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修]看谁敢打你主意
两人隔着窗望。
徐望知睛黑, 隔着这么远，本该看没那么清楚, 但兴许是他目光太过于炙热，以至于程说宁在他底看到了自己倒影。
‘要接受她告白吗？’
这句突如其来心声让程说宁忍俊不禁，心原本泛出莫名情绪压制住，看向许若香。
“可……可以吗？”一直没有得到回应，自称自己为许若香女生咬着唇，睛微红，看着仿佛被拒绝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为什么不自己去？”程说宁看着她问。
“我自己给话，怕他会拒绝。”许若香抓紧了衣服, 无比忐忑，低头纠结道，“之前多人都被他拒绝了, 我害怕我到时候也会尴尬, 所以只能拜托了, 我不会让免费帮我。”
“我只帮给信, 其他不做。”程说宁垂眸，接过那封信。
心有种奇怪感觉，他想拒绝前女生，但想不出有什么合适理由能拒绝。
不想帮女生？还是单纯不想把这封信给徐望知？又或者是他压根不想帮女生牵线。
他想不清楚，甚至不敢去想清楚，害怕那随时呼之欲答案。
“谢谢, 我请吃饭。”他同意，许若香立刻笑了。
程说宁一顿, 拒绝了：“不用了。”
白『色』信封上是一粉红『色』爱心，他拿着信走进了教室。
许若香第一时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走廊上, 装过路人，时不时用余光瞥一教室场景，紧张又害怕。
“是不是情书，是不是向告白？”程说宁一回来，张秀丽就忍不住问，“同意了吗？”
程说宁没说话，坐在自己位置上才把手上信放在徐望知桌上。
“外面那女生拜托我给。”
张秀丽张张嘴，瞪大了睛，不太敢相信：“啊？啊？不是给？而是给徐……徐望知吗？”
“嗯。”程说宁说，“给他。”
他垂眸，没有再说话，尾下垂，唇角绷紧，看着似乎不太开心。
桌上那封信静静地放在那，一直没有被动。
徐望知没有看那封信，只是偏头望着程说宁，“为什么？”
程说宁不知道是听了还是没听，头更低了，白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徐望知。
周遭沉默被徐望知拿起那封信离开教室打破。
“哎？这次是有戏吗？”张秀丽托着下巴，语气有难过地说，“不然怎么出去那女生了。哎，难道这么多人都没功，这女生就功了吗？”
这次看向窗外变了程说宁。
他不敢让徐望知发现他在看，于是竖起书，紧紧盯着书上字，看着像是在看书，实际上是在偷看两人。
程说宁根本听不他们说了什么，心紧张让有难以呼吸，偷看次数越发频繁。
之前他出去时候，徐望知是不是也像他现在这样呢。
“信我没拆。”徐望知把信递给许若香。
脸上期待笑容瞬间僵硬，许若香看着前面容清冷少年，呆呆地问：“为……为什么？我不是喜欢类型吗？”
“没有必要。”徐望知面『色』冷淡，“我有喜欢人了。”
万万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一句，许若香睛红了，固执无比地开口：“我才不信，只是想拒绝我，才拉出这么一句话。除非告诉我，喜欢人是谁。”
她倒要看看方长什么样子，能有多好看，不然徐望知为什么会拒绝她。
她在班上也是多人喜欢。
徐望知没有说话。
许若香睛更红了，只能伸手接过那封信。
“是骗我，吧。”她说，“我想知道我哪不够好，说，我可以改。”
少年依旧沉默着，让人觉得疏离难以靠近，他忽然转身看向某处，原本抿紧薄唇微微上扬，轻笑了声。
太过于短暂笑声让许若香一怔，不敢置信：“刚刚是笑了吗？”
顺着徐望知目光看去，才发现他在看一人，是那她拜托帮自己送信程说宁。
强烈目光让程说宁心尖一颤，死死地盯着书，不敢分神，但微红耳朵还是暴『露』了他。
“我知道了。”面自己时展『露』冷漠让许若香知道自己没机会了，不是他心独特那，吸吸鼻子道，“那就祝和喜欢人能在一起。”
“谢谢。”难得，徐望知着她礼貌说了句谢谢。
许若香欣喜同时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来。
这礼貌道谢也是因为她祝福他和他喜欢人在一起才得到。
再次看向程说宁，许若香有明白过来，转身往自己教室走去。
堵在门口看她一群同学她回来，立刻散开。
徐望知回到自己座位。
上课铃响起，程说宁疯了一般『乱』跳心脏终于在这一刻安分了许。
他悄悄瞥了徐望知，发现方一直在盯着他，瞬间看向别处。
