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精神异能者事情复杂起来。(改字)
名叫阿然的女『性』丧尸当然听不懂监狱长在说些什么, 她死死瞪着眼睛,出狂『乱』的叫。
“嘘,嘘。”监狱长轻哄着她, 一边伸出手去, 想要『摸』她的脸,“虽然们的房间隔音很好,但是你一直出这么大的音, 难保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都告诉你好多遍了,你……”
“啊呜!”
监狱长敏捷地缩回手,就差那么一点点,的手指就要被女丧尸给咬破了。
看着自己的手指,半晌又看向呼呼赫赫,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丧尸,眼里流泻出一丝悲哀。
“也是, 阿然那么爱漂亮, 现在觉得自己不漂亮了,就不想让『摸』了。”监狱长再次伸出手去,这次轻轻抚了丧尸的,丧尸拼命仰想要咬, 却因为被禁锢住的四肢而无法如愿, 嗓子里的嚎叫越清晰。
“没关系。”监狱长说, “只要阿然还在陪着, 就好。”
女丧尸脸的肉都几乎掉光了, 没有眼皮的青白眼睛瞪着,『露』出微微的笑容。
“饿了吧?也是时候该用午餐了。”
监狱长说着,转身走到床尾放着的保鲜柜前, 打开后一阵冷气溢出来,里面赫然放着血淋淋的血肉,还有几个血袋。
“来,现在气这么热,吃点冷食会舒服一些。”
监狱长拿出一块血肉,保险柜不是冷冻柜,拿出来的时候面还有血滴下来。
仔细地擦了擦,将肉放在了丧尸的嘴边。
丧尸就像嗅到了肉味的野狗,顿时疯狂地咬了血肉,凶残地撕扯起来。
监狱长一边提防着,不让它啃到自己的手,一边回看了一眼保鲜柜里剩下的库存,眼里闪一道冷光。
“是时候该补充了,不然阿然要饿了。”呢喃一句。
等丧尸“用餐”完毕,想要给她擦一擦嘴边的血迹,在得到又一口凶猛的啃咬之后,放弃了这个打算。
“既然累了,就休息吧。”
转身出了房间,将丧尸的嚎叫关在门后,又恢复冷酷精英的模样。
监狱长坐到电脑前,想要点开标着“警卫长”的按键,在点下去之前犹豫了一下,转而点下另一个通讯的端口。
“监狱长,您有什么吩咐?”电脑里传来一个音。
“刚才那个人,都好好关起来了吧?”监狱长问。
“是的,现在已经关进了禁闭室。”
监狱长摩挲着手的戒指,脸没什么表情,“偷跑是大罪,们也不是第一次犯了,今晚就处掉吧。”
通讯那端沉默了一秒,“是,监狱长,这次还需要送到您那吗?”
“当然需要。”监狱长说,“会给们祈祷,让们来世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明白了监狱长,您真是仁慈。”通讯那边的音有些崇敬。
监狱长『露』出微笑,“就这么办吧。”
……
那边生了什么事,池芯几人现在还完全不知。
们跟着裴嘉德,正在通往那个传说中的八号房。
刚才监狱长说完这个词之后,裴嘉德的反应不是假的,这个房间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客房那么简单。
池芯和姜从筠互相依偎在一起,战战兢兢地缩在个男生后面,悄悄抬眼打量着周围。
整个监狱的设计,就像一座阴森严密的古堡,走廊的墙壁是不知年月的石墙,又没有装饰,又没有透窗,长长的一条路看起来沉郁阴暗,仅凭转角处一个不大的窗户透进来的几丝日光照路。
郁襄和裴嘉德套:“裴……兄弟?你是姓裴吧?”
“是。”裴嘉德也不回。
“裴兄弟啊,你看们也是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郁襄笑嘻嘻地说,“不如你给们介绍一下这个监狱呗?”
