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举世皆浊吕布VS张辽,争宠大战,开
郭图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 对面吕温侯的声音让他连安慰自己是听错都做不到,三千石粮食和两千匹布已经是很大的手笔, 主公竟然连些都看不上,价码再高他也不敢轻易开口了啊。
甄家让他全权做主,可没说让他把整个甄家都送出去。
他要是敢替甄家那么大方,那就不是合作,而是结仇了啊。
苏双和张世平看到郭图吃瘪很是解气,但是高兴一会,脑袋转过来弯后就高兴不起来了。
他们两方全部被拒绝不是什么,上首的州牧大人看似温和,却和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难不成人真的像看上去样不食人间烟火?
不是, 送钱都送上门来了, 怎么还有拒绝的呢?
郭图懵,苏双和张世平懵,他们俩是商人, 平日里游走于大汉各州和草原各部落之间, 花钱买平安的需求非常大, 往外送钱的活都干熟练了,还是头一次被拒绝。
他们往常送礼都是送银钱,很少拿精心采购来的马匹当人情, 除了被公孙瓒“征用”的那一次, 还是头一次那么大手笔,怎么也没想到往外送钱都送不出去。
州牧大人周身气度不似凡间人,也不能真的像神仙一样视钱财如无物,他自己可以餐风饮『露』,底下的士兵还得吃饭啊。
原焕没有说, 将双方的礼单当采买单子留下,示吕布带他们去账房,然后起身飘然离去,仿佛银钱俗物放到跟都能脏了他的眼。
苏双:???
张世平:???
大人!大人暂且留步!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啊!
两个人连忙起身,还没走两步,就被吕布伸出方天画戟挡住了去路。
吕大将眯了眯眼睛,皎如明月的清润主公刚刚离开,留在客室的凶悍武将就不再遮掩自己身上的煞气,虎目带凛凛威视落在身上,比兵器刃上的寒光加骇人,“诸位,请吧。”
三人连忙应下,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不敢在现在表『露』出分毫。
吕温侯可不是什么脾气的主,真把他惹急了,他们三个加起来都不够人家砍的。
郭图仗自己是和吕布一起来的袁府,想待会找机会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懵了一会很快恢复如常,在苏双、张世平面甩甩袖子,显得格外目中无人。
是苏双和张世平现在没空搭理他,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苏双、张世平毕竟走南闯北那么年,识过各种各样的场面,两个人眉来眼去小声说了两句,觉情况还没到最差的时候。
州牧大人说让吕温侯带他们去账房拿钱,可没说拿少钱,如果是思思打发他们一下,他们的厚礼和送过去也没啥差别。
世家子嘛,矜持,他们理解。
两个人跟在那人高马大的武将身后,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刚才是州牧大人碍于颜面,想旁边有其他人,他们直接送礼有贿的嫌疑,为了名声想能么绕一圈才。
然而两个人到了账房,从管那里拿到他们应得的钱,发现以他们手里的钱来算,送到府上来的每匹马价格甚至比市价还高了不少,才彻底没了主。
是他们看走眼了,州牧大人不是矜持,而是真的没把他们的大礼放在眼里。
以道世家大族家产丰厚,他们自认为识不少,不管是草原上的部落还是中原的世家,除了往皇城面天子,天底下能到的场面基都的差不了。
孰料是他们自己觉良,到了真的世家子跟,他们自以为傲的那些家资根算不得什么。
可如是?
两个为了将来财路上门的商人,头一次觉得手里的钱烫手。
吕布可没空和他们玩弯弯绕绕,把钱给出去之后立刻让下人把他们带走,有什么问题自己回去关上门再商量,不要来烦他,他还要去主公那回话,没空管他们点小。
区区两百匹马,区区三千石粮食,叫吗?
他吕奉先一经手就是整个郿坞,点东西在他眼里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苏双、张世平不敢『摸』老虎须,看他神情不耐到底还是转身离去,郭图还想再说什么,是话刚说了一半,就看到不远处走来个满脸欠揍的郭嘉郭奉孝。
郭嘉在等了一会,道吕布不耐烦和人打机锋,特过来给他解围,“奉先将军今日依旧龙马精神,今怎么没去『操』练兵马?”
