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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陆讷大惊失色,抓起岑晨的衣服一把塞到他手里,扯过他的胳膊就往门外推。手刚碰上门把手,敲门声就响起了。

    陆讷想死的心都有了,上回和江兆琛那乌龙鸟事都被苏二闹得天翻地覆的,这回还能安然无恙?慌乱地四处瞄了一眼,一把将岑晨推进洗手间,压低声音警告,“你现在就是一马桶,只准喘气儿,不准出声,不准动作,听到没?”

    岑晨抱着衣服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陆讷关上洗手间的门,又瞄到床尾还有一双岑晨的鞋子,赶紧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将鞋子扔了进去,再次警告,“锁门,千万别开门,记得你是一马桶。”

    咔哒一声,洗手间的门锁上了。

    陆讷深呼了口气,再缓缓吐出,平复自己嘭嘭乱跳的小心脏,然后镇定地打开了门。门外的苏二已经一脸不耐烦,不等陆讷让开,自己推门进来了,“你干嘛呢,这么久才开门?”

    “不是跟你说睡觉吗?你怎么来这儿了?”陆讷的神经高度紧绷,脸上还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苏二回头看他一眼,“睡觉还穿衣服啊?”

    陆讷还竭力装样,“这不听你来了又把衣服穿上了嘛。”

    苏二嗤笑一声,上上下下扫射陆讷,尤其在他的敞开的胸膛极其色情地瞄了一眼,“你哪儿我没见过啊?”

    陆讷一窘,说不出话来。苏二刚下飞机,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显得有点儿疲惫,看见床就仰躺下去,震得床垫咯吱一声响,长长地出了口气,“可算是累死老子了。”抬眼看见陆讷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跟守卫疆土的哨兵似的,不由地拍拍身边的床,“过来啊,咱们说说话,你想我不?”

    陆讷壮士断腕般走到苏二旁边坐下,苏二一个翻身,搂住他的腰,手掌慢慢摩挲着他结实的腹肌,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抚摸一件汉朝玉器似的。陆讷强忍着没动,就想着怎么打发苏二赶紧离开呢,苏二忽然抬起头来,狐疑地看了陆讷一眼,“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儿?”

    陆讷的心瞬间给提到嗓子眼,小心翼翼地问:“我怎么不对劲儿了?”

    苏二的目光如同二维码似的扫描了一遍儿,眉心一蹙,“你今天化妆了?”

    陆讷松了口气,“今天不是去摄影棚拍照了嘛,后来就赶着参加晚上的宴会,来不及卸妆。”

    苏二双手捧着陆讷的脸,左瞧右瞧,然后啪一口亲在陆讷嘴上,稀罕道,“不错,人模狗样,挺帅的。”一个用力,就把陆讷给扑到床上,身子压在上面,捧着陆讷的脸又亲了口儿,声音沙哑,说:“陆讷,我挺想你的。”陆讷呵呵笑了,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跟纸糊上去似的,又虚假又单薄。

    苏二用身体蹭蹭陆讷,脸埋在陆讷颈边,嘶哑的声音里压抑着蠢蠢欲动的**,“真想你,真的——”陆讷的身子一僵,感受到苏二腿间开始抬头的小兄弟,终于明白他这个“想”中的深层含义,那个心急啊,一手推开苏二,坐起来,也不看他,心虚地说:“你不是累了吗?我给你上总台再要个房间,早点儿休息。”

    苏二懒懒地躺着一动不动,“干嘛再要房间啊,多麻烦,又不是没一块儿睡过?”、“我这明天还得一大早起呢,怕打扰你,还是另要一个房间吧。”

    苏二斜睨了陆讷一眼,“哪儿那么多事儿呢,我都不介意。”然后自以为了然地看了陆讷一眼,“瞧你那出息,放心吧,没你同意,我保证不干坏事儿。”

    陆讷一看这招不行,赶紧另使出一招,“你不刚下飞机吗?饿了吧,我陪你出去吃点儿东西,刚好晚上我也没吃饱。”就想着趁这工夫,岑晨赶紧逃生。

    “这么晚了,谁耐烦再出去啊,叫客房服务得了,我记得这儿的鹅肝做得不错。”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你打电话,我先洗个澡。”

    陆讷五雷轰顶,脱口而出,“洗手间坏了。”

    苏二狐疑地回头看看他,“坏了?”拧了拧洗手间门把,没拧开,陆讷趁机说:“你看,我就说坏了,门压根就打不开,估计锁上了。”

    苏二皱起眉头,“坏了你怎么不叫人上来修啊,或者换个房间啊?”