外面的人都对这个传说中的监狱有些或多或少的好奇,郁襄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突兀,反而更凸显出有钱无脑的公子哥形象。
裴嘉德仍然没回,“告诉你们也无益,想在这里待着的重要的一点,就是丢掉自己。”
顿了顿,语气有些奇怪:“何况你们应该也待不了几,不用太好奇。”
这个“你们应该也待不了几”,在这阴暗的走廊说出来,有种让人心里『毛』的感觉。
郁襄当做没听出来:“说说嘛,给你钱,烟,你想要啥都给你。”
裴嘉德却不再吭了。
郁襄讨了个没趣,出“切”的一,嘟囔道:“不说就不说,开一个破监狱还真当自己登基了。”
这是的真心吐槽。
但是因为太弱智了,裴嘉德更加不想。
在裴嘉德的身后,四人暗暗对视一眼,池芯摇了摇。
她觉得目前不益太张,虽然身体没有给她出预警,但是经历这么多事之后,她下意识地认为这些能独立生存的地方,没有一个是水浅的。
四人也没有再多费口舌,安静地跟在裴嘉德后面,整个监狱安静得仿佛只有们几人的脚步。
这里连电梯都是那种老式的,只有铁栅栏没有防护墙,进去之后简直像鬼屋实际体验。
这电梯吱吱嘎嘎地将们送到了六楼。
“这里是客房。”裴嘉德终出,“再往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这里的犯人都危险至极,为了不产生什么意外,奉劝各位不要『乱』跑。”
视野倏然开阔起来。
住人的部分,是巨大的方形镂空设计,无数房间环绕着中间的空地,池芯探望去,现只有六楼的房间被安了不透明的房门,再往的七□□楼,所有房间的门都是粗壮的铁栅栏,应该就是牢房。
这些牢房里现在没有一点音,不知道是不是都被派出去劳作了。
景修白说:“之前听说,东鲁堡监狱不止是全世界安全的监狱,还是容量大的监狱,这些牢房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多。”
裴嘉德看了一眼,“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家父的职业和业界有些关联。”景修白又开始说谎不眨眼,“对这方面的讯息也多加关注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同”让裴嘉德产生了亲近心里,蚌壳一样的嘴巴居然被撬开了。
“这里只是西区。”说,“原来一共有四个差不多的区,能容纳几万犯人。但是这几年送到这里来的犯人变少了,这几个月更是一个都没有……监狱长就下令把多出来的地方改装农场和田地,这样也不用太依赖外界的补给。”
“边的犯人是随机分配的吗?”景修白问。
“不是。”裴嘉德抿起唇,“东区那些人……你们不会想见到的。”
将几人带到一间标着“8”的房间前,掏出身厚重的钥匙串,打开了门。
“到了。”裴嘉德让开身子,“你们进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监狱警卫干久了,说这有种押送犯人的味儿。
当然池芯也不是很在意,她进了房间,现里面的结构非常简单,正好是四张床的结构,旁边附着一个洗手间。
与其说是客房,不如说是条件好一些的监狱。
也许是看出了们的心里吐槽,裴嘉德主动解释说:“监狱里没有真正的客房,想住得舒服点,这里就算不错了。”
说着就要关门。
“等一下。”池芯突然叫住了。
裴嘉德居然如言停下了,转身看向池芯。
“这里又黑又阴,只有们几个在这还怪吓人的。”池芯一只手指绕着自己的,半低着,目光从下往看着,“除了们之外,在这住着的都是犯人吗?如果有其人,们也可以去拜访一下什么的。”
她相当会利用自己的外貌,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驾轻就熟。
裴嘉德丝毫没有产生怀疑,僵硬的唇角动了一下,“很抱歉,只有你们。”
“哦。”池芯『露』出失望的神『色』。
“你就忍一忍吧,别闹啦。”姜从筠和她一唱一和,她气质温婉,和池芯截然不同,此时也请求地望着裴嘉德,“麻烦这位大哥告诉们一下,在这里都需要注意些什么吧。”
“……也没有需要特别注意的。”裴嘉德说,“犯人们会在下午五点左右回来,到时候会很吵。你们只负责听从命令,别耍花招就。”
说完这些,好像觉得自己已经透『露』了太多东西,眼里闪一丝懊恼,留下一句“休息吧”,就转身关了门。
下一秒,钥匙锁门的音从外面传来。
郁襄一个跳跃奔到门前,咚咚敲门:“喂!那个什么德!你这是什么意思?们是客人不是犯人,你赶紧给打开!”
“这是监狱长的吩咐,说晚不太安全,这是为各位考虑。”门的传器传来裴嘉德的音,“几位暂且安心待在这里,如果有其吩咐,会告诉你们的。”
“这算什么?待宰的鸭子还必须伸长了脖子主动等着铡刀吗?”郁襄气得一脚踢门,“这鬼地方,简直不可喻!”