可惜他偷看已经被发现，徐望知问：“为什么要帮她给信？”
“……”
程说宁想说他也不想，又怕被徐望知追问为什么不想。
“下次不要帮别人。”少年倏然凑近他，“除非想让我去喜欢别人，宁宁。”
那声透着亲昵“宁宁”让程说宁脸一红，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
半晌，他才含含糊糊“嗯”了一声，强迫自己去把书上字记下来，从而分散注意力。
但每一字拆开他记下来了，连句子又忘光了。
大脑越发混『乱』，各种想法到最都汇集徐望知三字，程说宁开始催眠自己冷静，不要再想徐望知了。
班主任说话声似乎比自我催眠更有效果，程说宁抬眸看去。
“马上就期末考试了，们都抓紧点学习，别到时候高三开学班上一半人都被换了。”班主任语重心长地拍拍桌子。
每次期末考试完会按照分数来重分班。
他们班是尖子班，只会从班把人拨去其他班，把其他班前名换进来。
程说宁想到自己在班上排名——23名。
班上一共52名，他这排名不算好也不算坏，但挺危险。
这导致程说宁一天都在认真听课，记笔记，有碰到不会，直接向徐望知请教。
*
“好无聊，最近学校有什么八卦吗？”
“之前挺喜欢那女生好像和别人告白了。”
“和谁告白了？”
“她隔壁班那程说宁，好像还接受了，今天早上刚发生儿，们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程说宁我看过，长得比许若香还好看。”
“……”
学校谣言向来被传飞起，短短半天时间，整学校就知道许若香送情书了。
韩添原本坐在排打游戏，被人单杀四次了，正一肚子火，听前面那人聊正想让他们闭嘴安静，陡然听熟悉名字，抬头看去。
“们说什么？”
“就说那高二四班班花，和高二三班程说宁表白了，两人好像在一起了。”
韩添：“？”
他游戏也不玩了，把手机一收，起身走到他们身边踹了踹椅子，不爽地扬眉一笑，“谁跟们说？”
“大家都这么说啊？”被踹椅子人虽然感觉莫名其妙，也没多想有，“我记得这程说宁和他系挺好吧？哎，帮我们打听打听，怎么获得女孩子芳心呗。”
“艹。”韩添咒骂一声，着那人脑袋来了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他不可能和那人在一起，别在这聚众『乱』说。”
“为什么？”被打男生委屈无比。
“因为他喜欢是我。”说起这，韩添有炫耀口吻，“所以他不可能和那人在一起，懂了吗？要在一起也只能和我在一起。”
众人脸『色』犹如了鬼一般。
虽然说现在社会大家同恋不敏感，但是也没想到韩添能这么直白说出程说宁喜欢他这回。
“真假……”有人不相信地问了一句，瞬间挨了韩添一记警告神，不敢说话了。
这人说话让韩添没心思玩，也没心思听课，下午一放学就直接堵在了高二三班门口。
程说宁不在教室。
已经走了吗？和那女生？
想到这，心怒火瞬间滋生，乎他整人撕碎。
韩添快速跑下楼，往校门口而去，在出校门那一刻，看到了不远处程说宁。
“宁宁。”韩添气喘吁吁地叫了一声。
方明显听了，步伐一顿，没有停。
不理自己？
韩添更加愤怒，直接跑过去拉住程说宁，迫使他停下面自己：“我叫怎么不理我？”
这话才刚刚落下，他手就被程说宁身边人打开，力气太过于大，导致他手都麻了一下。
韩添定睛一看，打自己正是程说宁同桌，火了：“他妈跟谁动手动脚呢？”
方神『色』凉薄，没有理他，仿佛他就是空气。
韩添脾气暴躁，最讨厌就是别人忽视自己，徐望知那样心一阵憋屈。
“有什么吗？”程说宁蹙眉看着神『色』有扭曲韩添。
“听说和们隔壁班那女生在一起了？”韩添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爽地问。
“没有。”程说宁都不知道这话谁说出来。
话都没说句，怎么可能在一起，而且许若香也不是和他表白。
“真没有？”韩添不信追问。
这种像是审犯人语气让程说宁冷了脸『色』，也不和他说话，径直往前走去。
“别走，还没说清楚。”韩添步上前拦住程说宁。
徐望知看他目光多了分寒意，韩添并不在乎，反而咧嘴挑衅一笑。
程说宁抿唇：“我和没什么好说清楚，让开。”
“没有在一起最好。”韩添松了一口气，想到什么，脸上笑容更多了，说，“这人真是没有自知之明。看来我要让他们知道是我，这样看谁还敢打主意。”
程说宁：“？”
他目光淡淡地看向韩添，像是在看一没有智商傻子，实在难以理解韩添此时此刻脑回路：“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