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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节

    这张照片,亚撒的胸口有些发闷,喉骨不自觉的收缩着,心里有些发酸。

    莫名的愧疚感涌上了心头,亚撒的眼角有些发酸了。

    “希德的双腿是在八五年的一次表演中出了意外,截了肢后就再也没有表演过魔术。”迪恩阖上公文报的盖子,“隐退后就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是他的成就却很少有人能忘却,至今为止杜莎夫人的蜡像馆里还收藏着他的蜡像。”

    亚撒并没有讲话,而是怔怔地拿着剪报上的照片看着,干干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出来。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清冷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有他现在的地址嘛?”

    迪恩点了点头,从装着希德资料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对方住在纽约,地址在这。”

    ……

    “什么?你要去纽约?”艾伦的扑克脸有点破裂。

    亚撒拿着行李箱,抱着加尔站在艾伦的房间门口,神色平淡的说,“去去就回。”说完又举了举手里的机票。

    艾伦托了托眼睛,探头看了看机票上的字,“噢真拿你没办法,几天回来?”

    “三天以内。”亚撒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太肯定。

    ——哐啷。

    艾伦显然对亚撒先斩后奏的事很生气,一言不发的关了房门。

    “爸爸,艾伦叔叔似乎生气了。”坐在亚撒手臂上的加尔有些担心地说。

    亚撒无所谓的挑了挑眉,拎着行李朝酒店外走去,“没事,他不会生气太久的。”

    亚撒说完掂了掂手里的婴儿,皱了皱眉头问,“你是不是又重了?”

    “……”加尔的眼神定定的看着亚撒,伸出软绵绵的手看了看,“有吗?”

    亚撒面无表情的又掂了掂,“没有吗?”这么每天抱对方,都有不一样的感觉?

    加尔坐在出租车里,扭头问亚撒,“爸爸,我们是要去见那个老师吗?”

    “嗯。”亚撒的声音很低,显然不想多说什么。

    从位于加拿大最西边的拉斯维加斯飞到大西洋沿岸的纽约,花了亚撒三个多小时。一大一小两个人下飞机的时候俨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今天的纽约天气不太好,微微暗沉的天空下着绵绵细雨,路上的行人都撑着雨伞。

    “爸爸,我有点饿。”加尔有些委屈地把头埋在亚撒的怀里。

    亚撒看着纽约繁华的街道,他不太喜欢人太多的地方。

    “我也有点饿,我去找预定好的酒店。”一低头却看见加尔的脖子泛着诡异的红晕。

    “你的脖子怎么那么红。”亚撒把加尔翻过来,眉头就狠狠地拧住了,“你的脸怎么也那么红?加尔?”

    加尔微微阖着眼睛,身体泛着异样的潮红,低声呢喃地说,“爸爸我好饿。”

    “……”

    亚撒有些手足无措,坐上一辆出租车就往预定的酒店赶。

    “爸爸,我的皮肤好疼,我要爆炸了。”加尔的脸色越来越红,淡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像是血液随时会冲破血管一般。

    亚撒面色阴沉地办好入住手续,找到了房间。

    ——咔嚓。

    房门被亚撒踢上,亚撒边走边脱加尔的婴儿服,“别怕,爸爸知道你怎么了。”

    说完后,亚撒就把只穿了婴儿裤的加尔按在了床上——

    ☆、chapter 40

    加尔的眼睛开始充血,细密的红血丝充斥着他的眼周,“爸爸,我的眼睛也好疼。”

    亚撒蹲下身,尖锐的长牙顶翻下唇,湖蓝色的瞳孔缓缓变成猩红色,“乖,别乱动。”

    说完,亚撒就把加尔的脑袋撇向一边,锐利的犬牙快速刺破加尔稚嫩的表皮,猩红浓稠的血液瞬间蜂拥出血管,淌进亚撒的嘴里。

    ——咕噜,咕噜。

    加尔侧着脑袋,听着近在咫尺地粗重喘气声,喉骨上下移动时发出的吞咽声,勾了勾嘴角后阖上了眼睛,眼睑盖住神色清明的瞳孔。

    “爸爸——”加尔呢喃的声音很轻,如果不是亚撒就贴着他脸,恐怕还听不清对方说了些什么,“爸爸——”

    亚撒猩红的瞳孔瞥了一眼加尔紧紧阖上的眼睑和湿漉漉的睫毛,瞳孔微微的发暗,一种名为自责的情绪在心里慢慢发酵。

    他现在更加确信,昨天自己汲取了对方的血液后,血族犬牙的分泌物改变了加尔的体质,导致血量异常。

    想起这种可能性,亚撒的牙关微微紧了紧,淡粉色牙龈不自觉地分泌出许多透明神经素,透明唾液顺着犬牙渗透进加尔脖颈的牙洞。

    “唔,爸爸。”犬牙穿透了脖颈的肌肉,抵着加尔的神经,从牙洞里渗透进的神经毒素带给他一种另类的快#慰,“爸爸~”加尔的声音压得很低,与其说是呢喃,不如说是带着依赖的shen吟。

    腥甜带着酵意的血液缓缓流淌进亚撒的胃里,不可否认的是加尔的血液真的很美味,就像是为他的口味量身定制似得,无论多少都不够,不够!