吕布脱口而出的“废话”两个字在看到人眨眼睛的时候咽了回去,眼珠子一转猜到他的来,扛方天画戟乐呵呵回道,“今日几个商贾来府上卖东西,主公令布过来给他们拿钱,奉孝先生也是一如既往的满面红光哈哈哈哈哈哈。”
话里话外,把郭图和苏双、张世平二人一样全部当成来卖货的商贾对待了。
郭嘉没想到家伙那么上道,朝难得聪明的吕大将军眨眨眼,然后故作惊讶看向郭图,捶胸顿足仿佛家里遭了大难一样,“嘉昨日看出公则兄落魄,没想到公则兄竟落魄到如此地步,郭氏现在还吗,族里的族老们可道公则兄放弃仕途从商贾之?族老们对公则兄寄予厚望,公则兄怎能如此啊?”
郭图一口气没上来,脸红脖子粗的骂道,“郭嘉小,休得胡言!”
几天不,人竟然如此来羞辱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是主公派吕温侯亲自拜访求来的谋士,岂是低贱的商贾能比得了的,郭嘉小出言不逊,若此时在族中,定要让他去宗祠跪上三天三夜。
郭嘉抬起袖子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公则兄不要强撑,如果遇到难处,千万不能藏掖,如今世道太『乱』,族老们就剩下你一个可以带领郭氏走向风光的希望,就算你做不到,也得让族老们道实情啊。”
郭图指那胡言『乱』语的混账东西,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
吕布对向来懒懒散散没个形的文弱先生有了深一步的认识,抬手招呼了几个护院,让他们生在此看,不要让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奉孝先生被人揍了,然后虎步生风回主院汇报情况去了。
原焕悠哉悠哉看竹简,看到他回来『露』出笑容,“奉先回来了,那三人反应如?”
吕布大步上,脸上的喜『色』遮掩不住,“如同主公所料,苏双、张世平二人目瞪口呆,简直如丧考妣。”
“奉先,如丧考妣不能么用。”原焕哭笑不得的放下竹简,觉以后给两个孩子上课之余还要再关注一下手下将领的文化状况。
不求他们和文臣一样满腹经纶,至少不能总是用错词。
吕布不甚在的笑了两声,不觉得自己的描述哪有问题,那俩人看到钱数的时候的确愣了半天,他的描述是过于形象,其他完全没问题。
他们家主公不缺钱粮,马匹虽然有需求,却也不是谁来送都肯要。
他们府上那么粮食钱财,自己的钱都花不完,哪需要别人用钱财来胁迫他们家主公,区区两百匹马,要钱给的,别说两百匹,两千匹两万匹都不是问题。
吕大将军经手的钱财比别人几辈子过的都,现在还没从视金钱如粪土的状态缓过来,眼里什么都看不上,甚至还嫌弃他们那点东西也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原焕倒了杯水递过去,让他别那么激动,他们虽然钱,但是也不能大手大脚,细水长流才是道。
谁能想到,史上为了赤兔马和金银财宝反丁原投董卓、甚至连属下的东西都要上门索要的小气鬼吕奉先,现在已经豪横到连两百匹马、三千石粮食都看不上眼的地步了。
手里没钱,自然容易养成抠抠搜搜的『性』子,不,要手里不缺东西,立马就飘起来了。
『性』子怎么让人放心让他独当一面,身边没根绳子拽,他还不得飞上天啊。
吕布喝完他们家主公亲手倒的水,擦擦嘴神秘兮兮的说道,“主公,商贾唯利是图,那郭图也不是人,来示肯定别有用心,郭图暂且不说,那苏双、张世平在北地略有名气,我们要借他们的手买马,不如派人跟他们跑两趟,熟悉了路子之后自己来买。”
“奉先主不错,是目来说,可『性』不大。”原焕笑了一声,没有中间商赚差价,难为他能想出来么的主。
是年头的商人,尤其是能混出名声的商人,都不是什么简单之辈,苏双、张世平二人能在刘备尚未起家之时慧眼识珠,就说明他们两个绝对不是庸人,“且等吧,最迟明日,他们还要再来求。”
送礼什么的弯弯绕绕太,他们若想长久的合作,总得打开天窗说亮话。
吕布点点头,“到那时,布再来主公跟当护卫。”
跟在主公身边会些来拜访的人,比跟在董卓老贼身边听那些家伙叽叽歪歪拍马屁有趣了。
“奉先已是奋武将军,是天子,也没有拿你当护卫的道理,莫要妄自菲薄。”原焕叹了口气,尝试能不能将人掰回来。
不能以在董卓身边当过护卫,就觉得跟在主公身边的活都是护卫,自己都拿自己当护卫,别人怎么会高看他?
