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意
自己养了他五年,怎么在他眼里,还是不如一个把他丢下的妈妈重要。
易流年不免心中有火,沉声对堂堂说:“你妈妈不要你了,还找她做什么?”
原本一脸欣喜的堂堂,听到易流年说的妈妈不要他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止不住的往下落。
堂堂还小,他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他却只有一个爸爸,难免就好奇自己的妈妈去了哪里,问易流年,易流年不会回答,堂堂就去缠着自己的叔叔易流云。
在他的死缠烂打以及威逼利诱下,易流云才告诉他,他妈妈去了远方,暂时还没有回来,可能是迷路了找不到家。
小小的堂堂就相信了,每一次易流年出差的时候,堂堂都会叮嘱易流年把妈妈找回来。
每一次易流年回来,他都满心欢喜出来迎接,一看到易流年肚子一人的时候,又满满的失落。
堂堂倔强的对易流年说:“妈妈是迷路了,我要去找妈妈。”
易流年冷着脸呵斥堂堂:“不许哭。”
堂堂哭的更大声,也更加委屈。
从外面吊儿郎当回来的易流云,一听到堂堂的哭声,马上把腿就往屋里冲。
当亲眼看见自己的亲大哥,正一身寒气的站在大厅里时。易流云猛然收住了脚步。
堂堂不是个爱哭的孩子,突然听到他的哭声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原来又是他大哥,堂堂的亲爹回来了。
你说这人,回来就回来吧,还每次回来都要把堂堂弄哭,哭了还不管哄,都由他这个亲弟弟,堂堂的亲叔叔,又当爹又当妈的哄着,你说这叫什
大家都不是笨人,或者说大家都是戏精,当着易流年的面,没有人敢找不痛快,所以,时清浅在易家的一顿饭吃的气氛还是很平和的,但是只有时清浅自己知道,自己今天出现在这里,别人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不过,时清浅自己也并没有怕的。
她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
堂堂吃完饭出去玩了,并且把时清浅叫了一声出去。
易流年看见时清浅出来本来是要跟着出来的。却被老太太给缠住了,老太太说自己很久没有见到亲孙子,要和他聊聊。
时清浅出来以后,堂堂告诉时清浅:“妈妈我知道你不喜欢在里面,我故意让你跟我一起出来透透气。”
时清浅挑了挑眉,一手摸了摸堂堂的头发说:“果然是我儿子就是聪明,不过,没关系,妈妈有了堂堂,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时清浅在草坪上看着堂堂在玩,不经意的一转头,就看见了李韶华正漫步从远处走了过来。
时清浅嘴角一翘,捏了捏眉心,麻烦来了。
时清浅扬着嘴角转过脸去,正好李韶我华走到了她的不远处。
李韶华看着花园里的一只大花猫说:“果然这个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这只死猫都离开那么久了,怎么今日又死回来偷腥了?去看看。她又偷吃什么了。”
李韶华对着身后的佣人说着,然后假装刚刚看到时清浅一样。
顿时满脸笑容对时清浅说:“噢,时小姐你也在呀,我刚刚说那只偷腥的猫,可不是说你的,你别放在心上呀。”
李韶华特意叫时清浅时小姐,并且还加重了时小姐三个字,就是要提醒时清浅她和易流年已经离婚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外人。
时清浅又怎么能听不出来她话中的意思。
时清浅笑了:“李夫人,我怎么会放在心上,你说的是猫又不是我,猫偷腥是天性,也是闻着腥味她才来的。”
时清浅对李韶华还算是有些了解,她自然知道。如果自己听到她这样的话,非常生气,李韶华反而会非常开心,觉得自己为难倒了她,所以,她索性就装傻称愣。
四两拨千斤的办法,李韶华反而没办法拿她怎么样。
李韶华见时清浅不接她的招,于是又走到时清浅旁边有一个藤椅,她在藤椅上坐了下来。
温柔的笑着看着时清浅说:“好久不见了,时小姐现在在哪里高就啊。”
时清浅淡淡的回:“在家。”
毫不走心。
李韶华听到时清浅这个态度,简直一肚子火气。不过也不好发出来倒不是她怕时清浅,而是,易流年这些年,因为时清浅离开。对她这个亲娘的态度,已经生疏到了陌生人的地步,自己只能主动后着脸皮找他,如果自己不联系他他这个亲儿子绝对能够一辈子不见,也不联系她,完全忘记她都有可能。
现在易流年好不容易肯和她说上两句话。她可不想因为一点点的小事,让易流年又对自己回到了从前的样子。
时清浅也完全不愿意这样和李韶华聊天,这根本就是尬聊嘛,李韶华对她的态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知道她又对她憋着什么坏呢?
李韶华又对时清浅说:“听说,时小姐最近又找了一个男朋友,两个人交往的怎么样?听说都要结婚了。”
时清浅知道李韶华这就是故意在试探自己,就是想知道时清浅跟易流年现在是不是在相处。
时清浅轻轻淡淡的回了一个:“嗯。”
李韶华:“……”
真是没有想到时清浅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以前她可是口齿伶俐的很,不过也好对付的很。但是现在这样,让她很难抓到把柄,让她反而不好出手了。
李韶华继续:“对方是谁呀,叫什么?是做什么的?我认识吗?”
时清浅笑了,李韶华不就是想知道时清浅的那个男朋友是不是易流年吗?费那么大劲。
时清浅本来是想躲开的,但是自知这个时候是躲不过的,既然是躲不过那就只好正面面对。
时清浅突然坐起身子,坦然自若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下车。
面带笑容。
李韶华看到时清浅突然就愣住了一秒钟,眼神中充满了错愕,她错愕的是,自己从来没有将这个女人请进来,她居然敢自己送上门来。
时清浅直接对李韶华说:“夫人你是想问我跟易流年有没有在一起吧?其实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而且应该问你们的儿子易流年才对是不是?”