屋外裴嘉德的音彻底消失了。
景修白直接看向池芯:“走了么?”
“走了。”池芯仔细地听了听外面的音,“外面没有人。”
郁襄勃然大怒的神『色』猛然一收,回来坐在了床。
景修白仔细地检查各种角落,“放心,这里没有摄像。”
四人坐在张床相对,一时谁都没有说。
“这里处处透着诡异。”池芯捋了下思路,“说是全世界安全的监狱,们一来却遇见了个逃出去不知道干什么的,而其犯人也都大喇喇地放在外面,即使有警卫看管,就真的不怕们狗急跳墙逃掉了么?还有那个监狱长,给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监狱长目前看起来还是个正常的人类,甚至称得彬彬有礼,池芯想提醒大家要注意这个人。
“可能们不是不怕犯人逃跑,而是犯人压根没法逃吧。”郁襄说,“连个船都没有,逃出去不就被淹死了?淹死了和种地,可能们都选择种地吧。”
“不合,池芯说得对,即使不怕犯人逃跑,一口气将所有犯人都放出去劳作,就不怕们联合起来反抗吗?”景修白沉思着说,“无怎样,这里的确和传言中有些不符,但也不排除是传言夸大其实的可能。”
“再夸大其实,也不可能传到全世界都认可的程度。”姜从筠说,“们肯定有些别的手段,能够『操』控这些犯人。”
这句在点子。
即使是荒诞的电影世界,池芯也不相信监狱长会真到,寄希望所有犯人的道德水平,更遑据说这里关押的,都是极为穷凶极恶的犯人。
一定有什么隐藏的原因,只是们目前还不知道。
们后来又讨了一会儿,但是目前所得知的信息太少了,们推算不出什么,后还是决定暂且按兵不动,看看后面监狱长会有什么手段。
总不能平白无故多养们四个闲人吧?
做出了打算,大家也就放下心来,开始梳自己身海水干涸之后浮现出的盐粒。
不能换衣服,好在洗手间里有水,池芯身带的洗护用品也多,大家都收拾得舒爽了一些。
虽然前景不明,但是几人脸看起来都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
下午五点多一点,屋外果然闹腾起来。
这间房间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只能听见喧闹的音轰鸣鼎沸,应该是群的犯人回到了牢房里。
“安静!安静!”
有警卫在维持秩序,在收效甚微的情况下,一个枪响彻云霄。
“砰!”
外面顿时安静了许多。
“都回到自己的牢房,不要废!”警卫凶狠地说,“谁再做多余的动作,那只手就帮废了。”
监狱又不是教堂,们这么对待犯人,池芯也不奇怪。
在犯人们回来之后,这栋空洞的城堡总算不那么安静了。
没多久,八号房的门就被敲响,屋外的人也不指望里面有回应,意思意思地通知一下之后,门的下方开了一个方形的暗门。
一个托盘被送了进来。
“真难得啊,待宰的鸭子居然还能吃饭。”郁襄讽刺地说,但还是前接了来。
外面的人对的嘲讽视若无睹,在接之后直接又将暗门关了。
郁襄伸脚踢了踢,已经打不开了。
啧了一,端回来放在桌子,面是四碗土豆泥,淋了不知道是什么的酱。
看去非常没有食欲。
池芯等人当然不会指望这个,为了掩人耳目,将四碗土豆泥都倒进了马桶里。
“和在戈壁里一样,今晚大家轮流守夜,一切等明看看情况再动。”景修白说,“池芯和姜从筠的伪装很功,们应该不会怀疑你们,和郁襄需要注意一些,不要『露』出异常。”
“会的。”郁襄说,还表情夸张地活动了一下手脚,“可得好好享受一下被提防提防感觉,自从跟了池芯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注意的武力值了。”
“你有这种东西吗?”池芯讶然地问。
“……”郁襄沉默一下,不得不承认,“和你相比,大概等没有。”
几人不是第一次在危机四伏的地方夜,确定好守夜的顺序之后,其人都放心地进入了睡眠。
池芯的身体十分非人类,一般睡觉的时间不用太长,睡着的时候也很浅,易应对突状况。
她被安排在下半夜,但是之前其人换班的时候都能听得见,然而今不一样,当她下意识地猛然睁开眼睛,整个屋内一片漆黑。
下一秒她就现了异常。
她这一晚没有听见任何换班的音,而现在四人全都睡在自己的床,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池芯心里一紧,立刻下床去试探三人的鼻息,现们只是睡着了,呼吸和脸『色』都很正常。
她疑『惑』地找出一个闹钟,面的时针指向三的位置。
凌晨三点,应该是郁襄值班。
池芯将目光看向呼呼大睡的郁襄,走去推了推,“郁襄?”
