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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温柔 第56节

姚瑜然也不跟自己儿子生气,只不痛不痒地说了句:“那就好。”

反正她了解男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不就看那小姑娘长得漂亮吗?迟早有天会腻的,而且以他的身份和智商,也应该知道将来自己要选择什么样的伴侣,她都懒得操心。

可秦肆却被她气得火冒三丈,这会儿再想想起来,都差点没砸方向盘骂人。

可他还是隐忍着没把这些话讲给时笑听,不然这丫头以后更加不敢跟他一块去面对他的家人了。

上次到了家门口,她都吓成那样,根本不敢和他进去。

要是知道姚瑜然今天说了这番话,他估计她可能真的会从他身边直接逃跑。

“总之,你要真不想再给我添麻烦,以后做什么事就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也别再一个人单独见我父母,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带你一起去见他们。”

他虽然这话说得不太好听,但也不代表心里一点都不动容。他这么明事理的人,心里又岂会不明白,她是为了给他减忧消愁?

只是刚才听母亲将她曲解误会成那样,心里头就像猫抓似的百般难受。

更气她,不管做什么事,总是不和他商量,宁愿偷偷背着他要别的男人帮忙,也不肯多给他几分信任。

上次抓住她和杜攀私下见面的事都还没解决,她这次又瞒着他去捅了他母亲那个马蜂窝。

他现在能怎么办?

从当初刚接触时他就发现她可能是碍于他的身份原因,不太敢主动联系他,接触他。

所以他就成了被动的那一方,制造机会相处。

后来在一块儿,他也算是把自己这辈子最温柔的部分给她了,也是希望她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别那样敏感自卑,能够大胆自信点。

可他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甚至和自己的母亲反抗,替她辩解,毫无保留的去相信她是个好女孩子。

她却还是不肯向他推心置腹地坦诚相待,似乎总在防备着他什么,把他想得比别的男人都恐怖。

想到这点,他就止不住地心伤,憋屈地哼出一声气:“明白了吗?”

时笑虽然不知道他还有过那些的心思和用意,但此时此刻他是在因为什么事情烦恼发脾气她肯定是猜到了。

上午她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姚瑜然看她神色里面的不对劲。

所以当时她就很明事理的解释了几句,但也没上赶着为自己辩解太多,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当她这一刻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过于简单,几乎影响到他们本就摇摇欲坠的感情,甚至连累伤害到他的时候,忽然又回归了理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我明白,我都听你的。”

秦肆见她还算通情达理,心里一边气着,又苦涩的发麻。

时笑仿佛能感应到他此刻的为难,又懂事的在电话里补充道:“是我考虑的不够周到,以后有什么事我都听你的,也都会跟你提前商量。你别生气了好吗?”

秦肆扭头望向车外,嗓子里像喝了高浓度的烈酒,又苦又辣。

时笑是真的反思到自己今天举动的不成熟了,听他没吭声,以为是他还在生气,便继续用得安抚的语气对他承诺:“只要你别生气,你要我怎么做都行。我不是为自己辩解,也不是想通过这件事情去讨好你的家人。虽然我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甚至可能连累了你。但即便是我有目的,也只是想让你相信一件事情。”

她委屈的声音微颤,却死死的忍着,坚持着想让自己把接下来的那句话正常表达了出来:“仅仅是因为.....”

但最后一刻,她的声音终究还是碎在了隐忍的哭声之中,轻颤道:“...我爱你。”

第50章 想你了。

连日来萦绕在心头的那些烦躁,这会被她一句“我爱你”,骤然就被堵得哑口无言了。

秦肆紧皱着眉心,眼底光影交错,内心更是生出了千丝万缕的内疚。

他清楚她是好心,只是办了坏事。

他对她也是又气又怜,又爱又恨。

她虽然总是不能体会他得良苦用心,但也对他没存什么坏心思,不然在别的事情上一向都相当理智的小姑娘,也不会想用这种方式来博取他的原谅。

他心里都清楚,比谁都清楚。

只是,一段感情两个人背负的压力都是相互的。

她在纠结痛苦的同时,难道他就会比她轻松很多吗?