“布一时失言,主公莫怪。”吕布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讨了差之后不打扰他们家读书看书习字,把水杯放回原处,扛他的方天画戟告辞退下。
别管怎么说,他今就是高兴。
吕布乐颠颠的出门,看到张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空地处『操』练新兵,想也不想直接走了过去。
张辽以都是和赵云一起『操』练些新兵,赵云一走,剩下他自己,练兵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怪不习惯,听到动静扭头,看到吕布过来连忙吐掉嘴里的草茎,“主公有什么吩咐吗?”
“对你没吩咐,对我有吩咐。”吕布哼了一声,扬起下巴骄傲的不。
张文远一天到晚在外面练兵,都不道主公身边发生了什么。
吕大将军想到,先是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半是炫耀半是显摆的把人拉到旁边,和他说刚才的情。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然后才心满足的拍拍胸口,“就是主公太讲究,不让我在他身边当护卫,还说什么就算是天子也不能让我当护卫,有什么,是当个护卫而已,又掉不了肉。”
“你就是吃亏没吃够。”张辽白了他一眼,如今的吕奉先是吕温侯,当初在董卓身边的时候也不是白身,都亭侯的爵位不低,董卓身边的武将那么轻贱他,还不是因为那老贼拿他当护卫。
董卓老贼整天吆五喝六的拿人当小厮来使唤,太师府上来来往往所有人都道他吕奉先在董太师跟就是个跑腿的,能看得起他才怪。
都亭侯怎么了,在董太师身边不一样是个低三下四的护卫吗?
现在主公对他,他反而还不高兴了,真不道人脑壳里天天想的都是什么。
吕布没想那么,被张辽么一说,捏捏下巴觉得像还真是样,原来他们家主公不是瞎讲究,而是打心底里为他想。
嗨呀,开心了。
张辽的肩膀被兴奋过头的吕大将军拍了几下,龇牙咧嘴赶紧将人推开,“你高兴就高兴,打人干什么?”
他要是有么大块头,他早就冲上去干架去了,真是的,早道他就请命去主公跟候了,“等吧,你也就高兴一会了。”
张文远说干就干,已经到了中午,新兵们『操』练的时间也差不了,先回去让兵丁们各自休息,然后转身跑去府里找他们家主公。
他们俩都留在主公身边,谁也没比谁亲近。
第二天一早,苏双、张世平再次求,来到客室之后小心翼翼礼,抬头看到一左一右两个凶神恶煞的武将,腿脚一软差点吓趴下。
、是怎么了?
原焕端坐在上方,抿了抿唇温声道,“二位坐吧。”
苏双和张世平面面相觑,和昨天一样走向左边,对上张辽那瞪大的眼睛,腿脚一颤赶紧停下,颤颤巍巍挪向右边,看到吕布的方天画戟又是一颤。
两个人胆战心惊的咽了咽口水,回到中间卑微站,“谢大人赐座,我二人身份低微,站就,站就。”
难不成昨日不道哪得罪了大人,所以今天特安排了么一出?
大人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怎会忽然为难他们?
定是那郭图郭公则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