郁襄毫无反应,一直在沉沉睡着。
怎么会这样,有人给们下『药』了?但是送来的晚餐几人碰都没有碰一口,房间里也没有输送气体的孔什么的,大家是什么时候中的招?
原本还算轻松的心态顿时凛然起来,池芯脸『色』沉凝,脑中思绪纷杂。
正当她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的轻柔音在脑中响起。
这音有种奇妙的魔力,分不清是男是女,分不清是什么东西出来的,它只是轻轻地响着,却让池芯原本清明的意识逐渐『迷』蒙起来。
“怎么……回事?”
池芯心中警铃大作,她用力推着身旁的同伴,但是们一个个就像会喘气的尸体,对池芯的推搡全然不觉。
终,池芯自己也控制不住那阵阵涌的睡意,还没等她采取什么措施,四肢倏然一软,整个人就倒在了地。
陷入沉眠。
她是在外面的鸣笛中被吵醒的。
一醒来就面对着冰凉冷硬的地面,让她微微怔了一下,几秒种后大脑才将昨晚的一切都传输进脑海中。
她坐起身,看到同伴们也陆续睁开眼睛。
“啊。”姜从筠捂着轻叫一。
郁襄和景修白也皱着眉,郁襄莫名其妙:“怎么睡着了?”
们这才看到坐在地的池芯,都是一惊。
景修白将池芯拉起来,脸『色』凝重:“昨晚生了什么?”
“们都被催眠了。”池芯快速说,“具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当醒来的时候,你们全都在睡,然后听到一阵催眠曲一样的音。”
“什么催眠师这么厉害,连你都承受不住?”郁襄张大嘴。
“对精神方面的防御一向很差。”池芯想起几次三番被娄辰带进幻境的事,叹了口气,“好在大家都没事。”
“们可能有精神方面的异能者,普通的催眠师不可能有这种能力。”景修白说,“这件事非同可,第一晚可能只是试探,所以大家都没事,但是第二,第三呢?”
的让所有人都严肃起来。
现在只是一个催眠,就让大家都人事不省,这段时间万一真有人对们做什么呢?
然而精神异能者极为稀少,池芯唯一知道的一个还是娄辰,想指望有人帮忙,恐怕不太可能。
“今晚帮大家用治疗术护一下大脑吧。”姜从筠说,“当初遇到丧尸王的时候,这么做似乎抵御住了一部分的精神攻击,希望这次也能有效。”
景修白沉思片刻:“目前也只能这么做试试。”
这件事的生,让池芯对这里的警惕又拔高一层,再也没有了任何轻松视之的想法。
不一会儿,屋外传来转钥匙的音,几人同时回看去,裴嘉德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面前。
看到四人都清醒地站着,微微愣了一下,才说:“监狱长吩咐,让你们也一起出来。”
在没『摸』清楚底细的时候,几人更不能轻举妄动。
池芯跟着出来,现所有犯人出了牢门,们穿着统一的服装,背着双手站在自己牢门的栏杆前。
看到六楼的池芯等人出来,齐刷刷的目光望向们,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保持安静!”有警卫用喇叭喊。
裴嘉德没有要求们摆出犯人那样的姿势,池芯扶住栏杆向下看去,监狱长仍然穿着笔挺的手工西装,带着个警卫走到下方的空地。
这个距离下,一般人的肉眼很难看到下面的人有什么动作,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轮廓。
池芯除外。
她看到监狱长抬起巡视一圈,专门将目光定在们几个身片刻。
要说昨晚的事和这家伙无关,池芯是不相信,她将眼神放空,装作一片茫然,直到监狱长移开目光。
开始表讲。
“又是新的一,在这里首先不得不向大家宣布一个噩耗。”监狱长的音通喇叭传出来,“大家都知道,有人屡次无视纪律,三番次在劳动时偷跑出去,这不但违反了规则,还暴『露』出们全然没有悔改的心。”
犯人们老实地站着,没有出任何音,监狱长巡视一圈,背在身后的双手绞在一起动了动,继续说。
“因此,对们做出了审判,们没有资格在世为人,已经对们进了处决。”
池芯瞳孔一缩。
“有『毛』病吧。”郁襄说,“这里只是监狱,又不是法院,犯人有没有改自新,是能说了算的?有什么资格杀人。”
说得愤填膺,让裴嘉德对侧目。
池芯拍拍。
监狱长丝毫不在意地宣布了自己的暴,似乎不太喜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虽然面『色』如常,池芯却现的双手一直在动。
“这对大家没有任何影响,今的劳动也要继续,你们的努力会让世人看到,也会让神明看到。”监狱长说,“这是你们唯一得到救赎的机会。”
池芯觉得这番,有些像传/销洗、脑中心。
“大家都清楚自己今该做的事情吗?”监狱长问。
“清楚!”所有犯人异口同地回答。
池芯觉得更像了,这些犯人的音慷慨激昂,但是脸『色』都是木然的。
监狱长满意地点点,绞在身后的双手终松开了,挥手示意后面的事交给警卫去安排,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叫们出来是要干什么?”景修白看向裴嘉德,“们也要参与劳作吗?”