    亚撒猩红的瞳孔缓缓泛起了金芒,贪婪的嗜血**缓缓地侵袭着他的神经,低头看了看对方依旧赤红的皮肤,亚撒的瞳孔黯了黯,还没有恢复吗?

    亚撒缓缓地动了动微阖的牙关,小角度地压低了头颅。

    ——噗嗤!

    原本只是轻轻戳在脖颈肌肉的犬牙又没入加尔的脖子几毫米,更多的血液顺着牙洞蜂拥涌入喉骨。

    “唔。”加尔小声的呢喃着,隐在眼睑下的瞳孔闪过一丝愉悦的光,感受着从脖颈伤口处涌入的细密电流,加尔抓着床单遏制住自己想要拥住亚撒的冲动。

    “爸爸,还是好疼。”

    亚撒低沉地应了一声,双手扣住样子的窄小肩膀把他拥在了怀里,一边吮吸一边嘟囔了句,“别怕,爸爸在这。”说罢,抱着加尔站起来走向了沙发,紧紧贴在对方脖颈上地嘴加快了吮吸进食的速度——

    随着血液的流逝,加尔皮肤上那些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缓缓地瘪了下去——

    亚撒紧紧地揽着加尔的身体,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就像普通父亲哄孩子入睡那样。如果忽略掉他紧紧扣在对方脖颈上的犬牙,那就真的跟普通父亲没什么两样了。

    “爸爸,加尔不疼了。”加尔的声音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抓着亚撒的衣领有些似乎有些羞涩,“我喜欢爸爸一直抱着我。”

    加尔侧着脑袋,紧紧地盯着把头埋在他脖子上进食的男人,翠绿色的瞳孔里闪烁着痴迷的光。

    亚撒听见加尔这么说,吮吸的动作一顿,微微松了松牙关,说实在的,他也有些喝不下了——

    小心地撤去犬牙,细心地用舌尖舔舐掉牙洞,亚撒打量了一下被他咬过的地方,确认完好无缺之后才抬起了头。

    “爸爸,我刚刚怎么了?”加尔紧紧搂着亚撒的脖子,把身体吊在半空,“我刚刚是不是要爆炸了?”稚嫩的童音充斥着淡淡的潮意,听上去委屈极了。

    “加尔——”亚撒张了张嘴,想跟加尔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血奴吗?还是别的什么?

    他的心里很自责,如果加尔永远需要靠自己来舒缓身体里充斥肿胀的血液,那他的一生——

    “爸爸,我能当爸爸的血奴吗?”加尔慢悠悠的开口,专属于儿童的奶音听上去蛊惑极了,“希曼叔叔说,爸爸也需要有个专属的血奴,加尔不希望别人是爸爸,加尔——”

    加尔的声音有些呜咽,让亚撒觉得对方似乎很难过,“如果爸爸有了别人,那就只剩下加尔一人了——”

    亚撒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在他心目中养子就是养子,血奴对于血族来说只是食物,即便是专属血奴也只是食物。

    加尔等了一会,见亚撒并没有承诺什么,不安地催促道,“爸爸?”

    亚撒的肩膀一凉,微冷的水滴溅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加尔哭了?

    “加尔,事实上爸爸已经有一个专属血奴了——”亚撒张了张嘴,突然想起一个人。

    加尔下巴抵着亚撒的肩膀,脸上闪过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嘴里却说出一句委屈至极的话,“爸爸骗人,我都没有见过他。”

    “他——”亚撒顿了顿,“他叫萨麦尔,是爸爸的管家兼血奴。”

    亚撒想到他问管家大人是不是血奴的时候,萨麦尔的回答,‘你的血奴吗?算是吧。’

    那就,算是吧?

    加尔脸上的表情更愉悦了,“可是他不在,以后爸爸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亚撒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养子的无理取闹,但是又想到对方奇怪的体质,如果下次还是这样,自己不吸走他多余的血液——

    那后果,会不会很严重?

    “唔。”亚撒盯着对方的脖颈,刚刚还残留血洞的地方,低低的应了声。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得到承认的加尔似乎很高兴,趴在亚撒肩膀上小声的喘着粗气,亚撒并不明白对方在被他承认后为什么会那么兴奋。

    血奴似乎并不是什么好词汇,毕竟谁会愿意主动充当储备粮?

    不过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是哪呢?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老师?”加尔的声音还是有些亢奋。

    亚撒皱了皱眉,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他随口应声,“唔,明天。”

    迪恩给的是一家疗养院的地址,位于纽约的郊外的疗养院下午三点后谢绝访客,而从市区去郊外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

    亚撒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时针赫然指向了一点半,随即肯定道,“嗯,明天去吧。”

    “爸爸,刚刚身体太热,出汗了——”加尔扭了扭光溜溜的上身。

    亚撒皱了皱眉头,刚刚一路跑到房间外加淋了点雨,他的身上也黏黏的,“要洗澡吗?”

