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试试
「这是一封情书」。
……么叫这是一封情书？？？
头顶小耳朵狠狠抖了抖, 原瑾礼瞬间想到了几可能。
一，阿特搞错对象了。
二，应先搞错了。
三, 克莱斯特写错字了, 他根本不知道古汉语中的“情书”俩字儿是么意思。
四, 这的是一封情书……
对于第一情况，原瑾礼直觉就是不可能。
以前听二狗子说过阿特是母单，而之后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也从有任何人进入过他们的活，成为有可能被阿特递情书的对象。
……不对。
重点是这是一封用古汉语写的字儿啊！除了他还有谁会看不懂星际文，又为么要拿古汉语去写！
原瑾礼觉得处逻辑不能自洽，可以直接删除掉第一可能。
第二情况，也不可能。
除非阿特还有应善之间有一个人不正常，被人给冒充了。
至于第三错写“情书”的情况……
可能吗？阿特是会犯这么错误的人吗？
大熊猫的耳朵又向内揪了揪，直接思绪跳到了第四。
第四可能……
算了叭，多想有意义。
原瑾礼怀着特忐忑的情，无比直接第二页纸抽了出来。
……在有看见这张纸的时候, 大熊猫怎么也想到，一张简简单单的a4纸竟然能写下这么多字儿！
哪有人是这么写情书的……写情书的格式难道不应该是……
算了。
还是算了。
他跟一个星际人讲么统一格式！
虽然纸张的字写得密密麻麻，但因为字迹太过工整，所以看起来竟然也不费劲儿, 而且很便于阅读。
原瑾礼很快就读完了一大半。
然后他很确定这信是阿特写的, 收信人则是他自己……
大熊猫就保持着堆坐在那里的姿势, 久久有动。
寄信人有错。
收信人也有错。
就是这信的内容……
这封信，阿特用很平静的语气回忆了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点滴，之后又用非常客观的语气叙述了他对自己的感觉。
若总结下来，这的是一封情书。
……因为阿特在信的临近末尾已经给他总结了——
“总结来说, 我想我喜欢你”。
他本人就是这么说的。
原瑾礼的小耳朵更加用力往里揪了揪，整只熊猫如坠冰窟，再也有情看之后信的内容了。
所以天啊。
这叫么事啊！
……阿特是么时候喜欢他的？！！
本以为自己的好兄弟是钢筋直，结果对方还是对着我弯了怎么办，在线，挺急的。
几乎就在确定他小弟喜欢他的时候，原瑾礼的内开始变得极度绝望。
要形容的话，就是一片冰凉。
这里不得不再提一下他变成熊猫前的那些“风流”史。
唔，跟他一起玩着玩着就弯了的人中，向他表过白的有两人；突然冷暴力疏远他、很久以后原瑾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有一人。
而表白的那两个也在被原瑾礼拒绝以后就离开了，再跟他一起玩过……
当然那些都是发在他少年时期青葱岁月里的事。
男孩子们处事还都不成熟，原瑾礼也不会责怪对方。
但突然失去朋友的感觉也不好过。
尤其是那突然冷暴力的，在得知相前原瑾礼的伤了好久好久……
所以历史又要重演了吗？
——原瑾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他惊讶，也惊慌。
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也要失去阿特了。
直到大熊猫又强打精神，继续往后看了看信的内容。
这封信的第三部分内容克莱斯特写得也很认，用词更加挚。中思想就只有一个——就算原瑾礼不喜欢他、不接受他也关系。
……不愧是阿特。
经历得多，考虑的事情也全。
看见这后一段儿内容以后，大熊猫纠纠着的耳朵才终于放轻松了一些。
因为对方在信说，无论他答应不答应，他们都还是朋友。
不得不说，克莱斯特的想法是的成熟又客观。
他整封信传达的内容就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感觉有必要告诉你。但你喜不喜欢我都有关系，请不要有任何压力……
这。
原瑾礼用自己的小熊掌信件翻了过来，确认信纸的背有字了，这才松了口气。
有多余的字，那就是有反转。
证他现在已经了解到了阿特的全部意。
……只有知道好兄弟的全部想法，他才能更客观进行接下来的思索。
而克莱斯特终的声也的让原瑾礼狠狠松了一口气。