明明可以坦诚布公,然后一起去面对的事情,可她却始终对他藏着一丝保留。

罢了。

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他作为男人,除了多承担一些,还能真跟她继续计较不成?

再说,自己当初起了歪心思追到手人,也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顾。

只是听着电话里女孩儿低低的抽泣声,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好半响,他降下车窗,让深夜的风浪灌进车内,将自己心头的焦躁和疲惫的头脑吹清醒了一些,才叹息似的开口:“别哭了。”

电话那头,时笑轻轻抽了抽鼻子,然后安静了下去。

秦肆将胳膊支在窗户上,抓了两把自己的短发,语气已经恢复到了平静:“你这两天好好上学。明天小晗做手术,血库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其他事情你别乱想,过了这两天再说。”

时笑乖乖答应了他:“好。”

之后一个星期,时笑也的确很听他的话。

她沉得住气,每天都固定的学校家里一条路线,再有空余的时间就泡在学校图书馆。

期间有一次龚明又给她发来消息,说秦晗做了手术要不要再去医院看望一次,时笑也为婉拒了。

在安静等待他忙完来找她的这段时间里,有天晚上,杜攀突然又给她打了通电话,问上次发到她邮箱的那些人信息她研究的怎么样了,时笑才猛然反应过来,最近一直在慌乱的处理和秦肆的误会,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我最近遇到了件棘手的问题给忙忘了。”时笑说到这,想到事情的确是不能再拖了,以免夜长梦多还是得赶快处理:“我会抓紧时间,只是如果你那边查不到什么有效证据作为起诉的依据,咱们还得重新想别的办法。”

这个问题杜攀也认真想过,他已经看过当年那桩案子的所有前因后果,根本找不出什么纰漏。

据时笑上次跟他所说的情况,关键问题在于她爸爸出事时和去往医院的路上这个时间阶段,有没有人故意动手脚。要是找不到这条有效证据的话,想翻案必定时困难的。

“我给你发的那些记录开庭过程的资料里不是说,当天你朋友五点多钟被他们带离了事故现场,到六点在去往医院的路上你爸爸和她爸爸被确定停止呼吸,这个时间段一直守着他们的人,只有我大伯杜孟辉和当时那个叫田强工程师。”杜攀大胆猜测:“所以现在就能肯定,如果这中间真有什么阴谋,除了他俩有机会动手害了人命,也不会有别人了。”

这个问题时笑和冯娟早就很确定了,不然当初也不会费尽心思的去接触杜彦,想通过他去探杜孟辉的底了。

同样的道理,冯娟那天晚上看到当年那个出主意的工程师和秦肆一起出现,所以才急于撮合时笑快点跟秦肆和好,希望能通过秦肆这边便捷的条件,和那个工程师打打交道。

这两个是和这个案子有关的最大嫌疑人。

当然,那些没有参与,但是知道这事内情却包庇他们的人,也都逃不了干系。

当初但凡中间有一个人挺身而出,为正义为两条人命作个证,也不至于让他们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所以咱们现在只能从这些和案件有关的某个人嘴里套出一些话,并且录音作为依据才可以。”时笑问杜攀:“杜总应该可以想办法去接触接触当年安坚公司那几个负责人吧?”

“可以试试。”杜攀顿了下,又补充:“不过我查了下公司内部员工资料,田强几年前就已经辞职了。而且我跟这个人也不熟,以前在公司他也只听我大伯一个人的,没人管他。”

时笑:“杜总知道他辞职的原因吗?”

杜攀:“听说是因为待遇的原因跟我大伯闹了点不愉快,最后正好遇到别的公司挖人,就走了。”

时笑坐在书房的窗前,一听这话,立刻提起了一些精神:“能确定是和您大伯闹了矛盾吗?”