    “嗯。”加尔的小手攥紧了亚撒的衣领,低声应道。

    亚撒拉开行李箱,随手抽出两人的睡衣正打算起身。

    “爸爸,我要穿那件。”加尔扒在亚撒的背上,小手指着褐色方格小睡衣。

    亚撒眼神古怪地侧头看了加尔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大号的方格子睡衣,儿子总是想跟他穿一样的衣服,这是什么病?

    “好。”

    ——哐啷。

    磨砂玻璃做的浴室门被关上,不一会就响起了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玻璃门上影影绰绰的映着两个光着身子的人。

    ……

    位于纽约郊区的莫里克疗养院是全美最好的几个疗养院之一,四周被绿树环抱的它拥有特殊的吸引力,每年都有很高的入住率。

    美国不少的退休老人都希望能够进入这里,但它的房间永远处于吃紧状态。

    亚撒抱着加尔站在莫里克疗养院的服务台,“我希望见希德.怀特。”

    黑人护士坐在椅子上,闻言抬头看了一眼亚撒,在电脑上按出一张表格,“填了它,然后我再打电话问楼上的护士,问问对方愿不愿意见你。”

    亚撒了然地挑了挑眉,制度严苛的疗养院不会放任陌生人见住户。拿起表格看了一眼,姓名住址,见老人的理由都要求的很具体。

    与老人的关系,亚撒的眉头紧了紧又缓缓地松开了,在上面郑重的填上,“师徒。”

    黑人护士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表格,随机眼神古怪的抬头看了一眼亚撒,拿起座机拨通了一个内线号码,“喂?希德在吗?有人要见他……嗯,我把表格传给你……嗯,嗯,我知道了。”

    黑人护士侧着脑袋夹着电话,噼噼啪啪在电脑上输入了些什么,“喂,传给你了。”

    那边的电脑没有挂掉,黑人护士拿着话筒等待希德地回应,过了很久之后,一个苍老异常的声音出现在话筒的尽头,“喂?蒙蒂护士吗?”

    黑人护士一愣,没有想到会是希德亲自来接了电话,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曾经的魔术大师并不容易亲近。

    “嗯。”

    老人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又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意味,“请问,来找我的年轻人在你那嘛?”

    “噢噢他在,我把电话给他。”名叫蒙蒂的黑人护士忙不迭地把话筒递给亚撒。

    亚撒换了个手抱孩子,左手接过了电话,“喂?您好希德先生。”

    那边的老人听到亚撒的声音后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缓慢地问,“你是渊吗……”

    ☆、chapter 41

    亚撒听着话筒那头的声音,不自觉地捏紧了电话话筒,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对方解释。

    希德没有得到亚撒地回应,又有些迟疑地问了句,“你是,渊吗?”苍老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激动情绪,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好,希德先生,我叫亚撒。”亚撒捏着话筒的手渗出一些薄薄的手汗,“我想我知道一些关于渊的事。”

    对面的老者显然失去了刚刚的兴致,低低地说了句,“那你上来吧。”就挂了电话,声音听起来显得很疲惫。

    亚撒一言不发地拿着电话,直到名叫蒙蒂的护士喊了他好几声以后,他才反应过来。

    “抱歉。”亚撒面带歉意地把听筒还了回去,“请问希德先生住在几楼?”

    黑人护士挂下电话,递给亚撒一个访客铭牌,“六楼,下午三点之前必须离开。”

    亚撒礼貌地接过牌子,道谢之后抱着加尔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他的口袋里还装着希德先生的照片,亚撒坐在车里的时候就一直翻看着,照片里的老人让人他觉得熟悉。

    然而,这种熟悉感在听到对方声音之后达到了最顶点。

    亚撒加快脚步走进了电梯,看着电梯不断上升的数字,他的心里头一次出现了名为紧张的情绪。

    “爸爸?”加尔侧头亲了一下亚撒的脸颊,奶声奶气地说,“有加尔在,爸爸不要紧张。”

    亚撒表情淡淡的侧目看了加尔一眼,迟疑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我紧张?”

    加尔把头埋进亚撒的脖子里,神秘兮兮地笑了,“爸爸的耳朵红了~”

    “……”

    亚撒扭头看了看电梯里的镜子,镜子里的男人有一头耀眼的金发,长发被他用金扣松散地束在了背后,裸!露在空气里的修长脖颈连带着耳根都泛着点浅色薄红——

    挑了挑眉,亚撒表情镇定(且理直气壮)地说,“是电梯里太闷了。”

    ……

    在希德的房门前,亚撒愣怔地站了一会,在心里准备了一下措辞后才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吧,房门没关。”希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出来,并不怎么热情。

    亚撒推开门,房间被收拾的很整齐。

    房间里的老人背对着亚撒坐在轮椅上,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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