裴嘉德:“监狱长是这么吩咐的。”
“让们跟犯人一起劳动?你有没有搞错?”郁襄指着自己的鼻子,气急败坏地咆哮,“又不是犯人需要改自新!”
裴嘉德面无表情:“这是监狱长的吩咐。”
活像个程序固定的机器人。
池芯知道和多说也无用,郁襄也只是做做样子坚持一下人设,见无法改变事实,就气呼呼地跟着下楼了。
“们不是客人吗?说好的让们等船离开呢?要见监狱长!”一路还在维护人设。
裴嘉德都没。
犯人们也在警卫的引导下,有序地下楼,因为大楼的特殊设计,池芯能看到所有犯人下楼的景象,一群穿着一样横格子衣服的人,乌泱泱地下楼,这画面看起来有些让人眼晕。
池芯看了一眼就要转,们快走到电梯了。
然而就在她要转的瞬间,一群背对着下楼的犯人中,突然有个人扭来,对她一笑。
池芯愣一下。
虽然同样穿着犯人服,但是这张脸她非常熟悉……娄辰!
居然又跟到了这里!
池芯正要凑近一些,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娄辰,只是眨个眼的工夫,刚才扭来的那张脸就消失了。
人群拥挤,全是看起来一样的背影。
“池芯?”景修白看见池芯落在后面站着不动,轻叫了一。
池芯回神,带着复杂的心情继续向前走。
不知道那究竟是真的娄辰,还是她大脑还留着被催眠的后遗症认错了人,但无是哪一个,都让目前的情况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进入电梯之后,景修白又开始了套:“昨进来的时候,看到有牧场有农田,们要跟着哪一边走?”
“看你们这样子,应该哪一样都没有做吧。”裴嘉德说,“新人的,还是农田更容易适应一些。”
景修白『露』出失望的表情:“除了这样之外,就没有第三种可选了吗?”
裴嘉德:“第三样对你们来说更难。”
这里的“工作”,原来不止有种地和养殖种。
景修白:“还有什么,给们介绍一下,们在学校里也好歹是高材生,说不定能够胜任。”
语里有些傲气,让裴嘉德咧了咧嘴,有些嘲讽的意味:“大学霸,这里可不是你的校园了。”
景修白『露』出些许的不服气,裴嘉德却不再说了,将四人带到农田前,对值班的警卫打了招呼。
对四人说:“你们毕竟不是犯人,没有必须要做的劳动量,只要在这里待着就,不要『乱』跑,否则会生什么事,也不能保证。”
“你们要做什么,还能强击毙们不?”郁襄愤愤不平地说。
裴嘉德似乎烦透了郁襄,将四人留在这里,也不回地离开了。
“搞什么鬼,做个警卫长了不起吗!”郁襄对着的背影大挥拳。
“可以了,可以了。”池芯拉住,说,“了。”
“哦。”郁襄立刻收回了胳膊。
一回,现所有在田间的犯人都停下了动作,抬看着们。
“都看什么看,做自己的活!”警卫吆喝。
整片农田周围都包围着带电网的铁栅栏,估计也没人觉得这四个人能溜走,居然没人来管们。
只是仍然有稀稀拉拉的目光偷瞄来,大部分都集中在池芯和姜从筠身。
池芯眼睛转了一圈,在警卫不注意的时候,凑到其中一个犯人旁边,看锄地。
五大三粗,一脸凶相的犯人居然脸红了起来:“你,你也是新来的吗?们什么时候开始招收女犯人了?”
