋李氏非常不满。

“姐，这几位都是天师，他们有事来此调查，他们有宋院长的亲笔证明书，我也不好拦在门外啊。”李婉赶忙上前，把手里的证明书递给宋李氏。

听到“天师”这个称呼，璃月微微一愣，随即想到团子似乎说过，对于他们这些有别于道修和佛修的普通灵修来说，其他人好像称呼他们“天师”来着，当时对这个称呼没感觉，现在忽然被人如此称呼，而且还是当着几个道士的面，璃月总觉得有种很别扭的感觉，因为不管怎么看，“天师”这个称呼都好像是他们这些普通灵修自己搞出来，以此来膈应这些自称正统的道修和佛修？

璃月还在纠结“天师”这个称呼时，就听到宋李氏冷哼一声，“这个该死的老头子，这辈子都别想和老娘复合了！”说完这句话，宋李氏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冷冷地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冷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和离的夫妻吗？”

听出宋李氏的不悦，原本正看着宋李氏的钱岬等人赶忙移开视线。南宫烨轩则一开始就没对宋李氏此等失态表现有什么反应。而司空翊则正忙着和那三名青年道士瞪眼，根本没听到宋李氏说什么。

璃月上前一步，随即一脸恭敬地开口道：“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咨询一下苏苗苏小姐，还请院长通融一下。”

“什么，你们也要找苏苗？”这个时候姬如斯猛地站起来，“果然，你们也是冲着那件事情来的吧。不过，这事情总有先来后到吧，这件事明明是我们东岳观的人先插手的，你们现在跑出来插手是什么意思？”

听到姬如斯这话，璃月顿时笑了，“哦，既然如此，那我们这次选择旁观，学长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有什么想查的尽管查，我们只是听听看，在你们调查完成之前我保证我们绝不插手，不知如此，学长意下如何？”至于这之间会不会出人命，璃月并不在乎，根据调查的结果来看，出事的那些人，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也少了一些危害社会的劣质品而已。

“哦，你们果真能够做到？”姬如斯不相信地开口问道。

“我这样说，自然做得到，我云璃月向来说到做到。”璃月一脸坚定地开口道。

听到璃月这话，姬如斯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南宫烨轩和司空翊，见状，南宫烨轩点点头，司空翊则笑着开口道：“这次的事情这两个小家伙是负责人，我们只是跟随监督保护的。”

听到这话，那几名道士没再坚持让璃月等人离开，而是默认四人留下来旁听。

见双方达成一致意见，宋李氏直接找人叫来了苏苗。

看到苏苗，璃月眉头轻皱，这个苏苗，比她想象的要危害性更大一些啊，而且还如此会隐藏，看来，对方的确和鬼族有接触。这个世界大部分灵修是能够看到怨魂、厉鬼等鬼修一类的存在的，但这之中不包括鬼族、冥族，此外也不包括鬼修、僵尸、异兽等等在内的其他异族的高等级者，他们能够隐藏自己的气息，普通的灵修无法发现他们，只有觉醒了天眼的冥鬼使才能够辨认。当然一些低等级别的鬼修，如果接触过鬼族，学习过鬼族的一些相关秘术，也能很好地隐藏自己。当然，除了鬼族和冥族之外的其他种族，若是遇上的灵修修为高他们很多，也是会被识破或是察觉到气息的。

一看到苏苗，钱岬等人都转头望向严桓，姬如斯直接小声询问严桓道：“她可是你认识的那个苏苗？”

“是她。”严桓立刻开口答道，“学长，苏苗性格温柔和善，不可能伤害别人的，这之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确定对方就是苏苗之后，那几名道士认真地打量着苏苗，半晌，几人对视一眼，满脸失望之色，这个苏苗竟然真的只是个普通人，看来是他们想错了。现在只希望苏苗能够提供一些仕女图的相关线索。

想到这里，姬如斯直接开口问道：“苏小姐，我想知道苏小姐之前在坊市用于交易的仕女图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仕女图都是我画的，有什么问题吗？”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少女不悦的声音，随即，门就被猛地从外面推开，一名长相秀丽的少女从门外走进来。

“你是？”姬如斯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叫厉芜，是小苗的舍友，这些仕女图都是我画的，有什么问题吗？”厉芜一脸坦然地开口说道。

姬如斯以及钱岬等人仔细打量了厉芜一番，再次满脸失望，因为他们发现，眼前这个叫厉芜的少女也是一个普通人，如此一来，他们的调查就陷入了僵局。

姬如斯还是有些不死心，看着厉芜一脸严肃地问道：“厉小姐，这些画真的出自你之手？”

