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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宝贝你别怕,你,你让我

大约是今没醉得像上次那么狠, 程澄似乎没完全断片,虽然还是昏昏沉沉的意识不清,不过看现在的情景, 应该是不会突然就兴奋起来又拽着自己脱了衣服喊着要画画。

因此他勉强清了谢洵的话, 然后摇了摇头。

“你,你什么都……都不说就走了。”现在的程澄虽然还能勉强交流,但基本不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揪着刚才的一个点闷闷不乐发散道, “你没说、没说你回来, 不就是走了。”

谢洵有些哭笑不得。

“你看, 你现在,还……还是不说话。”程澄此时的一切反应都是本能的, 他浑身软绵绵地抱着谢洵,“我,我……”

他其实潜意识想道歉, 但好像被什么东西阻碍着开不了口, “我”了半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急得都快冒汗了, 揪着谢洵的衣服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呢喃。

“你说什么?”谢洵无奈地又问道,“现在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隐瞒病史, 甚至用喝酒的方式跟自己赌……

想到里,他还是隐隐有些生。

怎么会有……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不难受……不难受……我没病,没病。”程澄不满道,『迷』『迷』糊糊间也不忘甩锅, “你还不回我消息……”

“当时没空,后来回了。你明醒来的时候会看到的。”谢洵被他『逼』问得节节败退,声音终于软了一分,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么。”

“噢。”程澄『迷』蒙地抬头看他,比起刚下飞机的满眼崇拜和清澈,现在整张脸看上去倒有一种混沌的漂亮。

“那行。”他继续抱着谢洵蹭了蹭,“不生了。”

后半句也不知道说的是自己不生谢洵的,还是让谢洵不要生自己的。

是个问题比较难以考证,毕竟都醉了,谢洵也不打算深究。

他看着程澄睡袍外面还披着自己当时准备带他出去的外套,谢洵微微皱眉,真就一杯倒,衣服都不脱就往被窝里钻。

也就是喝醉了,不然就程澄个挑剔又讲究的『性』子,被外套么硌着睡,第二起来又要跟豌豆公主似的抱怨腰酸背痛。

谢洵看了他一眼。

程澄在种时候总黏得要命,又因为刚刚在跟自己说话,嘴唇也跟自己贴的极近。

还被抱着,谢洵转头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盯着对方的嘴唇,有些出神。

程澄的唇形很好看,而被酒精浸透了的唇瓣愈发显得更鲜红丰泽,还因为对方刚才急着说话抿过,从的距离看过去,还能见到一点不可察的晶莹水润。

而他的呼吸也是烫的,带着酒的。

个的外表实在太具有欺骗『性』。

其实婚礼已过去了快一个月,谢洵也无意回想那一场做给别看的虚假仪式。

但是“仪式”……

他想起婚礼现场一点细枝末节的、琐碎的小,忽然觉得有些遗憾。

察觉到自己走神的谢洵猛地清醒过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诡异地联想到一个月的情去,甩了甩头,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重新开口。

“把外套脱了睡。”谢洵碰了碰程澄抱着自己的手臂,想让他松开一些。

程澄虽然抱得紧,但力并不大,因此在谢洵叫了他两三声仍然没回应时,终于自己动了手,试图把程澄的小臂轻轻挪开。

结果一个动惹得对方又不开心起来,谢洵越是想要把他拽开,程澄就能在被他拽开后的下一秒,重新贴上来。

谢洵记得刘叔也偶尔说过,程澄从来没有黏的习惯啊。

是他又不好使蛮力,下来次以后,谢洵倒是没什么感觉,扒拉着自己的那个醉鬼倒是已有了些筋疲力尽的意思。

谢洵开口,想要强硬一点:“程澄。”

“哎。”对方软绵绵的,就回一个音节。

“……你先别抱,把外套脱了。”谢洵的语于是也没那么强硬了,不过还是试图跟他讲讲道理。

“噢!”程澄看上去似乎是懂了,甚至还重复了一下要求,“脱衣服吗,我会。”

……谢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程澄懂归懂了,但似乎忘了自己还在床上,蹬了蹬腿想要站起来。