李韶华没有想到时清浅居然会那么直接一下子愣住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等她反应过来以后,对时清浅说:“既然你明白我的心思你也应该知道,今天我让余薇薇来这里的目的相信你早就知道了那么。所以……”
李韶华还没有说完,堂堂就跑过来。
“妈妈,我玩够了,我们回去找爸爸。”
堂堂是怕自己妈妈吃了亏。
虽然他人小但是他聪明着呢。
李韶华听到堂堂这样说,故意装作很慈祥的样子对堂堂说:“堂堂,奶奶跟你妈妈好久没见面了大人之间有点话要说,你到一边去玩。”
堂堂机敏的眼神打量了李韶华一眼说:“你们有话说就说呗,堂堂保证不出声打扰你们。”
时清浅堂堂是怕自己妈妈吃了亏,不过时清浅可是不怕的,这里虽然是她李韶华的家,但是她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时清浅又不想大人之间的谈话,让一个孩子听了,对孩子影响不好,于是她就摸了摸堂堂的头对堂堂说:“堂堂,奶奶有事情和妈妈说,你自己到旁边玩,一会儿妈妈就接你回家好不好?”
自己不会在一个孩子面前说什么不得体的话但是
堂堂看了看李韶华,又看了看时清浅,小小的孩子清澈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的神情。
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听话姓的点了点头,然后自己一个人默默离开别人就不好说了,就比如李韶华这样的女人。
时清浅对李韶华太了解不过,她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什么话都说的出口的。
李韶华看到时清浅就这么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平时顽劣不堪的堂堂离开了,玩什么明显的不悦。
自己刚刚可是也说了要让堂堂离开的话,可是他却并没有理她,却在时清浅这样说的时候,果断答应,这个孩子,太过听时清浅的话,她不高兴。
目光触及堂堂的背影,看到堂堂确实是自己一个人走开,目光瞬时间变得阴冷,对时清浅说话也不像刚刚那么客气。
刚刚之所以对时清浅客气主要还是因为堂堂在,堂堂别看他人小。可是心眼却不小,懂事情的很,要是让他儿子听出了什么端倪,就一定会去跟易流年告状。
所以也就只有在堂堂不在的时候,她才敢放心的说出心里话。
李韶华语气阴沉的对时清浅说:“时清浅,你真是好手段,居然能够在离婚以后,还纠缠我儿子,还让我孙子对你那么依赖,既然这样,当初还怎么假惺惺的要离婚,离婚以后有背地里偷偷的勾搭我儿子。勾搭不上就用一个孩子来绑架我儿子,你这虚伪的女人。”
时清浅扬了扬眉,满不在乎的对李韶华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看了李韶华一眼,接着说:“儿子是我的当然跟我这个当妈的最亲近,就算是几年不见,血浓于水他依然最亲我,这一点我不否认不过至于你儿子嘛,我看李女士你是真的想多了,我根本不想搭理他,你要是眼睛不瞎的话,应该看得出来,我在躲着他奈何……”
时清浅渡了一个“躲也躲不掉”的表情给李韶华,又接着道:“你要是真疼你儿子,就好好管管他。让他以后不要再纠缠我,累的很。”李韶华自然是能够看出来时清浅的意思,又听到时清浅这样的话,简直气得鼻子都要歪掉了,李韶华。愤怒的指着时清浅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儿子纠缠你,你想太多了。今天余薇薇来,吃饭时和我儿子眉来眼去的传情。你看不到吗?还是故意装瞎看不到?不过你这种女人。恐怕就是看到了也会装作看不到吧毕竟我儿子这样优秀的男人,多少女人都要围着他转,你能够又一次机会就已经非常幸运……”
时清浅不耐烦的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眼神不耐的看着李韶华说道:“李女士这么多年不见,没有想到你还是这样自大,这样的话以前都说的我耳朵起了茧,怎么过了这么多年,还这么说,你都不能换一个说法啊?羞辱别人,起码也要尊重一下自己的对手不是?你好歹也要羞辱的有点儿艺术感才行,就那么干巴巴几句话,可提现不了你这个上流贵妇的身份,而且就你刚刚说的什么你儿子和余薇薇在餐桌上眉来眼去我自己回想了一下,再终于肯定,原来你是真的眼睛有问题,明明就是余薇薇一个人在暗送秋波,你儿子一个眼神都没舍得度给她,你却硬生生说成是眉来眼去,你不去做红娘真是亏了你了。满嘴瞎话。”
李韶华被时清浅几句话给噎住了,正当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怼时清浅的时候,余薇薇终于姗姗来迟了。
与薇薇语气里面充满了挑衅对时清浅说:“哎呀呀,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伯母就是不喜欢你这种女人,就算是生了孩子也不喜欢了原来是你这种女人太目中无人,说话太会放肆了,对待长辈居然用这种口吻说了这样的话,难怪我流年哥哥会不要你。”
时清浅斜眼撇了撇她说:“我知道你流年哥哥肯定会要你。不过话说回来你流年哥哥是真的会要你吗?如果他想要你,这么多年,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所以呀,别人不喜欢的,你就是等到天荒地老也白搭,终究是没那可能。”
李韶华嘴角勾起,对时清浅阴阳怪气的说:“谁说是没可能,那要看有什么人在旁边帮衬了,我不喜欢你,所以你们之间注定以离婚告终,而微微是我看好了的女孩我一定会努力促成她和我儿子的。”
余薇薇看见李韶华的态度,胆子就放了上来正想对时清浅动手。时清浅早就看出了她的意图,在她刚刚一一抬手的时候,反而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