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nbsp; 我好热
叶雪理下午练字练得累了,也觉得差不多能达到鹤爵的要求,就把这些字小心的收起来都放到了旁边,又把陆远今天新教他的知识都温故了一遍。
吴妈在旁边看着,觉得这小少爷是真的很爱学习,如果他是在学校里读书的话,肯定是各科老师们都最爱的那类学生,聪明又勤奋,一点就通,还孜孜不倦。
她见得孩子多了,却没有一个像叶雪理这样有着如此强烈的内驱,完全不需要外界的任何督促。
只是省心归省心,但看着他这么拼命的努力,也会忍不住有些担心,这副瘦瘦小小的身体,怎么能承受得住这样过重的负荷。
就像是一根弓弦,如果时时都绷得这么紧,总会有断裂的风险。
鹤爵这天并没有按时下班,推了几天的应酬不可能一直耽搁着,酒过三巡,回到宅子时竟也已经快要深夜了。
吴妈像往常一样过去迎接,不等他问便习惯『性』的先开口:“雪少爷吃了晚饭,但却不愿意上去,一直要等您回来,都好半天了。”
鹤爵扯领带的动作顿顿,下意识朝靠近窗边的沙发望去,叶雪理平时最喜欢窝在那里,人还没看到,却有几缕乌黑的长发顺着沙发臂垂落在地毯上。
他并没有立刻过去,低声对吴妈说:“倒杯水来。”
吴妈点点头,立刻去了。
倒好水回来的时候看到鹤爵正在接电话,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他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吴妈便侯在一边没有过去打扰。
这通电话打了许久,鹤爵的语气从一开始的恭敬到逐渐失去耐心,挂断后面『色』依然阴沉着,手指轻捏眉峰,眉眼里尽是躁郁。
吴妈走过去把水杯递给他,小心的问:“刚才的电话是鹤老爷吗?”
她侯在旁边时有隐约听到鹤爵对对面人的称呼,而且除了本家,她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人或事能让鹤爵如此烦躁。
鹤爵抬头喝一口水,冰凉的『液』体滚过干渴的喉管,瞬间缓解了体内不少令人焦躁的热度。
“老狐狸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他让我这两天回本家一趟,还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侧头向旁边的沙发看去,眼神里又添了几分戾『色』:“要带着叶雪理一起。”
听他这样说,吴妈也并不感到惊讶:“少爷您大婚没多久,虽说这婚事办的低调,您也无意张扬,可雪少爷到底来了鹤家,于情于理也都该带他去给老爷看看。”
“他什么时候在意过这种小事。”鹤爵却只是冷哼:“怕是连我哪天成的婚都不记得了,这次过去不知道又想让我给那边的人收拾什么烂摊子,嘴上说着要见叶雪理,也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吴妈知道他向来对鹤家的人没有好感,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惹他不快:“那,少爷的意思是?”
鹤爵把杯子递给她,不屑的嗤道:“想见叶雪理,他们还不配。”
那就是不打算带人过去了,吴妈点点头,收好水杯刚要下去,一转身就看到沙发后面探出来一张小脸,正睁着乌黑的眼睛朝他们这边看。
“雪少爷醒了?”
叶雪理看自己被发现了,吓得立刻往下面一缩。
吴妈被他这小动作可爱到了,乐的不行:“都看到你了雪少爷,别躲了。”
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叶雪理这才慢吞吞的又『露』出小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时鹤爵也朝这边看过来,两个人的视线撞到一起。
鹤爵此刻明显还没从对鹤家嫌恶不满的情绪中走出来,周身萦绕着阴郁的戾气,半边身体隐在背光处,墨黑的额发落下来,却也挡不住眼睛里的寒光。
叶雪理有些怕这样的鹤爵,本来睡梦里听到他声音的那种欣喜感被冲淡了不少,此刻只剩下望而却步的惧意,两手抓着沙发,小心翼翼的叫他:“老公?”
鹤爵像是被这一声“老公”叫醒了,有些恍惚的回过神,看他蹙着苍□□致的眉心,担忧害怕的小脸,心下多了几分柔软,抬起手对他招了一下。
“过来。”
叶雪理眼睛亮了亮,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也顾不得穿鞋,一路小跑着到了他跟前。
“老公。”
叶雪理仰着脸,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噙着亮晶晶的欢喜。
鹤爵伸手『摸』『摸』他披下来的头发:“这么晚了,怎么不先去睡觉。”
叶雪理摇摇头,小脸贴着他的掌心蹭蹭:“我不困,我想等老公回来。”
他乖的过分,柔软又惹人怜爱。
鹤爵的眸『色』暗了几分,哑声说:“那老公回来了,你想对老公做什么。”
叶雪理抬头看他的脸,看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莹白的面颊上突然浮起一抹红晕,咬着润红的下唇,两只手在衣摆上轻轻绞着。
“我,我想抱抱老公。”
鹤爵听到了他的要求,低低笑了一声,大方的伸开双臂。
“还等什么。”
叶雪理没想到他那么好说话,看着眼前高大强健的身体,像只小兽一样撞了进去。
鹤爵把他接在怀里,大手在他后背上拍拍:“这么大力气干什么,有没有撞疼。”
叶雪理紧紧抱住他的腰,老公的腰好结实,和他的胸口一样,也有硬硬的肌肉。
他今天读陆老师给他带的绘本,上面有画一些赤着身体的男人,陆老师跟他说那是古希腊神明的雕塑,那些神明看起来个个伟岸,身上也有块垒分明的腹肌和胸肌,不过都没有老公的好看,他觉得世界上最好看的身体一定是他老公的。
想到这里,叶雪理突然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更热了,忙把脸『露』出来,侧到旁边抬手用力扇风,想让上面的温度赶紧降下来。
鹤爵看着他的小动作,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伸出手指把他的下巴勾起来:“怎么了?”
叶雪理脸上红霞更甚,眼睛里浮着碎冰似的水光,有些不知所措的叫他:“老公,我一想到你的身体就觉得好热,特别热,我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