“当然！”厉芜一脸肯定地开口说道。

闻言，姬如斯还是不相信，冷声开口道：“可否麻烦厉芜小姐当场作画一幅，以示证明？”

“当然可以。”厉芜爽快地答应下来。

宋李氏见状直接让丫鬟送上笔墨纸砚，等丫鬟研好墨之后，厉芜接过笔，开始认真作画……

看着厉芜笔下渐显逼真的人物画，璃月小声对熙泽说道：“实话说，这位厉小姐的画技的确高超，这仕女图画得的确美，怪不得苏英心心念念地想要一幅仕女图。”

“的确，可惜苏英学分太少，想要仕女图，的确还有的等。”熙泽笑着开口说道。

璃月无意间抬头，正好看到钱岬等人看着厉芜笔下渐渐成型而极为眼熟的仕女图抓耳挠腮的纠结样子，璃月顿觉好笑，看来，这几个道士是要彻底跟仕女图杠上了，这件事还有的热闹看呢。

仕女图成型之后，钱岬几人再也忍不住了，姬如斯直接开口问道：“厉芜小姐，苏小姐，这仕女图在卖给学员之前是否经过他人之手？”

闻言，厉芜微微皱眉，转头看向苏苗，苏苗见状，直接开口道：“真要说的话，我从厉芜那里取了仕女图并非直接带去卖，而是转而拜托门口的守卫大哥帮忙送去镇上的书画坊装裱之后，再由护卫大哥帮忙取回，我才带去学院坊市交易的。”

闻言，几名道士对视一眼，同时起身，“院长大人，我们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辞了。”说完，那几个道士匆匆离开了。璃月等人见状也告辞离开。

璃月、熙泽和南宫烨轩以及司空翊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暗十八匆匆进来，禀告道：“主子，那些道士去书画坊调查过了，那家书画坊并没有任何问题。按照璃月少爷的吩咐，属下也把之前调查到的那些出现问题的学子的信息给那几个道士送去了，他们这两天应该就会挨个查访一遍。”

闻言司空翊笑着点点头，“小月，还是你这一招高啊，本来这些事情我们也是要去调查的，现在有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啊。”

说到这里，司空翊微微顿了顿，“只是，这仕女图到底是在哪里被人动的手脚，哎，原本还以为是那个苏苗或是画手有问题，现在看来，都不是，看来，这件事还有得调查。”

南宫烨轩忽然开口道：“你不是说要把这件事交给小月和小泽负责嘛，那就不要操心了，相信他们两个能够做好这件事。”

……

璃月刚回到房间，熙泽就找来璃月的房间，一脸担忧地开口问道：“小月，你说师父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猜，他应该是猜到我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或者说，他本人其实也已经猜到了凶手是谁。”璃月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这个世界上能够觉醒天眼成为冥鬼使的人非常少，她是因为特殊体质，五感生来就超出常人，原主本来就觉醒了天眼，她来以后体质变换下，天眼的威力自然更是非同凡响，看出别人的气息，看破一切虚妄自然不在话下。她能确定，南宫烨轩并没有天眼，不过南宫烨轩那个人貌似直觉很准，所以他肯定感觉到苏苗有问题了。

……

很快，两天的时间就过去了。这天晚上，璃月和熙泽正在修炼的时候，被南宫烨轩叫去了书房。

“找你们两个来，是想让你们尽快解决这次的事情，这两天，又先后死了五个学子，死者家属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问题，今天，已经陆续有人找到了学院，想要个说法。院长希望我们尽快帮忙解决此事。”南宫烨轩一脸平静地开口说道。

“找来学院？”闻言，璃月顿时笑了，“那些死掉的学子本身都是行为作风不检点的吧，他们的家人还好意思找来学院？”

司空翊闻言立刻问道：“哎，小月，你说得还真没错，十八调查过，那些人或多或少自身都不怎么干净。不过，小月你是怎么知道的？”

璃月没有接话，转而看着暗十八问道：“那几位东岳观的道长调查得怎么样了？”

闻言，暗十八直接开口道：“璃月少爷，几位道长在苏县令的帮助下，已经调查了所有出事的学子，可惜，那些学子并不是都买过仕女图，有三分之一的学子并没有买过仕女图，问题貌似不是出在仕女图上。他们的调查目前已经陷入僵局。”

