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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二十颗奶团子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

阮眠是真的很瘦。

这是薄砚在短暂的担忧之后, 浮现出的第一个感觉。

虽然他平时看着也瘦,可那毕竟只是看着,像现在, 有这么清晰的实际体会。

阮眠整个人挂在身上,薄砚都没感觉到有多少重量。

环住他脖颈的手臂细细长长的, 架在他腰侧的两条腿,更是细细长长的, 肩背单薄,腰肢不盈一握似的。

全身上下,好像除了脸颊微微有点肉外, 就只剩下了...

剩下了...

薄砚的视线不自觉垂下,落在了阮眠的小pp上。

和身体其他部位的单薄纤细截然不同,这里竟微微上翘着, 看起来就很柔软,甚至q弹。

薄砚的脚踝还被不明物体钳着,可这只能阻止他的脚步, 却并能阻止他的思维,在这一刻彻底脱缰。

阮眠知道是吓懵了,还是觉得丢脸暂时装死, 总之,自从他挂在了薄砚身上后,他就一动不动,一言发了。

温热而绵软的呼吸一声声一下下,就扑在颈侧, 却更像是落在了薄砚心尖。

薄砚额角跳起了青筋,呼吸愈发紧促,喉结断上下滚动...

要...『摸』一下吗?

薄砚由自主, 缓缓抬起了一只手,手指微蜷,甚至在轻微的颤抖。

『摸』一下,会被灭口吗?

有句古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薄砚没想到,自己竟也能有对这句话感受如此真切的时候。

他的手掌缓慢向阮眠的pp靠近。

再一寸,再近一寸,就要『摸』到了!

薄砚蓦地阖了阖眸,呼吸更沉了两分,手掌却突然顿在了那一寸的位置。

片刻后,他偏头长长吐出口气,手掌缓慢上移,最后落在了阮眠后脑勺的位置,微顿一秒,覆了上去,轻『揉』了两下,低声问:“怎么了?睡着了?”

声音里染满了哑意。

是不想『摸』,也是怕被灭口。

只是还到时候。

薄砚要的是阮眠甘心情愿,他就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凶兽,伺机而动。

时机不到,就只能忍。

两个人靠得太近,薄砚一讲话,阮眠就能感觉到,他喷洒在自己耳廓的温热气流。

阮眠顿时就跟被烫到了似的,倏地放开了薄砚的脖颈,两腿一蹬,从薄砚身上跳了下来。

他这次特意跳远了一大步,没让实验台下的明物体钳住他的脚踝。

阮眠一落地,就垂下了脑袋,薄砚看见他的神情,却能看到他通红一片的耳朵尖。

很可爱,想咬。

薄砚毫不留情,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暗骂自己,太他妈禽兽了。

而他知道的是,阮眠此时此刻也正狠狠咬着自己舌尖。

丢人,太丢人了,宇宙无敌螺旋爆炸式丢人!

被吓到跳起来也就算了,竟然还跳到了薄砚身上!

他妈的,为什么!

可丢人恼怒都是毫无用处的,挂都挂完了,当务之急是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重新挽回自己的酷哥面子!

阮眠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抬起头,看向了薄砚,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

可他才刚刚起了个话头,薄砚就打断了他,语气沉稳而笃定:“酷哥你放心,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阮眠:“......”

这人这么上的吗?

他都做好了哄骗威『逼』利诱三连,实在不行就直接灭口的准备了!

结果这人竟然这么上!

见他出声,薄砚揣测了一下,又改了口,语气是十足的诚恳:“其实,也是什么都没发生,就是我刚一留神被吓到了,忍住跳起来挂到了身上,酷哥给我个面子,把这段记忆清除一下?”

阮眠:“?”

还能这样??

薄砚这台阶铺得实在太好,阮眠也绷着了,顺坡下:“好,清除了!”

可这话说完,他就又抬头死死攫住了薄砚的眼睛。

薄砚瞬间福至心灵,“多谢酷哥,我当然也清除了!”

阮眠总算满意了,长长松了口气。

实验台下的明物体是真的很“人『性』化”,两人交流的时候竟然完全没出来作『乱』。

可阮眠这口气还没松到一半,脚踝就突然被钳住了!

有了刚刚并不愉快的小『插』曲,阮眠硬生生压制住了自己想要再次跳起来的冲动,缓缓低下头去看。

钳住他的,是一个金属质地的钩子。

阮眠微微侧了侧头,就看见薄砚脚踝上,也被同样的一只钩子钳着。

还没等他出声,钩子就伸缩起来,竟从实验台下,爬出来一个面目可憎的“恶鬼”!

就是这只“恶鬼”!

刚刚把阮眠吓得挂在薄砚身上的,就是它!