杜攀听她这么问,也一下子就了然了她的想法,说道:“等我一天,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时笑脸上露出了一丝势在必行的笑意:“好。”

两人结束通话后,时笑立刻打开电脑登录进了自己的邮箱,将杜攀发给她的庭审过程文字材料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她把所有和此案有关人员的名字在一旁的纸上写了下来,然后逐一分析后,做了个规划。

其实大部分还是得麻烦杜攀去想办法接触,毕竟曾经是一个公司的同事,不管杜攀怎么和他们打交道,都不会让人起疑。

如果让她挨个去交手话,还得先费尽心思想借口去认识,就更别提想套出一些关键内容,得等到何年何月了。

可是现在还有个最关键的人——时笑把田强的名字画了个圈。

刚才杜攀说他几年前离开公司是因为待遇问题和杜孟辉发生了分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可能就会好办多了。

人与人之间,不管是多么亲密的合作伙伴,只要是在利益上产生了分歧,那就很容易翻脸无情。

第二天下午,杜攀给她回了个电话,那时时笑正在上课没接到,等放学回家路上,她给他回了过去。

杜攀说要和她见面详谈,时笑脑子里霎时警铃大作,立刻拒绝道:“最近不方便,要不杜总就在电话里说吧,等下次我找到合适的机会再约您?”

“你被人盯上了?”杜攀还怪紧张的:“还是谁怀疑了咱俩?”

时笑没想到被他猜了个正着,叹了声气:“杜总别告诉我您不知道我和秦肆的关系。”

他之前就承认调查过她,秦肆是什么样的人,杜攀既然查了她,又怎么可能没查到她现在跟他在一块儿呢。

“原来是私生活问题。”杜攀轻松一笑:“既然当初你能把他搞定,现在又在烦恼什么呢?”

时笑蹙眉,简直有苦难言:“杜总就别挖苦我了,上次您送我回学校不小心被他给撞见。您说,要是他知道我现在跟您正在计划的事情,会怎么样?”

杜攀这才严肃了一下。

其实从知道时笑接近他的目的开始,他差不多也猜到了她会缠上秦肆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了。

这大概也是他现在为什么敢和她联手合作的其中一小部分因素吧,毕竟连秦肆那人都能搞定,当然不能小觑。

但他从来没有担心过,时笑会把这事告诉秦肆,所以之前根本就没提过这茬。

他是了解秦肆的,虽然没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但毕竟他们之间有杜彦这层血缘关系的牵扯,拉一拉关系,从小到大也在一起玩过,算是发小的情谊,只是后来各自有了工作,聚一起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所以凭他这么多年对秦肆这人的了解,要是知道时笑接近他是为了对付他身边的亲人,或者说哪怕不是亲人,只是知道自己被当个工具人利用了,那还不得把这姑娘往死里虐?怎么可能还留在身边!

而且他觉得时笑也不可能这么傻,会疯狂到把自己接近他是为了对付他姑父的真相跟他全盘托出,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可现在突然听时笑发出了这样的感叹,也少不了跟着担了把心:“怎么?他怀疑你了?”

“应该是没有的。”时笑的预感跟他一样,觉得他要是真知道了自己对他隐瞒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更不可能像之前一样正常和她对话。甚至哪怕生着气,半夜还去医院陪了她半宿。

而且之前冯娟也去威胁过小叶了,小叶亲口承认并没有跟他胡说八道,所以时笑还是确信他现在应该是处于不知情的态度:“可是我很担心,担心万一这事还没落实之前就被他察觉到了什么,到时候可怎么办?”

是啊。

他要知道了肯定得出大麻烦。

杜攀一下子也被她说得跟着忧心了起来。

他倒不是怕秦肆会因为这事针对他,而是担心一旦秦肆把这事抖落给了杜孟辉,那他将来可真是骑虎难下,反而还会被杜孟辉揪住把柄,再次趁机打压,兴许会将他逼退出公司。

“那咱们以后是得谨慎一些才行。”杜攀又问:“所以你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看样子,免不了吵过一架了?”

现在连面都不敢和他见了,杜攀也不是个糊涂人,一听就明白。

时笑忍不住又笑了下,语气相当无奈:“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想我的。最近他妹妹生病住院,我和他已经好几天都没见面了。他说等他忙完了再说,我只能等着,更不敢在这期间和你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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