    “这不没来得及吗?一开始也没发现,刚准备洗澡的时候,才发现门怎么也打不开。”

    苏二忽然回头,一双黑阗阗的眼睛盯住陆讷,声音平静中蕴含着一丝不平静,“你刚刚不是说你睡觉来着?”

    陆讷一愣,苏二的眼睛已经危险地眯起来,望着紧闭的洗手间门,幽幽地说:“陆讷,你可别跟我说里面藏着个人。”

    陆讷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啊——”

    话还没说完,苏二已经一脚踹开了洗手间的门,木门被剧烈地撞击在墙上又反弹回来,发出垂死般的吱嘎声,门里面,光着身子的岑晨抱着衣服瞪着惊恐的眼睛,两条细白的腿瑟瑟发抖。

    陆讷的双眼已经空茫,如同两潭死水。

    空气静默得如同半夜的坟场,弥漫着恐怖的死寂。苏二的脸非常平静,平静得都邪逼了,两道匕首般锋利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眼前小白兔一样的岑晨,令人读不出任何信息。然后的嘴角讽刺的一扯,看了陆讷一眼,嘲弄道:“陆讷,你可真不讲究。”

    这话像个开关按钮,岑晨忽然以黄继光堵炮眼的姿势和精神冲过来,一把抱住苏二的腿,如同抱住失散多年的爹,嚎道,“二少,二少,这事儿跟我没关系,真的不关我的事,是陆导,陆导说有个角色适合我,要我来他房间给我讲戏,我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呐。二少,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

    岑晨全情投入,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陆讷张口结舌,被这急转直下的剧情弄得目瞪口呆。苏二的眉头夹得死紧,表情如同吞了一只苍蝇般膈应,一脚踢开岑晨,“滚出去!”。岑晨充耳不闻,坚持不懈地爬回来抱住苏二的腿,“二少你相信我,真的,这事儿跟我真的没关系。”

    苏二发了狠劲儿,一脚将将岑晨踢得撞在玄关墙上,缩成一团,声音里都是冰渣子,“你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我叫人把你拖出去?”

    岑晨的身子抖了抖,不敢再去抱苏二的腿,自己低头一声不吭地以最快的速度捡起衣服鞋子,灰溜溜地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剩下陆讷和苏二俩人,苏二走到酒柜旁,从里面拿了瓶路易十三出来,倒了一杯,仰头一口就喝干了,陆讷看得心惊胆战的,走过去,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叫了声,“苏漾。”

    苏二充耳不闻,又哗啦啦地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走到床尾,弓着背坐下啊,依旧是那种阴郁的脸,眼里,是一层又一层的阴翳。陆讷走到他旁边,试探着问:“你不会真的相信岑晨说的话吧?”

    苏二没吭声,只是转过头来,直直地望着陆讷,是跟外面天气截然相反的天寒地冻,还带点儿说不出的恨意与委屈。

    陆讷顿时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今天不是有个晚宴嘛,我就在那儿遇着岑晨,他偷拿了我房卡,进了我房间。我累了一天,晚上又喝了点儿酒,回房间就睡了,醒来就看见他光着身子,我跟你说,我比你还惊讶,吓得差点儿没报警——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信你去问酒店总台,我还是从他们那儿又要了一张房卡才进的门,真不知道岑晨会在那儿。”

    苏二还是不吭声,陆讷在他旁边坐下,弓着背垂着眼睛对着手指玩儿,像是说给苏二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你也知道,我本来就对男人不来电,从前,也就觉得你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揣着大把大把的钱,把人当猴耍,我呢,也借你的东风,得了不少好处,咱们俩就是心知肚明的各取所需。可人的感情,不是处出来的吗?咱们一块儿磕磕绊绊吵吵闹闹的,也过了那么久了,我要真不在乎你,何必还把人往洗手间藏?”

    苏二还是没说话,陆讷用眼角瞄了瞄他的神色,轻轻用肩膀碰了碰了,叫道,“苏二?二少?苏漾?漾儿——”

    苏二掀起眼皮,给了他一个锋利的眼刀,陆讷顿时心里一松,脸上带出点儿笑意。

    苏二板着脸,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他,陆讷接过来,也没多想,仰脖子将杯中酒喝完了,苏二忽然扑过来,板过他的脸,张嘴狠狠地咬在陆讷的唇上,血腥味顿时弥漫在口腔,还未咽下去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来。陆讷嘶地抽一口气,反而把苏二的唇吮吸在了自己唇间,彼此灼热的气息交织,互相较劲儿似的你来我往,不知何时两人倒在床上,像两只困兽,互相撕咬、吮吸、抚摸,周围的空气节节攀升,到这一步,彼此体内的欲火都被撩拨地要燃烧起来了,苏二的裆部涨得发疼,压抑着喘息在陆讷耳边说:“陆讷,我他妈想操死你!”