只见它的眼睛上,戴着一种造型极其怪异的眼镜,镜片是凹进去的,凹凸不平,血红血红,血『液』顺着眼镜边缘流出来,满脸都是。

看着可怖极了!

“恶鬼”抬起枯瘦如柴的手臂,拽住了阮眠和薄砚的衣服下摆,嗓子像个破风箱,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嘶哑的嗓音一遍遍喊着:“挖掉的眼珠,献给我——挖掉的眼珠,献给我,献给我——!”

薄砚迅速反应了过来,“找眼珠!”

边说,他的视线已经飞快在实验台上扫了起来。

阮眠也急忙看向实验台。

可这一看才发现了要命之处,这实验台上乍一看去都是普通的实验用具,仔细看才会发现,容器里泡着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身体部位!

明知道都是假的,可阮眠看了一眼,还是忍住感到生理『性』反胃,额头都沁出了几许冷汗。

眼前忽然覆上一只温热手掌,薄砚低沉嗓音在耳畔响起:“看下去就看,我来找。”

有那么一个瞬间,阮眠是真的感觉,有被薄砚酷到的,甚至觉得,就这样依赖对方,被对方罩着的感觉,好像也赖。

可真的只有一瞬间,下一秒,他就挥开了薄砚的手,强撑冷静:“我...我们酷哥,什么都能看得下去!我跟一起找!”

薄砚偏头看了他一眼,阮眠就像为了证明自己似的,眼睛定在实验台上一眨不眨。

薄砚轻笑了一声,淡淡说了声“好”。

阮眠是真的很反胃,可他为了已经掉过一次决不能再掉的酷哥面子,还是强忍住了身体的极度不适,一个个容器看了过去。

忽然,阮眠眼睛一亮,他急忙伸手拍了拍薄砚的胳膊,“那里,眼珠在那里!”

伴着他的话音落下,薄砚已经伸出手,再次凭借他优秀的臂展,从容器中取出了一对巨大的眼珠,丢给了身下的“恶鬼”。

可却没想到,拿到眼珠的“恶鬼”竟变得更吓人了!

他又放出了两只钩子,把阮眠和薄砚另外两边脚踝也都勾住了!

阮眠:“?”

这鬼怎么还他妈恩将仇报的!

“是这对!”“恶鬼”的叫喊声瞬间变得更加凄厉起来,他一边小心翼翼般捧住那对眼珠,一边竟还更用力地攥住阮眠和薄砚的衣服,挣扎想要站起来,“是这对!这对是莹莹的,怎么可以动她的眼睛!她要完完整整的,她那么爱跳舞,一定要完完整整漂漂亮亮地跳舞!”

阮眠和薄砚现在对“跳舞”这个词都很敏感,毕竟刚刚才被迫看完一个“鬼”跳舞,因此很快就联系到了一起。

“莹莹?”薄砚问“恶鬼”,“们是什么关系?”

“连莹莹是谁都不知道!”“恶鬼”嘶吼道,“莹莹,莹莹是我的挚爱!”

“挚爱?”薄砚把这个词重复了一遍,几乎是瞬间就想通了其中关窍,他嗤笑一声,冷声问,“那你竟然还指使别人,去谋杀的挚爱?”

上一关中,他们替跳舞的“女鬼”报仇,找到了徐琴。

徐琴却说自己是被钱霖指使的。

现在看来,这个“恶鬼”就是钱霖!

“我没有!”“恶鬼”挣扎的动静更大了,大声为自己辩白,“那是徐琴自愿做的,她是自愿的!她恨莹莹,因为我的心里只有莹莹,没有她!”

阮眠:“......”

这是什么恶俗的三角爱情故事!

“挖掉的眼珠!”“恶鬼”又开始重复最开始的话,“献给我——献给我!”

薄砚同他问话的时候,已经拖延够了时间,果然又在实验台上找到了另一副眼珠,他还确认了实验台上再没有其他眼珠,才把这一对又丢给了“恶鬼”。

这次成功了,“恶鬼”接住眼珠,立刻就扣在了自己凹进去的眼镜上。

他收回了钳在阮眠和薄砚脚踝上的钩子,终于爬了起来,扑向了实验台,又把薄砚先前拿错的那副眼珠重新泡回了容器里,声嘶力竭般喊:“莹莹,我爱你!”

话音落下,他就又猛然转过身来,瞪视着阮眠和薄砚,“帮我!们要帮我!我要给莹莹告白,告白信都写好了,但没有玫瑰,我要玫瑰,给我玫瑰!”

新的信息点出现了——玫瑰!

阮眠和薄砚都急忙在整个实验室里搜寻起来,可整个实验室其实并不大,除了一张实验台,就是一个大书柜。

实验台上满是吓人的身体部位,大书柜更是夸张,一拉开,断肢就掉了一地!