阿特说，无论如何他们都还是朋友。
因为有了对方这的一句承诺，就的让原瑾礼放松了不少。
而在这放松的情况下，他也能冷静思考很多事情。
尽管内深处知道不切实际。
……表白过的朋友还可以当么事儿都发过一，继续再做朋友吗？
至少原瑾礼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用两只熊掌捧着小信封，大熊猫一本正经坐在桌子前，开始思考起了熊。
大概是这信开始提到的是他们初还在‘原瑾礼星’的活，原瑾礼也不禁回忆起了那时候。
那时候的大熊猫虽然体格有现在这么强壮，但却比现在的他坚强得多。
因为不敢放松，也不能松懈。
每天兢兢业业扒竹子挑选竹子，徘徊在竹林熊猫窝之间，小翼翼躲闪着所有猛兽的气息……
现在想想，原瑾礼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也仍记得那时候的紧张。
直到阿特出现了……
不得不承认，虽说是他救了他，但克莱斯特也的确改变了他的整个熊。
如果有阿特，他就还在过着有一顿一顿的紧张活。
而且原瑾礼也不否认，他现在极度依赖着克莱斯特，都变得有那么坚强了！
如果的跟阿特闹掰了，他倒是可以回到他的小行星继续做一只无忧无虑的熊猫，但是星际世界也有很多诱『惑』，商场很好逛，游戏很好玩，东西很好吃……
当然了，以他现在的人气系统，或许离开阿特他也可以继续在两脚兽的世界里活……
可是啊，可是。
那画让熊猫很难想象。
压根儿就不想去想象。
重要的是，如果他们的分开了，阿特会怎么呢？
但是他这感激依赖着阿特，那就更加不能因为离不开对方，而草率回应了对方。
久久坐在桌子前的大熊猫终于动了动。
他痛苦挠了挠自己的大头。
成长为八十多斤的熊猫以后，他的四肢也变长了，可以自行坐在椅子。
原瑾礼现在的坐姿跟人类有任何区。
他本就前臂搁在桌，想要做出挠头的动作也方便了许多。
所以现在重要的问题是……他喜欢阿特吗？
原瑾礼继续挠头。
仿佛整个熊的大脑活动量都有这么多。
……于这个问题太难思考，原瑾礼都想再度变回两脚兽的形态，然后用纸笔写一写，总结下自己的路历程，就像考试的时候在草纸做演算一。
可惜他这会儿有衣服。
办公室里又不知还么时候会有人来，所以只能作罢。
在他即要第三次挠头的时候，办公室被人推开了。
穿着一身规整军装的克莱斯特走了进来。
办公桌的桌还摆放着拆开的信件，以及空间钮吊坠。
克莱斯特的视线从它们身一一扫过，表情看去很平静，后的视线也自然落到了对的熊猫身。
仿佛在坐着的人的答复。
“……”对对方浅颜『色』的、看不出么情绪的眼眸，原瑾礼下意识就是一噎。
或许是因为还有想到答案，他总有时间紧迫、做了坏事被抓的感觉。
坐在那里的大熊猫下意识咕涌了一下，这才冲着两脚兽叫了一声。
“啊呜？”
这封信是你自己写的？
克莱斯特部表情非常平静点头。
“……你会古汉语？”
对这次是摇头，之后又一偏头。
“临时学的。”
“……”
原瑾礼：“你这么多天不回来睡觉就是去学汉语了？……就为了给我写情书？”
“嗯。”克莱斯特重新转回眼来。
星网倒是有许多翻译软件，可以他想表达的意思翻译成古汉语。
但古汉语毕竟使用率极低，是仅在考古界会出现的语言，翻译软件也只能翻译皮『毛』。
克莱斯特担翻译不准确，就自己学了一些。
当然，这也是他表达诚意的一方式。
原瑾礼：“……”
重新看了看那封规矩的情书，一个错字都有，写错了涂抹的痕迹也有……都不知道对方临摹了多少遍。
原瑾礼有些咋舌。
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是有点儿疼？
作为一个外语废，学习一语言实在是太难太难了，更何况是汉语！
他觉得阿特这儿简直有点傻，这事情直接跟他说不就好了……
不过也是哦。
他看到信都被吓了一跳，还做了这么久的思想剖析理建设。
要对方直接跑过来说这些，原瑾礼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么，”克莱斯特再度出声，声音低得令人沉醉。
“你想好了吗？”
紧盯他的表情依旧不动，专注且认，让人看不透。
但虽然看不透，原瑾礼却能显感觉出那浅潭一般的眼底到底都蕴含着么情绪……
阿特是在他的答复。
原瑾礼知道。
但对方这直白『裸』，『露』的目光，还是让大熊猫觉得语塞。
“嗷呜。”