池芯笑眯眯地:“不是犯人,只是不心『迷』路了,们很快会放们走的。”
这犯人哦了一,神『色』肉眼可见地失落下来。
池芯望向地面,“你们这是在种什么呀?”
“土豆和玉米。”这犯人老实地回答,“这个东西好种,能长,这边大部分都是这样,往那边走,偶尔能有种蔬菜的,不都是给监狱长们吃的,没们的份儿。”
池芯顺着指的方向望去,在栅栏的另一边的确有一片一些的菜园。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犯人在说这句的时候,只是平平常常地叙述,没有任何怨愤之类的情绪。
一个穷凶极恶的犯人,怎么可能对这种明面的压迫毫不在意呢?
池芯看了看,确实没在脸看出任何异常的神『色』来。
“这样啊。”她继续问,“刚才听警卫长说,农田的劳作算是轻松的了,是这样吗?”
犯人大汉停顿一下,下意识地就以为警卫长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们了,说:“的确是这样,牧场那边有些很难搞的动物,油井那边也要危险得多……”
池芯脸的微笑一僵。
在她身后,其三人也『露』出惊愕的神『色』。
刚才在说什么?油井!
在现在全世界能源稀缺的情况下,这个监狱霸占一座孤岛,居然还有自己的油井?
之前说a基地能源稀缺是因为运输链断了,炸掉的市场,明显和实验室有联络的监狱长……池芯将所有信息瞬间联系起来。
这个现非同可,她更谨慎了一些,给景修白使了个眼『色』。
景修白一副好奇的样子:“你们自己有油井,是干什么用的?看这里好像没有什么需要大量能源的地方。”
“大概是卖吧。”大汉回答景修白的问题显然就没有那么积极了,只是随意说了句,又躬下身去锄地,“这哪是们这些犯人能管的,不知道不知道。”
景修白无奈地看了池芯一眼。
池芯翻个白眼,又做出一副温柔的表情:“那大哥,你知道油井在哪吗?”
大汉停下动作:“……”
“你们几个!在那边干什么呢!”
一个警卫持枪来,“好好干活,完不任务,你们好意思面对监狱长吗?”
什么叫不好意思面对监狱长?
池芯有些不解,但是面前的大汉,包括周围暗搓搓关注们的人都立刻『露』出一脸羞愧,纷纷低下去干活。
当警卫走了之后,池芯才开口:“你们很怕监狱长吗?”
“怕,但是监狱长是至高无的,应该被所有人尊敬。”大汉低着,吭哧吭哧地回答,“给了们改自新的机会,只有狼心狗肺的人才会辜负的期待。”
池芯有些语塞:“……就算是为你们好,随便杀你们中的人,就不觉得……”
不合适吗?
这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大汉就猛然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池芯:“不能说监狱长的坏!”
池芯闭了嘴。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这些犯人怎么会这么敬重维护一个牢?明显是被那个监狱长给洗脑了。
景修白悄悄拽了下池芯的衣服,人慢慢后撤,退出了这个圈子。
“事情比想象的要复杂。”景修白说,“那个油井,们必须要去调查一下,如果这里真的是市场的石油供应源,能解决掉很大的危机。”
“想问的还没有问完。”池芯将目光瞄向另一堆人,“等一下。”
和之前一样,池芯受到了相当的瞩目和欢迎,被她问的人非常乐意回答她的问题。
“你们在这里多久了?”池芯问。
看去年轻一些的犯人笑了:“多久了?起码有五六年了吧,在这里时间的概念不准,也说不清。”
池芯哦了一,似乎是不经意地,“这么长时间了,你们都和家里有联络吗?”
“联络?”
几人面面相觑,刚才回的青年说:“很久没有了,也没什么可说的,是监狱长给了们重新做人的机会,们要好好回报,一辈子待在这里都。”
“是啊,联系也没什么可说的。”其人同意。
池芯抿抿唇:“所以你们是不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