好在薄砚又一次及时挡住了阮眠的眼睛,把柜门重新关回去了才放下手,没再让酷哥阮眠又一次表演树袋熊抱抱。

三番五次被薄砚保护,阮眠心底的酷哥胜负欲,又成功被激了起来。

他一定要比薄砚先找到玫瑰!

一定要罩薄砚!

阮眠握紧了小拳头,无意间一个抬头,就正好看到了头顶上,有一块微微翘起的木板,像是可以打开。

他急忙踮起脚,伸手按了按那块木板,果然,木板弹了起来,『露』出置于顶上的一个小柜子。

柜子里,就放着一朵玫瑰!

阮眠心下一喜,伸手就要去拿。

可尴尬的事情,发生得总是这么防不胜防。

阮眠踮起脚尖,伸直了手臂,也依然没能碰到那朵玫瑰。

那朵玫瑰被放在小柜子的最顶层,颇有种束高阁的味道。

万般无奈下,阮眠还是忍着羞愤,戳了戳薄砚的手臂,语气很好,凶巴巴道:“看见那朵玫瑰了吗?还快拿下来!”

薄砚忍笑忍得辛苦,他应了一声:“这就拿。”

应完,薄砚就抬起了手臂,可他的手才刚刚伸到柜子的底层,就忽然顿住不动了。

停顿一秒,薄砚转过头来,『露』出个有些无奈的笑,“怎么办,我好像也够到。”

阮眠:“?”

他抬头看着薄砚,狐疑:“这么高,还够到?”

“真的够到,”薄砚又往上伸了伸胳膊,但最多也只能堪堪碰到柜子的第二层,“信你自己看。”

阮眠看了看他的手,又去看他的胳膊,大声:“明明胳膊都没伸直!”

薄砚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他趁阮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臂弯处,动声『色』,悄悄又往后退了一小步。

“那我现在伸直了,”薄砚这次伸直了胳膊,可因为离得远了,这次是真的最多只能够到第二层顶端了,离最顶上一层还有一段距离,他面不改『色』道,“看,伸直了还是够到。”

阮眠根本就没发现他后退,小眉『毛』都皱在了一起,为难道:“都够到,那要怎么办?这里面也没个长棍什么的...”

又来了,又是这个认真的小模样。

薄砚看得心痒,完全不想做人,他假意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过了两秒,低头看向阮眠的眼睛,一副好商好量的口吻:“其实还有个办法,就是怕酷哥你愿意。”

阮眠急忙问:“什么办法?”

薄砚笑了一下,轻声说:“我把举起来,来拿。”

“想都不要想!”阮眠立刻反驳,眼睛瞪得溜圆,气呼呼道,“就算要举,也是我把举起来!”

可谁知薄砚听了竟毫无反驳的意思,还欣然点了下头,“那也行,来试试?”

阮眠和他对视两秒,一咬牙,一鼓作气:“试试就试试!”

边说,他就走到了薄砚的身后,毫不犹豫伸出双手,架在了薄砚的腰侧。

咬牙,发力。

一,二,三——

举起来!

阮眠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然而事实却是,薄砚纹丝动,要说被举起来了,他的脚根本就没有离开地面分毫...

“恶鬼”像是等得耐烦了,声音陡然大增:“玫瑰!给我玫瑰!然我就把们都做成和莹莹一样的标本!”

一边嘶吼,他的双手还在实验台上『乱』扑起来,把『乱』七八糟的身体部位都扑腾得到处飞溅。

阮眠下意识回身去看,就正好看见了一只还沾着血迹的断手,马上就要飞到他的身上!

阮眠在那一瞬间,已经感觉自己灵魂出窍,他就那样直愣愣站在原地,甚至都忘记了躲开,只是条件反『射』般闭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秒,阮眠就猛然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怀抱,他被抱着转了一百八十度,紧跟着,就听见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阮眠一顿,睁开了眼睛,正对上的就是薄砚的脸。

视线慢慢下移,又落在了薄砚还环在他腰侧的手臂上。

可还没等他开口,薄砚就先一步松开了他,还歉然笑了笑,“抱歉,一时情急。”

阮眠想起来自己前都挂薄砚身上了,还没跟薄砚歉,现在更是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因此他只是“哼”了一声,绷着小脸摇了摇头,“没事。”

想起什么,阮眠又急忙去看薄砚的身后。

刚刚那只断手,应该是砸到薄砚的后背,现在就掉在他脚边。

确认了那上面的“血迹”是干涸的,并没有沾到薄砚身上,阮眠才松了口气。

“恶鬼”还在发疯,他们没有时间再耽误下去,薄砚又问了一次:“我把举起来,来拿,行行?”

阮眠心里当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可再愿意,他们现在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他又争气,举不动薄砚!