那个……你喜欢我么啊？
这个问题信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原瑾礼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次。
实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他根本就还有想好！
“我看见你就会高兴。”
结果克莱斯特竟然也不含糊，直接又说了一遍：“并且想时时刻刻看见你，也让你开。所以我想，这应该就是喜欢。”
“……”
克莱斯特说的语气很认，也很客观。
就跟在演讲太做朗读似的，字正腔圆，完全听不出是告白。
但是还说，对方顶着他的梦中情头，一本正经说着这些的时候冲击力还挺大。
这大概就是克莱斯特吧。
他的成熟稳重久经世让这些都变得理所应当，跟原瑾礼以前认识的那些朋友都不一。
要是换了个人，估计双方都会觉得尴尬。
但现在，大熊猫却认认考虑起了对方的话。
参考阿特的理，如果看见对方会高兴就是喜欢的话……那他看见自己小弟这张帅脸也会高兴。
谁会不喜欢美好的事物呢。
尤其这张脸他还能随便看。
至于想时时刻刻看见对方，让对方开……
原瑾礼又纠了纠耳朵。
唔。
他好像有时时刻刻都想看到阿特？
经常会莫名想起倒是的，尤其是晚睡觉的时候。
至于想让阿特开，那是当然的了。
作为一只十分护短的熊猫，原瑾礼当然希望自己的好兄弟能够开。
……
所以这算喜欢吗？
……嗐。
想想就烦躁。
原瑾礼这人，从来都是得过且过。
认过。
变成熊猫以后那就更加不想认了。
他是一只大熊猫唉！
为么熊还要经历这事情！！
脾气并不好的亚成年熊猫，这会儿又暴躁起来，只想来个原翻滚。
已经深切了解他的一些习惯的克莱斯特也注意到了他的情绪。
但在熊猫并有的气到打滚儿之前，他便已经说到：“其实你不必这么纠结。”
原瑾礼：“……”
这。
怎么可能不纠结！
“可，可是我不确定我喜不喜欢你。”
他还是如实说了。
纠结了太久，感情都不自觉喷涌而出，大熊猫一时之间表达得有点多。
他又抓了抓自己的脑瓜儿。
“我们要是在一起，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年龄的问题，再比如……”
克莱斯特暂行打断他的话：“你是觉得我太老？”
原瑾礼：“……”
很显然，阿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的那个爷爷的玩笑。
“不是不是。”这一点大熊猫赶紧否认了，“不是你太老……你一点都不老。”
嗨呀他为么要跟认的阿特说这事情！
原瑾礼解释：“是你们能活三百岁，而我……我只是一只熊猫。”
熊猫多能活多少年？25年？还是50年？
不知道系统有有么掉落的续命的东西，喝过成长『液』的原瑾礼觉得大概率会有。
但万一有呢？
他的命，对于克莱斯特来说还是太短暂了。
他不能那不负责。
“我，我追求爱至。可能找的伴侣是要一辈子白头偕老的，所以我……”
克拉斯台眸光一闪，这次表情变得更加严峻：“你有喜欢的人了？”
“……”
“还是说你喜欢过么人，你不想移情恋？”
“……不是！”
这都哪跟哪儿啊！
大熊猫咆哮：“嗯！嗯嗯嗯！”
我想说的是所以如果我老死了，我大概率是不希望伴侣再找的！
听到这里，克莱斯特下颌的线条忽然变得不再那么锋利了，眼里的盛光也稍稍褪去，浅『色』的眼睛看去又像是平静无波。
“那就是你之前并有喜欢过么人的意思。”
原瑾礼：“……”
这踏马也不是重点！
“嗯！嗯嗯嗯！”
克莱斯特改换成一本正经的姿态，表示：“那正好，我也喜欢一一世一双人。”
迎着大熊猫看过来的目光，他特认说：“我从出到现在，喜欢过么人。”
“……”
“你是第一个。”
原瑾礼：……这句话情书里好像有写！！
干啥子啊，突然深情是么情况？！
克莱斯特又补充道：“你也很可能是唯一一个。”
其实埃米尔之前说的的是对的，是因为这只熊猫的出现，才让他的活态度都发了改变。
他喜欢对方的豁达乐观。
还有那开朗温暖……
都是他这辈子所不曾见过的。
也是在之前，从未触碰过的。
现在，他想一直陪伴在青年的身边，感受那温暖。
有人能够代替原瑾礼。
即使他们有在一起，百年之后，克莱斯特也还是一个人。
“其实。”他再度开口，浅淡的眼眸被帽檐的阴影遮住，颜『色』看去变得更深了。