谢洵不明白他就脱个外套怎么就要站起来了,但还是扶着他,怕他继呼吸困难和醉酒以后,再多一个摔倒。

而醉鬼在他的帮助下,雄赳赳昂昂地终于站了起来。

谢洵的外套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款式,按理说是要两手互相一扯就能完成的。

结果程澄像是不知道怎么脱衣服似的,站在床上,像两手不能同时使用似的,开始奋力地抖动其中一。

又抖又甩,然后身体还扭来扭去地摆动着,简直像在原地蹦迪,柔软的软垫也被他弄得发出吱呀吱呀的诡异声响。

谢洵看着发疯,眉头跳了跳。

比突然一时兴起要画画还离谱一些。

然而谢洵的外套对程澄而言大了一号,他么疯了两下,还真抖下来了一袖子。

不知道为什么,谢洵忽然想起程澄在一起求着自己陪他约会时,给自己发送的一张摇头晃脑的猫的表情包。

“宝贝!”程澄发觉自己成功以后也兴奋得到处找谢洵,显摆似的朝他抖了抖那一半空掉的袖口,“你、你看!我的手……我的手,不、不见啦!”

“……嗯。”谢洵面无表情地附和,“那你可以让另一手也不见吗。”

他发誓当年谢聆小时候也没么幼稚过。

然而喝醉了的程澄兴致勃勃,他不太好直接泼冷水。

随便应一句也不会少块肉。

谢洵想。

“好!看我的!”程澄受到了鼓舞,开始奋力地抖动。

结果次一边抖一边还唱起歌来。

不得不说程澄在美术上有不错的赋,大概率是从音乐赋上面挪过来的。

毕竟他哼出来的那点东西甚至没法出旋律,每一个音都在离家出走——关键是还要捏着嗓子唱戏腔,结果唱出了二胡断弦的凄厉效果。

“…………”

谢洵了一半终于忍无可忍,把站在床上的那个酒疯子拽下来,一言不发强行给他把另一袖子抽走了,将外套往边上一扔,面无表情地把他重新塞回床里。

程澄身上裹着被子,就『露』出半张脸,醉醺醺的眼睛亮亮地盯着他。

“……你别么看我。”谢洵撇着唇角。

“宝贝。”大概是觉得热,程澄忍了一会儿还是把两手伸了出来捏着被子边沿,非常认真地问他,“你知不知道,我,我刚刚唱的是什么歌?”

“……”

别说谢洵本来就不怎么流行乐,就程澄那个一个字都不懂的唱法,估计录下来等他醒了自己都未必能分辨出来。

“嘿嘿,没过吧。”不过程澄也没给谢洵思考的时间,迫不及待就公布了答案,“叫,新……新贵妃醉酒。”

“……”谢洵的表情已麻木了,“你不是很困么?”

“还好诶!”程澄现在说话都是一个字一个蹦,显得非常有精神,“你、你来了,就不困了!”

谢洵的表情微微怔了怔。

“不对。”不过程澄的脑子里还停留在刚才自己的歌声里,眼睛转了转,说道。

“哪里不对?”谢洵自己也没想到,他会顺着一个醉鬼的话接下去。

“不对不对。”程澄缩在被子里不停摇头,“我是贵妃,那你,你岂不是皇上?”

“……”谢洵没想到不对了半思考的是个话题。

关键还知道自己醉了。

他眼角跳动着,但还是跟着说了:“有什么问题?”

知道他差点还真就要脱口而出一句“程贵妃”了。

“不,明明应该我是皇上,你……你是贵妃。”喝醉了的说话毫无逻辑,片刻后程澄又自己否定了之的话,“不对不对,你也不能是贵妃。”

谢洵自己也不知道刚才那点究竟是什么时候消掉的,甚至还勾了勾唇角,问他:“那我是什么?”

“你是……你是……”程澄把脑袋完全伸出来,抵着被沿,很认真地在思考。

一分钟后,他忽然就朝谢洵粲然一笑。

两没吵架之的那个笑容别无二致。

谢洵坐在床上,他唇角的弧度还僵在脸上,忽然感觉身旁的不安分地动了动。

他顺着被子窸窸窣窣的响动看过去,程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两手都伸出来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还比两条腿,一一后在被子上“走”到了谢洵跟,然后抓住对方的手腕,又笑了。

“是老婆!”程澄抓着他的那手『露』出一半冷白『色』的手腕,五指很修长,也有了温度。

“老婆老婆,”程澄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嘿嘿,宝贝。”

“宝贝。”程澄又戳了戳他,“你为什么不动了呀?”

谢洵猛地抽挥手,甚至差点从床上坐起来,很轻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你早点睡吧。”他觉得现在脑子里仿佛塞了一万团理不清的『乱』麻,原本的理『性』和冷静像是忽然出走,他扭过头没看对方,说道。

“那你睡哪里?”