“可如此一来，仕女图上的阴气如何解释？”司空翊一脸疑惑地问道。

璃月闻言抬起头看着司空翊，一脸淡漠地开口道：“师叔，想必你和师父肯定也察觉到了，那些带着阴气的仕女图上面的阴气非常淡，所以，那阴气并非是凶手弄上去的，而是那些被害者因为多次接触凶手，周身阴气加重，而他们又常常拿着仕女图观赏，所以，便有一小部分阴气附着在了仕女图上，这就是仕女图的真相。根本就不是什么鬼族咒术。”

“烨轩说他感觉凶手是苏苗。凶手难道真的是苏苗？”司空翊有些好奇地问到。

璃月闻言点点头，肯定道：“的确，凶手是苏苗，从某种方面来说，那些仕女图的确有些问题。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死者里面，那些没买过仕女图的的学子本身名声就不好，而那些买过仕女图的则都是暗地里贪图女色，表面的君子形象却维持得很好的学子。”

暗十八闻言一脸佩服之色地看着璃月，“璃月少爷英明，的确如此，就像璃月少爷说的这般，那些并未购买过仕女图的死者，名声大都极差，有几人身上还背着人命，却被家里人花钱给压下来了。”

“这听起来，这凶手倒像是在为民除害一般。”南宫烨轩忽然开口说道。

“的确，凶手的确是在为民除害，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璃月开口说道，“其实现在凶手到底是谁已经确定，目前，缺少的是证据。现在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且因为那几个道士，官府的人已经插手，而且涉案人员还是苏县令的女儿，如此的话，我们倒是不好直接把人处理了。”

“那就只能抓现行，人赃并获，他们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熙泽直接开口说道。

璃月闻言点点头，“只希望到时候苏县令不要插手包庇犯人才好。”

闻言暗十八略一思考，开口说道：“应该不会，据属下调查，苏苗只是苏县令一个不受宠的小妾所生的女儿，在府里并不受宠，我想苏县令应该不会因此包庇犯人才是。”

南宫烨轩闻言摇摇头，眉头轻皱道：“不管苏县令这个庶女是否受宠，她一旦获罪，势必会影响苏府的名声，恐怕不止是苏县令，到时候这件事说不准英武侯那里也会插手。”

“什么英武侯，难道苏县令和英武侯还有什么关系？”熙泽有些奇怪地问道。

闻言，司空翊笑了，“这个啊，小泽，亏得你还是临县的学子，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苏县令是当朝英武侯苏护的二儿子吗？”

璃月闻言皱起了眉头，“这倒是麻烦了，看来，这件事还得妥善处理一下。据我所知，这苏护乃是前任护国大将军，在民间名声不低啊。而且，苏英也是我们的好朋友，说起来苏苗的事情其实不能怪罪苏府，所以我再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方法，可以在不影响苏府的名声的情况下解决了这件事。”

……

没想到，这边，璃月还没有想出解决之法，事情又有了新变化。

次日，璃月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璃月刚刚洗漱完去前厅吃饭，就看到已经等在前厅的熙泽和司空翊一脸古怪之色，倒是南宫烨轩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喝着茶。

璃月有些奇怪地看了看两人，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别提了，小月，你说那些牛鼻子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什么好事都被他们赶上了，他们那边连个冥鬼使都没带来，却偏偏碰到苏苗暴露身份。哎，小月，这下你也不用考虑什么低调处理的办法了，这次别说苏家了，事情闹得那么大，就算英武侯出手也压不下去了。”司空翊一脸郁闷地感叹道。

“到底怎么回事，苏苗暴露了？怎么会？”璃月有些奇怪地问道。

熙泽闻言笑了笑说道，“师叔说他们运气好还真没说错。遇害的学子中有武林人士，今天早上，那位苏苗小姐在去坊市的路上，被那位学子的兄长刺杀，苏苗为了保命动用了灵术，不巧，几位道长这些天正悄悄潜伏在坊市寻找线索，这不，苏苗一动用灵术就被几位道长发现了，几位道长便直接围攻苏苗。谁曾想苏苗的修为着实不低，竟然有练气七层修为，而且也不同于一般的附体厉鬼，苏苗的攻击手段层出不穷，虽然最后被几位道长合力斩杀了，不过东岳观的那些道士也都受伤不轻，现场看起来十分惨烈。这件事闹得挺大，当时看到的人太多了，苏县令想要压下来根本不可能。现在整个镇上都知道苏县令的庶女被恶鬼附体，先后害死了那么多学子，那些学子的家人都聚集到了县衙门口，让苏县令给他们一个交代呢！”