他说：“如果你无法确定的话，可以先跟我试试。”
“……”
大熊猫秀气的鼻子一抖，“怎么试？”
“谈个恋爱试试。”
“像恋人一。”
“……”
这次轮到原瑾礼下意识转眼不去看对方了。
……这事情，能试吗？
原瑾礼隐隐预感到，他好像正站在熊的岔路口，一边是一如既往的单身汉活，另一边，是一条命里从多了一个人的活……
从学到参加工作，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或许是追求者从来都很多，让他觉得谈恋爱反而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也觉得过寂寞。
也觉得需要再找一个人一起活。
但是阿特……
他们相识于微末，一起在森林里谋，每天相依一起行动一起睡……
阿特跟人总归是不一的。
原瑾礼改垂下眼帘。
中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决断。
他再次开腔。
“试试也不是不能试，不过在我正式同意之前你能先回答我个问题吗？”办公桌后的大熊猫突然变成了黑发青年。
杏核眼，瓜子脸。鼻梁修正，嘴唇嫣红唇珠圆润。
未着寸缕的青年缓缓扬起脖颈。
“你是因为我的这个模才喜欢我的吗？”
这个问题对于原瑾礼来说很重要。
大概想到熊猫会突然变回人，对的克莱斯特很显眼皮一跳。
但他有动，也有转眼，只是很坚定摇头，说：“不是。”
原瑾礼：“……你确定？”
克莱斯特给他的回答就是突然动了。
从进了这间办公室开始他便一直站在边，有要近一步的意思。
就如同这些天一，在发现了自己的情感、并来得及告知对方之前，他一直都跟自己保持着一个距离，不逾矩。
或许只有向来绅士，还喜欢想多的阿特才会做到如细节。
但现在，克莱斯特却突然转身，“咔嚓”一声办公室的彻底反锁。
接着他前了几步。
然后是几步。
并且，还一边走，一边开始脱衣服？？？
“……？！”
原瑾礼突然慌了。
喂喂喂动了啊喂！
他敢这么晃晃的变成穿衣服的人，只是因为他坐在桌子后，而阿特站在边。
他确信对方看不见他么，只能看见脸。
但阿特走前来就不一了啊！
而且你脱衣服干啥！
说是谈个恋爱试试，也不是说就要……！
克莱斯特动作很快。
穿了几十年的军装对他来说每一个纽扣的位置都异常熟悉，顷刻间，他便脱掉了外套，脱下了军帽，紧接着开始解自己的衬衣。
常年锻炼的身修长有形，外表看去不壮硕，但该有的部位都一个不少，还很惹眼。
八块腹肌近在咫尺，往下就是原瑾礼从亲眼见过谁身有的人鱼线……
努力缩在桌子后的大熊猫觉得更慌了。
双眼正无处安放的时候，克莱斯特压抑的低音再度响起。
这次换他问他：“那你觉得我的模怎么？”
“……”
“喜欢这的我吗？”
“……”原瑾礼回答不出。
周围空气不知怎么，似乎突然增温了许多。
原瑾礼左顾右盼，尽量不去看那对他来说过于冲击的画。
但他不知道他这副左右回避的模，落在首的人眼中效果就只剩下——可爱。
可能是过于熟悉，也可能是过于关注这个人。
不管黑发青年变成么模，都能够让克莱斯特联想到他熊猫的形态。
即使是完全不一的外表皮相。
但也很可爱。
跟初在森林里会经常过来拱他、蹭他，调皮想要来rua他的熊猫一……惹人注目。
“瑾礼。”
克莱斯特深吸口气。
他这声叫含义太复杂，又无奈又欲言又止，还仿佛是在死死压制着么。
这让原瑾礼不得不重新回眸，查看起某人的状况。
克莱斯特就这凝视了他半晌。
他终究再说么，指节修长的手指伸出，轻轻挑起青年的下颌。
常年训练的手长满了厚厚的茧子，对于有『毛』皮覆盖的人来说有些粗粝。原瑾礼下意识偏头挣扎了一下，但尖细的下颌很快又被对方修长有力的手指钳制。
紧接着，他看见对方浅蓝『色』的眼眸在不断向自己靠近。
像一汪蓝『色』的湖水。
而那湖水里有他的倒影。
当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就好像他已经溺在了那汪深沉的湖水中一，原瑾礼突然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随后他就的无法呼吸了——
唇间温热。
慌张的大熊猫猛一吸气，鼻息间就立即充满了另外一个人的味道。
但却是他熟悉的、喜欢的草木香。
原瑾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