可是程澄还要问,还要对他说话。

“我去找酒店要个加床……不了,沙发也行。”谢洵说。

“等一下……”然而程澄非要拽着他。

“怎么了。”谢洵没回头。

但程澄次没介意,而是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疼不疼啊?”

谢洵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的背,”程澄的手指顺着谢洵的腰『摸』上去,但又在蝴蝶骨的下方停下,没再上攀,又问一遍,“疼不疼啊?”

原来说的是之谢洵撞到的肩胛骨。

罢了,谢洵想。他不是一个非讲道理不可的。

既然程澄每一个动里都是歉意,那么自己也没必要非执着于某一句“对不起”。

“还好。”谢洵很想回头,但是忍住了。

一刻在他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

——不对,应该是一个警醒,或者一种宣告。

宣告他如果现在回头,有些也许会从此脱离他的控制。

而他憎恶失控。

“哦。”程澄没计较他为什么不转头,反而重新晃晃悠悠地支起身子,贴着谢洵穿着一件薄衬衣的背,用带着酒的呼吸轻轻吹了两口。

一阵难以言喻酥丨麻从谢洵的骶一直攀升到头顶,伴随而来的还有陌生又熟悉的燥热。

“你——”

谢洵终于忍无可忍,反手按住程澄的五指阻止他继续。

是话没说出来,他就到对方心无城府地打断道:“帮你吹一下。”

“呼呼一下就不痛了!我妈说的。”他的语很认真。

“……”

谢洵忽然又觉得自己那点恼怒有些难以启齿。

但么放任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咬了咬牙,再一次把程澄严严实实塞回被窝里,次还掖了掖被角。

“睡觉!”

谢洵倏地从床上站起来,就要往浴室走。

“宝贝——”

“……”

第三次,第三次他还是被程澄叫住了。

谢洵觉得自己脸都木了,一些反应还真实地存在着。

是次程澄说话的语调又不同了,是焦急的,仿佛还带了点委屈。

“你又怎么了——”

谢洵忍了又忍,深吸一口转过身。

就看见程澄嗖的又坐起来了,是次表情还真不对,哭丧着脸。

“……哪里不舒服?”

程澄不知道是在刚才的那些对话中又联想到了什么,次两边的嘴角都耷拉下去了,也一副可怜模。

他指了指下面,都要急哭了:“站,站不起来!”

谢洵怀疑自己错了:“你说什么?!”

程澄哭丧着脸:“宝贝!它,它真的站不起来了!”

“你喝了酒不能勃丨起本来就很正常——”谢洵是不知道程澄潜意识里对“ed”个词语是多么敏感的,因此脸都木了,“你都要睡觉了为什么要站起来。”

“可是,可是上次不是……”程澄连忙解释,“宝贝你别怕,你,你让我试试——”

谢洵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感觉一个暖烘烘的突然拱了上来。

程澄把被子掀开了,整个把谢洵往床上一压。

他看子是真的很急,于是裤子也没脱,往谢洵胯一坐,就要贴着家扭。

他的手还撑在谢洵胸,跟个泥鳅似的在对方身上搓来搓去。

一个站不起来的,和一个能站起来但是又不能干点什么的。

谢洵觉得神都要被个点着了,心想还不如把自己关起来画画……

他仰面躺在床上,能看见程澄的脸因为醉意和焦急变得通红,嘴唇微张着喘,眼睛里盈着一层雾,息自己的距离忽远忽近。

“程澄——!”

忍无可忍,谢洵终于一个翻身,两位置颠倒,醉鬼变成了在下面那个。

酒疯子眨着眼睛看他。

“程澄,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会一直正君子坐怀不『乱』?”

谢洵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开了口。

“啊?什么,不应该,不应该是我办你吗?”

醉鬼声音干巴巴的,忽然说。

“……”

“……”

冷静。

算了。

没必要。

不能计较。

他衣服没脱,就着现在的姿势,牢牢把醉鬼抱着,把被子重新掀起来,然后盖在自己跟他的身上。

谢洵面无表情把他笼回被子里,自己也没松手,就么抱着程澄关了灯,一点缝隙也不给他留,扣着背让他无法挣扎,然后整个都僵硬了,咬牙冷冰冰道:“睡觉。”

他算是看明白了,每次个喝了酒发疯的时候,受罪的多半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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