“苏苗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们还要什么交代？”璃月有些奇怪地道，总不能因为苏县令的女儿恶鬼附体惹下祸事，就让苏县令一家人赔罪吧。

“不过是某些不知死活的人暗地里挑事罢了。”南宫烨轩忽然开口说道。

璃月闻言顿时了然，“师父的意思是，这些闹事的受害者的家人，很明显是被苏县令的政敌利用了？”

“哎，官场黑暗啊，幸亏我当初没有跑去做官！”司空翊忽然开口感叹道。

说完，司空翊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璃月问道：“小月，之前看你分析的那般到位，你应该是冥鬼使吧？”

“嗯，是啊，怎么了？”璃月有些不解地问道，她以为他们早就知道自己是冥鬼使了。

“我之前听萌萌说过，你不是还是预言师吗？”司空翊不确定地开口问道。

闻言，璃月笑了，“师叔，谁告诉你冥鬼使就不能同时是预言师了？”

“不管是冥鬼使还是预言师那都是天生的天赋异能者好吗？我好从没听说过两种天赋异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司空翊有些好笑地开口说道，越是接触，越感觉这丫头没什么常识。

“我不就是。”璃月笑了笑说道。

闻言，司空翊彻底无言以对，半晌，司空翊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放心地叮嘱道：“不管是预言师还是冥鬼使都是太过特殊的存在，不管是预言占卜之术还是天眼，那都是天生便拥有的天赋异能，这个世界上有不少势力会有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所以，尽量不要让更多人知道你的这两重身份，还是做个普通的天师安全性更好一些。”

这个时候南宫萌萌忽然跳出来，“小轩轩，小翊翊，大事大事，那个苏苗都死了这么好两个时辰了，可主脑并没有发送任务奖励，我刚刚查看过了，任务还处在未完成阶段，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事情还有后续呢！”

“难道我们还要帮着解决对付苏府的人？”司空翊突发奇想道。

璃月刚要说什么，暗十八忽然走进来，“璃月少爷，熙泽少爷，苏英少爷求见。”

闻言，璃月立刻想到了什么，对南宫烨轩和司空翊道：“师父、师叔，我和二哥有急事要处理一下，这次的任务就交给我和二哥吧，解决不了了会通知师父和师叔的。”

这次的任务目标都是冥界的种族，与冥界关系很大，任务奖励丰厚，璃月可是不想错过。之前刚刚见到那几个道士的时候，团子就告诉他们接到了新任务，是一个F4级的任务，一般，F4级的任务积分奖励在100－300积分之间，但这次任务完成有一千积分的奖励。再想想他们只有F1级的权限，璃月便猜到这次的任务很可能与冥界有关，否则他们不可能越级接到任务，自然更不可能有如此高的积分奖励。

当然，虽然这么说，璃月却不希望南宫烨轩等人插手，因为如果他们不在现场的话，真的碰到了那些人，她也可以凭着对各个种族的了解，直接利用他们的弱点拿下他们。但是，凶手的种族偏偏算是冥界的种族，若是她对此表现的太过了解，说不定会引起南宫烨轩等人的怀疑，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对冥界种族如此了解的人要么出自冥界的种族，要么就是冥界的阴差。这样一想，很容易暴露他们冥界阴差的身份，所以璃月觉得这次的任务处理的时候还是尽量避开南宫烨轩和司空翊的好。

璃月和熙泽匆匆赶到宿舍门口，就看到苏英在宿舍门口走来走去，满脸焦急之色，韩垣站在一边，脸上也满是凝重之色。

“苏英，出了什么事吗？”熙泽关切地问道。

苏英忽然跪了下来，对璃月和熙泽道：“阿月，阿泽，我知道我这样让你们为难了，但是求你们了，我娘快不行了，现在我能想到的人只有司空导师，我想司空导师是灵医师，或许司空导师能救得了我娘，司空导师是我娘唯一的希望了！但我们家和司空导师并没有太过深厚的交情，还请你们帮我求求情，求司空导师救救我娘。”

“你先起来说话，你娘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熙泽上前扶起苏英，有些疑惑地问道。

韩垣闻言上前一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苏府被苦主找上门，苏县令下令不要伤了那些苦主，免得事情闹得更大，不想那些苦主竟然买通了苏府的下人，从后门闯入苏府，在苏府大开杀戒，苏府下人死伤惨重，苏夫人身中三刀，苏县令已经把县城里的大夫都请去看了，大夫说最多坚持到明天早上。我和阿英接到这个消息，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司空导师，我想，司空导师是灵医师，会不会有方法救助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