内心又挣扎了一秒,阮眠终于破罐破摔,面如土『色』地点了点头,“行,来。”

得到许可的薄砚,再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伸手架在阮眠腰侧,终于做了第一次在烧烤摊碰到阮眠,就想做的事情——

费吹灰之力,就把阮眠举了起来。

阮眠轻松拿到了玫瑰,立刻就丢给了“恶鬼”。

“恶鬼”终于停止发疯,翻箱倒柜,从实验台下面找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信纸,小心翼翼把玫瑰粘了上去。

可薄砚竟然还保持着举着阮眠的动作没动,阮眠这下急了,他两只小脚又在空中晃了晃,凶道:“都拿到了,还快放我下来!”

薄砚就像是才回神似的,又说了句“抱歉”,急忙把阮眠放了下来。

阮眠转头看他,有些疑『惑』:“突然发什么呆?”

薄砚看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喉结很短促地滑动了一下,淡淡摇头,“没什么。”

他要是说,其实是因为看见阮眠在空中小脚晃个不停,被可爱到眩晕,肯定是不可能活着走出鬼屋了!

“这是我的告白信,”“恶鬼”又发话了,“们去替我转交给莹莹,莹莹她现在不愿意见我!”

薄砚从他枯骨般的手中,接过了那封粘着玫瑰花的告白信,粗略扫了一眼——

莹莹,我爱你!

可是莹莹,为什么能看我一眼?

的眼里只有跳舞,只看得到跳舞!

那个黑衣人告诉我,只有把做成标本,让你再也能跳舞,才能永永远远属于我。

莹莹,要怪我,徐琴替我杀死了,可其实并没有死,只是以另一个方式永生!

莹莹,是我的,永永远远,都是我的!

满篇文字都能看出写下它们的人,有多疯狂,多执拗,多可理喻。

即便知道这只是故事里的人,可阮眠还是忍住抬手搓了搓胳膊,低声骂了一句:“死变态!”

薄砚眸子颤了颤,他随手把告白信对折了一下,抬头看向“恶鬼”,“怎么转交?去找这个黑衣人吗?”

“没错!”“恶鬼”丢来一截粉笔,指了指墙边的一扇门,“在那个门上,画一个圆圈,们就能见到他了!”

薄砚接住粉笔,和阮眠一起走到了门边,抬手用粉笔在门上画了一个圆圈,就听到“嘀嘀”两声,门开了。

阮眠和薄砚对视一眼,都知道,这是又进入了新的一关。

可这一关,来得简单粗暴得多。

两人刚刚迈门里,门关上的瞬间,房间正中央的一把椅子就转了过来,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黑帽黑面巾黑衣黑鞋,只『露』出一双小眼睛。

薄砚把告白信直接递给了他。

黑衣人接了过去,用一把雌雄莫辨的嗓音开了口:“小东西们,们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阮眠心说我管你是谁,可他知道在这种时候,还是要配合套路走,才能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于是,阮眠还是问道:“...是谁?”

“我是你们心底的欲-望!”黑衣人尖声叫起来,“知道钱霖为什么会没了眼睛吗!那就是他想要实现欲-望,付出的代价!来,站到这个转盘上来,让我看一看,我在你们心底,是什么模样!”

阮眠和薄砚顺着黑衣人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个很大的圆形转盘,像是八卦的两极。

两人又对视一眼,并肩走了过去,分别站在了圆盘的两边。

站好的一瞬间,圆盘就突然旋转了起来。

黑衣人开始念念有词,嗓音中充满了蛊『惑』:“人类心底最深处的欲-望,都是为己所用,利己而为!想要逃离这里吗?那就放弃的伙伴,放弃他,就可以获得新生!”

转盘越转越快,两极间竟已经隐隐有了要脱离开的趋势。

黑衣人还在念个不停:“放弃他,光明在向招手!”

就像是为了配合他的话,两人身后都蓦地开了一扇小门,光亮漏来,看起来确实无比光明。

阮眠倒是完全没有被蛊『惑』到,可他已经被转盘转得头昏脑胀了,根本说出话来。

眼看他们的转盘两极就要彻底脱离开了,阮眠恍惚间看到,眼前突然多出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

是薄砚拉住了他。

薄砚以一股不容抗拒的力,牢牢把他从转盘的这头,拉到了那头!

两人站在转盘同一边上的刹那,转盘两极就彻底脱离开了。

阮眠刚刚站着的那半边,向对面的那扇门滑行而去,而他们现在一同站着的这半边,也向反方向滑行而去。

滑入那扇门的时候,在一片刺眼光芒中,阮眠下意识闭起了眼睛,听到薄砚沉缓嗓音清晰响在耳畔,一字一顿,每个字都仿佛敲在他的心上。

“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弃。”

阮眠身形滞了一下,他倏地睁开眼睛,想要转头去看薄砚,可还没来及张嘴,就感觉到脚下腾地一空。

两人开始飞速下坠!

大约两秒钟后,坠落在了一片柔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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