    陆讷本来有些意乱情迷,听到这话,顿时有点儿不乐意,一个翻身,将苏二压在下面,“谁操谁还不一定呢?”一手抓着苏二的手压到头顶,一手直接扯开了苏二衬衫,纽扣绷了一床,苏二的身体是年轻男子的清瘦而结实,床头灯光下,像晃动的酒液,陆讷低头含住他的褐色的**,牙齿轻咬,连带舌头舔弄,苏二一个哆嗦,喘着气逞强嘲笑,“小处男你会不会啊——”

    陆讷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怒气,张嘴就咬了苏二的**,疼得苏二爆粗口,“我操,你属狗的是不是?”

    陆讷的手掌沿着苏二紧绷的腰直接插进他的内裤里门,用力地揉捏他的臀肉,狠声道:“你这是也让我像你一样先找几个男人练练枪,积累积累经验?”

    苏二顿时知道踩到雷区了,瞪他一眼,“你敢?我他妈剁了你小**。”一边趁着陆讷不留意,一个翻身又把陆讷压下面,抬起大腿就扒他裤子,嘴里说着,“宝贝儿,让哥哥好好伺候你,保证让你爽得哭出来。”

    陆讷一抬脚差点儿没把苏二踹下床去,反身压上去,论武力,娇生惯养的苏二少怎么敌得过皮糙肉厚草根出身的陆讷,很快被他制住,抬起苏二一条腿架在肩上,手指捅进苏二的后门,气喘吁吁地说:“你忘了哥是干什么?哥是干艺术的,好歹还看过几部gay片,知道怎么回事儿。”

    被异物侵入的感觉令苏二脸色一白,苏二少纵横情场多年,一向是他把小情儿操得连连求饶,就算陆讷跟从前那些鲜嫩的小男孩儿不一样,他也从没想过自己要做下面那一方,第一次升起恐惧的感觉,两眼瞬间就红了,叫道,“陆讷你他妈敢动试试?”

    陆讷一下子愣住了,望着苏二通红而凶狠的眼睛,停止了动作,半晌,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嘶哑着嗓子说:“你……你要不愿意,就算了。”停了停,似乎会缓解彼此的尴尬,小声说,“其实不做到这一步也没关系,用手弄弄,也挺好的。”

    说完,他就要退出去。苏二的心里忽然一慌,不知怎么就有种预感,今天要真这样结束了,他跟陆讷的关系就永远会停留在这一步,心一横,有点儿自暴自弃地说:“算了,你来吧。”话说完,血色唰地涌上脸耳,他拧过头,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说:“床头柜里,你找找,应该有润滑的东西。”

    陆讷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忍着胀痛的裆部,翻身下床,果然在抽屉里找着了保险套和润滑油,按着苏二的指示将润滑直接挤进了苏二的后门,一下子没控制好剂量,挤多了,苏二觉得里面又凉又泥泞,跟下过雨的稻田似的,难受地要命。

    陆讷也是满头大汗,先用一根手指慢慢地捣着,再慢慢加到三根。苏二被他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弄得火大,哑着声音说:“行了,进来吧。”

    陆讷的下身硬得都快爆炸了,擦着缝隙慢慢地捅进去,虽然做足了前戏,还是有点儿紧,火热的四壁嫩肉绞得陆讷发疼,都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苏二的脸也扭曲得厉害,嘴唇咬得没有一点儿血色。

    陆讷双手温柔而煽情地抚摸他的身体,摸他下面的硬物,湿热柔软的嘴唇吻过他的胸膛,腹部,在肚脐眼来回啜着,舌尖色情画着圈儿,苏二一个哆嗦,喉咙里溢出一声压制的轻哼,陆讷顺势动了动,先是缓慢的,渐渐凶蛮起来,苏二的喘息变得急促,伸出手来抚摸陆讷短短的发茬。

    陆讷将他的双腿盘到自己腰上,双手穿过他的腰用力将他抱起来,两人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探过头去吻他的嘴唇,灼热的呼吸进入对方的口腔,被一丝不漏地吞没,甚至整个人精气都要被吸过去,两个人如同困兽般互相吮吻较劲,紧贴的下身进行着最原始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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